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朱元璋好大儿 第22节

“刘伯伯,难道那个广威将军很难对付?”

刘伯温摇了摇头,他不是觉得广威将军厉害,而是可怜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这么能惹祸的儿子,竟然招惹到朱涛头上?

别说他儿子,就算是他亲自来,惹到朱涛,那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朱元璋有多重视朱涛,他是知道的,这小子,广威将军这个位置,怕是要换个人来做了,甚至这个职位没了都说不定。

“丫头,你给我详细说说。”刘伯温打听起来,准备回头上报。

这事儿刘伯温不准备出面,还是让皇上亲自替自己认的儿子出头吧。

沈婉儿原原本本地给刘伯温讲了一遍发生的事,只不过把朱涛说成被欺负得没办法,无奈反击的好人,而陈立一伙则是见人就杀的土匪流氓。

……

“没什么事,我等会儿给你拿两包润喉糖和喷剂,就是烤炉火多了,再加上最近应该工作太累,所以发炎了,回去含着点儿润喉糖,再喷上几次喷剂,两三天就好。”朱涛脱了白大褂,和刘伯温走出诊室。

刘伯温看着眼前温和的少年,有些感慨,听说他上午才杀了人,现在却能像个慈祥老者一样给病人柔声细语。

真是个妖孽啊!

“没吃午饭呢吧?”朱涛顺口问道。

刘伯温笑了笑:“要来少东家这儿看病,所以就没吃饭,赶着饭点儿来的,中午吃啥?”

迎过来的沈婉儿人傻了,这可不是她印象里那个清正严肃的刘伯温!

然而,别说刘伯温,就算是朱元璋,不也时常惦记着来朱涛这里吃饭呢吗?

院子里,炭火已经灭了下去,只剩下边缘发白的炭散发着温度,刚好可以烤肉。

朱涛熟练地拿起一把肉串,翻烤、撒料、刷油,火焰窜起,香味儿顺着风飘散开。

“少东家真是多才多艺啊!”刘伯温感慨道。

一个少年,会医术,纵横分权之术炉火纯青,能打理得一个庄子蒸蒸日上,甚至还能有一手好厨艺。

这到底是什么妖孽?

“涛哥哥确实很厉害呢。”沈婉儿双手托着雪白的下巴,看着朱涛的眼神满是欣赏。

很快,朱涛就烤完了一批肉串,直接拿着来到桌子这边坐下分肉,厨子接手了烤炉。

“少东家,听说广威将军家的儿子惹到你了?”刘伯温吃完肉串,问道:“你准备怎么办,要不要请老爷出面,广威将军这个级别,老爷还是能应对的。”

朱涛有些诧异:“我爹一个行商,能力这么大吗?”

虽说四品官员在京城堪称遍地都是,但那也不应该是一个行商能对付的吧?难道老爹是靠娘亲的娘家人?

刘伯温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他怕说错话。

沈婉儿也有些好奇,她还没见过朱涛的父亲,只知道这个人把孩子一个人扔在老家,差点害死了朱涛,心里是有些不喜的。

但是能让刘伯温在游戏人间的时候给他当账房先生,朱涛的父亲一定也是个有能力的才对。

“这件事就不劳烦我爹娘了。”朱涛喝了口啤酒,满不在乎地说道:“要是那个陈立回去能偃旗息鼓,算他走运,若是他发了昏想报复我,那就算他,不,算他爹倒霉。”

“少东家已经有了对策吗?”刘伯温问道,他倒是想知道,一个年少的小地主,有什么计策,能让一个四品大员倒霉。

“广威将军,准备篡位。”朱涛淡淡地说。

“此话当真?”刘伯温惊得站了起来。

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不对啊,区区一个四品武官,连兵都没有几个,宅子里也只有几个部曲,怎么谋反?

“可以是真的,如果街上的孩童都在唱欢迎他登基的民谣,如果酒肆都在传他想要造反的流言。”

“但就算这样,只要陛下查不到证据,他也死不了啊。”刘伯温觉得这个少年想得太简单了。

“死不了,但是会倒霉。”朱涛笑着说道。

他压根儿没准备靠这种谣言弄死一个四品武官。

但是,足够让他被朱元璋盯上,只要他屁股不干净,有一点儿违法犯罪的事被朱元璋的眼线查出来,那他至少也没法留在朝堂了。

刘伯温点了点头,看来少东家也算是点到为止了。

“更何况,他准备派陈立抢我的土豆试验田,这种东西他都敢觊觎,我都不敢想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刘伯温一口啤酒喷了出来,面色狂变:“他真的是奔着土豆来的?”

土豆这东西他已经听朱元璋讲过,知道这是能提升国力民生的神物,若是陈家盯上了这东西,几条命都不够朱元璋砍的。

“他可以是,这取决于我进献土豆的时候,如何跟官员还有陛下说。”朱涛的笑容有些冷。

他只要把土豆往朝廷一送,再诉个苦,说陈家觊觎土豆,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这神物,那以朱元璋的性格,陈家上下,谁都逃不了!

刘伯温眼神复杂,若是朱涛这么做了,他敢肯定,陈家一个人都活不了。

就算朱涛不是朱元璋认的儿子,而且朱元璋发现陈家没有觊觎土豆的意思,也会看在土豆的面子上,帮着朱涛收拾陈家,毕竟要是因为陈家的一个纨绔,导致朱涛没有生产出这个神物,那可是整个大明的损失。

“就算是最下乘的,大不了找个时间,我亲自去杀点人罢了。”朱涛指着炭炉说道:“虽然没有技术含量,但是,杀人是最简单的,而且绝对不会让人怀疑到我身上。”

刘伯温心底一突突,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杀了人的关系,怎么感觉自家的少东家,杀气变得这么重了呢?

但是朱涛说杀人简单,而且不会沾惹官司,刘伯温是绝对相信的。

一个能不知不觉改变整个朝堂格局的人,杀几个人而已,会有难度吗?

朱涛也察觉到自己心态还没调整回来,赶紧笑了笑:“当然了,我轻易不会用这种方法的,这江湖啊,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只要别妨碍我好好当一个纨绔的理想,我还是更希望可以和谐一些,和气生财嘛!”

沈婉儿忍不住笑了:“原来涛哥哥你是想当一个纨绔子弟啊。那你直接进京,每天花天酒地不就可以了,何必做这么多事呢?”

哪有人想当一个纨绔子弟,还会费心力把整个村庄管理得这么井井有条的?

朱涛摆了摆手:“这个庄子可是我的底气,没有底气,我哪敢纨绔起来?就像今天,要是没有底气,我敢那么对付一个四品大员家的真纨绔子弟?”

与此同时,平川侯府。

“什么?灵玉不在家?她初来京城,哪有什么认识的人,是不是又去惹祸了?”平川侯心累地问着管家。

“大小姐最近倒是不曾惹祸,甚至平时也不怎么去街上,比在江南的时候收敛了不少。”管家说道:“我倒是隐约听说,他们似乎是去京郊的村庄野游。”

平川侯眼里闪过一道精芒。

野游?

他还能不了解自己女儿?

那丫头,从来都不喜欢什么野游,只爱舞刀弄棍,去街上找泼皮和那些纨绔子弟的麻烦。

不然,也不会在江南的纨绔圈子里闯下诺大的威名,自己也不至于火急火燎地让她来京城,亲自看着她!

反常必有妖,他总觉得自己女儿现在看着很老实,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但其实,很有可能是在给自己准备一个大惊喜!

“你这两天多盯着点,看看她是去了什么地方。”平川侯对管家嘱咐道。

他觉得不能再被动下去了,得看看这丫头是在做什么,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忽然,平川侯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丫头,该不会被外面的哪个野小子给骗去了吧?

平川侯越想越觉得可能,以至于整个人气势汹汹的。

不行,自己这个当爹的,一定不能坐视不理!

一旦被我找到是哪个兔崽子,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

刘伯温在朱涛家里吃过饭,又拿上了朱涛给他开的药,如何便匆匆赶往宫中。虽说朱涛已经有了对付陈立的办法,但是事关重大,还是先教朱元璋知晓比较好。

毕竟广威将军家也是有些部曲的,万一被陈立带着上门寻仇,少东家再怎么足智多谋,也敌不过那么多军中出身的莽夫啊!

很快,刘伯温就到了宫门口:“快去通报陛下,就说少东家遇到麻烦了!”

什么少东家?

宦官的脑子里闪过三个问号,这是皇宫,又不是地头庄子,哪来的少东家?

但是一看刘伯温有些着急的样子,他也不敢耽误,立马小跑着冲向内苑。

朱元璋也刚在马皇后那吃了午饭,因为要经过验毒,菜都已经凉了,两人吃的都有些没胃口,于是便到院子里散步。

“还是在涛儿那好啊,院子虽没皇宫大院儿气派,但是却也雅致热闹。”朱元璋感慨道。

“陛下,诚意伯有急事要见您,说是要跟您汇报什么少东家的事,说是那个少东家遇到麻烦了。”宦官顾不得满头大汗,直接小跑着来到朱元璋两人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朱元璋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上隐隐透出虎威,仿佛要择人而噬。

“重八,快去看看涛儿那出了什么事。”马皇后拉着朱元璋往院子外走。

刘伯温在奉天殿里等着,正好吃药时间到了,便让小太监倒了白开水过来,再取出朱涛给的药片,白白的圆形药片,外面有一层壳,十分光滑,还挺甜。

“伯温,涛儿那出了什么事?”朱元璋人还在奉天殿外面,声音已经传进了屋子里。

“回禀上位……”刘伯温看到朱元璋夫妻联袂前来,有些惊讶,要知道,马皇后可是从来都不过问政事的,所以她也从不来奉天殿,却没想到今天为了朱涛的事破了例。

“直接说,别那么多礼节。”马皇后催促道。

刘伯温整理了一下语言,把朱涛身上发生的事,还有朱涛怎么应对都说了出来。

“啧,咱这涛儿的手段,还真是不容小觑啊。”朱元璋有些咂舌。

他按照朱涛的思路想了一下,若不是自己是朱涛的爹,知道前因后果,恐怕广威将军一家真的要因为跟土豆扯上关系,被自己好好收拾一顿。

当然,现在也是要收拾的,只不过不是因为土豆,而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出口气。

欺负谁不好,招惹到咱儿子头上了,这不是嫌命长吗?

朱元璋想了想,对外面候着的宦官说道:“来人,让广威将军陈功,带他的宝贝儿子来一趟,不许透露任何消息给他,懂了吗?”

看着朱元璋带凶色的眼神,宦官腿有些软,连忙点头如捣蒜:“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懂分寸!”

很快,宦官的车架就到了广威将军陈功的宅院。

此刻,陈立刚让医师在脸上敷了药,怒气冲冲的出来找自己的父亲。

“爹,您可得替儿子做主啊!”

陈功本来在喝茶,看着最近名下的生意进项,听到陈立凄惨的声音,赶忙看过去,吓了一跳。只见陈立的脸上贴着白色的膏药布,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身后穿着儒衫的二儿子倒还好,但眉宇间也满是怒气。

“怎么会伤成这样?”陈功立马把自己儿子搀扶回屋里。

“言儿,你说,怎么回事,你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成功怒气冲冲地问道。

“回禀父亲,我和大哥去乡下挑个风水好地方,准备盖个别院,孝敬您老,谁知遇上了当地的庄主,似乎是个游侠儿,竟然不顾您的名号,将我大哥打成这个样子。”

儒衫年轻人陈言添油加醋地说道:“更过分的是,那小子明知道我和大哥的身份吗,仍敢动手,还说……”

看着陈言一脸犹豫的样子,陈功气不打一出来:“他还说了什么,快如实说来!”

陈言一咬牙:“他还说,就算您这个广威将军站在他的眼前,他也敢打您一顿,还说您……”

“够了!”陈功怒喝道:“区区一个农庄里的游侠儿,竟敢出言不逊,难道不知道本将军的脾气吗?”

陈功给陈言竖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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