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赶忙制止
却见他越说越来劲:“再说说最近的事情就好像那永昌侯蓝玉
“他之前就是个莽夫现在不也在习文断字吗
“我也是个书生若从这方面论乃是蓝玉的前辈
“如此成为一些武夫的座上客有什么不可
“只是蓝玉学习的目的是为了火帽枪神机营此等粗俗不堪的实学之物
“要文就文要武就武
“此等功利简直有辱圣人门风
“我等读书之人为的是体悟圣贤之道感悟天道之理
“从目的来看他南辕北辙绝不可能成功
“莫非他想要在马
背上吟诗作赋吗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哈哈哈
多亏旁边的这些人里面没有暴脾气的武将不然听到这些话非得将他的腿打折不可
一人起哄说道:“你这亦然先生不是自诩读过很多书籍吗
“怎么念的一首诗还是这般普通
“普通
亦然先生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怕说的太深你一知半解而已
“我腹有韬略你们听都没听过的诗多得是
“念一首听听要是真念出来了你不是喜欢喝酒吗一会就在旁边的小酒馆里面我请你喝个够
“哼亦然先生甩甩长袍颇有一副清高之样:“粗鄙
“读书的事情又岂能是你用那种腌臜之物能够衡量的
不过虽然如是说但亦然先生还是念了起来:
“莺啼燕语报新年马邑龙堆路几千
“家住层城临汉苑心碎明月到胡天
“机中锦字论长恨楼上花枝笑独眠
“为问元戎窦车骑何时返京勒燕然
“怎么样这首诗你们听过没有
“听过没有
“哈哈哈哈
看着他那显摆嘚瑟的模样刘三吾和宋濂都看明白了这就是个迂腐书生n
莫要说对实学的钻研就连对理学的认知也是相当片面的
翻来覆去说的话也就停留在表面
难怪就考了半个秀才呢
肚里面就只有那三两米他还为此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笑话而已
听到四周的笑声亦然先生恼羞成怒直接指着旁边所有人便说了起来:“粗鄙
“这...这是读书人的事情
“你们这些草民妄论国政这就是大公报带来
的祸端是聊斋在蛊惑世道
“人心不古礼乐崩坏啊
“哈哈哈
他每说一句话四周便大笑一阵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句话不过几十分钟人群也就渐渐散去了
刘三吾宋濂二人走在街上想起刚刚的亦然先生还是有些发笑
“你刚刚不是问聊斋到底是个什么人吗
“现在知道了吧
“他是圣贤也是一柄神剑更是行走在光明坦途上的一位先驱
“在实学未曾出现之前不知有多少人就像刚刚书生这般
“两人不闻窗外事埋头就知道苦读
“最后高不成低不就却也不愿意放下清高的架子只得寒酸辛苦勉强度日
“只是他表现的非常直接有些人隐藏的很深罢了
“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记得洪武二年皇上第一次开殿试别出心裁的将五谷杂粮搬了上来让在场的所有学子辨认
“怎么说呢
“最后几乎全军覆没啊
“就像范进中举说的那样连五谷尚且不认识又怎么样劝农呢
“在朝堂上写出一篇篇花团锦簇的劝农书又有什么作用
刘三吾同样感慨说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了解实学
“就好比刚刚的亦然先生你说他放不下架子可那种读书人的清高架子好不容易才得到要想放下谈何容易啊
....... ...... ...
“实学却完全不同
“就算未曾中举当官书生也可通过实学改变自己的生活
“它不再曲高和寡而是对症下药以脚踏实地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
“就从此点来看实学大兴便是大势所趋就如同滔滔江河一般连绵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宋濂略微思忖赞同的点点头
想到聊斋想到刚刚宋濂说的全军覆没又想到刚刚的亦然先生刘三吾说道:“之前皇上说让蓝玉自己写一篇申请书
“听说蓝玉见了聊斋一面后就和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你和聊斋关系很好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吗
宋濂摇摇头:“不知道
“以蓝玉的性格和先生的常规来看~
“应该是一些语言浅显通俗但却蕴含着很深道理的话
“否则蓝玉断然不会那样
“哎~
刘三吾叹息一声能将一个莽夫改变那说的又是什么样的金玉良言呢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说蓝玉真的能够在两个月内写出一篇申请书吗
“要知道他之前可没有任何底子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
“仓颉造字圣人留书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
“当初我启蒙的时候单单认全记住千字文中的汉字便花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更别提将它们全部理解运用
“还有那个莽夫跋扈坐立不安的性子...
“两个月写出一篇申请书...
对于这个问题宋濂没有回答
因为他苦思冥想都觉得不可能
正如刘三吾所言识文断字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可是谁又能想到一番话就能让蓝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陈兄插手了那
他向来是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主
不可妄下结论啊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 离奇的死亡!一个月的奇迹!
天街胡同
亦然先生边走边拿起自己的酒壶灌了几下却连一滴都没倒出来
哎
此时他恰好路过一个酒馆刚想迈步进去却见那里面的小二看见他抄起棍子便向门口走来吓的他扭头就走口中还在不停说道:“小气
“有辱斯文
他家位于应天城外三里的一个小村庄中在偏僻的山头下面有一个庭院四周用篱笆包围唯一醒目的就是那个门面
破破烂烂的门板上竟然钉了门钉似乎在体现自己乃秀才门户
“我回来了
他推门走了进去庭院里面的布置也正合秀才的门帷一间正房两间厢房板板正正只是两间房子都是用茅草泥土制作而成
颇有一股子破落户的意思
“先生您回来了听到他的声音一人从房间中走了出来这是他当年的书童随他一起学习
只是那书童的态度已然不是很恭敬眼中甚至都藏着一点蔑视
如果不是他身处贱籍怎会在一个破落户身边待这么久呢
早就跑了
哎
无奈啊
亦然先生洗了把脸坐在庭院中的书桌前先是回屋将书箱里面的书拿了出来工工整整的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