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之后他心里第一印象就是年轻!
且俊朗。
比自己年轻的时候丝毫不多遑让半分.
这倒不是他孙莲庭不知廉耻,主要其实能在大雍当上高官的大员们,外貌条件都是很不错的。
虽说圣人都言不可以貌取人,但当年儒圣门下的三千学客哪一个不是外貌出众之辈?
现在大雍最著名的就是佩寅郎衙门。
不仅对武力值有要求,对于外形条件也是及其苛刻。
长得不好看连当官的资格都没有,除了外形之外,对于身材也有极为苛刻的要求。
马蜂腰,螳螂腿,日行七百夜行五百。
突出的就是一个追杀逃跑能力。
“汝就是陆远之?”
眼看陆远之在那差役的帮助下已经获得了自由之身,孙莲庭这才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是的,想必您就是京兆府府尹孙大人?晚辈不才,见过诸位大人。”
陆远之的活动了一下被枷锁禁锢的有些发酸的手腕,笑呵呵的看向面前的几个人,当他的眼神扫过徐善守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了。
想必这老者就是崇北遇到的那位大佬给自己安排的救兵了啊!
果然不愧是青禾书院的大佬,这一身派头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升起敬佩之心。
好吧,他承认是因为刚刚隐隐看到的就是这位大佬的出手。
所以下意识的他对徐善守就不自觉的有一丝亲近。
然后在往下去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位年级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
前面的那位相貌平平,但身上的那一股令人心惊的贵气却足以让他在人群之中脱颖而出。
至于他身后的那位俊朗青衣
青衣??
陆远之陡然睁大了眼睛。
莫不是恪物司的大佬?!
恪物司在大雍那可是鼎鼎大名,上到八十老者,下至目不识丁的年级的稚童,那真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自己什么时候跟恪物司有关系了?
难道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实力都已经这么雄厚了?
暂时压下自己心中的疑虑,他的目光最后才放到当时在崇北遇见的佩寅郎风佩张慎行的身上,然后他就下意识的深吸一口凉气。
您是佩寅郎衙门的风佩啊大佬!
怎么就在这队人马的最后啊?
张慎行看到陆远之的眼神之后,二人有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陆远之的眼神就是充满疑惑,而张慎行的眼神就有趣多了,先是看了看他身前的那位贵气男子,然后耸了耸肩。
陆远之瞬间秒懂,张慎行的意思就是这个贵气男子现在就是全场的主角呗。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那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还不等他开口,贵气男子身边的那一袭青衣先开口了:
“听说你在崇北研究除出了夏日制冰之法?”
声音之急切听得陆远之一愣。
然后瞬间反映过来,他迎向那青衣灼灼的眼神,脸上带着认真:
“只是偶然间看到的古籍,并非是我研制出来的。”
科学狂人呗。
陆远之心中明了,对于这位恪物司的青衣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哦?那古籍现在在何处?”宋钰的眼神愈发的狂热了。
恪物古籍!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诱惑力的东西。
果然是个科学狂人。
“呵呵。”陆远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对着众人拱拱手:“小可陆远之,感谢诸位前来相救,嗯,暂无表字。”
在封建时代,与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是要说自己的表字的,若是不说就就是代表了你不想与人相交。
“不用看我,我只是随着宋兄过来凑热闹而已。”
陆远之看的出来全场都在等那位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先说话。
陆远之的沉默那人也看在眼里,他呵呵一笑,“孤是陪着宋兄来的,伱先紧着他回答。”
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差点没给陆远之干懵。
这这这.
称孤道寡!
他两辈子加到一起也是第一次见到地位如此高的人。
那不除了皇上就是他了吗?
当然这么说确实有一些夸张,但是地位也绝对是整个大雍最为崇高的那一波人了!
“见过这位王爷。”他想了想,觉得说的有点拗口,但还是说了出来。
他又不知道这人是哪位皇子?
“嗯。”那人不咸不淡的点点头,眼神便看向别处。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扯。
还特么挺装逼?
“见过这位.”陆远之看着徐善守,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但紧接着就是无尽的感激。
刚刚就是这位老者在紧急时刻救自己一命。
“这是青禾书院的大儒,徐善守徐先生。”一旁的宋钰看出了陆远之的窘迫,热心的出言提醒。
陆远之眼神一亮,他兴冲冲的对着徐善守一揖到底:“感谢徐先生方才的援手,若不是先生远之恐已然归天。”
徐善守看着陆远之那激动的神色,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知恩图报的小子。
“不必谢我,是祛沉竭力寻我。”徐善守的声音带着一丝慈祥。
他看陆远之的眼神中带着属于长辈的关怀。
整个青禾书院,没有人不敬重伍兆云,徐善守虽然身为大大雍的大儒,但抛开个人身份,他对于伍兆云的敬佩也是发自内心的。
二人带全军,一仗打的保佑大雍二十年的安宁,一座自创的边防儒阵更是让大雍放心的在边境下达禁武令,这一份功德,那是何等之大?!
若若侯爷当时修的是道,那么仅凭保佑大雍无数百姓二十年安宁这一份功德,白日飞升进入陆地神仙境界也不是不可能。
“那不知我那信物”陆远之干咳一声。
“给。”徐善守微笑着从怀中掏出那一枚白色的玉佩。
陆远之接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
别人还好,但是那二皇子看到陆远之手中玉佩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傻眼了!
那.那是!!
二皇子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确认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心里直接升起惊涛海浪。
那不是伍大伯的玉佩嘛!!!
我草??
怎么在这小子身上?
二皇子一时间愣住了。
陆远之没有看到二皇子的表情。
他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笑呵呵的对着几位拱拱手:“稍等一下。”
在场几位大佬都微微一愣。
陆远之笑呵呵的转过身,来到那被徐善守以儒家绝技,画地为牢困住的两人面前。
周怀礼与那老者二人此时连动一下的权利都没有。
徐善守的儒家境界远不是他们二人能够抵抗的。
陆远之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走到那周怀礼面前,厉声道:“问我选那一个玛瑙是吧?”
“碰”
一巴掌呼在周怀礼的脸上,这一巴掌隐隐还夹杂着咔嚓的声音。
仿佛是他脸上颧骨的碎裂声音。
可怜的周怀礼硬生生的被陆远之的这一巴掌扇的直愣愣的晕了过去,但是由于儒家画地为牢之术太过变态,他连动都没动一下,人还是站着的.
晕倒的十分诡异。
陆远之打完之后甩了甩手,来到那冲神境界的老者面前,看着老者那狠厉的眼神,他的脸上浮现起玩味的笑容:
“想弄死我是吧?”
说完,不等那老者有任何的表情,有任何的动作,他一把夺过周怀礼手中的玛瑙匕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暴虐,对着那老者的气海之处就扎了下去。
“呲啦.”
一阵听上去令人舒爽的润滑声音,老者的身体被捅穿。
随着陆远之拔出玛瑙匕首,那老者的身子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瞬间凹陷。
俄顷,那老脸上便已经布满皱纹。
在场的人全都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远之的做法。
没有一个人感觉到不适应。
他们从外进来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这二人本来就是想打杀了陆远之。
对于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当然是以绝后患最好。
但是周怀礼毕竟是礼部侍郎的儿子,确实不能做的太过分。
陆远之把握的尺度也是刚刚好的。
至于那老者.
周家的一介家奴罢了,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选择有任何怜悯之心。
陆远之做完这一切,没事儿人一样把那玛瑙匕首装进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