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甲将军听到陆远之的话,皮笑肉不笑的摇头:
“纪宣的走狗,怎配与某认识?”
听到这人的话,陆远之脸色忽然一冷,他直勾勾的看着那人:
“乃翁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多久没有遇到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自从自己将那礼部侍郎连根拔起之后,整个大雍,谁都不敢如此与他讲话。
眼前这人是谁?
“老子说,你不配与某认识。”
那人淡淡的看着陆远之,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佩寅郎很厉害吗?”
陆远之眉头皱的厉害。
他将目光放在那人腰间的令牌之上。
不过是一校尉而已,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以下犯上,掌嘴。”
陆远之没有任何耐心,下一刻,他便出现在那人的身边,正要一巴掌甩过去,却被人拦下,硬生生挡住了自己的攻势。
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人,陆远之的眸子愈发冷冽。
“伱又是谁?”
陆远之的声音之中森然无比。
“少主,你没事吧?”
来人并未回答陆远之的话,而是恭敬的转身,看着那一脸淡然的金甲将军。
“没事,只是我看这陆云佩似乎有事啊?怎么想打我??不过是口角不过,便暴起伤人?这就是佩寅郎这些能人的脾性。”
“我大雍百官整日惧怕的就是这帮蛀虫?”
那金甲将军的声音愈发的不屑。
听到这话,陆远之缓缓的放下自己的胳膊,冷冷的看着那金甲将军,冷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
陆远之四品巅峰的实力,在大雍京中除了纪宣之外,没有人能如此轻松的挡住他的攻击。
虽然是经过一番大战,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支,可兔起鹘落之间将自己的攻势如此化解,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
最少也是四品的实力。
更何况化解自己攻势的,居然还要叫这人一声少主……
这年轻人的身份也绝不一般。
“那你记好了,凌云候之子,邵伯清。”
金甲将军看着陆远之眼神之中的冷咧,丝毫不举,淡淡的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以后某肃清朝野蛀虫时候,远远的看到本将,记得叫一声少候爷。”
“凌云候?”
“邵伯清?”
陆远之将默念了一声此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以后外出的时候当心点儿。”
说完便转身离开。
好汉不吃眼前亏。
自己现在损耗严重,没有把握越过那老者将那小子的牙给打碎。
以后有的是机会。
……
待陆远之走远之后。
那邵伯清的脸色变的耐人寻味起来,火把映照着他的金色盔甲,显他的异常挺拔。
“少主,老奴观他脚步虚浮,显然是受了伤,要不要老奴将之拿下?”
看着陆远之的背影,邵伯清身边的那位老者缓缓开口。
“不用。”
邵伯清淡然的摇摇头,随后轻轻道:
“此番本将只是浅试一二,待他回佩寅郎之中定然会将此事告知纪宣,看纪宣届时怎么处理,将他擒了等纪宣来要人,免不了又是一阵口舌。”
“是。”
“…………”
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
陆远之看到了自己所有的小伙伴都在原地不动。
“不回去睡觉,在这儿干嘛?”
陆远之眉头微微一挑,看着众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浑身一震。
随后赶紧看过来,看到陆远之手中提着昏迷不醒的陆子羽之后,那悬着的心全都放回了肚子里。
白清樱的脸上明显挂着一抹泪痕,此时看到陆远之安然无恙的出现,心中那久悬着的一口气缓缓放回了心里。
“我就知道你没事!”
宋钰连忙走向前来,看着陆远之完好无损的样子,赶紧上前一把抱住他:
“这回你可真是救了我们所有人一命啊!”
陆远之摇头一笑:
“倒也没有如此夸张,他潜爆的威力倒也没有那么大。”
说是这么说,他体内的伤势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轻。
“行了,将此獠穿了琵琶骨,押进诏狱。”
陆远之的命令对着张慎行施发。
“是!”
看到陆远之那依旧威严的脸,张慎行脸上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带着一众佩寅郎的人马,直接将昏厥的陆子羽给拿了起来。
……
“行了,我得回房休息了。”
陆远之一脸认真的看着所有人道:
“今天的事情,还请大家谁都不要说,注意保密。”
“放心吧。”
“……”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白清樱还在盈盈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看着白清樱那幽然的目光,嘴角微微有些发苦,他讪笑一声道:
“这么晚,不如睡去?”
白清樱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看着他的脸。
半晌之后,陆远之实在是顶不住了,他苦笑一声道: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涉身险地了。”
白清樱不用说话,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随便一猜就能猜的出来。
“嗯。”
听到陆远之的话,白清樱直视他的眼睛:
“一言为定。”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说假话。”
陆远之赶紧疯狂点头。
说完,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
第二日一早,陆远之来到佩寅郎的衙门里面。
“纪公呢?”
趁着纪宣还没有上朝,陆远之就想找纪宣聊点儿事情。
所谓退一步心情烦躁,忍一时越想越气。
昨天进城之际,见到的那个叫邵伯清的小子,他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行房呢。”
公羊敢淡淡的回答。
“好。”
陆远之也不废话,直接就朝着寅武堂内走。
来到纪宣的行房前,陆远之当即敲门:
“纪公,属下求见。”
“进来。”
陆远之推门而入。
“属下拜见纪公。”
进来之后,陆远之便看到纪宣正在梳理衣物。
“说。”
纪宣的声音带着一抹懒散。
显然是刚刚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