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190节

尽管林辛根不断敦促德军应当不惜一切代价坚持下去,但前线的德国军官们觉得在俄国炮兵部队的威胁下继续战斗下去毫无希望。

德国第11步兵师的参谋军官在6月6日傍晚早些时候的报告中说:“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我们的军队不再有明显的优势可言……俄罗斯军队已经稳步增加了对我们的压力,他们有足够的火炮向前推进,他们的指挥官也学会使用廉价的步兵来试探我们的防御火力,为更有杀伤性的大炮提供校准。毁灭性的密集射击后才是决定性的步兵进攻。”

不过令俄军感到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来得及追赶上德军撤退的步伐。晚间的一场夏季暴雨中,降雨让携带大炮的行军变得无比艰难。

6月7日,伴随着欢乐的军鼓声,在伦贝格市民恍惚、惊异和惶恐的目光中,俄国第23集团军第251步兵师的部队在伦贝格市政大街上招摇过市。大量,可以用几十吨计算的奥匈帝国军用物资、坐以待毙的少量奥匈守军和被大批遗落的枪支弹药散落在街道上。

第十章,法金汉的对策

随着小股幸存者和更多埋没在奥匈帝国混乱的军队管理中的战斗报告细节被接管指挥权的德国军官们掌握,布鲁西洛夫突破的神秘才揭开了面纱。

逃出生天的一位奥地利德意志步兵团的士官向德国南方集团军的德国军官讲述了他的看法。之后德国军官把他了解的、从奥匈军官口中讲述的报告发回了德国最高统帅部。

“部队的阵地在最初的轰炸中幸存下来,没有受到多少损失。士兵的伤亡也不值一提,因为除了一些不幸的掩体坍塌之外,地下野战工事提供了很好的防炮击保护。同样,对阵地和障碍物的破坏也不足以使任何防御战术成为劣势的选择。因为炮弹并不能彻底摧毁我们的所有阵地。因此,炮击——特别是5月25日和5月26日俄军突破前的猛烈轰炸,并不是布鲁西洛夫意外成功的主要原因。”

“但是当俄军准备投入大批步兵进攻需要守军驻守的战壕时。守军主动把自己暴露在地下掩体之外,情况就很不一样了。在这种情况下,俄军把重炮火力完全集中在受保护较少的战壕中或者轰炸后方阵地和增援部队的关键通道都是极具杀伤力的。俄军对战机的运用也达到了新的层次,炮兵使用的侦察飞机、干扰敌军侦察的战斗机和压制骚扰守军移动的歼击机,都是新出现的科技产品。”

“此外,俄军步兵在距离战壕很近的地方进行突击是很有效果的,即使守军及时从掩体中转移到战斗阵地上来,他们对突如其来的俄国突击兵也会感到惊慌失措。而且炮击带来的掩护和沙尘可以很好掩护俄军步兵的突击,这些烟雾会使守军的能见度下降,还会因为尘埃让步枪频繁卡壳。”

换而言之,德军判断,布鲁西洛夫和他的部

下射击的所有新颖战术——包括精心准备的炮兵战术、对战机的分化运用和进攻开始前步兵尽可能靠近突击地点——都非常有效。

但是对于装甲力量的运用,德军至今还没有拿出什么可靠的复制品。受到英国日益严密的海上封锁影响,德国的工业生产能力变得捉襟见肘。在有限的资源分配中,德军把大部分生产力都投入到了大炮与炮弹的生产中。

提尔皮茨的无限制潜艇战设想也耗费了德国大量的钢铁,他向法金汉保证说不出3个月就可以让英伦三岛拿不到一条船的物资。但是法金汉还在犹豫,假如开启这一战术的话,是否会惹恼一个大洋彼岸的中立大国?但是不开启无限制潜艇战,他又该如何在迫使法国退出战争后,让英国屈服呢?

当然,已经有不少德国陆军的军官开始抱怨德国对海军的投入就是一项灾难性的长期错误——“假如我们把建造无畏舰的资金和钢铁节约下来,多出来的几万门大炮和成百上千辆装甲车早就可以让我们在1914年打赢这场世界大战了!”

抱怨归抱怨,现在摆在法金汉面前的问题是,如何抵挡住俄军的前进?

从总的战略角度上看,法金汉已经在上一个礼拜对德皇威廉二世的报告中作出了他的反制措施:在足够远的地方建立新的前线,等到俄军抵达这条前线时,俄军的补给线将会因为推进速度过快而跟不上,等到俄军的前进缓慢下来后,德军就将从新的前线开始反击,让俄军收回推进过快而无力的前锋。

但是具体的问题在于,法金汉应该派出多少援军?或者说,他手上还有多少预备队?

与历史上的法金汉相比,现在的德国最高统帅部拥有的预备队数量要更多。这并非是因为德国变强了,而是因为东线的战线长度变短了。

历史上,由于不顾法金汉的反对,鲁登道夫在北线擅自向俄军进攻,成功占领了从立陶宛、拉脱维亚一直到里加的波罗的海土地。这对鲁登道夫来说是一次个人战绩上的成功,但是对法金汉来说,却是需要额外投入更多兵力维护的占领区“累赘”。

因此在另一条世界线上的法金汉,于布鲁西洛夫突破后只能拆西墙补东墙,因为在东线德国已经投入了7个集团军的兵力。德国最高统帅部已经无兵可用了。

但是在这个世界线上,东线战场德国只部署了5个集团军,多出来的2个集团军就是法金汉手中宽裕出来的预备队。

对俄军来说,更短的战线意味着兵力会更密集,防御能力会得到极大提升。反之,对德军来说也是一样的。

所以法金汉不打算抽调西线的兵力调到东线,而是抽调北线德军的兵力,在适当向后进一步利用东普鲁士与德俄边境上河流湖泊沼泽密布的地形收缩防线后,节约出来更多的兵力用于南线的漏洞上。

相比于历史上的法金汉,由于兴登堡和鲁登道夫在俄军身上没有刷到多少威望,所以他们的抗议也不会动摇法金汉的决定。

最终,法金汉决定以德国第8集团军赶到维斯瓦河中上游以伊万哥罗德为中点的地段展开防御,而德国第9集团军则在更南端在维斯瓦河上游到喀尔巴阡山脉之间的地段上展开防御。德国布格河集团军将在且战且退的战斗中朝华沙方向撤退,德国第12集团军向德国东普鲁士方向退缩,德国南方集团军在撤回喀尔巴阡山隘口以南后重新稳固喀尔巴阡山的防线。

法金汉的这波操作基本就相当于是把德国在1915年的推进成果再让出来。

马克斯·霍夫曼被任命为德国第8集团军的参谋长,这位参谋长的军事天赋即使在能人辈出的德国军队中也属于顶尖的一批。他在前往南方的列车上详细审阅了他从德国最高统帅部拿到的一手情报,并根据自己的见闻和认知给出不同的看法:

“奥军步兵的地下掩体挖得越深,保护效果就越好,但是步兵重新转移到战斗位置所需的时间就越长。应该注意到的是,在布鲁西洛夫准备战役突破之前,奥匈军官是有能力对其进行猛烈进攻,干扰俄军挖掘工事的进度。但是他们没有这样做,只是满足于对自己阵地防御能力的过度自信,期望坐在战壕里就可以轻松击退俄军的任何进攻。”

“另外,奥军军官认为他们的防御工事基本上完好无损,这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我猜测俄军炮兵精心准备的火力可以摧毁战壕、防御阵地和据点,因为我军在1915年的进攻中已经反复证实了这一点,俄国炮兵的技战术水平不可能相差较多。”

“反复的暂停和恢复射击是俄军炮兵观察员评估炮击效果必需的措施,这对奥匈守军的士气也是巨大的损害。因为那些认为俄军进攻迫在眉睫的人会冒险进入战地,然后在轰炸重新恢复后损失惨重。结果每次重复后,从地下掩体中冒险

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最终,当俄军的突击兵——他们似乎叫‘掷弹兵’进攻时,奥匈军队估计都被堵在掩体中遭遇手榴弹和轻机枪的迎头痛击,随后大批投降了。”

马克斯·霍夫曼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战斗,但他根据其丰富的军事阅历和才能,很快就勾勒出俄军所采取的所谓“革新战术”到底是怎么个模样了——这不就是1915年马肯森率领第11集团军突破所采用的战术翻版,而掷弹兵的运用也完全是跟随着德军对突击兵战术的发展。

霍夫曼在事后诸葛亮的分析中强调说:“布鲁西洛夫的突破没有多少创新性可言,很多技战术理念都是德军曾经展现出来的一部分。既然俄军是在模仿德军,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比正统的德国军队做的更好。”

虽然霍夫曼的判断在战况急转直下的如今不免有贬低俄军、为自己人打气的成分,但他的自信仍旧源于坚定的信念——即德军仍旧是优于俄军的强大陆军霸权。现在是,将来也是。

第十一章,间幕,伊琳娜之所见

6月9日,当利沃夫失而复得的消息传到彼得格勒,市民们举行的庆祝活动乏善可陈。

彼得格勒在6月的气温也不超过20℃,所以伊琳娜女大公殿下仍旧穿着严实的校服,包括一件深棕色的连衣裙,白衣领白袖口,套着洁白的小围裙,头上扎着白丝带。快要落地的围裙下是黑色的皮鞋和白丝袜。

快要15岁的伊拉公主现在还在接受贵族女校的中学教育,清冷的空气中,她与十多名同学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兴冲冲的老师带了一份电报到教室里念给全班听:两天前俄军已经攻收复了加利西亚地区的首府利沃夫,波兰地区的卢布林城也已经收复,也就是说布鲁西洛夫将军率领的军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胜。

伊琳娜根本听不到报道的末段,因为全班同学都习惯性高声欢呼起来。

在她的学校,教室里的学生在听到俄军打了胜仗之后发出欢呼声,已经成了一种固定仪式。伊拉认为许多学生之所以欢呼,纯粹只是因为她们盼望学校会以放假来庆祝俄军在战场上的胜利。

此外,在她们教室的后面挂着一张地图,只要俄军在什么地方打了胜仗,他们就会钉上白色、蓝色与红色的小小旗帜。

她们的校长,一位高大严厉的高级知识分子,戴着小圆眼镜,蓄着一道上翘的白色尖胡须——会对他们的爱国表现感到十分满意,并至少让她们提早放学。

在开战的消息刚宣布的时候,这位校长就激动得流泪,而且还因此数度哽咽。他禁止学生在学校里使用外语词汇,特别是德语。违反规定的学生就必须缴交五戈比的爱国罚款。

伊琳娜也和别人一起同声欢呼,但不是因为她认为她们可以因此提早放学,只是因为她觉得这样很好玩。能够在一个平常必须随时保持安静的地方尽情大声尖叫,是一件逾越规矩而且小有刺激的事情。

但是伊琳娜又转念一想:“我对我们打的胜仗雀跃不已,但只要想到那些死伤的士兵,我就又不禁感到伤心。”

伊琳娜知道彼得格勒有一间军医院,专门收容脸被打烂了的士兵。作为经常为红十字会义务服务的护士,她明白战争对他们造成的创伤非常可怕,一般人根本不敢看他们。

下课后,老师一如既往地如学生们期盼的那样,宣布了提前放学的消息,这时候学生们的欢呼声比先前还要吵闹一些。

“伊拉,之后你准备干什么。”

伊琳娜的一名同学凑了过来,她亚麻色的头发已经盘起了模仿大人的发型,这是学生中新的潮流。

“要不要来我家的派对?”

“嗯,好,不过我要先跟家里人说。”

鲜少有人知道伊琳娜女大公殿下的身份,现在她在学校中名义上的监护人是宫廷事务大臣弗拉基米尔·弗雷德里克斯男爵。在1910年后伊拉里昂·沃龙佐夫-达什科夫伯爵因为年事已高辞去了职位,由弗雷德里斯克男爵接替。这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好人。他胖胖的,留着大胡子,是个拥有芬兰血统的俄国贵族。

与1914年的美好希望彻底相反——指战争会重新塑造民众尚武、朴素的美德,现在有些现象出现了令道德家们忧心忡忡的失控倾向。特别是两性关系愈来愈自由以及性道德日益沦丧的趋势。

这种情形被归咎于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由于男性纷纷入伍服役,许多女性因此被允许或者甚至被迫接下先前由男性负责的工作。当然,这种现象对于战争的成败具有绝对关键性的作用,因此不会真的受到制约,但仍然有不少宗教保守人士认定这种女性的“男性化”倾向长此以往将会带来严重后果。

第二,男性因为身处前线而长时间缺席家庭生活,导致性需求大幅增长,从

而造成自慰、同性恋与婚外情这类在保守禁欲的维多利亚时代受到严格禁止或谴责的行为随之激增。尤其是法国,出现了性交易与性病双双激增的现象,其他国家也不在少数。

第三,军人在全国各地不停来回移动,也导致许多地区在正好缺乏丈夫约束家中妻子的同时,又突然出现了众多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年轻男子。一般而言,在各个有军队驻守的城镇里,婚外受孕与非法堕胎的情形就有大幅增加。

彼得格勒是西北战区中高级军官们疗养、轮休的地点,相比于普通士兵来说,仪表不凡又谈吐得体的军官对女性的杀伤力更是成倍增幅。除此之外,彼得格勒以北的维堡是俄国最大的航空工厂和训练基地,大量年轻的、穿戴皮夹克的帅气飞行员也是彼得格勒女孩们倾慕的对象。

伊琳娜所在的贵族女校有时候会邀请一些军官来为学生们讲解战争和祖国的意义,不过这类让年轻女学生和军官聚在一起开派对的行为是否是故意制造爱情火花还很难说。

至少伊拉听说过学生私底下流传的流言蜚语:她学校里一个13岁大的女孩因为被一个少尉搞大了肚子而被退学。

她一个同学的姐姐就经常在彼得格勒近郊的庄园里为年轻飞行员们举办小型派对。派对上供应市面上几乎买不到的奢侈品:咖啡、热可可与奶油水果蛋糕,并且由伊琳娜弹奏钢琴。情侣们不但在派对上谈情说爱,甚至也会稍微亲吻。

截至目前,这一切对于伊拉公主而言还只是参加一个有趣的游戏。

在这类场合上,伊琳娜总是把自己想象成“安德烈中尉”——这是她和姐姐玩战争游戏时经常扮演的角色。她认为在军官餐厅里为朋友伴奏音乐,就像托尔斯泰小说里的场景一样,很有意思。

不过伊琳娜马上也要迎来自己15周岁的生日了,就在6月18日,她有时候也会羡慕同学们的着装打扮,想要变成大人的模样。所以等到生日之后,伊拉决定换个发型。

第十二章,此起彼伏的战事

6月11日,俄国陆军高级参谋米哈伊尔·阿列克谢耶维奇·贝利亚耶夫将军从陆军部所属的敞篷汽车中跳下来,来到法国驻彼得格勒大使莫里斯·巴列奥略的家中做客。

在过去两年不到的时间中,法国大使巴列奥略可以说是俄国陆军部的常客了。每次法国陆军在西线战场遭遇窘境和压力时,法军总参谋长霞飞总是会不厌其烦地将要求俄军在东线发动对德国进攻来缓解法军压力的电报通过外交渠道由巴列奥略转交给俄国政府。

在那么多次的拜访中,负责接待法国人的俄国陆军部代表贝利亚耶夫多多少少与巴列奥略大使有了些交情。

当贝利亚耶夫将军在和大使巴列奥略客气地驱寒问暖之后,二人一同走到主客厅。

“将军先生,你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场大战的哪个阶段?你有什么见解吗?”

坐定之后,巴列奥略端起宅中男仆为他递来的茶叶,吹了吹茶汤上的热气后小饮一口。

贝利亚耶夫权衡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之后回答说:“皇帝陛下一如既往地坚定将战争持续到我们彻底胜利为止。也就是说,直到德国被迫接受我们的条件——所有条件。”

“嗯……”巴列奥略点点头,“我曾经与你们的皇帝交谈过,他也很客气地告诉了我,他的坚定决心……那么,最近俄军在加利西亚的军事作战如何了?”

“据我所知,我们还没有正式与德军产生激烈的交火。”

“哦?这是为什么?”

“从军事上来说,我们在加利西亚的军事地位是具有充分的优越性。所以德军除非聚集起一支真正可以与我们抗衡的军事力量,否则他们不会草率地将零星力量投入到反击之中。”

贝利亚耶夫为巴列奥略简要地谈及了俄军推进神速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在击穿奥军防线后,几乎所有奥匈军队的成建制军队已经被俄军消灭在防线地段上了。因此在俄军向纵深地带推进时,鲜少存在抵抗力度。

“当然,从最好的角度来看,我们仍然必须预见到一场漫长而严峻的斗争……”

“这是为什么呢?据我所知,布鲁西洛夫将军现在指挥的军队数量已经有两百多万人?如此庞大的军力,恐怕奥匈帝国已经很难抵挡了。”

“是的,论我军的推进能力,存在许多足够乐观的证据……不过有一个问题比其他所有问题都更加紧迫和重要——后勤问题。每一天,俄军的推进都在远离我们自己的铁路补给系统。而每一天,俄军都在距离同盟国的铁路补给系统越近。所以在此消彼长中,我们向前推进的力量会很快衰竭。”

“听起来你对战争的走向不太乐观?彼得格勒的很多人都认为布鲁西洛夫的成功可以让战争在今年就结束。”

“这

要看我们的后勤部队能否为西南战区前线提供维持进攻至关重要的支持了。”

说到这里,巴列奥略点点头,换了个坐姿后提及了一个他更加关心的话题。

“那么西北战区的情况呢?据我了解,英军已经打算提前发动在索姆河一带的进攻了。”

“是的,英国军事代表说,鉴于凡尔登的情况恶劣……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英军决定提前发动索姆河战役,缓解法军在凡尔登的困境。”

“所以鲁兹斯基将军也会提前发动北线攻势?”

“嗯,但是他并没有采取和布鲁西洛夫类似的新战术。所以现在鲁兹斯基将军每天都在问斯塔夫卡讨要更多的重炮和炮弹,这算是临时抱佛脚吧。”

“我记得阿尔汉格尔斯克刚刚到岸了一批新的炮弹,来自美国。”

“是,不过现在铁路部门也已经不堪重负,你知道我们的铁路工人付出了许多,布尔什维克主义正在他们之中蔓延,怎么也抓不完。”

巴列奥略说,应该采取更加严厉的镇压措施,就像法国现在正在做的那样,工人的消极和罢工行为都该被冠以“叛国”之名送进监狱,从而威慑潜在的社会主义分子。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不是我的职权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可以再次与萨佐诺夫先生通话,让他在大臣会议上提出相关意见。”

贝利亚耶夫点头后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发现时候不早了就起身与巴列奥略道别。

6月13日,奥匈总参谋长康拉德与匈牙利王国总理伊斯特凡·蒂萨会面。

“现在我们的战争力量几近被俄罗斯摧毁,德国显然也无法打败英国的海上霸权……长久来看,和平必然不会在短时间内实现,而我们已经被致命地削弱了,长期的封锁又让我们难以恢复。”

“单独的和平呢?如果战争继续下去,当俄罗斯军队出现在匈牙利平原上时,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有坚持下去的信心。”

总理蒂萨说,假如俄军翻过喀尔巴阡山脉,他不能保证匈牙利王国还有继续坚持战斗的信念。对匈牙利人而言,他们已经为哈布斯堡王朝付出了太多鲜血。

“如果奥匈帝国谋求单独的和平,恐怕柏林方面会极力约束我们……反过来说,德国也必须向我们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从而让我们从灾难中挺过来。”

康拉德则认为,随着奥匈军队进一步被德国军官所控制,他很担心维也纳政府还存在多少独立性可言。但是他安慰匈牙利总理蒂萨说,就算我们大败亏输,德国人还是要为我们提供支援的。

蒂萨也认为还可以等等看德国援军抵达之后的战事,实在不行就让匈牙利王国从奥匈帝国的框架下跳车,喜迎俄罗斯王师,以求周全。

总的来说,奥匈帝国的内部共识是,只要还有一个德国人为我们战斗、流血,维也纳就绝不投降!

6月15日,布鲁西洛夫的推进暂时减缓下来。

在2个礼拜的推进中,西南战区的8个集团军先后向西、向西南和向南推进了150-200公里,随后还有跟进的另外6个集团军的兵力。如此庞大的军队规模,如此快速深入的推进效率,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俄军铁路后勤补给可以提供的上限。

到了这个阶段,俄军的大兵团已经很难发挥出原有的作战水平,因此在过分轻松的推进后,俄国各个集团军的指挥员们都在询问布鲁西洛夫应该怎么办。

毫无疑问,奥匈帝国军队已经被击败,那么门户大开的防线空缺理应被俄军抢占先机。但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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