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这满地的焦糊尸体即使是他们这些在经历了无数次厮杀的人见了。
心底也不免泛出一股凉意。
这种神威根本就不是肉体凡胎能够抵挡的。
朱高喣手下的这群人伤员占了大半。
马匹也损失了不少。
虽然这里离大明的边境不远。
但是这么走回去也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朱高煌拿出一整瓶的回春丹给朱高喣。
“将这些回春丹化进水里,给那些轻伤重伤的人员服下,身上的伤势可在三天之内痊愈。”
“既然这里的人都死净了,也不要浪费,干脆就将这里纳入大明的版图里。”
“你们暂时在这里驻扎,派人去通知边境的卫所,迁徙一些民众过来。”
朱高喣接过了玉瓶。
颔首答应了下来。
“还有,记得给老头子报个信,收到你传来的消息后,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穿着个内衬就来了燕王府找我去救你。”
朱棣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吓老大,骂老二,玩老三。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几个儿子的关心也是历史上少有的。
大明的传位宗旨就是立长立嫡。
朱棣自己得位不正,按理说他更应该早早的确立朱高炽继承人的身份。
学着太祖高皇帝的做法。
专门培养朱高炽一人,其他的儿子全部被灌输人臣的思。
早早的赶去就藩,断绝了他们夺嫡的想法。
但是他没有。
太子是必须要定下来的,储君即是国本。
所以在他登基之后的第二年,朱高炽就被封为了太子。
但即使太子的位子被定下来了,朱棣也依旧给了朱高喣和朱高燧两个人竞争皇位的机会。
朝堂上的朱高喣两人搞得那些个小动作,朱棣不清楚吗?
锦衣卫掌管天下一切机密,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他?
正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嫡长子。
他才更能明白那种父母偏心的委屈。
要是真追究起来,老二老三的罪名杀他们十次都够了。
朱高喣低下了头,鼻子上酸溜溜的。
心中五感杂陈。
但是要让他一个大男人说出什么感性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闷声回道:“我一会就给咱爹写信¨.。”
解决了这里的事情,朱高煌就准备离开了。
所谓的战争在他眼里着实无趣的很,不过是随手捏死一群蚂蚁罢了,还不如在家里品茶。
飞出了城池一段时间后,朱高煌拍了拍曌儿的背。
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内力。
曌儿立马就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迷迷糊糊的问道:“爹爹,还没到吗?”
朱高煌见她眼睛还是半眯半睁着,情不自禁的就想逗逗她。
故作遗憾的说道:
“已经去过你二叔那了,可是曌儿一直在睡觉,我怎么叫都叫不醒,现在我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啊?”
曌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时间过得这么快的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就一直想睡觉,明明昨天她睡的挺早的。
半夜也没有爬起来偷吃东西。
怎么会这么困的。
曌儿瘪起了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朱高煌。
“可是曌儿什么都没有玩到呢。”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应天城里疯玩。
朱高煌也有着放任的意思,只要她将课业完成就随便她。
应天城里好玩的基本上都被她玩了一个遍。
有些腻味了,想要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可惜她眼睛一闭一睁,都已经踏上回家的路了。
顿时两眼泪汪汪。
朱高煌见逗得差不多了,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
“你二叔那边肯定是去不了了,但是回去的路上你要是看到什么好玩的,爹爹也可以陪你去。”
曌儿的眼睛亮了起来。
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
瞪大了眼睛盯着地上看。
小脑袋左转转右转转,小马尾一甩一甩的。
生怕错过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看的朱高煌直乐。
小孩子么,就是好骗。
“爹爹,你快看那里。”
飞了一会之后,曌儿忽然拉了拉朱高煌衣领,指着下面的森林说道。
之间下面的森林中。
一群脸上蒙着布,土匪打扮的人将一辆马车围在了中间。
马车很大,用的材料也是上好的红木。
外面还加装了许多名贵的装饰。
就连用来拉马车的马都是用的汗血宝马。
马车的外面只有一个马夫。
为首的土匪光着膀子,身上伤疤纵横错节。
脸上还有一条刀疤,从左眼的上方划过鼻子,没入了面罩里。
看起来凶悍可怖。
手上握着把刀口都已经卷了的连环大砍刀。
刃口卷起来的地方还有未擦干的血迹。
对着面前的马车说道:
“` .几位,今个碰巧遇上了,算你们倒霉。”
“兄弟几个家里的粮食吃的差不多了,被逼无奈,只能靠着几位接济一下了。”
“咱们也不想闹出人命,只要将身上的钱财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走。”
驾车的马夫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做不了决定。
只能小声的询问坐在马车里的人。
“小姐,有劫匪拦路,我们改怎么办?”
马车的里面坐着两个人,看起来一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
皆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丫鬟名叫小玲,长了一张娃娃脸,虽然算不上天姿秀丽但也算得上娇小可爱。
小玲的胆子小,经不起吓。
一听有劫匪拦路立马就慌了神。
“小姐,糟了,我们遇上劫匪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以前在附录听别的丫鬟说过。
这在路上遇见的劫匪一个比一个凶残,尤其是他们这些女子。
碰到了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这小姐也是个暴脾气,一听有劫匪。
眉毛一挑,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小玲大惊,连忙用身体挡住了马车的厢门士。
“小姐,你可不能出去啊,我们还是给钱给他们吧,当破财免灾了。”
可这小姐并不想咽下这口气,一把推开了小玲,走出了马车。
眼睛从这些劫匪身上一扫而过。
毫不畏惧的说道:
“本小姐叫汪曼青,我爹是云南巨商汪三金,瞎了你们的眼了,抢劫抢到本小姐的头上来了。”
汪曼青是汪三金的独女。
母亲走的早,汪三金也没有再续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