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嘉靖,成功修仙 第594节

  朱希忠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决然之色,而这,也是他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之一。

  眼见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闷,只见一旁的张溶站了出来,看向一旁的朱希忠,出言劝慰道:“成国公不必担忧,咱们在场的诸位,都是大明的宗室、勋贵,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

  张溶的这番话,很快便引起了在场诸多宗室、勋贵的共鸣,很快有人站了出来,出言应和道。

  “英国公说得没错,我们都是大明的宗室、勋贵,理应互相照应才是!”

  “是啊,成国公,您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没错,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朱希忠将目光从那些站出来发言的宗室、勋贵身上一一扫过,内心不由得淌过一丝暖意。

  尽管在场的诸多宗室、勋贵,彼此之间或许还存有嫌隙,但大家的总体利益是一致的,那便是重新恢复大明宗室、勋贵昔日的荣光!

  随后,只见一旁的定国公徐延德从座椅上起身,沉声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我大明国库充盈,近来用兵更是连战连捷,兵强马壮,上下一心,区区俺答汗如何能够与我大明相抗衡,此战必胜!”

  ……

  夜幕降临,京城,严府。

  由于天色已晚,房间内橘黄色的烛火,隐约映照出严嵩的身形。

  此时,严嵩正坐于书案后,分外专注地浏览着手上的书籍,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严嵩闻言,将手上的书籍放至一旁,出言吩咐道:“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严世蕃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走了进来。

  严世蕃在进入书房后,当即俯下身体,向严嵩恭敬行礼道:“父亲!”

  严嵩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瞥了一眼严世蕃,出言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待话音落下,只见严世蕃径直来到严嵩身旁,压低声音道:“回父亲,先前那些去往南直隶,调查鄢懋卿一案的官员,已经得出结果了!”

  严嵩听闻此话,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好奇之色,出言询问道:“哦,结果如何?”

  严嵩的话音刚落,严世蕃便不假思索地出言应声道:“回父亲的话,那些官员调查的结果是,鄢懋卿的这桩案子只是一场意外,鄢懋卿是醉酒后,不慎落入水中!”

  严嵩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对此并未感到意外,只是挑了挑眉,自顾自地说道:“嗯,这样一来,就万事大吉了!”

  在这之后,只见严世蕃鼓起勇气,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对了父亲,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还是继续派人上疏弹劾鄢懋卿吗?”

  严嵩闻言,摇了摇头,出言吩咐道:“眼下鄢懋卿尸骨未寒,不要弄得太难看了,还是再等等吧,让他们先停一阵子!”

  待严嵩的话音落下,只见严世蕃低下头,恭敬应声道:“是,父亲,孩儿明白!”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孩儿这就告退!”

  严世蕃说完,向严嵩拱了拱手后,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第691章 真是死有余辜!

  自那以后,时间又过了好几天。

  先前派去南直隶调查鄢懋卿一案的那些官员,已经将案件的经过,以及最终调查的结果,整理成册,正式报送朝廷。

  当然,调查的结果,与之前严嵩、严世蕃父子先一步得到的消息,并无任何出入。

  鄢懋卿是醉酒后不慎失足落水,整件案子,无非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自此,鄢懋卿的这桩案子,彻底盖棺定论,以意外结案!

  尽管在查案的过程中,这些官员发现了一些明显的疑点,例如,为何当晚现场没有一个目击者,亦或者是事发后,鄢懋卿所居住的船舱疑似被人清理过。

  但禀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些被朝廷派去南直隶的官员,都默契地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鄢懋卿已经死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幕后的人!

  紫禁城,内阁。

  待徐阶从严嵩的手中,接过那些官员报送朝廷的,对鄢懋卿一案的调查结果后,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哼,这背后肯定是严嵩这个老东西在搞鬼,鄢懋卿那么贪生怕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不小心,在醉酒后落水溺亡?”

  “我记得当初鄢懋卿在临出发前,特意去了一趟严府打探消息,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被严嵩瞧出了端倪,这才招致杀身之祸的?”

  徐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随后,只见其将手上的调查结果放至一旁,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严嵩,转而开口道。

  “严阁老,您有没有觉得鄢懋卿的这桩案子,有些蹊跷啊?”

  “哦,有吗,我倒觉得没什么问题!”

  严嵩闻言,将手上那封处理完毕的奏疏放至一旁,不紧不慢地出言应声道。

  由于二人的交谈并未避讳其他人,因此,不可避免地吸引了高拱、张居正、胡宗宪等人的注意力。

  在这之后,众人纷纷停止批阅奏疏,屏息凝神地看向严嵩、徐阶二人所在的方向。

  在察觉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后,徐阶并未露怯,而是重新拿起调查结果,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严阁老,您看,这里是鄢懋卿贴身侍卫的口供。”

  “据他所说,在鄢懋卿失踪当晚,大概亥时的时候,他去了鄢懋卿的船舱一趟,当时鄢懋卿还在船舱内喝酒,并且,已经是烂醉如泥!”

  “在遭到训斥后,鄢懋卿的贴身侍卫,便离开了鄢懋卿的船舱。”

  “在大概卯时的时候,鄢懋卿的贴身侍卫,按照惯例,又去鄢懋卿的船舱查看情况,而这次,当他进入鄢懋卿的船舱时,却不见了鄢懋卿的踪影!”

  徐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试问,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在没人搀扶的情况下,怎么从船舱里出来?”

  “还有,为什么在这个过程中,现场没有任何的目击证人?”

  徐阶在说完这桩案子,所存在的疑点后,便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等待着他的回应。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先前徐阁老说的这些疑点,老夫居然一个也没有看出来,真是惭愧啊!”

  待话音落下,只见严嵩摆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眯了眯眼,如此感慨道。

  徐阶见此情形,心中愈发笃定,鄢懋卿溺亡的这桩案子,背后肯定与严嵩脱不了干系。

  “严嵩,你个老东西,居然还在装傻,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你瞒得过别人,但是瞒不过我徐阶!”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这桩案子疑点重重,绝对不可能是意外,肯定是鄢懋卿在浙江查案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这才招致了杀身之祸!”

  在这之后,只见徐阶将内心纷乱的想法尽皆压下,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转而开口道。

  “这桩案子还存有疑点,不能就这么草草结案,待会儿下来后,我会亲自给陛下那边上一道奏疏!”

  徐阶说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严嵩,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面对徐阶那满是审视的目光,严嵩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只见其点了点头,出言应和道。

  “既然徐阁老觉得这桩案子还留有疑点,那么就上疏陛下,再查一查吧!”

  ……

  紫禁城,乾清宫。

  此刻,嘉靖正盘坐于蒲团之上,眼睛似闭非闭,此时的嘉靖早已陷入了冥想状态之中。

  伴随着嘉靖的一吐一纳,天地之间的灵气,仿佛与他产生了共鸣一般,而在这个过程中,嘉靖的气息,也慢慢变得强横起来,面色也愈发红润。

  自从晋入练气后期以后,虽然嘉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程度,越来越强,但修炼速度,却仍旧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

  眼下,嘉靖已然触碰到了瓶颈,无论平日里再怎么修炼,所能够增长的法力,也是微乎其微,只有突破了这层瓶颈,方才有机会突破至筑基期。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乾清宫内的灵气,已经被嘉靖尽数吸纳,随后,只见嘉靖退出修炼状态,并从蒲团之上缓缓起身。

  在大致感知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后,只见嘉靖摇了摇头,无声自语道:“相较于以往,现在体内法力增长的幅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朕什么时候,才能够突破筑基!”

  在感慨完毕后,只见嘉靖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上,拿起一封由司礼监那边送来的奏疏,随意翻看着。

  在这之后不久,吕芳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进入了乾清宫。

  待进入乾清宫以后,只见吕芳快步来到嘉靖身旁,恭敬禀报道:“启禀陛下,这里是鄢懋卿一案的调查结果!”

  吕芳说完,便从袖中将早已准备好的,鄢懋卿一案的调查结果取出,并递交到嘉靖面前。

  “哦,鄢懋卿一案的调查结果,拿给朕看看!”

  嘉靖说完,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将手上的奏疏放至一旁后,从吕芳的手中接过调查结果。

  嘉靖并没有看案件当事人的证词,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面。

  “原来鄢懋卿的这桩案子,是意外啊!”

  在将最终的结论看完以后,只见嘉靖将其随意放至一旁,煞有其事地感慨道。

  嘉靖的话音刚落,吕芳便站了出来,不假思索地出言应声道:“是啊,陛下,被派往南直隶调查鄢懋卿这桩案子的官员一致认定,鄢懋卿溺亡一案,属于意外,是醉酒后不慎落水!”

  嘉靖听闻吕芳此话,在略微颔首后,转而吩咐道:“既然鄢懋卿的这桩案子是意外,那么就正式将其公布出去吧,这样一来,京城内那些不切实际的流言,也将少上许多!”

  自从鄢懋卿溺亡的这一消息,在京城内传开以后,便有各种各样的流言传出。

  有人说,鄢懋卿是在浙江查到了什么东西,这才招致幕后之人的灭口,还有人说,鄢懋卿平日里欺压良善,伤天害理,是被冤魂索命,从船上拖了下去。

  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层出不穷,弄得京城内的高官们人心惶惶,京城附近的寺庙、道观的香火,也因此兴盛了不少。

  吕芳闻言,顿时面露难色,从袖中取出一封奏疏,小心翼翼道:“启禀陛下,这里是徐阁老递呈的奏疏,说是这桩案子还留有疑点,希望能够彻查此案!”

  嘉靖听闻吕芳此话,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冷了下来,旋即,只见其不发一言,从吕芳的手中接过奏疏,开始细细浏览了起来。

  良久,只见嘉靖将手上的奏疏放至一旁,转过身来看向吕芳,出言吩咐道:“行了,下来后你替朕告诉徐阶一声,不必再查下去了!”

  吕芳闻言,当即神色一凛,恭敬应声道:“遵命,陛下!”

  ……

  另一边,礼部。

  正当李春芳还在处理着由下属送来的公文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李春芳闻言,将手上的毛笔放至一旁,出言吩咐道。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礼部侍郎徐学谟。

  徐学谟在进入房间以后,便来到李春芳的面前,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李春芳闻言,在略微颔首后,看向徐学谟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叔明,有什么事吗?”

  徐学谟闻言,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册子,将其递交到李春芳的面前,恭敬禀报道:“尚书大人,这里是鸿胪寺那边送来的,有关此次册封皇后的具体流程,请您过目!”

  “嗯,让本官看看!”

  李春芳说完,便从徐学谟的手中接过册子,开始细细浏览起来。

  鸿胪寺和礼部自从接到了皇帝的命令后,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筹备工作,丝毫不敢懈怠。

  毕竟,册封皇后的典礼,可是朝廷一等一的大事,是万万不能出错的!

  在这之后,只见李春芳将内心纷乱的想法悉数压下,开始浏览起了册子上的内容。

  “在前一日,由鸿胪寺官设节册于奉天殿内,节案居中,册东宝西,教坊司设中和韶乐,在举行典礼的当天早上,锦衣卫设云盖,内官设皇后受册于宫中,宝案于受册位之北……”

  李春芳在将册封皇后的具体流程浏览完毕后,方才回过神来,并用食指轻轻按压了几下太阳穴,出言吩咐道:“嗯,本官看过了,流程没什么问题,告诉鸿胪寺那边,就按照这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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