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我读给你听吧。”
顿时,两道如刀剑般锐利的眼神射来。
刺的小侍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讪讪的将头扭了过去。
尼姑缓缓打开了请帖。
将其中的内容一阅而尽。
拿着请帖的芊芊素手渐渐捏紧,连发白的骨节都清晰可见。
小侍女摸了摸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胳膊。
嘀咕道:“怎么突然这么冷啊。”
忽然,尼姑手上内力爆发,那请帖瞬间成了一堆粉末飘散在了空中。
眼中有着化不开的怒意以及委屈。
小侍女怕怕的缩了缩脖子。
一晃眼她们来这个尼姑庵里都这么多年了。
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小姐这么生气。
试探性的问道:“小姐,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尼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
“来送信的是锦衣卫还是修罗卫?”
小侍女挠了挠头。
“应该是锦衣卫吧,来的人身上没穿黑色战甲。”
尼姑沉思了一会儿。
“派人去应天一趟,查查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恍惚,十二年过去了啊。
尼姑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
应天城外的一个驿站里。
乔装打扮过的孙若微正在这里吃饭。
忽然一个人按住了她的肩膀。
孙若微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将手摸向了袖口里的匕首。
“别动,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让孙若微送了一口气。
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这人正是徐滨。
他从应天城的地道里逃走后。
就在四处寻找着其他人。
好不容易才循着孙若微留下来的标记找到了她。
徐滨在孙若微的身边坐了下来。
低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孙若微沮丧的低下了头,眼里满是悔恨。
“我们在出地道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我爹,聂兴还有另外一个人都被抓走了。”
听到这话,徐滨慌了神,连忙问道:
“小花呢,小花去哪了?”
孙愚和聂兴被抓了都不是事,但是小花不能丢啊。
小花要是丢了,这问题就大发了。
孙若微看着异常焦急的徐滨,眼中满是疑惑。
小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爹和徐滨对她的态度都这么奇怪。
徐滨见孙若微还在发呆,晃了晃她的身子。
“你别发愣,赶紧说啊,小花到底怎么了?”
孙若微:“我爹用小花威胁追我们的穿着黑色战甲的人,让他放我走。”
说到这的时候,孙若微回忆起了那个如神似魔般的身影。
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浓浓的恐惧。
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单枪匹马轻松打败了他们这么多人。
徐滨心头一颤,软趴趴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个穿着漆黑铠甲的人,根据他们现有的情报来看。
应该就是朱高煌手下的修罗卫。
而小花现在又被修罗卫的人带了回去。
等于他们唯一能够对朱高煌起作用的筹码也都没了。
这可怎么办。
可以想象,当朱高煌得知自己的女儿是被他们如何对待之后。
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他们。
然而,他们对朱高煌的报复毫无抵抗的力量。
别说朱高煌了,就是他手下的那群修罗卫都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这时,驿站内又走进了几个风尘仆仆的人。
一进门就吆喝道:
“小二,把好酒好菜都给爷几个端上来。”
“得嘞,几位爷,这盘花生米您先就着酒吃着,热菜马上就到!”
店小二拿上来一坛子烧酒和一盘花生米,放在了桌子上。
其中一个大汉打开了酒坛给桌子上的四个人一人倒了满满的一碗酒。
“来,干了!”
“干了!”
这酒一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皇上遇刺,是那群建文余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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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皇上刚刚北征大捷回来,这群臭水沟里的老鼠就搞起了刺杀,我呸。”
孙若微哪里听得了这话。
一拍桌子就想过去跟他们理论。
什么叫臭水沟里的老鼠?
当年要不是朱棣这狗皇帝造反。
现在谁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还不一定呢。
徐滨死死的按住了孙若微的肩膀。
摇了摇头:“别动,现在不安全,别惹事。”
这些天,光是他在路上碰见的锦衣卫就不止百个。
挨家挨户的搜查询问。
只要稍微显露出一丁点的异常,就会被带走。
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宁可抓错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意思。
现在只要孙若惹事。
要不了十分钟,锦衣卫的人就会赶到。
孙若微生气的将头扭了过去。
另一桌上的人虽然很奇怪孙若微为什么突然拍桌子。
但是奇怪的人到处都有,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继续着几人的话题。
“今天我在应天的酒楼吃饭的时候,听到一群官员们说。”
“皇上下旨要将奴儿干都司的三万多建文余孽迁回应天,再作处罚。”
“好,要我说皇上还是太仁慈了,就该把这群人全部杀了。”
“省的他们有事没事的跳出来,搞风搞雨的。”
....
朱棣要将奴儿干都司的人迁回来处罚?
孙若微慌了。
他们整天东躲西藏,舍生忘死的。
不就是为了能够救出奴儿干都司的三万同胞吗?
现在他们惹火了朱棣,朱棣直接对这些同胞们下刀子了。
“徐大哥,这可怎么办?”
徐滨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将三万的同胞全部迁回应天。
朱棣至少也要动用到三万人的军队。
这个数量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群人能够对付的了的。
徐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
于是对孙若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