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明的五星天皇 第357节

时间短暂,其实一天之后,李淑就动手了。

此时鲜民还没有民族主义那些认知,从全罗道来的鲜兵将本地不愿意走的人视为满清走狗,动起手来比国人还狠,甚至都不用明军去杀,他们自己就杀光。被明军戏谑为‘鲜狗子’。

这一次就清理了四千朝鲜人,主动投降的一千鲜民南迁的目的地也并不是全罗道,而是直接送往阿拉斯加,去寒冷的远东种土豆。

除鲜民男性外,能生育的女性则作为财产,分配给有功战士,重新结婚生子。

负责全程的李淑胆战心惊的回来提问:

“殿下,后面还这样吗?”

“要杀就别手软,一口气全杀光。”李海月警告文相李淑,仍然是郑诛和讲烂的那个道理,要么不清理,要清理就一口气清理干净。

从小参与军国大事,李海月有一颗与女人身份截然不同的冷酷心脏。

没有了城外支持,残酷的屠杀也吓唬住了城里守军,李海月在两天后攻破安城,入城后杀的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安城被清理成无人区的惨状极大震慑了京畿道南部各州郡的抵抗意志。

林重藩得知情况后,立即也发动了类似的手段,将平泽城屠的毫无生机,随后向北包围阳城,又屠了一次。

而后,林重藩与李海月在振威会和,再屠一郡。

此时再向前,就只剩下零星几个郡抵抗了。

......

明军地毯式屠屠前进的战术,不但没有让在汉城里的伊桑阿惊恐,反而令伊桑阿越发自信。

“哈哈,强暴之军,不过如此。昔日暴秦强暴天下,九州皆畔,于是项羽一炬,阿房废土。”伊桑阿握紧拳头摇晃着,感慨万千的说:“欲让鲜民蜂拥而起,抵抗暴军,正要如此。”

在伊桑阿的经营规划里,他早早的就将忠清道给抛弃了,专心经营京畿道的人心与防御圈。

东、东南和南三个方向上,伊桑阿知道自己的资源不够建设城墙,就只能培育人心。一边招募大量向化人入旗南下,一边打散朝鲜民众的精神意志,使士绅群体瘫痪。只要士绅们失能,群龙无首的百姓就会无意识的听从有组织的满清八旗。

而众所周知,明军的军纪简直就是一坨屎。

每个城里放几十一百个满洲,再塞几百个向化民,便足以抵抗明军若干日子,使他们越走越慢,继而祸害百姓,使得百姓们群起反抗。这一套他们在辽东时就玩过。

伊桑阿的战略奏效。李海月和林重藩都得靠屠屠才能前进。

他随即认为,这将激起鲜民反抗,让明军陷入浪战的深渊。

但为此,必须派遣更多的满洲大兵与向化旗民去汉江以南充任营垒的守军。

伊桑阿今天又派出去几十支力量。

对于那些不想走的,伊桑阿都只会说一句话:

“主子看着你们,你们的忠心呢?”

忠孝,这一个让中国人心情沉重的道德绑架,对八旗同样适用。

对于满清,他们也必须使用忠孝礼义来治理愈发庞大的国家。但越忠孝礼义,就越中国化,这是无可奈何的文化优势。连伊桑阿自己,都天天之乎者也,更何况别人。

“你们此去,不要只顾着打杀,让鲜民都与逆明为敌,以民制敌才是上策。”

突然,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提出一个本战略无法解决的前置问题:

“要是他们把鲜民都杀光怎么办?”

第六百二十二章 一键清除原住民

道德包袱,郑诛和是有的。

可是并不多。

秦昭义在攻克长字营后,在分兵进攻坡州、交河的时候,果然出了意外。两地的抵抗意识相当激烈。面临洛河的坡

州,竟然还需要美洲舰的舰炮支援,才能让日本武士冲到城墙下。这是一场战斗强度极高的惨烈厮杀,拔刀队与关东武士轮翻被派出去冲击城墙,在炮火与开花弹的辅助下,明军却居然不能获取全面优势,时不时被对面的炮火打崩一团仆从军。

等攻破城的时候,美洲舰的舰炮都打崩了两门。

明军含怒入城,迅速发现城里的居民竟然大都不是朝鲜人。一个个吊着猪尾辫,头上没有新剃的青茬。

经过冷酷的审讯,发现这些居民的来源非常复杂,有几十年前就跟了满清的辽东汉人、朝鲜人旗丁,也有根本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人,口音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还有相当多的鲜人是从平安道与咸镜道迁来的向化民,就没有一个是真土著。

原住民早就在剃发易服的过程里,被有目的的一起消灭掉了。

也难怪整座城玉石俱焚的和明军打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既然都不是能争取的对象,秦昭义也不吝啬自己的道德下限,不分兵民族裔,全部推入护城河填埋坑杀。甚至连可以作为生育工具的那些,都因为抵抗激烈而被一起坑杀。

他们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可见明军的治疗手法之精湛。

东南边的交河郡试探了一下,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大清理。犁地一样杀了几千人,才震慑的其他移民崩溃外逃。

消息汇报到郑诛和这里,郑诛和的第一个问题是:“他们到底南迁了多少人?”

这些事情,情治机关竟然没有汇报上来。

调查的结果令人震惊。

不是一座两座城市,而是整个朝鲜西部海岸线上的交通大动脉,凡是处于汉城、开京、平壤直到中朝边境的义州的这一条驿站道上的所有城市,那些大大小小的必经之路上,凡是人群聚集的驿站乡镇,就没有不被伊桑阿清理过的地方。而凡是被清理过的区域,自然就填入了从北方带来的满清顺民。

也不能责怪情治机关不汇报。

他们在本地的线人都被一并清理干净了,还汇报个屁。

“厉害啊,他们不比你做的差。”龙保保算了算,从义州到汉城,这一条路线上几百里,要妥帖的从边境一直移民到都城,这精算和执政力度不比二国都司差。

不,人家甚至比二国都司还要强。

二国都司从大龍府到上野国这几百里,可是用了五六年的时间慢慢啃下的。而满清只需要一键清除原住民,就可以移民过来占领了。

“那现在怎么办?原定的战略目标,是迅速进入汉城,但是汉城附近已经膻腥满地,都是满清的狗崽子,形同泥潭。”龙保保看郑诛和还在思考,有些不安的提醒。

郑诛和站起来拉开舱门,吹着咸湿的海风,虽然望着风平浪静的大海,却的确感觉到了漫天风雨袭来。

虽然打的烂,然而伊桑阿还真的找到了迟滞明军进攻的办法。

那就是推着无数顺民倚城而战,靠一座座城池变成人肉栅栏,让郑诛和无法进军。

而一旦郑诛和退下去,汉城附近的京畿道就会在越来越多的满清移民中巩固防线,最后彻底变成最难以攻克的人肉堡垒。

思考了很久,郑诛和才说:

“传令下去,改变作战思路。本次作战目标更改为:攻克汉城,夺取京畿道、忠清道。各部队务必放弃取巧思路,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推进。对于满清的顺民,宁可滥杀也不放过。务必不留任何遗患。”

他走了几步,看到船舱上挂着的各部队主将画像,又告诫龙保保:“传令秦昭义,立即在坡州原地开设砖窑、凿石场,修筑棱堡要塞,卡住开京与汉城的必经之路。传令李海月,她怎么想我不管,但她的目标改为占领京畿道各郡。必须无条件的让她那边的部队稳步前进,重点进攻汉城之南,我们在汉江边汇合。”

军令一下,无可违逆。

一场奇袭战在满清的移民实边策略下无计可施,只能转入强攻猛吃。

秦昭义得到命令,倒是浑身松软,灵台清醒。打奇袭战对精神压力很大,然而如果只是在河边修筑棱堡防御的话,那没有人比二国都司的军队更擅长这一作战技巧。

不只是坡州,郑诛和还命令更多的部队在交河、坡州下船,源源不断的去进攻汉城以北的扬州、高阳等地,这里的满清移民就很少,轻松的被明军夺取。

因而越来越多的朝鲜夫子,被明军征调起来,在汉城以北,洛河以南开始构筑防御要塞群。

就像一个张开的口袋,把汉城逐渐包裹住,割裂开它与满清北方的联系。

......

满清在朝鲜的主要军力,就是汉城的六千兵马,以及开京残余的两千多兵马。

郑诛和冲进洛河的巨舰,站在开京的山上向南看就能看到。

在开京,郑诛和出兵奇袭的消息已经压

不住了,但是城里的兵马却没有一个人有作战的心气,各个都蒙着脑袋躲在床上,压低呼吸,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还活着。客观来讲,开京的三千兵马已经被郑诛和打出了心理阴影,看见他的军旗腿先软半边,这怎么打?

负责和郑诛和做生意的兵部尚书阿兰泰,在去年一年的时间里倒是赚得盆满钵满。以至于明军动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发懵。

李海月的军队已经横扫忠清南北道时,阿兰泰才想要上书。

“上什么书?”赵良栋瞪大眼睛的逼视着阿兰泰,“想让朝廷知道,咱们俩就在开京坐蜡?什么都不做?你摸摸你的脖子,脑袋还要吗?”

阿兰泰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和明军做走私生意,其实麻痹的不是明军,是他自己。他完全没有了如何应付的预案。

身为兵部尚书和朝鲜办事大臣,两个重要的大员就这么坐蜡,在开京里捂起耳朵。

“伊桑阿...”过了几天,阿兰泰还是忍不住的想提醒赵良栋,不救伊桑阿,咱俩都得死。

赵良栋把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不去!死都不去。只要我活着,开京的三千兵马就不准渡河。你是没吃过姓郑的亏,我跟你保证,他一定没有去汉城。他肯定在洛河上等着咱们。等咱们渡河的时候,他的巨舰就冲过来开炮,轰的咱们死无全尸。”

而赵良栋的确是满清汉将的最高水平,不出门就知道郑诛和会怎么对他,甚至连作战方案都想好了。

可是猜到了有什么用?

能改变局势吗?

不能。

可是驿站里,从盛京来的消息一波接一波,皇长子胤褆将和王继文督统新军南下的消息传来,胤褆命令赵良栋为先锋,务必打通洛河的桥梁,为清军入汉城扫清障碍。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赵良栋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吊在绞刑架上的煞笔。

上一次大战,他出力最多,一直顶在最前线,费扬古拔腿跑路,他都不能跑。

因为他是汉将。

这一次大战,他什么都算到了,却还要去前线送死。

因为他是汉将。

第六百二十三章 壕沟堡垒铁丝网

时间临近夜,郑诛和与几个亲兵走下船板,登陆坡州。

大地上到处都是奔腾的士卒,还有各有其所负责事务的医兵、商人、劳工,仓促而慌张的在人群里奔跑。没有人的鞋上不带有泥点,你推我,我搡你,甚至在路边就开始吵架干架也不稀奇。

空气里仿佛塞满了火药,只要一点点火光就能引发连锁爆炸。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军营。

侍卫给郑诛和牵来一匹马,郑诛和并没有立即入城,而是在河边慢慢的观察起满清的一键删除大法,给附近带来的创伤。

土地不像在冬天经过整理的样子,田野里的池塘寂寥残破,村屋舍外大都没有人生活的痕迹,时常还能看到一小件衣服、鞋子落在路边草丛,已经在雨中发臭。河流冲开了无人梳理的闭塞渠口,流入田野里撒欢的跑。

天空是乌青混着艳红,像一位胸怀广阔又沉默的女士,静静俯视着众生。河中水波回荡,随着不断出现的船只而命不由己的来回反复,在漩涡里不可自拔,恰似在这时出现于此的每一个人。

战事进行的不算顺利。

消灭了附近的满清遗毒后,明军向东占领了扬州,向南占领了高阳。

如此南下汉城的路径已经成熟。

然而派去试探的军队,却大都没有什么战果。按照他们的汇报,伊桑阿最大限度的利用了汉城附近的山地形势,在数个山脉上修建起炮台,利用起朝鲜李朝留下的十余座军营。尽管他们修的水平不高,但依然使得明军除非依次攻拔要塞,否则就根本无法前进。

就算绕过去,道路过于狭窄,也还会有下一个要塞,还会导致自己被人前后夹击。

此时的情况,有点类似于西欧发展起堑壕战的理由,因为朝鲜就这么点地,平原更是少得可怜,明军就算想表演一个大回转,根本没有腾挪空间。

水鹿祐和胡安娜都没有被带到战场,临时替补当秘书的是个刚在学院里毕业,考公务员满分过榜的学生,干巴巴的念着重要的文件:“朝鲜中枢府同知事朴,请求大将军修和爱民,平允慎杀.....”

郑诛和抬手打断了他:“杀。”

“杀谁?”学生愣住了。

秦昭义骑着马赶来,喝止小秘书冷漠的道:“杀那个姓朴的。罪名随便安一个里通敌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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