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明的五星天皇 第142节

有些人,如王缚蛟总兵,已经悲观的感觉此战必败,我军要输了。

可以说是失败主义谋士们聚集的时刻。

作者的话:感谢虚尘,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百三十章 飞龙骑脸怎么输(

清晨,日本武士们坐在军营里,略显迷茫和激动的接到命令。

拿起篮子和铁锹,去挖沟。

武士们不高兴的围着长官抗议,表示坚决拒绝干这种下等人的活。

但武士们的千总,太刀上一门怒了,他在门口抓着几个人,啪啪的给了八个巴掌,怒道:“八嘎!明国大将军又没有让你们去送死,为什么吵闹?出发前就告诉过你们,大将军让你们往东不准往西,让你们自裁就必须切腹。你们就是这样在大将军阁下面前展示日本武士的武勇的?”

井伊爱虎也骑马过来弹压:“我父亲是明国大将军,之前怎么交代的?明国人作揖你们鞠躬,明国人鞠躬你们下跪,连这些都忘了吗?”

大力弹压下,日本武士们只好用布裹住祖传宝刀和长枪,屈辱的拿起铁锹上场。

随后,在距离城池三里的地方,按照郑诛和规定好的开始挖掘堑壕前进。

说起来有点丢人,郑诛和能想起这玩意,主要的印象还是大决战里的淮海战役的经典堑壕长镜头,还有小时候看的李云龙扔手榴弹那一集。

然后,他才逐渐想起来,有个叫塞巴斯蒂安沃邦的法国人,是在战争史上留下姓名的棱堡建造大师与攻城大师,一生修筑33座新要塞,改造300多旧要塞,指挥53场攻城战,是集最强之矛与最强之盾于一体的法国猛男。

这位猛男改变了攻城的历史,系统性的总结如何进攻棱堡,包括土工作业堑壕推进、掷弹兵、火炮压制等一系列的战术手段配合。一座在此时先进的大型棱堡,他可以将进攻时间压缩到28天。与之相比,哥萨克人的小型要塞,满清打了几乎一年还死伤惨重,高下立判。

当日本武士们扛着铁锹,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挖掘堑壕时,城里的满清鞑子开始放炮放枪,试图攻击越靠越近的敌人。

很显然,这种漫无目的的攻击,连路边的兔子都打不死,几千日本武士们轮流撅起屁股努力铲,一直铲出一里地,前驱到了距离济州塞一公里的地方。

这个距离比较暧昧,再往前就是千斤炮的射程,但城里没有更大的岸防炮。

在郑诛和的命令下,背着靠旗的日本武士纷纷提着篮子和铁锹撤退下来。

城里的真假鞑子们顿时哄笑一片,纷纷嘲笑郑诛和窝囊无能。

然后,郑诛和才告诉阿丽娜格蕾:“接下来看你的了。”

阿丽娜点点头,拿起十字架祈祷片刻,然后下令炮手们推着四门从船上卸下来的三千斤舰炮走入堑壕,幸好有四轮炮车架,否则这大炮是没法运了。

一路开挖,艰难的把四门大炮运送到前线,城上看戏的鞑子更多了。

他们看不到堑壕里在做什么,只注意到有一批人进进出出。

在阿丽娜的指挥下,四门舰炮被运送到了堑壕前线,几个日本武士被要求再挖掘出斜向的坑道,让大炮伸出去。

这三千斤舰炮,长三米,口径九厘米,外径二十厘米,腹部最粗处直径五十厘米,粗壮的像一根树干,作为长管炮,它的射程足有一公里,室兰兵工厂荣誉出品。

炮身上有瞄准用的照门,荷兰人稍微计算,将炮车推到四个坑道中,调整到瞄准城头的角度。

阿丽娜格蕾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上帝与郑诛和在她脑海里转了两圈,阿丽娜还是很灵活的选择了郑诛和。

她一挥手,娇斥:“开火!”

轰隆!

四门大炮一起轰鸣,闷雷般炸响在平原上空。四枚直径九厘米的铁弹轰鸣飞翔,撞碎了女墙与挡箭棚,在城头观战的人群里拉开四道血痕,弹跳的铁弹带着四散的碎肢,在旗人聚集区惹起一阵阵的惨叫。

八旗急忙组织看戏的人撤下城头。

然后,第二轮射击迅速开始发动。这次,阿丽娜把炮轰对象改成了城头上的炮点,按照早上的观测一一敲掉,又让鞑子急忙跑出来撤炮,惹来新一轮炮轰,死伤不少人。

这就导

致鞑子若想在城头坚守防御,就必须承担被超距离射击无法还击的损伤。若不在城头蹲着,那明军就可以撒丫子进攻了。

这一招,看的明军一愣一愣的。

还能这么打?

秦昭义乐呵呵的夸赞:“郑宣抚牛啊,这种招数都想的出来?”

众将也纷纷赞叹:“兵书里写,攻城要挖掘地道突入城中。这就是地道攻城吧?”

人群中,李海月也看得眼眸中异彩连连,击节称赞。

等一天的炮轰加土工作业结束,郑诛和回到军营,李海月却又说:“二国宣抚使打的不错,但是距离孤想的还是差得远。”

郑诛和不乐意了。

“一兵一卒,如我子女。攻城风险太大,死伤总是十倍于敌人。我要火炮推进哪里错了?”

李海月大概就等着这句,她吩咐众将:

“你们先退下。”

大家还是很担心,没敢离开大帐太远,生怕两个人私下里一言不合拔剑互砍。他们互砍的概率,可比相亲相爱要大多了。

李海月坐回椅子上,表情缓和许多,她开始和郑诛和讲道理:“你带兵有吴起之风没有错,但我们突袭济州要塞本来就是在冒险。你知道从满清的旅顺大连水师营启程到济州岛需要几天?三四天而已。我的计划,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济州塞,迅速夺取这座城。就算不能,也要拼尽全力倾巢出动,一命搏一命的打下来,然后好整以暇的守到明年。”

在李海月的设想中,如果先期趁人不备的猛攻都打不动,之后就更不要想了。

这场战役已经输了一半。

所以郑诛和越是火炮压制,土木推进,越是浪费时间。

郑诛和却不这么认为:“为什么要怕他们突袭过来?这么大一座坚城要塞竖立在这里,本身就很有问题。济州岛战略地位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朝鲜王国的养马地,为何要在这里造坚城?我猜测里面恐怕本身就有满清不可告人的意图,我们正应该围点打援,等满清的舰队偷袭来时,我和王缚蛟南北夹击,将其消灭;城里的守军如果出城,就安排伏兵与大炮一起猛攻,这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在郑诛和的观念中,他已经集中了六艘战舰,数十艘武装商船,再加上明军舰队的辅助,还有二百多门大炮,面对满清无论是辽东舰队还是济州要塞,都是优势对局。

不能说飞龙骑脸吧,至少也是占据上风。

他觉得李海月的想法,是建立在明军无法消灭满清的辽东舰队,长期围困济州塞的基础上所产生的错误判断。

以前这个判断或许对,但郑诛和加入以后,它就错了。

此时不发扬己方的长处,围点打援,扩大战果,难道还准备继续拼人命不成。

李海月微微蹙眉,手指在葱鼻下轻轻摩擦,她没想到,郑诛和看到的战略视角与她截然不同。

见谁都不能说服谁,郑诛和干脆亲手写了一份军令状。他写到‘今日郑诛和与李海月立赌约,若半月内满清无诡谋,郑诛和赔李海月一百门千斤炮;若半月内满清有诡谋,李海月赔郑诛和三千户军民。’

老实说,郑诛和还是给李海月挖了坑。他造千斤炮的成本价压缩到了一门炮不到二十两,总价也就两千两,折成金小判才七百两。而三千户军民可就有万余人了,光是花钱招募就得几万两呢。

不过对于李海月来说,这个赌约厉害了。

在她这边,千斤炮的铸造价格成本要近二百两,主要是泥范制作的漫长周期所耗费的炮匠人工费,一百门就是两万两。

而三千户军民,在人口稠密的中原地区,这是个可以操作到零成本的基础操作。

与两万两相比,李海月每年得到的亲王级钱粮待遇,是粮食一万石,银钱二千两及各种物资。所以这一百门炮她志在必得。

郑诛和眼馋李海月治下爆炸的人口,李海月眼馋郑诛和便宜的大炮。

两相对比,李海月决定谨慎接受郑诛和的战略计划。

李海月激动的搓搓手,在纸上签字画押,边写边说:“好,我签了。我赢了,你赔给我;我输了,我赔给你。”

只是她这用词太过暧昧,给郑诛和一种,自己,包括自己的小金库和小作坊都要赔进去的诡异之感。

事实上,以后李海月时常给他写信试图低价大扫货时,郑诛和都屡屡反思自己在此时的这个赌约。怎么那么手欠呢。

但就目前来说,他已经在龙虎斗里占据上风,无形之间掌握了军队的主动权。

是时候土工作业推进,当一次李云龙了。

说起来,掷弹兵这玩意,在东方还没有出现吧?

作者的话:让我们复习黄旭东的名言。

第二百三十一章 炮火连天(意味深

军旅生活,高压而痛苦。

行军作战,动辄皮鞭、木棍伺候,稍微犯

错就要防备项上人头落地。

所以郑诛和特地让属下的军队享用了一次肉宴,每个人分一斤马肉,一碗浓汤,好好的解解乏。

今天狠狠挖土的日本人还有特别待遇,每个人发一根面巾遮尘,热水洗脸和鼻子,再送马革一人一块,可以做成行军包囊等有用物件。

这些马肉和马革当然是在济州塞附近的马场里搜刮来的。济州要塞辖下四个养马场,岛屿上养着几万匹马,足以供应朝鲜八旗所需。郑诛和只是把今天死的马拖出来割肉,就能满足全军。

佑子抱着账本,穿着一身男式劲装,有些不习惯的掀开帐篷:“大将军,马肉已经分下去了。没想到我军抵达时,马场里的真鞑子着急忙慌的往城里跑,假鞑子却十分忠心的拿着小刀到处刺杀好马,生怕被我们俘虏到了好宝贝。可惜啊,那假鞑子惊了马,反而被马踩死了。”

帐篷里,经过一天紧张博弈的郑诛和,在爱虎的伺候下正在洗脸清洁,把风尘洗去。

他笑道:“这假鞑子啊,没有主心骨,一颗心就只顾着扑在他们的主子身上。可他们的主子呢,其实根本没把他们当自己人,赏几根啃过的骨头,就真以为自己登堂入室了。殊不知真鞑子没事让假鞑子干活,有事就拿他们当炮灰。等死的时候,说不定才能想起来,自己是个朝鲜人。”

这时,曹红端着水盆过来,蹲在地上给郑诛和洗脚。

而宝音瑙儿苦闷于自己没啥伺候人的技巧,只能在角落里摆弄阿依努人献上来的一张虎皮,准备给郑诛和做成大帅椅。

军旅中,哪怕是主将,压力也很大。

晚上时分,郑诛和悄悄的摸了摸宝音瑙儿的手,于是草原上的明珠马上钻进郑诛和的被窝,传出一阵阵压抑的喘息。

过了一会,曹红爬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爱虎也忍不住的钻了进去。

打地铺睡在郑诛和帐篷门口的佑子捂着耳朵无奈,她干脆拿出木板,借着月光用小刀刻了起来:“将军临阵宠幸女奴,我明日必须进谏...”

写着,她又迟疑了。

然后,不禁有些心神不宁。

万一下次让自己侍寝呢。

次日,郑诛和在自己的军营里召见众将。

郑诛和坐在虎皮帅位上,自信的吹嘘:“经过连日的博弈,我总算是从河东郡主那里拿回了指挥权,从今日起,进攻将由我部发起...”

不过让郑诛和没想到的是,李郡主带着她辖下的兵将们也来了,除了王缚蛟带着战船回珍岛,其余人都在。

“你这主将,怎么召集众将不喊我辖下的人?”李海月觉得郑诛和这样做不对。

既然你想做主帅,那不能只顾着指挥自己辖下的人。难道另一半军队不是你指挥的?

郑诛和听了有些惭愧,赶忙起身:“是我疏忽了,郡主教训的对。”

没想到,李海月上来一屁股就坐在他的位置上。

郑诛和皱眉,低声说:“起开。我是主帅。这是我的位置,等我打不下的时候,再让给你。”

李海月翘起二郎腿,面带笑意:“孤是...我是郡主,我怎么能坐次座?这虎皮座我坐了。”

郑诛和干脆也坐下来。

俩人挤在一起,谁也不想让位置,于是干脆就这样互相挤着,屁股顶着屁股互不相让。

挤起了牛牛。

郑诛和深度疑惑,她不会是想借这种招数来给咱找别扭吧。

这是童年...不对,李海月恰好就没有童年,从小在军营里舞刀弄枪。

您三十几的老阿姨了,能别在这个时候追忆童年吗?

其实他猜得没错,郑诛和想当皇帝的女婿,而永宁公主也是李海月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是既有些不爽郑诛和抢位置,还想抢她的宝贝侄女,又想培训一下郑诛和的统帅能力,再加上她已经让出帅位,矛盾的心情混在一起,干脆就一边帮忙一边找别扭。

许多将领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小时候村口小孩们互相闹别扭的童真场面,总感觉‘看着跟俩大傻子似的。’

首节 上一节 142/469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