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朱高煌点了点头。
如果将紫金血稀释到没有危险的程度,大概需要花费一年才能制造出黄卫。
“三年的时间才能制造出一个玄卫。”
“并且玄卫就是他们的极限了,这种方式固然安全,但是也会磨平他们的资质,即使本来有天赋达到地卫天卫的人,也会止步于玄卫。”
朱棣摆了摆手。
“这个没什么好担心的,能够成为修罗卫就已经是他们三生有幸了,还谈什么资质不资质的。”
但凡是知道修罗卫存在的人,都会抢着要这个名额。
比起什么科举武举的,选拔修罗卫才是真正实现阶级跃迁的机会。
尤其是现在修罗卫的选拔没有死亡的风险。
那些靖难老臣怕不是抢破头也要为自家的子孙夺得一个名额。
朱高煌揉了揉眉心。
“先挑一千个人出来吧,太多了不好管理。”
“所有入选的人都必须上查三代,保证他们的根正。”
“品德一定要好,入选了修罗卫就等于迈入了强者的大门,如果没有一颗强大的心,是无法驾驭这股力量的。”
..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工部的人将一支支装着煤箭头的弩箭送到了演武场中。
朱高喣朱高燧还有朱瞻基三人早就已经在演武场上等着了。
朱高喣刚一看到朱瞻基就忍不住嘲讽了起来。
“大侄子,你不陪着太子爷在东宫修身养性,跑到这来干什么?”
朱瞻基嘿嘿一笑,也不恼。
“二叔,侄儿也倒想陪陪我爹,但爷爷派了小鼻涕公公去叫我,我能不来吗?”
朱高喣的脸色一变,难看了起来,咬着牙说道:
“是吗,那你等会可要好好表现啊。”
然后就扭头拉着朱高燧一起走了。
两人一起来到了不远处。
朱高喣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对着他傻笑的朱瞻基。
阴着脸说道:“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太子的监国之位不是被撤了吗,怎么还让这小子来参加演武。”
“这事以往都是咱们两个操办的,什么时候轮到朱瞻基老插手了?”
朱高燧翻了个白眼。
“老爷子的心就是六月的雨,说来就来,咱要是能够猜到他那心里想什么,太子之位早就是咱们的了。”
这些年,老爷子变着花的玩他们,不到最后谁也发现不了。
就算发现了,下次还是照样被老爷子玩。
话是这么说,但是朱高喣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被老爷子玩了那么多次,朱高喣也算有点经验了。
一般老爷子又这种看不懂的操作的时候,就是准备玩他们了。
“老三啊,你说老爷子不会准备让朱瞻基那小子来分我们的兵权吧?”
“演武可是出风头,拉拢人心的大好时机。”
“老爷子自己当年都是靠着演武获胜,才在军队里树立了威望。”
朱高喣难得聪明了一回,已经差不多快说到点子上去了。
朱高燧听了,觉得老二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大明的军队这些年被他们经营成了一个铁桶。
除了老爷子之外,也就他们两个能够发号施令了。
太子就算借着掌控内阁间接掌握了兵部,也指挥不动军队。
除非皇上亲自给太子兵符。
“狼崽子是养不熟的,先前老爷子让他在锦衣卫里当值,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拐走了里面两个千户。”
“现在朝廷将侵略的基调定了下来,以后文官的地位会直线下降,武将的地位提高。”
“这军队的掌控权要比以前更加重要,不能有半点闪失。”
“军队里全是咱们两个的亲信,老爷子真把他插进军队里,咱们也得想办法将那小子架空。”
朱高燧看问题要比朱高喣看的更加深远。
老爷子的态度能够告诉他们许多东西。
不说别的,单说一个兵符的事。
以往,不管他们手上有几千人还是几万人的兵符。
只要仗一打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兵符上交出去。
可这次,收回兵符的事情老爷子提都没提。
他可不信这是老爷子忘记了,那么鬼精鬼精的人会把这事忘了?
就算老爷子忘了,小鼻涕也会提醒他。
那也就是说,老爷子是故意不把兵符收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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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里面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朱高喣点了点头。
“先看看老爷子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吧。”
过了没多久,朱棣和朱高煌就带着朝廷里兵部的几个大臣一起走了过来。
朱棣也难得的换上了盔甲。
朱高喣朱高燧还有朱瞻基三人一同走了过来,向朱棣行礼道:
“皇上,军队已整备完毕,请皇上指示。”
朱棣看着眼前分成两个五千人阵营的军队。
满意的点了点头。
“准备准备,汉王的五军营用上连弩,对阵赵王的三千营。”
“属下遵命。”
朱高喣和朱高燧两人翻身上马,回到了各自的军营之中。
朱瞻基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
“皇上,我要去干什么?”
朱棣瞥了一眼朱瞻基。
“你先看着,等会有你表现的机会。”
到底还是个孩子,想要出风头,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每到这个时候,朱棣就会想起当年自己偷偷溜到中山王的徐达的军队从军的事情。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也曾做过不少的蠢事。
朱瞻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站在了朱棣的身后开始观看起了这场演武。
. ... .......
朱高燧和朱高喣这次挑选的都是各个阵营里面最精锐的战士。
两军对垒之时,即使离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煞之意。
朱棣看着眼前的两只军队,顿时心生豪迈之感。
对着发令官挥了挥手。
“演武开始,两军出击。”
朱高燧高举着手中的长剑,呐喊到:
“全军冲锋。”
“驾驾驾!”
五千匹马,两万只马蹄在地上的踩踏起来,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大地在震动。
朱高燧领着手下的骑兵开始了大规模的冲锋。
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从两翼向着朱高喣的军队包抄了过去。
这是草原人常用的战术。
避开中军,直击两翼,只要中军一乱,就会向一只刀子一样,直指对方的大本营。
但是朱高喣也不是吃素的,在战场上这么久,他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第一排举盾绕成一圈,二三排在盾牌中间轮流装填发射。”
朱高喣的命令一出,下面的军队立马就开始转换阵型。
围成了一圈,盾牌兵后方的连弩兵,举起手中的连弩。
在骑兵还在五百步的距离之外时,就开始了射击。
一次三支箭,连续三十支。
一个箭匣射完之后,下一个士兵立马补上,前排连弩兵后退重新装填。
一时间,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的向着朱高燧那边飞了过去。
不真正面对这如同蝗虫一般的箭雨,是无法体会到现在朱高燧的心情的。
这哪里是两排士兵能够做到的,就算一万的弓箭兵,也做不到这么密集的打击程度。
还有这个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箭矢的有效射程了。
煤石坐的箭头打到人的身上,不会有致命伤,只会在他们的盔甲上留下一个个的黑色煤点。
出现煤点的人就代表着阵亡了,要主动退出队列。
在连弩兵的三轮射击之后,朱高燧手下还存活着的士兵已经寥寥无几。
就连朱高燧本人都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