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问的很详细。
“我起兵事是便是在五年之前,当时禹王找到某,说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交给某办……”
曾皈将事情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
“说是有人将威胁整个大雍帝国,便让我练一支强军一备后患。”
“地点呢?”
陆远之淡淡的看着曾皈问道。
曾皈练的大军虽然比不上纪公带来的那一万军士,但不管是纪律还是行军包括气,貌等,都不是一支流民军队能媲美的。
“地点便是杭州城外百里处的藉州龙滩山。”
这东西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陆远之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当日在漯河之上遇到的那支通久商号,便是要将如此多的硝石运往这个地点……
看来那正是禹王给眼前这个曾皈留的后手。
“所以通久商号,也是禹王掌握的?”
陆远之问。
“是的。”
曾皈点点头道:
“一些物资,包括兵器,铠甲,甚至是火器,都是由通久商号的船运往龙滩山的。”
陆远之的眼神微微眯了眯。
自己猜的果然没有错。
“当日见圣子的时候,看守圣子的那二人你可认识?”
陆远之淡淡的看着曾皈。
“看守?”
曾皈愣了一下,他皱眉道:
“圣子身边确实有二人,那二人浑身黑袍,除了在禹王府的地牢见过他们之外,还与他们在杭州鬼市见过……”
“鬼市?”
陆远之听到这里,瞳孔微微一缩。
“鬼市中也有禹王的势力?”
他忽然想起自己那日与卢启风去完鬼市回来之后,禹王看自己的眼神……
所谓思细极恐便是如此。
“鬼市之中人员错综复杂,禹王也只是在鬼市中留了一些暗手。”
曾皈淡淡道:
“我对此了解的不多,但是那二人跟着禹王时间比较久,若是能找到那二人,我想你要了解的东西会通顺很多。”
陆远之眯了眯眼。
“那二人你都见过几次?我该如何去寻那二人?”
“你可以去鬼市看看,上次之所以在鬼市见那二人,也是禹王叫我去鬼市持令去唤他二人归府商谈。”
曾皈道:“他二人一人叫天通,一人叫地通,我也是偶然听禹王唤他二人名字才知道的,至于具体的,连他二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而且通久商号里也有许多与禹王府来往密切之人,这些你都可以去查一查。”
曾皈几乎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陆远之的眼神微微眯了眯。
曾皈的话说到十分贴切。
通久商号他甚至都没有想到。
“嗯,若是再有人来问,除了纪公之外,你谁都不能说这么多。”
陆远之淡淡的看着曾皈。
“某知道。”
曾皈也淡然的看着陆远之。
“走。”
陆远之带着圣子,二人一路离开府衙。
二人刚刚离开府衙,陆远之便感受到经书空间内,那契约上传来的呼叫信号。
“不好!禹王府有情况!”
陆远之脸色大变。
他走之前将滨留在了张慎行看守的那片湖泊之处。
现在滨那边传来信号,显然是有突发情况。
陆远之没有犹豫,直接便带着圣子一路疾驰前往禹王府。
……
没有任何的停留,陆远之到禹王府湖泊之处的时候,看到了是几具佩寅郎之人的尸体……
以及受了伤的滨与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张慎行。
“草!!”
陆远之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第259章 我,表演系毕业
“怎么回事??”
陆远之看到张慎行躺在地上,眼神大变,立刻上前,蹲在地上探查。
感受到张慎行那微弱起伏的胸膛,陆远之才稍稍送了一口气。
没有当场死亡,就有救的可能。
而当他将眼神转向滨的时候,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滨的胳膊上以及胸前都能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往外嗞嗞冒血。
而那平日里荡来荡去的尾巴此时也萎靡的耷拉着。
“怎么回事?”
陆远之又重复了一句,他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滨。
滨忍着身上的剧痛,看到陆远之到来,想站起来行礼,却因为过重的伤势导致他起来有些困难。
“枯木逢春。”
一边的圣子见状,轻轻呢喃了一句,手中的玉扳指轻轻一亮,一道柔和的绿光缓缓笼罩着滨。
他身上的伤口慢慢已经不再留血。
此时的滨惨白的脸色才算有了一丝微微的红润,脸色比刚才好了些。
“主人,刚刚有一个蒙面的四品武者来此,想要硬闯此地,想来目的应该是想要破坏此的证据。”
滨如实向陆远之禀报。
“蒙面的四品武者?”
陆远之听了之后,眉头紧锁。
他看向圣子,发现圣子的表情与他一致。
都是眉头紧锁。
“圣子,你怎么看?”
陆远之淡淡的看着圣子问。
圣子看滨身上的伤势虽然还是看着吓人,但是血已经止住了,便轻轻撤回了法力,他沉吟道:
“应该是禹王余孽。”
“呵呵。”
陆远之的眼神微微一眯,他不置可否的摇头。
“怎么?陆风佩有别的猜测?”
圣子疑惑的看了一眼陆远之。
陆远之点点头道:
“我们必须要弄明白,为何会有人选择来毁灭证据,他们毁灭这些证据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毁灭了证据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陆远之并没有直接说,而是抛出来几个问题,说完之后,他便淡然的看着圣子,想看看圣子有没有想到什么。
结果……
“额……”
圣子一脸茫然的看着陆远之。
看到圣子那一脸茫然的模样,陆远之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好吧,自己把别人想的太聪明了。
陆远之轻轻的咳嗽一声,他自己将话给圆了回来道;
“毁灭证据,就是为了给禹王销案,给他消除他的罪名,而禹王消除了罪名之后,谁的收益最大?”
陆远之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
“或者说哪个势力的收益最大?”
圣子听到陆远之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但是陆远之等了半天,依旧不见圣子有什么动静。
陆远之抿了抿嘴,觉得算了,自己还是不要打哑谜的好,他缓缓道:
“说句不好听的,禹王已经死了,知道他已死消息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在当日的杭州城下,见的人也不少。”
陆远之微微叹道:“死着已以,谁也不会为一个死人冒险,就算是有那也有他必须出手的证据,比起禹王余孽,我猜测皇室动手的概率更大一点。”
陆远之是传音入的圣子的耳朵。
最后一句话,他当然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毕竟佩寅郎名义上还是建宏的狗呢……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