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 第59节

此话一出,郑元等人也是纷纷跪地附和,“请陛下严惩!”

朱远章头大了,这两个人都是臭脾气,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有个皇侄叫朱横,原是定远县知县,因为横征暴敛,贪赃枉法,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无人敢告。

但是郑元敢告。

这个朱横的父亲救过朱远章的命,他本想饶他一命,但是郑元跟韩毅据理力争,他只能忍痛斩了朱横。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朱英雄的声音,“皇爷爷,我带着银子回来孝敬您了!”

话音落下,就看到朱钧牵着朱英雄,走进了皇宫。

身后的侍卫抬着几个大箱子跟在后头。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是怒视着朱钧。

这朱疯子以前自己疯就算了,现在还带着皇太孙一起发疯,不是祸害是什么?

朱远章这会儿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朱钧带着朱英雄往上凑,他就更愁了。

看着兴高采烈的儿孙,他不动声色道:“你们两个孽障,还知道进宫?”

“皇爷爷,我跟六叔抬着银子来孝敬您了!”朱英雄直接忽略了旁边的朝臣,指着身后的大箱子,高兴道:“这里有三万两,其中一万两是孙儿的,还有两万两是六叔的,是咱叔侄俩的心意!”

朱远章一愣,“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哦,昨天收上来的赌资!”朱英雄道。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阵牙酸。

该死的朱疯子,拿着他们的银子,来孝敬陛下,那不就等于拉着他们的老婆进宫进献吗?

朱远章一愣,还没开口,韩毅就生气的道:“皇太孙,您乃未来的国君,岂可跟着吴王当街哭丧收账,纵是街头瘪三都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传出去,有损天家威严,更损陛下和太子的名声。

日后这天下的百姓,还怎么倚靠您?

还有吴王,疯疯癫癫,不成体统,耽误国本,好赌成性,不是祸害是什么?

今天陛下就算斩了微臣,臣也要痛骂!”

一旁的郑元也大义凛然的道:“皇太孙,您离吴王远一些,要亲君子,远小人。”

“什么小人,这是我六叔!”朱英雄紧紧拉着朱钧的手,“再说了,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敢打赌为什么不敢还银子?

我说你们怎么一大早就进宫呢,原来是弹劾我六叔来了。

诸位都是应天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战功赫赫之辈,就是名声在外的贤士。

怎么,自己的孩子敢做不敢当,当爹的人不敢承认?

还有脸进来弹劾我六叔?”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都火辣辣的。

不过,印象中的朱英雄虽然年岁小,但是好学懂礼,是个小君子,怎么会似现在这样,出口伤人?

特别是淮西一脉的人,更是忧愁。

张隆跪在地上,“皇太孙,您清醒清醒吧,您可是天下的希望!”

哗啦!

淮西一脉的人跪了一地,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太子的拥趸。

自然而然,也是拥趸朱英雄的。

现在见朱英雄被朱钧带坏,也是急得不行。

韩毅更是气的咬牙,“陛下,学好需要一辈子,可学坏只需要一天,若是在不及时制止皇太孙,未来大业前途渺茫也!”

浙东一脉的人也纷纷跪下,“请陛下严惩吴王,制止皇太孙!”

朱英雄气的小脸通红,他虽然聪明,可年纪摆在这里,“六叔,你怎么不反驳啊?”

“智者何必和愚昧者争论,赢了是应该,输了岂不是连愚昧者都不如?”朱钧拔高了声音,“李先生说,愚昧者总是喜欢结伴而行,他们喜欢用声音压倒别人,却对真正的道理视而不见!

比如,他们的孩子欠账不还,玩得起输不起,当爹的人便护犊子,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却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本王要回属于自己的银子,怎么就又错了?

本王带着大侄子去看看人心险恶,他怎么就遇人不淑了?”

“吴王,你休要无理辩三分,错了就是错了!”

“没错,你平日里疯癫,怎么都行,只要不祸害皇太孙,没人管你!

若是你要祸害皇太孙,那便不行!”

众人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最后汇聚成一句话,“陛下,请让吴王就藩!”

程德拱手道:“陛下,吴王已过及冠的年纪,按照太祖训,大业令,皇子成年必须就藩。”

众人纷纷附和。

朱钧愣了愣。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

他不由的看向朱英雄,只要自己拐带大侄子做坏事,他们就逼着自己就藩?

那岂不是不用及冠,也不用娶徐妙锦,就可以就藩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阵火热。

不过这样怕是会影响大侄子的前途啊。

一时间,他纠结了!

朱英雄闻言,急的不行,让朱钧就藩,那以后岂不是很难在看到六叔了?

“不行,不能就藩,我爹说了,要一辈子让六叔待在身边,不许他就藩!”

“大侄子,行了,别跟他们争论,咱们要当一个智者!”朱钧连忙捂住了朱英雄的嘴,“乖,听六叔的!”

这可是天赐良机,一波操作成功,他直接离京了。

而且大哥还不在家,没了最大的阻碍,那还不起飞?

朱英雄急的要命,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其他人见朱钧那一副‘不跟傻子’争论的态度,气的要命。

“请陛下准许吴王就藩!”众人纷纷跪地。

更有甚者说削吴王为庶民这样的话。

朱远章头都大了。

这件事,说起来,就是要账的小事。

关键牵扯到了大孙,所以这些人才会借机发飙。

“行了,都别嚎了!”朱远章拍了拍案牍,“在大学堂设赌这件事,本意也是劝导那些学子向善。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难道你们耍赖不成?

咱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言而无信之辈。

大学堂里培养的可都是大业的未来,难道你们希望咱培养出一群言而无信的小人?”

众人愣了愣,还不等开口,朱远章又道:“这些收上来的银子,咱不要。

大孙,你拿着这些银子去赈济灾民,就以你自己的名义。”

朱英雄挣开朱钧,连忙跪地,“是,皇爷爷!”

说着,他拉了拉朱钧,示意他跪下。

朱钧神情惊疑不定,这不对啊。

老朱怎么如此和颜悦色,半点没有罚他的意思。

“至于老六,拉着咱大孙去收账,的确糊涂,枉为长辈,就罚你帮大孙赈济灾民,再罚抄十遍太祖训。

少一个字,咱抽死你!”朱远章冷声道。

朱钧愣了愣,“就这?”

朱远章冷着脸道:“咱这是给你补救改过的机会!”

朱钧连忙跪下,拱手道:“父皇,儿臣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相反,错的是他们。

儿臣带着那些狗腿子,不对,那些小子上门哭丧要账,也是想让他们体会赚钱的艰辛。

同时告诫他们,赌博的危害,让他们引以为戒。

更是惩戒言而无信之人!

若是他们觉得三五成群,就可以颠倒黑白,那就听他们的。

请父皇狠狠罚儿臣,罚抄太祖训,不轻不重的,日后他们又要说父皇护犊子,包庇儿臣。

所以,请父皇准许儿臣就藩,最好去远一点,靠近海边那等苦寒之地。”

朱钧梗着脖子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张隆等人都气笑了。

以前只知道朱钧很疯,却没想到他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这般不要脸。

“六叔,你别犟了!”朱英雄都急哭了。

朱远章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就这尿性,只要他认为没错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想得美,咱早就说了,就你这德行,你配就藩吗?”朱远章气呼呼的拍着案牍,“咱告诉你,除非你有长进,否则,咱就算把你一辈子养在应天,都不可能让你去就藩,你死了这条心吧!”

朱钧一阵挫败,这是他第二次被老朱说不配了。

他娘的,真是见鬼了。

他二哥三哥,刚及冠,就赶他们去了封地。

到他这,就跟渡劫似的。

这不对啊,不是越喜欢越舍不得吗?

怎么他这边越讨厌越不放他走?

看来得转变一下思路了。

他一边长进,一边拉着大侄子搞事,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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