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大秦护道者 第147节

墨鸦笑嘻嘻道:“白凤你就莫要继续说笑话了啊,要不然我可生气了……”

鲨齿锋不锋利,这个命题,想要知道的人,就好像一叶浮萍,在水面上漂流,只是打了个旋就消失不见了。

他墨鸦只是轻功卓越,与卫庄他那种杀伐最大的剑客相比,还是有着不小差距。

一旦被卫庄进身,那种如履薄冰的威胁感,更是到了一种夸张地步。

遇见这种人,最好不要轻易与之为敌,真要是到了山穷水尽,迫不得已,一定不能让其近身,能逃赶紧逃,对那些轻功相对不高的剑客来讲,这是唯一的生机。

但是有一点需要谨记,卫庄这种人一旦展开攻势,爆发力绝对超乎想象,须知一点,要论出剑速度快慢,可是很少有人能够媲美剑客。

杀人如拾草芥。

剑气之下皆蝼蚁。

还有,江湖上公认的一句话,你要是被一位剑客盯上,那将会是极大的麻烦。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天下执剑者这么多,实力强劲的剑客却很少。

墨鸦走到鹦歌面前,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面颊,然后把头凑过去,用嘴唇在额头上触碰一下,嗓音低沉且醇厚道:

“等我回来。”

这次鹦歌但是没有害羞,揉了揉脸颊,张大嘴巴,嗷呜一声,“再这样我可就咬你了。”

紫女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眷恋。

没完没了了是不?

白凤递给弄玉一个放心的眼神,扭了一下手腕,一脚踩地,原地瞬间无身影。

墨鸦放开鹦歌,看着白凤已经消失在原地,他轻蔑一笑,心意一动,身形虚晃一下,转瞬而逝。

————

机关城。

在穿过机关重重的甬道后,盖聂,计余,班老头,端木蓉,还有天明,抬头但见天空碧蓝如洗,洁白的云朵悠然飘散。

旁边还有一条水流瀑布,如白练倒挂,悬空坠落,落在

计余看着面前横着毫无防护的木制板桥,周围也没见月儿的身影,就知道她早就过去了。

他低头向下俯视,在碧水沉潭中,有很多个巨大齿轮,在激流的冲刷下,正在不断缓慢转动。

天明好奇心重,而且问题从不放在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这水潭中,底下那几个大轮子是做什么用的?”

班老头说道:“你口出的那些大轮子,是整个机关城的核心,通俗一点来讲,相当于你的心脏,是城内所有动力传输的枢纽,只要它们一日不停,就会输送源源不断的能量。”

天明神色凛然,虽然是听不懂,但他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哇咔咔,乖乖瞧着可厉害!”

他们这一行人跨过木板横桥,来到对面,前面又是一道青铜闸门,拦去了众人去路。

天明小小的抱怨道:“怎么还有这样的门,你们都不嫌麻烦吗?”

医仙端木蓉淡然道:“麻不麻烦你说的不算,如果按照墨家的规矩,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就可以罚你三天不吃饭。”

天明赶紧握住嘴巴,不敢再吱声一句,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是罚他不吃饭,不要说三天,一顿不吃都会饿的慌。

班老头哈哈大笑,这小子让他干活不怕,就是怕不让他吃饭。

这时闸门被打开,从里面走过来一群人。

班老头看见为首之人,神色惊奇万分,“徐老弟,你一个大忙人,怎么也出来迎接我啦!”

这个被一个班老头称作姓徐的人,没有出声,反而眼神直盯着盖聂,或者说是盖聂手中的渊虹剑。

端木蓉直接拆穿班老头,“徐夫子感兴趣的可不是您!人家最在乎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这位叫作徐夫子的枯瘦老者,是墨家统领之一,人称“剑之尊者”,著名的铸剑大师,他手中铸造出的宝剑,都是剑客们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刃,精通采五金融和青铜的冶剑技术,风胡子剑榜排名第七的名剑“水寒”,就是出自他之手。

第二百七十一章 争执

计余看向枯瘦老者,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特别气息,吸引了他注意。

不似剑客,但胜似剑客,没有剑客身上的锋芒,气机却异常精粹纯炼。

老者眼中再无旁物,眼神一直盯着盖聂的左手,那把天下排名第二的“渊虹”。

渊虹被枯瘦老者身上的气机牵引,竟然在剑鞘中嗡嗡作响,不断震颤!

计余眼睛微眯。

这墨家当真是卧虎藏龙,奇人异士层出不穷。

一名顶尖剑客的随身佩剑,而且这人还是剑圣盖聂的情况下,一个陌生之人,竟然可以随意与之产生共鸣,当真是让他有些惊讶。

这就好比,自己养了多年的孩子,在大街上随便碰见一个人,就叫了人家一声爹。

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可以从侧面说明,这种情况有多么罕见,一个剑客的杀伐强度,毕竟也是由剑来体现。

天明踮起脚尖,慢慢伸出手指,去触碰渊虹剑柄,“大叔你的剑在动哎!”

天明还没有用手触摸到,下一刻渊虹瞬间出鞘,在没有任何人催动的情况下,竟然自行脱鞘,向枯瘦老者飞去!

老者顺势接过渊虹,剑尖斜指,挽了一个剑花后,用左手双指轻抚剑身,然后手腕翻转用指关节在剑身上轻轻一扣,一声清脆,极其穿透力的幽幽剑鸣声,顿时响彻四周。

被人夺取配剑,盖聂脸上却不见丝毫动容,反而走到枯瘦老者面前,左手持剑鞘,行了个抱剑礼,沉声说道:“敢问阁下是?”

枯瘦老者面色无常,淡淡的说了一句,“老夫姓徐,弟兄们给个面子,称我一声徐夫子。”

盖聂神色肃然,语气十分敬重道:“前辈原来是被称为“剑之尊者”的徐夫子,久仰大名,您手中制作出来的宝剑,都是剑客们梦寐以求神兵利刃哪!”

徐夫子望着手中渊虹,神色浮现一抹怀念,喃喃道:“可是比起这把渊虹,老夫还只是学了个皮毛而已……”

“哦。”

盖聂出声询问道:“敢问铸造这把渊虹之人,是哪位前辈?”

徐夫子敛了敛思绪,摒弃杂念,深深吐了一口气后,沉声说道:“是我的母亲。”

盖聂恍然,“原来如此。”

原来是位铸剑师。

计余这时才了然于胸,那种特殊的气机涟漪,原来是因为对方是个精益求精的铸剑师,怪不得这么纯粹,锻剑亦是锻心。

徐夫子刚准备把渊虹还给盖聂,下一刻整个人后背寒毛倒竖,心中悚然,手脚冰凉,浑身不适。

这种感觉十分突然,像是遇到了天敌,被天然压胜一样。

徐夫子顺着这股不适的源头望去,看到在人群最后,有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正注视着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灰发男子面容露出一丝和善,算是打了招呼。

徐夫子神色肃穆,他是铸剑师,所以比任何人都看得更清楚,这灰发男人,刹那之间的呼吸快慢,长短更换,浑然天成。

每一次看似都毫无规律,但实际上都深远绵长,身上发散的神意,隐隐约约,锋锐到竟是可以割裂周围气流。

那股气息,虽然被对方已极力收敛,但还是像升起了一轮大日,向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涌去,想要照彻天地

他是一名剑客!实力极强,令人骇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随着他每一次呼吸,实力都像是水涨船高,逐步增强。

他的实力绝对不亚于盖聂,或者……

计余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上扬,这老头好敏锐的洞察力,心意流转之下,瞬息压下了体内真气内力运转。

徐夫子顿时也察觉到了,这从有到无之间的巨大变化。

他瞳孔猛然收缩,好可怕的掌控力。

他是什么人?

徐夫子把手中渊虹,重新归还盖聂,然后朝着计余走过去,其他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唯独盖聂眼神深邃。

“看阁

徐夫子走到计余面前,神情和睦的笑道。

计余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他这是对一位铸剑大师的尊重,“前辈称呼我为计余即可。”

徐夫子轻抚雪白髯须,面容颇为惊讶的道:“计余?”

计余颔首点头,“没错,不过前辈这副表情,是有什么不妥吗?”

徐夫子笑着摇头道:“没什么不妥的,只是你与我们家的一个小辈倒是同姓。”

计余面容微笑,“前辈说的那个小辈,我可能知道是谁了。”

徐夫子明显是愣了一下,面容颇为疑惑,“哦?你见过月儿?”

计余接话回应道:“见过不止一面,而且我们还是一起到的机关城,刚才在前面甬道处,这丫头才与我们分开提前过去了,难道前辈过来时没有看到她?”

听到这句话后,徐夫子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满脸红光,“这丫头回来了也不说先去看望老夫,等以后有求于我时,不能立马答应,非得磨磨她的性子。”

“我呸!”

班老头呸了一声,嘴巴一撇,十分不屑一顾道:“老徐可把你能耐的,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求着月儿,说要给她量身打造一把世间罕有的神兵利刃的,可怜巴巴的模样,最后还被拒绝了。”

见被人拆穿,徐夫子老脸上微微一红,不过很快他就反驳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舔着一张老脸,去教人家机关术,老东西,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月儿她是一个女孩子啊!”

班老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怒怼道:“老徐头!月儿都明确拒绝你了,你还暗中筹备收集寒金玄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怎么这么贱呢!”

枯瘦老者神色颇为自得,“哼!你一个玩木头的懂得什么,我这叫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万一月儿这丫头,哪天和我说,徐爷爷我想要一把剑,我要是拿不出来,老夫那岂不是很丢脸?”

端木蓉看着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此时竟然像是在泼妇骂街一般,不顾脸面,互相争吵,她也是非常无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巅峰

天明在一旁也是看得瞪大双眼,还别说,这俩老头吵架,倒是十分的有意思哈。

见两人还在争吵不停,端木蓉忍无可忍,站到两人中间,神色冷漠道:“够了!都到此为止吧,这么多人都在呢,还像个小孩一样在吵架,真是不像话,亏得你们还是墨家统领。”

“哼!”

“哼!”

徐夫子袖子一甩,冷哼一声,“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要事要处理,就不陪你这个老不死的了。”

班老头也不甘示弱,“有要事是假,去看月儿是真吧!”

被人一下子给揭破,徐夫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没关系,只要老夫不承认,你又能咋地?

徐夫子也不搭话,看都不看班老头一眼,转身离开,在经过盖聂时,脚步停顿,“城里还有一把剑,名字叫做“水寒”,此剑与你渊虹剑性相克,属性相冲,从选材到铸造工艺方法都截然不同,这两把剑天性注定是水火不相容,“水寒”在剑谱上排名第七,虽然比渊虹要低五位,但是剑谱上前十名的名剑,都有其唯一独到之处,排名高低并不代表强弱之分,你最好小心一点。”

盖聂问道:“佩戴“水寒”的人是谁?”

徐夫子沉声道:“小高。”

说罢径直离去。

高渐离“水寒”剑主,墨家公认的第一个高手,江湖上享有盛名。

班老头朝众人挥挥手,“都走吧,过了这道千斤闸门,就是机关城的内城了,只有到了那里,才算可以真正称得上是天外魔镜。”

计余自嘲,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一役之后,计余他隐居深谷十几年,再次出来,江湖上就有了这么多的成名高手?

他是不是老了?

一行几人穿过闸门,视野之内,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悬崖峭壁上蓊郁荫翳树木和成建制的亭台楼阁,与湛蓝辽阔的天空,漂浮聚散不定的白云恰好构成了一幅彩墨山水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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