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治理天南三千里、两千多万百姓,在场三名开国勋贵成员都有些捉虾。
可两广水师来往天南、大乾,这倒是一个积极举措。
走海路,出番禺至天南,福船只需旬月。
“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三人沉思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京营的训练氛围。
“主公。”
“滇南急报。”
马背上的黑冰台暗卫赫然翻身下马,将一封红戳书信递给了贾玚。
贾玚连忙接过来一看,脸上立马浮现了喜色:“三位叔父,东风来了。”
“西南十州勾结茜香国,祸乱滇南。”
“南安郡王已被叛军收押,滇南一片乱局。”
什么?
闻言。
牛继宗三人脸色骤变,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喜色。
准备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了。
“传令。”
“十万京军即刻西进,入滇南。”
“命顺天参将、应天参将走水路,赶来滇南。”
没有丝毫犹豫,贾玚连忙下了两道命令。
“诺。”
黑冰台暗卫立马转身前去传信了。
........
雍熙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夜。
“铛!铛!铛!”
一阵尖锐的钟声从景阳宫传出,响彻了整个皇宫。
接着,钟声扩散到宫外,勋贵、官员府邸全都听见了。
一个个在睡梦中的大乾官员、勋贵脸色大变,匆匆穿上官服,直往宫中而去。
景阳钟足足响了八十一下。
上一次这般乃是辽东二十万女真鞑子叩边,难道这一次边疆又出了事?
荣国府内。
荣国公继承人三品将军贾琏有些不知所措。
他刚刚才从宗人府承继了爵位还不到一个月,就遇上了这等事。
府中二房,贾政早已辞官,没有资格上朝,更没有人指导他该如何做了。
“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传入荣禧堂。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贾敬穿着一身大红仙鹤补服,着七梁冠,配玉带、云凤四色绶。
上一次,贾玚受封秦国公,雍熙帝追封贾玚其母为一品诰命,贾敬享一品待遇。
所以,在这个时候,贾敬也有权入宫上朝。
“琏儿,还等什么,换上爵服,随我入宫。”
看着慌乱的贾琏,贾敬皱了皱眉,轻声喝道。
“是,伯父。”
贾琏立时有了主心骨。
王熙凤连忙将三品将军的爵服给他找了出来,穿上。
贾琏同贾珍都是三品将军,他们的爵服跟武官服饰一样,浅红色豹补,着五梁冠,配金花带,云极鹤绶。
二人站在一起倒是有股子不同凡响的英武,让王熙凤等妇人看了美眸泛清波。
然而,贾敬并未久留,而是带着贾珍、贾琏出了府,骑马朝着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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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各坊各街道不断涌现出车马轿子,络绎不绝。
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凡是有资格入宫的,全部出动了。
九门提督的人马在各处值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奴故意阻拦道路耍威风,直接被一刀砍了。
这般凛冽的情况让贾珍、贾琏都有些揣测不安。
当贾敬来到宫门前,正要进去时,一旁的贾珍有些胆怯的拉了拉他的官服。
贾敬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四爪蛟龙浅黄服的中年男子骑马而来。
那一身军阵煞气让人望而生栗。
“敬兄。”
“你也来了。”
0 ......... .......
骑在马上的义忠亲王看见贾敬,眼中有些惊讶。
十几年未曾在京中露面,这位曾经的贾家麒麟子终于还是选择了正面相迎。
“见过殿下。”
“我儿嘱咐,有些事不得不应。”
贾敬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
“嗯。”
义忠亲王虽然心中疑惑,但表面依旧古井无波,下了马,自有一群官员簇拥着他。
贾敬没触那个霉头,选择了另一条武勋的道路。
无论是帝党,还是元丛一脉都给了这位秦国公父亲最大的礼遇。
至于贾珍和贾琏则站在武勋末端,瑟瑟发抖。
子时一刻。
雍熙帝满脸阴沉的出现在金銮殿上,俯瞰下首,怒声道:
“西南十个军州,勾结茜香国,引外敌入侵。”
“南安郡王被生擒,整个滇南一片糜烂。”
轰!!!
一言落处,满殿皆惊悚。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噤声,金銮殿中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这怎么可能呢?
南安郡王府自开国屹立在西南,经营了百年,稳若金汤。
就这么一个裁撤军州,竟然让一个小小的茜香国侵入,就连南安郡王都沦落到了敌人手中。
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有甚者已经不敢想象西南战局到底有多糜烂凡.
第两百二十一章:昔日的麒麟才子!
金銮殿上。
雍熙帝甚至坐都没坐,就那样站着,满脸怒火。
辽东危机刚过去没两个月,西南竟然出现了这等大事,丧土,丧师,折损一名郡王。
国朝定鼎百年间,这是第一次呀!!!
“怎么?”
“众臣工听了此事,没有任何想法吗?”
目光漠然,雍熙帝语气冷淡的说道,声音极为低沉。
文官一脉、元丛一脉、帝党、义忠亲王一脉高官都选择了闭嘴。
开国一脉勋贵全都不在殿上,没有人去为南安郡王开脱,更没有人想要驰援西南。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烂摊子,谁愿意去主动接近这等深坑水谭呢?
“禀陛下!”
“西南十州为何会叛变?”
“南安郡王又为何会被敌人俘获?”
“这其中存在的疑点重重。”
兵部左侍郎傅森赫然出身,大声说道。
表面上,他是在寻找着一场西南战败的真相。
可实际上,苗头直指开国一脉,或者说直指那位提出裁撤军州节度使的秦国公贾玚。
满殿所有大臣皆面面相觑。
开国一脉无人在殿上,如何反驳兵部左侍郎的开口。
站在勋贵最尾端的贾珍、贾琏把头低的都快贴在地上了,生怕被人发现。
“兵部左侍郎?”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前两个死得也是兵部左侍郎。”
“合着做这个兵部左侍郎就是为了寻死?”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几句话,瞬间打破了殿内诡异的气氛。
“噗!!!”
满殿文武百官都有些忍不住了。
有些人捂嘴轻笑,有些人堂而皇之的大笑。
兵部左侍郎傅森的脸色由青变紫,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