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国不太对劲 第217节

林君书立马反应了过来,这件物品应该是唐颜的随手携带的杀手锏,品质比起其余的法器,都要高上了一大截。

“这个东西我不能收,小颜,你的灵魂之体和墨家机关术格外匹配,这个你自己留下。”

“放心好了,我还一个可以变成要塞的机关,留下两个我也用不过来。你也说这是乱世,你天天到处乱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军队给包围了呢?这玩意儿给你更合适。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就生疏了这么多?和我都变得这样客气了?”

最终,林君书还是收下了唐颜所赠的法器。

二人出了密室,天已大亮,林君书将法器都收进了物品栏中。唯独两仪随身阵的阵法核心是一根太极模样的石质吊坠,林君书直接挂在了脖子上。

“小颜,这一次真的是多谢你了。南华一脉有着塑身之法,可以为人在造身躯,可惜现在所需的材料都已经耗尽了,难以收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把材料集齐,帮你从新造一具身体出来,让你真正的重生过来!”

这一次,欠唐颜的人情大了,就算是老同学,林君书也觉得自己占了别人莫大的便宜。

老同学林君书也不算没遇见过,王邦国和陌子若,一个见面就坑爹,一个潜伏多年,处心积虑也要杀自己“复仇”。相比小富婆唐颜,就要可爱的太多了。

“小颜,我的时间不多……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得赶紧离开了。等寻到了机会,我再回来看你!”

“这就要走了吗?”唐颜一愣,随即还是轻轻点了下头,“嗯……我知道了。记得有空过来看我,对了,这个是我的令牌,你拿一个收着,若是水镜庄以后换了地方。你也可以通过这个找到我!”

唐颜掏出了一枚金属牌子递了过来,牌子上写着水镜二字,下方的小圈里刻了一个小小的“颜”字。

林君书接过,放进了物品栏中。

“那你去吧,等你忙完了有空再来找我玩吧。反正我现在只剩魂魄,不老不死,也算的上另类的永生了,什么也不缺,最不缺时间。”

“谢谢……”

唐颜洒脱地冲着林君书摆了摆手。

告别了唐颜,林君书离开了水镜庄。唐颜并没有来送他,他骑上了门口的老马,向着北方缓缓而去。

唐颜的身影出现在了庄园之外,站在门前的木桥旁,遥遥的望着林君书远去的身影。

“他……没有提到白羽。白羽……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他隐匿身份,又找寻可以保存的魂魄的法器,难道……是为了救白羽?”

唐颜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了一抹落寞,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直到林君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唐颜才收回了目光,向着空无一人的水镜庄而去。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消散在空中。

……

另一旁,穿梭在密林中的林君书,手中正把玩着一块蓝色的晶体,正是曾经左慈交给他用作联络用的道具。

此刻,蓝色晶体正微微的颤动,泛起着阵阵的荧光。

林君书闭上了双眼,将心神沉入了晶体之中。

不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林君书,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这是……来自另一个我的……求援信?”

第289章 消失的另一个林君书

晶体中的信息断断续续,林君书听了半天,才勉强听出了个大概。

这是另一个自己给左慈发去的求援信。与左慈联络的道具林君书一直收在物品栏中,想必另一个自己失去了系统后,又从左慈那重新要了一枚。

大概是“频道相同”的原因,林君书手中的通讯晶体也同样的接收到了。

许昌之行并没有林君书所预料的那般顺利。

林君书在新野给另一个自己留下提示后,便远遁隆中,将救出徐庶之母的任务寄托在了他身上。

曾穿越到长坂之战的林君书,见证了未来徐庶命运的改变,原以为让另一个自己出马,定能顺利地救出徐庶之母,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另一个自己虽然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以左慈有事相招为由脱离新野后,便乔装改扮后潜入了曹操领地,直奔许昌而去。

曹操那边却不知为何提前注意到了徐庶的存在,新野之战还未有结果,便已派出了程昱前往徐庶老家,将徐母请去了许昌。

在许昌守株待兔的另一个自己,成功的救下了徐庶之母,却出于林君书意料被困在了许昌城中。

“这个被困在许昌城又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曹操又修复了被毁去的许昌大阵?”林君书握着左慈的传信道具,皱起了眉。

“这也说不通啊,那样的大阵被毁,就算是曹操也不太符能重新复原了。再说就算曾经的血祭大阵还在,也不太可能困的住‘我’吧?”

“从传出的信息来看,曹操似乎不在许昌城中,又有什么东西把‘我’困住呢?”

传信中关键信息缺失了,许昌的情况也和林君书所知的原本走向有了细微的差别,既然另一个自己发出了求援信,必定是遇见了他也难以解决的情况。求援信发出了这么久,却没有收到左慈的回复。

左慈也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吗?这和曹操的反常会不会有联系?

林君书记得,三国演义中,似乎就有左慈行刺曹操的片段。但按理说,应该还在很久之后,没有那么早。不过历史的走向已经开始产生了些许偏差,林君书也不知道左慈会不会改变了想法,提前针对曹操展开了行动。

“看来……需要去许昌一趟了啊……”

林君书收起了通讯道具,略微辨别了方向过后,拉动缰绳调转马头,向着北方而去。

风行咒加持之下,老马快速地穿过密林,林君书的面庞也再一次血肉蠕动起来,变回了之前老道的模样。

……

老马配老道的形象,顺利的潜入了曹操的领地。

为了避免怀疑,林君书不得不放缓了速度,走走停停,沿着官道向着许昌而去。

一路上,林君书也打听了起许昌的近况,却从从北而来的商队那听说,许昌近日里并无大事发生,一切正常。这让林君书更加感到奇怪,另一个自己前去救人被困,没道理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会丝毫没有任何的风波传出。

一连花去了十日,林君书才终于见到了那熟悉的许昌城。

许昌城南门。

作为曹操的大本营,名义上的大汉新都,随着曹操的势力逐渐的扩大,这座没被战火洗礼的都城显得较之往日显得更加繁华了不少。

城门处络绎不绝的人流,在门前堆起了长队,林君书翻身下马,牵着气喘吁吁的老马默默地混入了人群。

“听说了吗?司空命曹仁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向着刘玄德驻扎的新野去了。”

“嗐,这都多少天前的事情了?曹仁将军已经抵达了新野,我看啊,不日就能有捷报传回许都了!”

“司空北破袁本初,一定北方四州,犹如天助。如今又着兵向荆州出手,我看啊,这荆州要不到多久,也要被司空收复。那荆州之主刘表,庸碌之辈,年岁已高,定非司空对手。能见证曹司空逐步收复天下之壮举,我辈,与有荣焉啊!”

“高兄说的极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哈哈……”

林君书前方不远处,两名二十岁出头模样的青年侃侃而谈着。抬眼望去,二人皆身着长衫,未带多少行李,不像是外地游人,倒像是从外归来的许昌人士。

林君书拉着老马,向着二人靠了过去。

“二位居士,贫道方才听闻二位高言,敢问二位可是许都本地人士?”

交谈中的二人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两人转过身来,只见一名牵着一匹老马的老道,一脸和蔼的望向自己。

那道人一身素袍,须发皆白,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握着浮尘,胸前还挂着一枚阴阳相缠,类似太极图案的石质挂坠。虽然打扮不显华贵,却整个人都有着一股超凡脱俗的出尘气质,让人一看就觉得颇为不凡。

林君书一甩浮尘,向着二人打了个稽首,两人连忙回礼。

“道长眼光真准,我兄弟二人正是许都人士,这几日外出寻友,今日才归,不知道长叫住我等,是有何事?”身穿蓝色长衫,被称作“高兄”的青年礼貌的问道。

“无尚太乙天尊——”林君书随口打了个道号,“贫道乃青州须臾观道玄,云游四方,今初到许都,方才听闻二位居士出言不凡,妄自猜测二位必乃这许都高士。贫道初来乍到,不知可否向二位请教一二,这许都城的情况啊?”

二人对视一笑,“道长,那你可就问对人了!我们俩都是自幼在这许昌城里长大,论对许都的了解,就是司空恐怕也不及我等。不知道长是为何而来,若是仰慕司空,为自荐食客,恐还要等些时日,曹司空闭门谢客已有一段时日,许是忙于南方公务,道长可先于城里游玩几日。”

“不知道长可曾听过我许都的天下第一楼,这天下第一楼的醉仙酿可真是天下独一份的,就算道长不饮酒,也不能错过天下第一楼的盛况。到了许都,不去那天下第一楼走一趟,可就真算白来了……”

林君书没有想到,这随意的一问,还正好碰见了两名天下第一楼的酒友。二人显然也是天下第一楼的常客,林君书想要打听许昌的情况,被人二人拉着好一顿安利。

林君书有些哭笑不得,向道士推荐酒楼,这两个也算得上是天下第一楼的脑残粉了吧?他们怎会知道,不论是他们口中赞不绝口的天下第一楼,还是那流连忘返的醉仙,都是出自眼前这老道之手。

林君书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话题给拉了回来,打探了一番许昌的近况。

如林君书从商队中打听来的情报差不多,他俩也说许昌城中没有任何的异状,林君书还特意问过,今日可有骚扰或者异相发生。二人想了想,坚定的回到,至少他二人出城之前,许昌城内都正常的很。

这两人出去寻友,也就是三五天的事情,林君书收到另一个的求援信,不足半月,按理说这城中之人多少也能听到些许风声。

难道另一个自己在程昱未抵达许昌城前就下手救下了徐庶之母,然后被困?可求援信里明明说的是,他被困在了许昌城内无法脱身啊?

没有从两名许昌青年那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过林君书还是在二人的提醒下,想起了一个差点被他忘记的人。

“天下第一楼在王大财的经营下,看样子经营的还不错,曹操居然没有迁怒于他?他曾是左慈在许昌布置的暗手,或许可以从他那里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林君书拒绝了两名许昌青年共赴天下第一楼的热情邀约,在二人留在了名号和住址后,林君书终于摆脱了二人,独自进到了许昌城中。

林君书没有感知到许昌血祭大阵的波动,虽然入门之时,确实发现了城墙处设置了防御所用的大阵,但从波动判断,只是常规的防御阵法,看来许昌的血祭大阵确实没有得到恢复。

林君书拉着老马在许昌城街头逛了一圈,细细感知下来,还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都是同一个的人,另一个我怎么这么拉跨?曹操不在、血祭阵法被破的情况下,来许昌救个徐庶他妈也能出事,真特么菜!而且还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总不会直接被人无声镇压了吧?”

林君书心里暗自吐槽。他剩的时间本就不多了,还得大老远的跑来许昌帮另一个自己擦屁股。

不管徐庶之母的任务能不能完成,估计他都没有时间再去做别的事情了。

林君书从天下第一楼门前路过,那高悬的牌匾依旧,门口自己所写的“俗人免进”的牌子也依旧立在那里。

林君书经过门口,向里面瞟了一眼,正好望见了王大财那忙上忙下的富态身影,似乎又比当年圆润了些许?

白天的天下第一楼宾客云集,并不是与王大财接触的好时候,况且林君书一幅老道的模样,进了天下第一楼也很是惹眼,还是等到了晚上来说。

确定了天下第一楼并没有易主,林君书衣袖微摆,一只隐形的纸鹤从林君书袖口飞出,悠悠然向着天下第一楼的楼上飘去。

纸鹤从未曾关进的窗户缝隙中飘了进去,林君书收了法决,不动神色的继续向前走去。

又假作随意的逛了一会儿,林君书在两条街之外一家装潢朴素的客栈住了下来。

接下来,就等夜晚降临了。

……

入夜,已近子时。白日里喧闹的许昌城终于沉寂了下来。

轻柔的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下来,偶尔的打更声,在空旷的长街的回荡。

许昌最为繁华的街道上,声名远扬的天下第一楼四楼的窗户,却还仍旧亮着。

摇曳的烛光照在王大财富态的脸庞,作为天下第一楼的掌柜,每日打烊后,独自核帐到深夜也是常事。不过今日的账本仍扔在的桌上,没有寸动,王大财丝毫没有翻看的心情。

他手中握着一张满是折痕的信纸,借着烛光表情严肃的一遍遍翻看,口中不自觉喃喃道:

“东家……”

王大财本是许昌五芳斋平平无奇的一名掌柜,在遇到李羽之前,他的目标只不过多存上些银两,换上个大些的宅子罢了,直到那年轻的不行的东家买下了五芳斋,突兀的降临。

在王大财的心里,李羽便如同天上的谪仙人一般。他在经营一道浸淫二十余载,却从未见过像东家那般天马行空,翻手之间化腐朽为神奇的天才。

这声名远扬的天下第一楼,还有那人人称赞的醉仙酿,都不过是那人的余赠罢了。自己如今的成就,也都仰仗了那位年轻的东家。

王大财想起了那日东家离去,自己在东家的房间里发现了天下第一楼的地契,醉仙的酿制之法,以及东家给自己所留的书信。

从那字里行间的平淡话语里,王大财看到了深深的不安。果然,没过多久,许昌城就乱了起来,消息传来,有人在大将军府,袭击了当时还是大将军的曹司空。而在王大财眼中,未来不可限量的东家,也死在了刺客的波及之下。

王大财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惊惧的。李羽留给他的书信中,透露出的一去不返的意味,让王大财莫名惊恐。他知道!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事?他为何会知?为何明知危险他还要亲自去大将军府送酒?

是东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还是……

王大财不敢多想,将东家的书信藏好,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还好,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大将军府派人来传信,说东家的尸首被刺客损毁,也由大将军府收敛了残骸安葬。带来了几句宽慰,外加一些数量不对的抚恤钱。

东家真的死了,那个风华绝代,天资过人的东家,就这么死在了一场荒唐的暗杀波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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