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被一尊雕像打败了。
他收起身上的气机,脸上闪过一丝挫败感。
“莫说是你,就是当初纪宣突破到三品莽……武夫,想要凭借力量强闯,也不过只是从第五步迈进了第三步而已。剩下的两步犹如登天之梯。”
海无恙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大兄科普。
嗯哼?
陆远之脸上一惊,“纪公亲自来闯都没过去?!”
不对啊?!
纪公为何要强闯?
海无恙对陆远之嘴里的纪公二字轻轻皱眉。
但他暂时也没想太多,只是嘴角微微一勾道:
“传闻儒圣雕像中一大机缘。”
“什么机缘?”
陆远之问的紧随其后。
“我怎么知道?”
海无恙嘴角一扯道:
“不与雕像共情谁都没法破开这道阵法。”
“纪公都破不开的阵法,还有谁能破开?”
陆远之挺无语的。
“共情就可以啊。”海无恙一脸的理所当然。
“怎么跟一尊雕像共情?”
陆远之感觉共情这个词就是扯淡。
人类的悲欢都不能相通。
更何况与一尊雕像?
“诺,那块牌子。”
海无恙伸手指了指雕像旁边立着的一块木牌。
陆远之这才把目光看去。
只见木牌最上方写着两个字。
【君子】
这?
短短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陆远之一脸疑惑的看向海无恙。
海无恙面无表情道:
“看我作甚?我若知晓怎么做,也轮不到你能看到这尊儒圣雕像。”
这个回答很傲娇。
额……
陆远之情不自禁的抽了抽嘴角。
说的好有道理。。
第92章 白霄冲天
“千百年来,没有人知道该怎么通过这两个字与儒圣的雕像共情。”
“不少人都试过,各种方法也都讨论过,比如在牌子上提字,用火烧,摧毁等等,但就是没有人成功过。”
“而且几乎每个新进学院的弟子都会来此碰碰运气……”
海无恙的声音很平静。
他就是在述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事实上,他自己都对这个传说有所怀疑。
这么多年了,沧海桑田都那么久了,雕像依旧在此,牌子也依旧在此。
那块布满岁月痕迹的木牌不知道被多少人兴致冲冲的提过字,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就莫名的消失在木牌上……
多少文人墨客败兴而归。
君子?
陆远之摩挲着下巴,一脸沉思的看着这块木牌。
“君子是什么意思?”
陆远之一脸认真的看着海无恙问道。
“不知道,曾有人猜测是儒道五品君子境的真意,写在牌子上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海无恙耸耸肩。
“行吧。”陆远之撇嘴,“君子境倒是好听的名字。”
“嗬。”海无恙看了一眼大兄,淡淡道:
“君子境乃儒道中流砥柱,素有兰君雅称。”
“哦~~”陆远之哦了一声,随即反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海无恙脸上傲气勃发:“海某不才十七岁,已七品养气境!并且已经可以跨越六品浩然境界的桎梏,初步运用五品君子境才能掌握的儒法。”
啧啧。
看着海无恙装逼的神色。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扯。
虽然不知道儒道十七岁的七品是个什么配置。
但凭自己十八岁的武道冲神境界,在佩寅郎衙门那么受欢迎,就能看的出来,表弟这孙子的儒道天赋绝对惊艳绝伦。
冲神境在武道里,严格来算也是七品。
“那你离五品君子境不是还差点儿?”
陆远之从不吝啬给自己的好大弟浇凉水。
“嗬。”
海无恙听到陆远之的话,脸上闪过一道鄙视。
“夏虫不可语冰。”
表弟的语气很淡然。
陆远之听的眼皮直跳。
他知道自己这是瞧不起了呗,他还没说话,就又听到海无恙傲然的声音响起:
“吾已经初步掌握君子境的奥义,只需静等浩然正气遍布全身,届时我便可跨越六品浩然境,直接步入君子境!”
说完这句话,表弟脸上的傲然已经可以用臭屁来形容了。
跳跃境界等级。
这才是海无恙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地方。
而陆远之看着表弟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已经无力吐嘈了。
在别的小说里,或许这个时候已经有配角龙套开始在一旁惊叹两句表示震惊了……
掌握君子境界的奥义?
撇嘴之后,陆远之还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这位表弟问道:
“那君子境的奥义是什么?”
“圣人曰:君子,当为国为民。”
说起这个海无恙就不困了。
他看了大兄一眼,脸上满满的傲气。
只是这个表现在陆远之眼里有些搞笑。
嗯,傲娇至极的表弟。
“为国为民?”
陆远之一脸震惊的看着海无恙。
“当然。”海无恙微微一笑点头,他很喜欢这种为人解惑的感觉:
“为国者,朝之柱也,不可迷乱位也。为民者,国之坚骨,不可困与名也。”
这一句话把陆远之说的昏昏欲睡……
他一脸嫌弃的打断海无恙的话,反问道:
“不是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嘛??”
侠之大者?游侠?江湖莽夫?
陆远之这话瞬间引来了海无恙脸上的鄙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兄。
大兄不学无术,徒有一副臭皮囊,爹爹说的果然不错!!
“王亚圣当年编撰的圣人语,又称《圣语》,每一句都是儒圣当年流传下来的至理名言。”
“大兄,我知晓你没有儒道天赋,但《圣语》我记得当年在老家学堂,伱还是学过的吧……”
海无恙微微扬起下巴,看了一眼表哥。
???
陆远之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圣语确实没有学过,论语上学那会儿倒是背过几句……
“这么多年,忘差不多了。”陆远之无聊的摆手。
海无恙脸上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
“但说真的,君子奥义在我看来,真不是为国为民。”
陆远之见四处也没有人,脸上带着认真。
“大兄,此玩笑却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