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陆远之没有否认,案子确实是他破的,线索也确实是是他带人找到的。
可以说,若不是他,徐二介死也是白死。
凭大舅根本查不出真相的。
徐二介死的太离奇了。
“你还会夏日制冰之法?”
张慎行眉头微微一皱。
但并没有被陆远之察觉到,夏日制冰之法,是京中恪物司研制出来的法子。
没有外传过,更不可能被外人学去。
除了恪物司之外,也就只有佩寅郎衙门有这个法子。
至于佩寅郎的法子是怎么来的
咳咳,佩寅郎衙门那位指挥使纪公确实是个会跟人处事的性子。
之所以皱眉,是因为他知道佩寅郎的叛徒王道远是会制冰的。
但他是真没想到王道远居然能想出来制冰杀人来掩人耳目。
会不会是这个小子跟王道远学的?这小子会不会跟王道远有什么联系??
张慎行的心中有一丝怀疑,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一丝怀疑,只是出于职业习惯罢了。
“在一本古籍上学到的。”
陆远之思忖了一下,他除了这个解释,暂时还想不到更好的蒙混过关的法子。
“是何古籍?”张慎行的的眼神眯了眯。
“忘了,年少时候随处翻来的,时隔这么多年,早已经不知了去处。”
陆远之一脸坦然。
初中的化学课本确实已经消失了好多年了。
张慎行看陆远之的脸色,眼神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良久之后,他看着陆远之问道:“可有兴趣加入我佩寅郎?”
?
陆远之一脸茫然。
佩寅郎衙门他是知道的。
是大雍京都辅佐皇帝监察百官震慑朝堂的一把尖刀。
类似于前世大明王朝的锦衣卫,不过佩寅郎这名字听着倒是比锦衣卫好听一点。
佩寅。
腰间绣着虎纹的玉佩。
陆远之看向张慎行的腰间,那白色的玉佩在黑色锦衣的渲染下,是那么的显眼。
只是,怎么连我也有资格吗???
陆远之没怎么想通。
“佩寅郎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张慎行坦然道。
他在心里已经给了陆远之初步的评价。
十八岁的填海境。
破了冰锥案,证明智慧是没有问题的。
头脑有了,武者境界也有了,年纪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这对于张慎行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陆远之一时间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该不该同意。
佩寅郎,可以说只要进去,哪怕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峦佩,立马就是九品的武官。
甚至在京城,九品的佩寅郎手中的权利可比肩七品的游击将军。
佩寅郎在民间的传说,数不胜数,有说佩寅郎衙门行侠仗义,专门查抄贪官污吏是大雍邪恶的克星的。
还有说佩寅郎仗势欺人,专门欺负平民弱小的,更有甚者怎私底下叫佩寅郎吃人卫的。
这些东西陆远之也只是道听途说,真人家真怎么样他还真没有见过。
毕竟这种组织只有京城才有。
“不着急回答,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想通了可以来京城找我。”
张慎行面无表情,随手抛给了陆远之一个黑色的令牌。
令牌以一种缓慢的诡异方式化作一个抛物线向陆远之飞去。
陆远之下意识的接过。
一直到张慎行的身影消失在街上,他的目光还是傻傻的看着手中的令牌。
那令牌通体黑色,光秃秃的一片,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花纹。
只有一个“伥”字。
为虎作伥的伥。
良久之后,陆远之缓缓的把令牌收入怀中。
看了一眼张慎行消失的方向,他眉头微微凝了一下,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街上。
回到衙门。
陆远之缓缓走进班房。
来到自己的住处,他轻轻的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抽出自己写的日记。
抽出一支笔,慢慢在纸上写出字。
姓名:陆远之。
年龄:十八
魅力:10000
武者境界:填海境。
…………
主线任务:冰刀案(已完结。)
随后,他凝眉思索,慢慢的伸出笔,在冰刀案后面的已完结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在旁边补充一句:凶手目的有待推敲。
随后又在魅力后方习惯性的添了一个零,然后便把日记收了起来。
第45章 再逛青鸟
写完日记的陆远之静静的躺在床上。
脑海出浮现着张慎行那高大的身躯,以及他的招揽。
佩寅郎。
京中实权衙门。
直属于皇帝
陆远之其实有些心动,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实在有些想不通的他坐起身,换了一身白衣,走出了房门。
然后他就直奔大舅的内院。
他觉得这种事儿要跟自己大舅好好商量商量,
到底要不要加入佩寅郎,这对于陆远之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
书房
大舅此时正在笑容满面的写着卷宗。
是的,没错,这次的冰锥案,大舅依旧是自己写卷宗。
这案子还有香莲案,他海睿能吹十年,就算案子不是他破的又能怎样?
大舅的目光充满着尖锐,奋笔疾书的毛笔都出现了残影。
这会儿已经是夜幕渐渐的时辰了,书房里也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点上了灯,海睿依旧不被外界的信息干扰。
:.尊上知府,下官绞尽脑汁,心力憔悴间方才灵光一现,那凶器会不会就是人间蒸发了呢?!
海睿写到这里的时候,手指头稍稍停顿了一下,凝眉思索,然后提笔继续写道:
想到此处,下官又想起昔日知府大人的教诲,万事不可急而胡断。因此,下官又令人暗访民间,继续寻找凶器,在禁武令下,崇北民间一小块铁器都犹如皓月当空般显眼,可偏偏就是找不到那凶器。
兜转良久,却无所获。愁眉间,下官侄儿突言道:“想食昔日恪物司冰瓜”
此一言,下官当即呆若木鸡,只因下官突然想到,那凶手会不会是京中逃犯?
那凭空消失的凶器会不会是夏日冰锥?
海睿编故事的能力还是十分出众的。
天花乱坠都不一定能够显示出他的能力。
就在他写的正畅快淋漓时,突然一脚踹门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砰!”
书房的门犹如被重物逐击,直接就开了。
海睿愕然循声望去,只见自己外甥一脸严肃的从外头走进来。
……
陆远之对上大舅的眼神,羞涩一笑。
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大舅呵斥失礼的准备了。
但没想到大舅看到自己进屋,非但没有呵斥自己,反而有些慌张的收拾桌子上正在写着什么东西的纸张。
这就让他十分好奇,写什么东西呢?
“大舅,在写什么呢?”
陆远之大大咧咧的寻了把椅子坐下,随意的问了一声。
大舅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而是把桌子收拾好之后才抬头,脸上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