战争宫廷和膝枕,奥地利的天命 第252节

可像贝克先生这样连证据都没有,就直接攻击对手受贿的人实在有些可耻,毕竟斯普林菲尔德法院大厅内的每一名官员几乎都受过贿赂。

只听一声巨响,有人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大厅内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后那人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了讲台之上,来者并非别人正是刚才还在二楼小憩的林肯。

“请安静,公民们。我们美国是支持言论自由的!贝克先生有权在这里发言,请你们不要打断他的讲话!”

林肯身材高大、气宇轩昂,说的话又在情在理,自然没人有心思辩驳。再加上此时他正在用不善的目光扫视着大厅内的人群,这些人连与其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疤面煞星”可不是白叫的,就这样林肯替自己朋友出了头,还在共和党内露了脸。

当然真正让其在共和党内树立起威望的是另一件事,林肯不只可以替人解围,也能轻易地抹杀他人成果。

一次民主党人在揭露共和党滥用职权的问题时,林肯在一旁模仿对方,一时间嘲笑起哄的声音不绝于耳,前者根本无法继续下去,可任那人一再重申这是自己的演讲也无人理会,最后只能愤怒离场以示抗议。….

与其在外时的一呼百应相比,林肯在家时就显得唯唯诺诺了。

林肯的妻子玛丽·托德出身于名门望族,她的祖先参加过美国独立战争,家族里还出过将军和州长,甚至现在她的父亲还是肯塔基银行的行长。

玛丽·托德典雅大方、谈吐优雅、气度非凡,并且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但是由于出身和童年的经历让其十分冲动、易怒,因此她和周围人的相处都不太融洽。

再加上其总对自己的姐姐说:“我要成为总统夫人。”

这让很多人都以为她疯了,但玛丽·托德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哪怕是在林肯结婚之后,玛丽·托德依然毫不掩饰她的野心。

便有贵妇人在茶会上调侃玛丽·托德。

“亲爱的玛丽,你的丈夫亚伯拉罕能成为总统吗?”

“当然!”后者毫不迟疑地回答。

如此迅速且果断地回答,反而让那些准备看好戏的贵妇人们有些尴尬了。

玛丽·托德对于林肯的要求十分严格,甚至是到了挑剔的程度。无论后者做什么,总是能引起前者的不满。

好在林肯本人在这方面看得比较开,家庭的事情并不能牵扯他太多精力。

林肯对自己年轻漂亮的妻子没什么兴趣,对美味佳肴也没兴趣,对孩子们同样没什么兴趣。

林肯的孩子们经常在他身上乱爬、扯他的头发、并且对其大喊大叫,但前者却极少理会。

作为一位律师林肯会严格要求他人遵守法律,但是对于自己的家人他又纵容得过分。

有一次林肯和一位法官在下棋,可能是因为一时兴起自己的妻子叫他吃饭也只是随意地应付了两声。

“就来,就来。”

之后孩子们来叫林肯说,他们饿坏了,但后者依旧无动于衷。

第三次,孩子们又来叫林肯,后者依旧是简单地应付了两句。

于是乎他的长子罗伯特一脚将棋盘踢飞,棋子飞得到处都是,甚至险些溅到那位法官的脸上。

林肯只是微笑地对客人说道。

“法官先生,我想我们只能另找时间了。”

林肯无意于教训孩子,那名法官自然也不敢对议员的公子说什么,只能草草地吃过饭离开。

林肯和玛丽·托德对于孩子的管教都十分松散,这便让那些孩子变得无法无天起来,他们喜欢躲在自己家的篱笆后面用长木条攻击行人的帽子。

不过林肯并没有教训这些熊孩子,而仅仅是告诉他们小心一些,因为这样可能会惹人生气。

这种溺爱也注定了他的孩子们将一事无成。

历史上自然没人敢去对林肯议员的家人做什么,但这一世由于一场决斗他得罪了本地最大的三个黑帮。

当时的十万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虽然那对弗兰茨来说只是一笔可有可无的收入,但是对于春田市的三大黑帮家族来说却是他们的血汗。

而这笔账既不会记在弗兰茨头上,也不会记在约翰·泰勒头上,那么就只能记在林肯头上。

与此同时,关于奴隶制的讨论被另一件事压下了。

那便是来自德克萨斯的威胁,法国人在北美的军力实际上要超过墨西哥的,尤其是在威胁性上。

法军的强大,让每一个参加过德克萨斯之战的美国人都记忆犹新。

法军的步兵可以抵挡住美军骑兵的冲锋,而法军骑兵可以轻易地冲散美军步兵,尤其是双方骑兵对冲的时候简直就是屠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信邪

法军最近在德克萨斯活动频繁,原因无非是两点,第一,日常训练,第二境内有叛乱发生。

法兰西在德克萨斯的第一任总督已经干满五年,加布里埃尔·德·维尔潘还想继续连任,并且得到了当地人的强烈支持。

只不过基左到了德克萨斯便发现,这里税收远低于法国本土,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法兰西的背叛。

要知道此时法国经济可谓是捉襟见肘,而德克萨斯这个富裕丰饶之地居然还没将税收拉满。

这可不能忍,便写了一封信到巴黎。

此时的路易·菲利普正在为法国政府的高额赤字而苦恼不已,一看到基左的来信,他就气不打从一处来。

再加上前几年维尔潘家族刚刚在巴黎附近斥巨资买下了一座豪华庄园,这让路易·菲利普更加笃定就是这位总督在监守自盗。

“该死,这都是我的钱。他居然用我的钱买房子!让加布里埃尔立刻回国,任命弗朗索瓦·基左为新任德克萨斯总督。告诉他!他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将那些该征的税都给朕征回来!”

其实巴黎方面对于德克萨斯的情况并不了解,但是对其印象并不坏,毕竟每年都能上缴大量税收,而且从来都是按时缴纳。

此时巴黎的高层才知道原来,加布里埃尔·德·维尔潘居然私自下调了当地的税率,这种行为和叛国无异。

于是乎巴黎方面便立刻派人敦促加布里埃尔回国,并且向德克萨斯派了新的部队和军官,用来代替那些加布里埃尔的手下。

对于巴黎方面的态度,加布里埃尔并没什么反应,他还以为回国等待他的是嘉奖和鲜花呢。

毕竟此时德克萨斯可是成了法兰西的模范殖民地,不但能提供大量的税赋,还能提供士兵和装备。

通过这些年的经营,加布里埃尔已经将法国的势力渗透到了墨西哥和美国的地盘上,他有很多很多话要对国王陛下说...

“重铸法兰西帝国荣光指日可待...”

只不过加布里埃尔刚一回国就被送进了监狱,等待他的是三十年的牢狱生活。

1844年1月1日,阿卡姆监狱。

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迎来了一个新狱友,莫名其妙地回国、莫名其妙地被判叛国,虽然只是十几天,但加布里埃尔的头发就白了大半,完全看不出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口中还不时呢喃着。“法兰西完了..新法兰西也完了...”

所谓的新法兰西是指法属北美,加布里埃尔·德·维尔潘将军心中地图是不包含加拿大在内的整个北美。

众狱友看到加布里埃尔的表现,纷纷发出了嘲笑声。

“完了,又疯一个。哈哈!”

“你们都知道什么!?我和你们这群肮脏的渣滓不同!我本有机会让法兰西重回巅峰!可..不!一定是你们!是你们撺掇国王陛下,才让我身陷令圄!你们这些法兰西的罪人!国王陛下!我是冤枉的!”

….

加布里埃尔双手抓着栏杆,歇斯底里地咆孝着。

“你还说你没疯?”

“疯子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疯了呢?哈哈!”

“哈哈!”

对方囚室里的犯人笑作一团。

加布里埃尔愤怒至极,情急之下甚至想要向对面吐口水,只是他这几天几乎没喝过水,又哪里有口水呢。

“你是国家栋梁吗?”犯人们继续嘲讽道。

“是!”加布里埃尔坚定地回答。

“你要拯救法兰西吗?”

“是!那又怎样?”加布里埃尔反问道。

“那太巧了!你隔壁也是!”对面的犯人们已经笑不动了。

加布里埃尔下意识地看向隔壁,对方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陈旧,但依稀可见原来的样子,应该是拿破仑时代的制式,对方友好地伸出手。

“夏尔·路易·拿破仑·波拿巴。”

....

加里曼丹岛,麻拉港。

战斗已经结束,城市内交叠的尸体和断壁残垣述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是役南明军俘获英军战舰三艘,其余大小商船十余艘,歼敌八百余人,俘虏英军指挥官哈德克·克里斯上校,及其余部五十三人,此外还有麻拉港贸易主管朗格尔男爵和一百一十名英国侨民。

以及文来苏丹奥马尔·阿里·赛夫汀二世和一众文来文武官员。

南明军损失高达1700人,其中六百战死,三百重伤,还有轻伤八百余人,不过以这年代的医疗技术再加上当地的气候条件,那些重伤员也不过是晚死一会而已。

这是南明自开国以来最惨烈的一仗,此前打帮会、打公司、打土邦,那种捷报频传的现象消失了。

麻拉港要塞内,南明的文武官员都面色凝重,此前按照他们的估计,一万打一千,十倍兵力,敌明我暗,还是偷袭,怎么说都该打个漂亮仗才是。

可是现在的结果真让这些人高兴不起来,因为生活在南洋的他们很清楚英国人究竟有多少实力。

文来的英军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要知道他们在狮城可是还有六千人呢,像今天俘获的那种巡航舰还有十几艘。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朱琼英身边那位号称“诸葛转世”的止芸公子也是愁眉紧锁。

朱琼英本人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弗兰茨曾经告戒过她,此时的南明还没有驱逐英国人的实力。

但朱琼英偏偏不信,毕竟就在几十年前,中国南海上出现了一个大海盗打得英国人和葡萄牙人也要交保护费。

曾经的大英雄郑成功也能让洋人胆寒,那位郑一嫂更是女流之辈,她朱琼英凭什么不行?

她所不知道的是郑一嫂之所以能打得英葡联合舰队丢盔弃甲,乖乖上缴保护费,实际上是因为英国人被陷在欧洲战场腾不出手来,她们击沉的不过是几艘武装商船和巡航舰而已。

哪怕是朱琼英此时已经收复了南洋所有的海盗,也没法和英国人的战列舰相抗。

如果英国人真派来一支十几艘战列舰组成的舰队,那都能给整个南洋趟平了。

还有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大的伤亡,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朱琼英本来的命令是不留俘虏。

可此时的南明军队缺乏对战强敌的经验,即便是有装备上的优势也没法全部发挥,无论是战术还是战法都已经落后于时代。

至于那位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止芸公子,其实也是一个奇女子,饱读兵书并且见惯了勾心斗角,但面对这个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依然是束手无策。

第一百二十章 排除法

维也纳,老城歌剧院。

奇欧·罗姆看着坐无缺席的剧场,但是内心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观众的质量明显下降了,所以欣赏“艺术”的人明显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附庸风雅的大老粗。

这些家伙行为粗鄙很少进行额外消费,或是赞助投资,但是却十分热衷于评头论足,经常起哄、捣乱、即喜欢煽动别人、也容易被人煽动,对剧场的管理者们来说他们确实很让人头痛。

这群人简直和他派去给别的剧场捣乱的地痞无赖一模一样,不过他们真不是弗兰茨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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