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张氏瞪了他一眼,“行了!不就是被人骗了吗?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记住就行了!哭什哭!”
“跟你说了,有姐在你不用怕,天塌下来我扛着!钱亏多少都无所谓,人没事就行!”
听闻此话。
秦文耀和张志新都沉默了。
唉......
丢人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让女人抗在前面!
秦羽都不得不佩服多金娘的魄力与霸气。
舅舅犯了这么大错,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甚至还反安慰起了舅舅。
真是一个好姐姐!
秦张氏越这么说,张志新越是自责。
沈冰岚看着秦张氏,不由心疼。
王妃不单单撑着秦王府,还撑着半个张家,实在不容易。
若是没有她,估计秦家和张家早就没落了。
与此同时。
秦羽举起手来,缓缓道:“那个,我有办法。”
此话落地。
众人一脸惊讶的望着秦羽。
秦张氏柳眉紧皱,疑惑道:“羽儿,咱们没有钱,更买不到货,你有什么办法?不可胡言乱语!”
秦羽嘴角微扬,沉吟道:“我能让这黄山清风变成极品茶,价值比黄山云雾还高,那咱们不是就不用赔钱了吗?”
听闻此话。
众人像是更是一脸懵逼。
秦张氏站起身来,摸了摸秦羽的额头,“嘶~没发烧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你以为你是神仙?能点石成金!?”
秦羽知道他们不信,也没辩解,只道:“明日等我将茶叶弄出来,你们就知道值不值了,非但如此,我们还能反坑范氏商行一把。”
“一日,你们只需给我一日时间,若是一日后你们感觉我的方法不行,再找皇后娘娘也不迟。”
张志新看向秦羽,疑惑道:“大外甥,你......这........”
秦羽挑了挑眉,“舅舅放心,外甥还能害你?”
张志新对秦羽非常好。
每次外出都要给他买礼物回来,平日里零花钱给的也很多。
所以秦羽对张志新印象也不错。
秦文耀,秦张氏和张志新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实在不知道,秦羽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行,那就给你一日时间,后日我再去找皇后娘娘。”
秦张氏显然也不想打击秦羽的积极性。
主要是木已成舟,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影响。
秦张氏发话。
秦文耀和张志新也就没多说什么。
张氏商行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饭大家也都没心情吃了。
随后,秦羽派人跟张志新回去取茶叶,又派人去东宫找太子打听点事。
秦文耀和秦张氏两人回房了。
秦羽和沈冰岚两人也出了前厅。
“你真的有办法吗?”
沈冰岚看向秦羽,美眸中满是疑惑。
她很好奇,秦羽究竟哪里来的底气。
秦羽转头看向她,眉梢一挑,“想知道吗?”
沈冰岚一滞,随后点点头。
秦羽将脸侧过去,一本正经道:“亲本公子一口,本公子就告诉你。”
噌啷啷......
沈冰岚直接将手中利剑拔了出来。
“我靠,你不讲武德!你等着,本公子早晚将你调教过来......”
秦羽抬腿,头也不会的就向后院跑。
其实他武艺还不错。
但真打不过沈冰岚。
沈冰岚手握利剑,脸颊泛红,紧皱柳眉盯着秦羽逃离的背影,“你个登徒子!无耻!”
她实在想不通。
秦王府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秦羽竟然还如此放荡不羁!
“哼......”
见秦羽消失在连廊深处,沈冰岚将剑收回鞘内,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整个金陵城,就秦羽敢如此调戏她。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砍了。
第28章 人已给您送到卧房,水灵灵的女娃
金陵城。
范府,前厅。
尚书右仆射范俊良端坐主位,手中端着热茶,面色阴沉。
厅中坐着两人。
分别是范俊良的侄子礼部侍郎范沧,范俊良的儿子范氏商行幕后掌柜范剑。
这个时代,重农抑商的政策,根深蒂固。
士农工商阶级划分,十分严苛。
不管是誰经商,都要承担严重的后果。
像是子孙后代不能入仕,不能购置豪宅,甚至是不能穿锦罗绸缎招摇过市,要入贱籍等等。
不过这些也只是对于平头百姓而言。
对于世家大族和豪绅巨贾来说,基本没有太大影响。
因为他们躲在幕后,都是让家族没有世袭权的庶子,甚至是家仆部曲,出面开办商行的。
算是钻律法的空子。
对于这种事,魏皇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新朝成立欠了很多人情债,而且这样还可以时常搜刮一番。
就像今日他让范俊良捐粮,范俊良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也算是抓住他们一个小辫子。
毕竟虽然抑商,但朝廷也需要一些大商行,将大魏经济带活。
范沧看向范俊良,眼眸低垂,“大伯!今日秦文耀和欧阳宗两人,实在太过分了!侄子打听了,就是秦文耀出的主意,让陛下出城抚慰民心,欧阳宗还附和了!不然大伯你,怎么会受如此屈辱?”
“哼!”
范俊良微眯起眼眸,沉声道:“本仆射早就猜到,这事跟秦文耀脱不了干系!昨日本仆射亲自参了秦羽一本,没想到竟被太子和长公主给拦下了!”
“倒是本仆射小看了秦羽那狼崽子!他竟早就猜到陛下会问责,提前收买太子,做了准备!”
说着,他眉头一皱,“不过说来也怪!秦羽一个纨绔子弟,怎么突然变的这么聪明了!?不过无妨,秦羽那种放荡不羁,不将皇权放在眼中的性格,早晚会惹出大祸来!”
“范沧,你给本仆射盯紧秦羽,只要他稍有僭越,便参他不守礼法,对付他远比对付秦文耀要轻松的多!”
此事操之过急,太过大意,范俊良认栽!
他原本以为这是利用秦羽,将秦文耀踩下去的绝佳机会。
但怎么也没想到,秦羽竟如此难缠。
不过范俊良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要在自己退下来之前,将手中几个官吏安排妥当。
范沧起身揖礼,“是大伯,范沧谨记!”
范俊良压了压手,啖了口热茶,“坐吧。”
紧接着。
范剑站起身来,揖礼道:“父亲,商行这边我已全部安排妥当,张氏商行的茶叶已到金陵,不过不是黄山云雾,而是黄山清风。”
“现在张志新那厮连哭都来不及,别说按时向户部提供足够的黄山云雾,就连他那张氏商行的皇商资格都得丢!”
听闻此话。
范俊良脸上,露出喜色,“哈哈哈!好!这次可够张家和秦家喝一壶的!”
“整整五万两白银,他们不变卖些产业,是无法将现银补全的!你去跟各牙行打好招呼,无论张家还是秦家卖产业,一定要将价格压到最低,然后对他们所售商品进行打压!”
“还有,今年市场的福安雀舌茶,消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在国库,联合其他皇商,将国库的福安雀舌全部吃下,然后加价四成售卖,让大家伙赚个好钱。”
“他们尝到甜头,今后肯定会以我们范氏商行马首是瞻。
范剑眼眸中泛着狡黠,揖礼道:“是,父亲!”
范沧眼眸泛亮,忙道:“大伯!怪不得您今年让各地多入库福安雀舌,上缴朝廷,原来就是为了今天啊!您真是英明神武,神机妙算啊!”
“这钱赚的简直不漏痕迹!”
范沧忙送上一波彩虹屁。
“呵呵呵,小小谋略,算不得什么。”
范俊良脸上显露出得意之色,又道:“本仆射这次倒要看看秦文耀插不插手此事,他若是敢插手,本仆射一定参他一本!”
“对了,那个张氏商行的田伯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