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明的五星天皇 第442节

第七百六十七章 生命是他的货币

十月的街头,满大街都是入城打工,赚点钱用于购买生活必需品的越后农民工。从越后翻山越岭来打工的农民工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是以村落为单位,提前和中介约好工作岗位的集体打工模式。这大概是秦复炯开发新潟港的副作用。这些农民工获取了在二国都司境内打工的经验后,就会自己想办法找地方打工。

而江户城的人口也迅速回升,虽然还达不到百万人的级别,但六七十万固定人口,再加上庞大的浮动人口已经让整个城市不堪重负。所以郑诛和才在城里修筑铁轨,用马拉货车提供公共交通服务。当初设立的七个县,外围的三个县很快建立起服务于市中心的廉租宅与快餐业务。

除此之外,隅田川、江户川等河流上游的水车也逐渐多了起来,为整个城市提供较为干净的生活用水。在本时代最繁荣发达之一的都市生活,连喝水都要花钱,体面的家庭每个月光租房吃住都要一两以上,不体面的就只能在板桥驿、品川、新宿之类的边角地段居住,清晨起来入城找工作。生活成本昂贵迫使许多本地居民不得不聚集在第二移民司门口,研究自己能卖出什么好身价。

一家破产的木匠就是典型。

妻子问:“去东洲如何?”

“不不不,太遥远了,一万五千里呢。”丈夫连连摇头。

“那去南洲如何?”妻子又问。

“一万四千里呢,太远太远,我不去。”丈夫再次拒绝。

妻子有点生气了,跺跺脚问:“南洋呢?”

“八千里外啊...”丈夫还在犹豫。

妻子生气了,抱着孩子径直自己进门去申请移民,把丈夫扔在身后。

一个能生育的女性对于移民司来说当然很重要,所以这位妻子选择去台湾后,他们马上就安排了她上去台湾的移民船。至于那位后进来的丈夫,移民司直接扔到海参崴去挖煤。

当妻子抱着孩子,与许多想移民的人登上移民船时,才发现船上还竖着高高的红色纛旗。

大将军也在船上,要出个门。

于是虽然没有人明说郑诛和在船上,但两艘高速战列舰的随行,还是印证了这艘移民船的重要。

郑诛和的确在船上,他要赶到大连看看自己新诞下的丫头。正好顺路观察一下移民船的日常,以避免自己属下的移民船变成欧美鬼畜那种沙丁鱼黑奴罐头船。

突然袭击之下,果然发现移民船的猫腻。

船上

的移民每天获得分配的水并不完全充足,小孩喝不够时常嘴唇干裂,每天吃的是咸鱼和咸菜配杂粮粥。居住环境也比一开始预计的差一些,八人一间的舱室塞了十几人。

但总的来说,比欧美贩奴船还是要强无数倍,勉强合乎规定。

所以在下关港下船时,郑诛和只是惩罚这艘船上的移民官员:“我命你回去连续吃三个月的咸鱼、咸菜和杂粮粥,杂粮不得脱壳、咸菜只吃最差的烂白菜,一天不得喝超过半瓢水。左右好好监督他。”

节姬给养父拎着行李,二人转乘快速战列舰帝江舰,从济州岛北上,在大连港停靠。

这里已经成为朝鲜分舰队的母港,鬼车舰、重明舰与四艘护卫舰也才刚刚回港。

“大将军,刚刚拿下长山群岛,辽南的海岛就全在我们手中了。”陈梦纬下船,向郑诛和汇报战绩。

郑诛和仰头看了看正在修建中的安东都督府,点头道:“嗯,你再去把海外巡查一遍,这两天就别回大连了。”

嗯?

倒霉的陈梦纬扇了自己一巴掌,还不如不凑这个热闹。

大连这边也在迅速的召集山东百姓来填充土地,当年许多抱着木板浮海南下的辽人还聚集在登州一代,李海月借此呼唤他们回归,为安东都督府巩固根基。

郑诛和带着节姬进门的时候,本该在坐月子的李海月斜倚在床边,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在给移民分发耕田的官文上盖章。

“怎么回事?不是给你配了文职吗?”郑诛和微微蹙眉,让节姬去安排行李,自己拦住了李海月,把印章夺走。

李海月看到郑诛和出现,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傲娇的假装愤怒:“不是让你先忙南洋的事情吗?怎么就到我这里了?我可是副都统使,小心我把你轰下台,我自为都统使。”

“行,现在就把印绶给你。”郑诛和对李海月粗浅的傲娇不以为意,把腰间的印绶解下来,坐在床边交给李海月。

不过印绶很快就被小儿子李充国拿过去玩了,而小闺女才刚出生半个月,现在还在打量陌生的父亲。

“我名字都取好了,就叫李神爱,你可不许改。”李海月把孩子交给郑诛和,不无溺爱的摸摸丫头稀疏的头发。

整体而言,武人掌权的时代往往会出比较离谱的事情。比如李海月的王位,比如郑诛和统治二国都司,实质上是国王级的等级。李海月能当王,靠的是父亲的战功和皇帝的亲友之情,她还想将王位传续下去,最好给女儿也留一个。

“神爱就神爱,我的闺女,哪个神敢不爱?”郑诛和捧起小小的李神爱,逗弄她。

小小的丫头并未恐惧,反而咬着郑诛和的手指乱笑。

“那南洋那边?”李海月疑惑的询问。

“南洋那边肯定要打,我也会去。不过不只是我。”

郑诛和抚摸着李海月的长发:“北方天冷了,咱们一家去台湾过冬吧。”

......

广南国拒绝朝贡的事,让南洋都督府在不太寒冷的冬季里调集军队,向广南国包围而来。

自湄公河向东,数以万计的汉族民兵领取自己的军装,扛起步枪,如潮水般踏着长桥,带着昂扬的气势快步动进。

河仙镇总兵莫玖、嘉定镇总兵陈上川,追随着扶南行军司的蓝理,向东北方向一路猛攻而去。

不只是汉族,所有附近的族裔,都战战兢兢的送来人手,象征自己的臣服。

这就是南洋都督府在东南亚推行的朝贡制度。

各国的朝贡,是向二国都司朝贡,而二国都司再以他们的贡献,分别更换成东南亚的特产,以各国的名义送到朝廷那里。

而二国都司向各国只索要一种朝贡产品,那就是人口。

各国都要送来本国的人口总数账簿,每年由南洋都督府额定献上的人口总数,必须要健男健妇。男的配属在边疆耕种,女的配婚给将士。

广南国桀骜不驯,竟然拒绝朝贡人口,惹来南洋都督府的雷霆之怒,李洮喝令暹罗、高棉、北大年等诸十余国凑出六万余仆从军,追随南洋都督府一路向前。

扶南行军司同知,葡萄牙传教士郭天爵再次担任行军掌书记,站在长桥中央,清点着数道渡河的人头,感慨着南洋都督府恐怖的权力。

即便在欧洲,即便是太阳王路易十四,也无有如此恐怖的无限权威。

而郭天爵这些年在二国都司,已经看到太多蛮横霸道的做法,那些军司里的文人讨论的,都是今天灭了几个酋帮,昨天杀了几个苏丹,根本没有把东南亚小国放在眼中。

“这些战士的生命,就是大将军的货币。”郭天爵在手册里记了一句。

各国送来的仆从军,二国都司也不白嫖,都给钱。

但人到了南洋都督府,就别回去了。

二国都司直接将他们分别安

置在占城国的旧地,一边进攻一边摧毁越南人的村寨,将他们放逐到澳大利亚,而让汉人夹杂着仆从军就地设置营垒。

这抽根拔苗的举动,不但吓得广南国人面无血色,也让郭天爵再次感慨二国都司更换天地的伟力。

“这一个个的耕丁,就是万国交给伟大英白拉多的血税。”

第七百六十八章 连骨灰都铲走

越南。

或者说,此时的中国人更习惯称呼的交趾国。

作为脱离中国的一小部分,越南原本只在北端的红河平原割据。但凭借儒家带来的专制社会先进经验,倒也能在东南亚称得上一时霸王,到处欺压弱小,逼迫他们称呼越南为中国皇帝陛下,打造自己的小朝贡体系。

不过这个小小的朝贡体系,显得如此易碎。

更不提越南国自己还分割成了三部分,为最北边的莫氏安南、占据河内的郑主安南、占据越南中南部的阮主广南。

李洮一声令下,十万大军瞬间拔营,挥师向东,瞬间将广南国耗费数十年时间,才开拓出的西贡以东,旧占婆国的宾童龙之地的领土都拆了。

曾经的占城国被广南阮主击败以后,被分割为若干藩国,而最近除了在内陆的南蟠国,靠海的宾童龙国和华英国都被广南国强行兼并。这两个地方就是今日越南南边面对大海的沿海各省,除去湄公河三角洲与胡志明市的部分。

宾童龙国被广南国改为宁河府、延庆府、顺城镇,为今日越南的平顺省、宁顺省、林同省、同奈省等地,从名字就看得出来是征服来的。

广南国面对蛮夷的时候还算颇有武德,驱使交趾民人南下垦殖,将占城国的旧土开辟为若干府镇。这使得本地土地和主要人口逐渐都转化为交趾人。到如今,本地已经有十数万交趾男女,强势压制住原先的占婆族。

南洋都督李洮树起大纛,威临各邦派来帮忙的王子、将军、部落大人。

十数万的耕战人口,在东南亚都能凑出一支强军了,因此各国的王公贵族都觉得,还是安抚比较好。

谁知道李洮发话,要铲平整个宾童龙国。

李洮面对这样的情况,处理办法非常简单。

拆、流。

先拆城池房屋,再流放越南人口。

在宾童龙国的首府潘龙(今越南藩切市),数以万计的交趾百姓嚎哭一路,被强行押送上南迁的移民船,哭嚎之声甚至形成了精神污染,吓得城里死了好几个人。旁观的各国王公贵族个个面如土灰,走路都不利索。

李洮说要铲平宾童龙的交趾人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夸张,真的是连人带祖坟,一个渣滓都不剩的铲平,不愿意走的当场枪毙,挖祖坟只给半天的时间,走路拖拖拉拉的送入囚牢。只有极少数人提前跑路回广南,大多数人被直通澳洲,李洮只用了十几天就将在宾童龙国生存数十年的交趾人清理的一干二净。

“你们觉得,我处理的如何啊?”李洮微笑着让仆役给这些人送上葡萄酒,询问各位。

这话说的寒风刺骨,以高棉王郑匿蜡翁为首的王公贵族们差点尿一裤裆,急忙出列匍匐磕头:“大都督威临小邦,恩施万民,正可谓诚宜合适。”

“那既然宾童龙的交趾人都已经驱除干净了,我与各位恰逢其会,不如安置各族于占婆国土上,以卫护藩国,如何?”李洮继续问。

这就是索要这些仆从军,让他们在这里就地定居,为大明服务了。

那王公贵族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磕头答应。只要别把自己的小命留下,啥都好说。

在潘龙城设置下港口后,明军继续向东挺近,很快也将占婆故地的华英国恢复了。

这个华英国,位置已经不可考证,但可以确定包含了越南现代最优良、号称亚洲第一军港的金兰港。

所以明军舰队根本没有和占婆国的王族商量,直接将金兰港强占为大明领土,在其上插满火红的军旗。扶南行军司一直没有合适的深水军港,正好让舰队在金兰港中转。

占婆国王族也在东征的队伍中。

整件事的起因,就是占婆国的王族遗族不堪广南国的压榨,所以继婆子、娘媚、婆争等人来投奔。

继婆子还是占婆王族,来李洮这里直接自称占婆小王,愿意将全占婆国故地都赠予南洋都督府。

这种举动就是为了对抗广南,广南国的阮主与朝臣们当然绝不允许自己的附庸这么背叛,故而彻底断绝本就不乐意的人口血税。要与南洋都督府掰掰手腕。

当明军消灭了多股广南国的军队,并将占城国旧地基本收复,设置为占婆行军司之后,军队推进到了绥和府(今越南绥和市)。

这里已经是越南中南地区最细的腰部,广南国的军队沿着当地的富安江设置防线,在几十里狭窄的国境线上守备森严。以绥和城为后勤中心,调拨大批

军械试图和明军对垒。

李洮命令军队进攻,竟然遭到阻碍,对面的广南国军人手一把燧发枪,倚靠富安江防线颇有战斗意志,能将渡河的汉族民兵驱赶回来。

“哦?”

李洮惊讶的走上高山,眺望着战场。

东南亚的战争有个特点,他们接触东西两方的政治、技术、军事,再加上自己特色的封建等级制度,撮合出了一个‘一流武备、二流后勤、三流士兵’的军事体系。

而越南更奇特。

自从安南、广南,南北分家以后,以清化为大本营的郑主,和以顺化为大本营的阮主,隔着净江打了几十年的烂战。

这条净江就位于北纬近17度的线上,后来越南战争中国划17度线要求美军不得北上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参考安南、广南内战时的净江线。

打胜仗的经验,广南国没有,他们只有虐菜的时候比较强。

但是隔着江打烂战的经验,广南国倒是十分丰富。

因此,李洮再次让仆从军多道并进,从富安江多个防线尝试突破,也并没有获得成功。

“如何?我们自己上?”蓝理这时坐不住了,出面请战,让真正的天朝大兵去给广南国上上强度。

“没有必要。这种隔江对峙,说明广南国已经动用了他们最精锐的顺化本营,那你们觉得,如果中央舰队和南洋分舰队一起直突会安、顺化呢?大将军不日就要启程到台湾,先给大将军发信吧。”

李洮拒绝了蓝理的请战。

事实上,李洮并没有带很多真天朝大兵,那些人都在暹罗北部,建造对缅甸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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