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远之在大舅的口中那就是表现平平的小孩子……
到了冰锥案,就更离谱了,几乎没有陆远之的影子。。
“海大人,打断一下,我没有记错的话冰锥案应该是亦行的功劳更大些吧。”
纪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大舅。
听到纪宣的话,大舅的心中微微一喜。
第115章 大舅的演技
冰锥案的功劳是陆亦行更大一些。
纪宣的一句话将大舅的节奏带乱了。
但是大舅没有一点儿不爽,甚至还在心里给纪宣点了个赞。
顺着纪宣的话,大舅的脸色阴沉了一下。
但转瞬即逝……
不过在场的两人哪个不是精明之人?
建宏明显捕捉到了大舅的微表情。
眉头微微皱起。
“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
大舅面无表情的评论了一句。
纪宣眉头微微一挑。
建宏帝的内心升起了一丝好奇,但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帝王心术这种东西,最基础的便是不能让人轻易的猜到自己内心所想。
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纪宣。
纪宣明显感受到了建宏帝的眼神。
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看向大舅,对着建宏道:
“禀陛下,那陆亦行是臣麾下之的一名峦佩,也是海大人的亲外甥。”
只是当他说到亲外甥的时候,大舅的脸上很明显的沉了下来。
“哦?”
建宏帝意外的看了一眼大舅。
内心深处已经开始猜测起来。
大舅的表情虽然微小,但是又岂能瞒的过建宏?
看向建宏看向自己,大舅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极其不情愿的拱手道:“陛下,是臣甥男。”
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表现中已经是极其讨厌这个外甥了。
建宏帝的表情变的微妙了起来。
能在皇位上登陆这么多年且没有掉过线的人,又岂会是蠢货。
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
“海大人,你这瞒功不报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更何况你瞒的功劳这人的字还是本官起的。”
纪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海睿。
听到纪宣的话,大舅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一丝厌恶。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纪宣,“此是下官的家事。”
大舅与外甥。
在封建时代,那可真就比本家还亲。
大户人家的本家里尚有不知多少的龌龊。
但是在娘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更多的还是能维护那份亲情的。
这下建宏帝就真的明白了。
首先,海睿是自己多年前就已经看重的人.
这一点纪宣知情,伍兆云也知情。
自己派此人明降暗升去崇北查案。
三年的历练这二人也是知道的。
建宏帝从来没有怀疑过威武候与纪宣的忠心。
所以这种事也没有隐瞒过二人。
但是海睿自诩名流清贵,对于纪宣这种帝王走狗,国家蛀虫肯定是异常痛恨的。
这点不用怀疑。
海睿毕竟是自己钦点的探花郎。
在清流名贵中倒是有些名气的。
以后重用海睿也是必然的。
这些纪宣与威武候二人心中都是清楚的。
所以这是在提前给人使绊子。
建宏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纪宣。
所以你就先给人家外甥起了个字。
这一份香火情在那个叫亦行的孩子身上就是一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臭名……
而身为名流们的死敌。
纪宣兵不血刃的给未来的名流重臣了一记背刺……
干的漂亮老弟!
属下和睦兄友弟恭才当皇帝的才头疼。
至于那个叫陆亦行的孩子。
在建宏帝的心里已经是一个傻子了。
能接受纪宣的赐字……
光这作风就是没有脑子的人。
“海爱卿,做事要懂得实事求是。”
思量片刻,建宏淡淡的看着大舅。
大舅闻言,嘴抿的紧绷,片刻之后,极其不情愿的跪倒在地,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微臣欺君,死罪!”
建宏看到大舅的挣扎,嘴角微微翘起几分笑意,但也是一闪而逝。
“念伱初犯,赦你无罪,如实讲来。”
建宏的声音威严,语气淡然。
大舅起身,认命般的底下头,语气也有些不情愿继续道:
“那陆远之在冰锥案中也确实露出了几分天赋,居然用多年前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古籍上的秘法破解了恪物司的夏日制冰的法门。”
然后就把冰锥案的细节以及王道远挖的那地道缓缓说了出来。
听到地道二字。
建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威武候的边儒大阵又岂是嫩好破的?”
“那帮异族……呵呵,什么都试只会害了他们。”
纪宣的脸上也浮现出不屑的表情。
一切不言而喻。
大舅看着两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悲哀。
大雍帝国如今真的太安逸了。
安逸到当今圣上,还有大雍第一莽夫都对异族不屑一顾。。
浑然忘记了二十多年前异族铁骑在边境践踏的暴行。
大舅的眼神中透出沧桑,语气幽然道:
“禀陛下,若那王道远是怀揣着佛门至宝佛骨舍利挖的地道呢?”
……
听到大舅的声音,整个御书房的声音安静了一下。
旁边站着的护卫心跳都差点骤停。
下一瞬间,纪宣的脸色变的彻底难看起来。
而建宏帝则是依旧淡然。
不过他看到纪宣的脸色变的那么难看,心中也不由的微微一沉。
没有问,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纪宣,等待着纪宣的回答。
纪宣并没有让建宏等太久,深吸了一口气道:
“陛下,那佛骨舍利乃是多年前的佛门至宝……其功效是克制一切儒法!但功效只有短短十息,伍兆云那小子的边防儒阵往内横跨三十里,往外占二里,足足三十二里的距离,十息内横跨……”
纪宣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
“陛下,伍兆云那小子的边防儒阵克制一切天地之力,就是武夫到了那里也只能凭借自身肉体力量穿梭,没有天地气机的帮助,纵然是我如今三品,仅仅凭借肉身十息横跨也是难上加难!”
一句话。
说的大舅目瞪口呆。
他总算知道为何那么多年,整个崇北境居然没有一个突破填海境的人了!
都是着边防儒阵在作怪!
但……
为何自己的外甥能突破?
大舅的满脑子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