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想要替陛下完成心中所愿,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好在这纪宣似乎是对这些事没有什么想搅和的想法。
这样也好,毕竟自己也只是想给清流势力一个交代罢了。
……
不提大舅如何回到皇城大门骑马回家。
御书房内。
建宏帝的身边站着一个小黄门。
正是刚刚接待大舅进来的那位。
小黄门的面容恭敬无比。
建宏帝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锈着精美花纹的钱袋。
正是大舅塞给那小黄门的。
“他就给了你这些?”
建宏帝伸手拆开钱袋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全是一枚枚的铜板,看上去鼓胀的钱袋子里面全是一些看着就知道是不值钱的青岩石头……
观赏性是有,但真不值钱。
“禀陛下,是的。”
小黄门的声音恭敬且严肃……
“倒是难为他了。。”
建宏帝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笑意。
第117章 潜伏
从皇宫里走出。
大舅骑马走在街上。
感受着外面的天空,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心情好到想高歌一曲。。
但大舅不是人来疯。
所以也能克制的住自己。
犹记得三年前高中探花之际。
就是这街上,就是这个位置。
自己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骑着高头大马。
在满街的锣鼓喧天中。
高声吟出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探尽汴梁花!”
那些大街上的年轻女子哪个看到自己不是满面俏红?
今天同样是骑着马,虽然早已经物是人非,但是心情比起当初那高头大马上的自己还要顺畅。
呼……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目光逐渐的亮了起来。
从今以后,自己就是皇上扶持起来的人了。
看得出来,皇上对于自己敌视纪宣的态度保持认可状态。
嗯。
这一点的话,大舅是理解的,毕竟自己也当过百里候,知道在管理队伍的时候,手下一定要分成好几个派系,这样当领导的才最舒服。
两个派系都不行。
必须要三个或者三个以上。
只是两个的话就只顾着内斗了,百姓什么的都不管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官是真心为了百姓的。
所有人都是先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的。
慢悠悠的骑着马,大舅吃了两个包子,反正也没有穿官服,百姓看到他也不会觉得生疏。
今天难得没有去衙门,其实大舅每月是有休沐的时间的,但大舅本身就是工作狂人,工作起来是真的废寝忘食,所以一直也都没有休息过。
接下来几天,大舅真的可以好好休息了。
在家中待到日头西落,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手中的蒲扇轻轻的摇晃着。
舅妈坐在大舅的身边,二人闲聊着。。
此时的陆远之在干嘛呢……
嗯,在青禾书院,并且跟海无恙与柳凤年二人分到了同一个班……
可以看的出来。
他过得很悠闲。
当天下午,纪宣回到衙门之后,就命令上官云佩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风佩,还有一些峦佩们乔装打扮潜入了青禾书院。
并且各自安排了各自的身份。
身份各有不同,而陆远之的身份就是一名普通学子。
人数众多的学院里,加进来几十号人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有的在当扫地的,有的是教习先生,有的则是一些宿舍门房。
但是距离威武候都不远。
此时的陆远之可谓是精心打扮。
其实他来的时候,海无恙跟柳凤年都是一脸蒙蔽的。
完全搞不懂自家大兄是怎么就忽然想开了想做读书人。
陆远之的回答就是自己最近无所事事,不晓得该干什么,就来学院进行一下熏陶。
因为上头要求的保密密令很严格,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对这一次的行动进行任何的泄露。
而陆远之之所以能够成为学子这么一个可以暴露在明面上的身份……
嗯,是伍兆云提出来的。
威武候亲自提出来的要求,没有人会反对。
“朝闻道,夕可死,此为道家尊者所言,何人可答?”
坐在教习先生位置上的人赫然就是威武候本人。
而陆远之跟海无恙,还有柳凤年三人则是坐在第一排。
位置也是威武候亲自安排的。
小陆同志其实很无语。
他也不清楚为何这大佬就这么针对自己。
他的本意是想坐在最后一排,好好摸鱼,瞌睡了就睡一觉,不瞌睡了就找个有意思的学子聊聊天啥的,把这次任务给熬过去了,啥事儿都好说。
结果谁能想到,那威武候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非要让自己来学习……
自己是学习的料吗?
所以听到威武候的问题。
陆远之下意识的就把头低了下来
这个姿势懂的都懂。
心虚的表现。
前世在课堂上老师最喜欢调戏的就是这种学生。
而威武候坐在上首,看着陆远之这样的状态,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小子,正想怎么把你弄到书院来学习一下儒家之道,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所以他就挑起眉毛,看着低头的陆远之,戏声问道:
“看来亦行是胸有成竹了,解答一下吧。”
陆远之脑子都懵了。
大哥……
您怎么年纪轻轻眼神还不好使了?
我这是胸有成竹吗?
我明显是心虚啊!
“怎么?”
见陆远之支支吾吾的半晌不说话。
威武候皱眉道:“圣人曰,师者当尊,你为何久坐不起?”
一句话就是在说陆远之目无尊长了。
所以陆远之就站了起来。
什么目无尊长,都是虚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当朝威武候,天下第一候!
“站的这么迅速,看来伱果然胸有成竹,说说吧。”
威武候的脸上带着笑意。
脑海中浮现出当日在崇北相遇时陆远之的那一首足以名传千古的美人诗。
区区一句道家之语,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朝闻道,夕死可矣……”
陆远之眉头紧皱。
这话在前世是孔子说的。
但在这个世界是道家的尊者说的。
想来意思应该不一样。
“从哪方面说呢?”
陆远之看着伍兆云的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