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现在仅仅是得了疯病,恐怕也仅仅是因为太祖的庇佑而已。”
“日后燕王的身体与命途也必然不会好到哪去,似有天煞入他命格。”
张昺听完,忍不住嘀咕:“这莫非真是疯了?苏先生,您能断定吗?”
苏晨圆滑的道:“苏某只是个算命的,将算到的东西说出来而已。”
张昺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而在片刻后又有些着急的问:“方才见先生有能够让燕王平静下来的手段,那些所谓的神医和江湖郎中可都不及先生。”
“不知...先生是否能够治好燕王的疯病?”
苏晨摆了摆手,解释道:“苏某只是算命的,医治疯病,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三人闻言对视了一眼。
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燕王真疯了倒是还好,怕的只是燕王装疯卖傻,背地里却在卧薪尝胆。
他们皆不是一般人,三只老狐狸都狡猾的很。
所以对苏晨的话,只信一半。
不过虽然没全信苏晨,却也没有难为苏晨。
张信给了苏晨一些银票,马上就道:
“今日有劳苏先了。”
苏晨朝他点了点头,见他眼神忽明忽暗,脑海中便浮现了这个人在历史上的事迹。
张信......早期奉朱允炆之命去攻取朱棣,但却偷偷把此事告予朱棣,后来也因此事飞黄腾达,成为明成祖在位时期的宠臣。
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叛变,此方世界,也不知道历史会不会完全和原本的一样。
若没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若是自己的出现,导致了一些变数。
比如,张信本就纠结要不要去告密。
结果今天自己说燕王是真疯了,张信便下意识的用这个当借口,说服自己不要去。
这样的可能虽然发生的概率不大,但不能说没有。
苏晨本来是不想多掺和的。
可想起了朱棣刚刚那么配合自己。
心里不禁又有些犹豫。
今日屋顶燕子啼鸣,或许就与燕王有关。
燕王或许是因为昨日的嫁梦,把自己当成贵人了。
既然刚刚已经帮衬了一次。
不如就好事做到底,稍微推他们一把?
苏晨想到这里,也不再纠结。
反正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说了,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信张大人,”苏晨回首看向张信,轻声说道:“日后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事,苏某倒是有能力为大人卜上一卦。”
“也算是了了苏某对于未能治好燕王的愧疚。”
张信一脸的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和自己推销业务不成?
不过虽然疑惑,以张信的涵养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做平白得罪人的事情。
于是颔首道:“多谢苏先生的好意,若是有麻烦,张某定登门拜访。”
“如此便好。”
苏辰呵呵一笑,转身离开。
而就在出门的时候,忽然有些神神叨叨的留下了一句话。
“有缘人定可梦中相会。”
这一句话说完便飘然而去。
张昺与谢贵对这句话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太在意。
他们现在在意的,还是燕王究竟是否真疯了这件事。
可他们不在意,朱棣却不同。
听见苏晨那句话之后,他心中顿时大惊。
果然!
昨日就是这个人将自己拖入的梦境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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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密旨,灭族之患!(求鲜花)
苏晨离开之后不久,谢贵等三人也离开了朱棣的王府。
一边往外头走,一边议论了起来。
“那苏晨说的话,两位觉得又几分可信?”张昺咋了咋嘴。
“若是真的,那我们可就轻松多了。”谢贵皱着眉道:
“说谁疯了我都信,哪怕是当今圣上说完也……咳咳,总之,唯独说朱棣疯了,我是不信的,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疯掉?”
张昺赞同的点头,“的确如此啊!”迟疑了片刻又小声问:“两位说,那个算命先生,有没有可能是朱棣刻意安排来迷惑我们的?”
谢贵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像,我找人去探查过苏晨的背景,家里祖上不过是一介流民,后来才安置在了顺天城,此前与燕王没有任何交集。”
“再者说他与燕王非亲非故,怎么看都不可能与燕王合谋,燕王被削藩后仅仅只有少量的人马,傻子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帮他。”
而当谢贵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张信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不过,其余两人并没有留意。
继续议论着。
张昺道:“的确是这个理,谁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一个落魄的王爷和皇帝对着干。他总不能是算命算出了燕王最后会……咳咳。”
“是我多心了,没有这种可能。”
谢贵听完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可惜,今日还是没能找处朱棣装疯的证据,我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感觉诛燕王的事再拖下去,情况会对我等不利。”
张昺有些无奈的道:“没办法,明日再安排一些眼线到王府来。”沉默片刻又是冷哼道:“我就不信了他朱棣能全天不露一丝破绽。”
“是极!”谢贵表示赞同。
接着一转头,发现张信的神色,似乎有些……阴沉?
于是有些在意的问:
“张大人有心事?”
张信冷不丁回过神,慌忙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急速觉得两位仁兄说得在理而已。”
“是得加派人手盯着燕王!”
“那个,我家里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
这话说完,张信便匆匆离开。
张昺与谢贵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想太多。
......
且说张信忧心忡忡地回到了自己府中,神色颇为焦虑。
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唉声叹气。
他老母亲留意到儿子不对劲。
关切的问:
“儿啊,你这愁眉不展的,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张信闻言,叹着气道:“娘,我没事,您休息去吧。”
母亲不依不饶的问:“儿啊,有事憋着,会吧身子憋坏的,你这样娘哪放得下心去休息?到底发生什么了,就和娘说一说吧。”
张信犹豫了好一会了,小心翼翼的把门窗关注,然后方才压低声音道:“娘,这件事太过复杂,我怕告诉了你会误了大事。”
“甚至让我们全家都丢了性命。”
张母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此事竟如此严重。
但下一刻,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决。
“信儿,现在整个张府上下全是靠你一人撑起担子。”
“娘虽然老了,但也希望能够帮上你的忙。”
“更何况...你若是因此事出了什么问题,整个张府也同样会遭受牵累。”
“只要能帮到你,我们张府上下没人会说不字!”
张信闻言眼神中十分感动,紧紧地握住娘亲的手。
小声说道:
“娘,其实是皇帝给我下了道密旨。”
“密旨!?”
张母一愣,疑惑问道:
“这不应该是好事才对吗?”
张信叹道:“一般来说的确是好事,可皇帝要我拿了燕王!”
“啊!?”
张母忍不住惊呼起来,“燕王可不简单!”
“那些年达到北元丢盔弃甲的情况还历历在目,绝不是无能的泛泛之辈。”
“怪不得你说是会灭族的大事,此事一旦走错一步,定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灭族的下场!”
而后又问:
“儿啊,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