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鲁荒王:家父明太祖 第619节

  蒋伦霸占了军队,将士兵当成了自己的奴隶。

  那些将军都是这么做的!他们也知道自己在军中混吃等死,只不过没有蒋伦这么夸张罢了。

  连蒋伦都身首异处,显然这一场检查是认真的。

  顿时一片混乱,所有人都跑到被占领的地方,开始清点人数,有修建围墙的,有耕种的,有打扫院子的,无一遗漏。

  蒋伦的人头很有震慑作用,等到辰一到,再清点人数的时候,空缺的兵力只剩下了不到5%。

  将领们拿出了自己贪污的钱财,又从蒋伦那里拿到了五千两银子。

  而这个时候,朱檀的身份也已经在军中的将领之间流传开来。

  建昌伯、都尉府、如今皇帝的妹夫,跟他们此前的推测完全吻合。

  没有人会轻视一个眼神就能杀人的皇叔,而且,这件事,在神兵营中,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京中到处都在议论,说这位国舅爷是建昌伯。

  这让一直在为自己正名的楚天空出了一口气。

  马璁的伤好了一些,出了第五营,去了三千营,连那辆奢华的雪橇都不敢坐了。

  实在不行,他老爹就在旁边盯著!

  朱檀很识趣,不肯让马璁上她的车,却硬要马文升坐下。

  而马璁,也成为了一个随从,和其他人一样,前往了那支军队。

  马文升开著这辆奢华的雪橇,心情很好,但他却在想著一件事。

  “蒋伦之死,建昌伯可有意见?我听说罗照已逝,可是余荫犹在,司农司的罗英与罗照乃是兄弟,至于皇上那里,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本章完)

第388章 好了,别打了

  朱檀摆了挥手:“好了,我们走吧。

  “马相公,你放心吧!将所有的宦官和蛀虫都清除掉,朕会处理好皇帝的,区区一个监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怎么会生我的气?”

  马文升一时哑口无言,朱檀已经将妹夫两个字用出来,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

  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那些朝廷里的太监和三千营的太监快点离开,不要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果然,宦官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朱檀等人一到,负责守卫的宦官便闻讯而来,逃得无影无踪。

  而且,这次的事情也很麻烦,他们好不容易才弄到了足够多的骑士,人容易,坐骑就难了。

  所以,有一半的骑士,都是用来当坐骑的。

  马文胜当然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只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看著那些将领与分守太监回到宫里,检查了一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让他们顺利通过。

  正好轮到神机营的时候,正好有一名监枪的宦官被拦了下来。

  朱檀昨日还在说笑,今日却遇见了一位。

  他自然是以此为乐子,将那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监枪太监折磨得死去活来,不过好在他还活著,并没有像蒋伦一样变成一只鸡。

  而分守太监,早就进宫向皇上朱佑樘告状了。

  马文升做事很有原则,将京营发现的问题都整理成了一份报告,并没有让朱檀一个人承受,只是让军部将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整理了一遍,然后由朱檀签字,他在上面签字。

  朱檀也不是吃素的,派人为马璁取了一套朝服。

  马璁没有一件六品官袍,而是一件四品官袍,他不敢用。

  “四品丹药就四品丹药,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师哥,你就换一套!去皇宫吧。”

  对于马璁由六品升为四品,朱檀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毕竟,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一切都好说。

  而且,京里的那些小太监,也都被吓坏了,联合起来,去找朱佑樘告状。

  他们的矛头都指向了国舅爷建昌伯,将朱檀贬得罪大恶极。

  朱佑樘刚刚从下午的朝会上下来,又被蛮族酋长造反的事情搅得心烦意乱,又有几个小太监在他身边嚎啕大哭,让他更加烦躁。

  “行了!蒋伦之事,我自会调查清楚,若是建昌伯做得不对,我绝不会放过他。”

  朱佑樘显然没有料到,自己这位大舅哥,竟然会杀了自己相熟的内侍。

  说起蒋伦,他便想起了前任督抚司司长罗照,对于小舅子的做法有些不满。

  罗荫听到哥哥的义子被人杀死,而且是被国叔建昌伯杀死的,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不过他很明白,张皇后一脉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和得宠程度,蒋伦怕是要白白死去了。

  何文鼎站在他身边,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他本来还想著朱檀能够多养些时日,不料却是再次闯祸,真是江山易变,本性难移。

  但李广刚死不久,他们也就是哭哭啼啼,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这些人要么与蒋伦交好,要么与他交好,要么就是与他交好,最多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副统领。

  既然朱佑樘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就不计较了。

  而另一边,马文升、建昌伯叶南天也是通过特殊的途径,来到了京师。

  而且,这份奏章,是按照司礼监和内阁的规矩,提前送上去的。

  马文升作为刑部大臣,给朱佑樘送一封信并不困难,但就算是司礼监,也不会阻止。

  戴义亲自执笔,将这封信交给他,这里面的意思很明显。

  朱佑樘将马文升、朱檀都叫来,自己则是将马文升的奏章摊开。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群痛哭流涕的小太监。

  朱佑樘终于明白,自己上了李广的当,重新坐上了皇帝的宝座,每天都要上早朝,实在是太勤快了。

  马文升,朱檀,还有马璁,都不等朱佑樘说完,就走了过来,对著他行了一礼。

  朱佑樘挥了挥手,让朱檀等人都站了起来,直到他将两份奏章都念了一遍,这才说道:“蒋伦的事情,可有确切的证据?”

  朱檀率先上前,道:“启禀皇上,蒋伦侵吞军队,贪污受贿,证据确凿,卑职一时气愤将其斩杀,请皇上责罚。”

  不等朱佑樘开口,朱檀便将朱佑樘的所有人都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包括他自己,都是为了朱佑樘著想。

  宦官是朝廷命臣,又是皇上的奴才,自家的奴才拿钱,在京中搅风搅雨,简直就是在打朱佑樘的主意!

  朱檀讲完之后,马文升再添上一两个字。

  “皇上,京营之内,有内侍监军欺行霸市,强取豪取,实在不可容忍,卑职冒昧,恳请皇上,将蒋伦一事,公诸于众,依法惩处。”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身为副都监,自然清楚马文升与朱檀的分量,这两人可是能影响皇上的,皇上一发话,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的,后面的几个太监也都跟著说了起来,甚至还把朱檀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只是原本的树干,但这口大黑锅却可以牢牢的扣在了楚鲤的身上。

  朱檀呸了一口,一开始他还在和一群小太监理论,可是他一个人哪里比得上十多个小太监。

  楚琵琶见口舌之争占不到上风,勃然大怒,一把夺过那名将领手中的金色西瓜,抡起就朝他扔了过来。

  三个太监被打晕,大殿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何文鼎的嘴巴动了动,先前是他拿著金瓜去敲朱檀,如今朱檀拿著金瓜去敲那些小宦官。

  他虽未亲身经历,却也觉朱檀实在是有些过分,对君主不敬!

  “哪里来的钱?都是我妹夫的人,他拿著我妹夫的东西,还把我妹夫的东西都给弄坏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命活著。”

  朱檀恼怒是一部分,却也是在做戏,因为死人还没有接受审判,就相当于私自处决。

  他不说,是他的错!

  “好了,别打了。”

  听到朱佑樘的命令,楚琵琶装模作样的晃了晃手中的金瓜。

  红盔将领在大殿中当差,连忙冲上去阻止,从朱檀手中抢过了那颗金色的西瓜。

  朱檀还在瑟瑟发抖!

  朱佑樘呵斥了一句,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骂道:

  “李广欺骗陛下,我觉得,你和李广一样,都应该自尽,才对,大明有这么一群混蛋,害得我们功亏一篑。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三宝公公,为什么不学习郑和呢?都给我滚开!”

  朱佑樘清了清嗓子,道:“建昌伯,你就闭嘴吧,马爱卿,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的军务,都是由太监负责的?”

  在楚鲜惊讶的时候,马文升居然又掏出一封奏章,呈到他的面前。

  “启禀圣上,京营乱象丛生,不止是太监,也有人犯下了类似的罪行,我已经上了折子,还望皇上定夺。”

  朱檀离得很远,所以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这一幕。

  这奏章绝对不是今天所作,上面的墨水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他忍不住盯了马文升一眼,心里却在想:

  不是说好了,只要把京中的宦官都赶走就行了?你倒是会玩花样,拿我当枪使啊!

  朱佑樘看著手中的奏章,面色越发的难看了。

  自从他继位以来,他就发现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溃败之后,再也没有从上次的经历中,缓过劲来。

  不过,从马文升的奏折来看,大明之所以兵力薄弱,军备松懈,除了宦官之外,其他的原因也有很多。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人为的原因,如果不能让士兵们了解情况,想要提高大明军队的战斗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再加上蛮家那边传来的紧急消息,朱佑樘很清楚,京营是明朝最强大的一股力量,在战场上是派不上用场的。

  由于明孝宗处置不当,历史上关于蒙族的归属一直没有妥善地加以处理,是引发两族纠纷的一个重要原因。

  事实上,朱佑樘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实在是没有能力。

  但这里地处偏僻,瘴气极重,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头疼不已!

  一名小宦官踏著小碎步走入殿中,对著执笔监戴义附耳低语了一番。

  戴义上前,对著朱佑樘禀告道:“皇上,刘健觐见,是大学士兼太子太师。”

  朱佑樘皱眉,午朝会上才刚见面,怎么就出事了?

  朱檀这才看见一名留著短须,面目枯瘦的老者走了过来。

  毫无疑问,他就是刘健,大学士,也就是刚刚从重病中恢复过来的徐溥,成为了首席大臣。

  行礼之后,刘健的目光,落在了段凌天的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这也难怪,这大殿里似乎发生了一场打斗,还有三个倒在地上的太监!

  他向马文升行了一礼,说道:“皇上,广南西道、湖广总督陶鲁奉旨,讨伐瑶民不力,当地官员推三阻四,陶鲁奏,请求派兵包围瑶民,并将所需钱财和粮草清单都列了出来,皇上看罢。”

  朱檀坐在马文生的身边,不解的问道:“马大人,什么是瑶童?是不是很能打架?”

  马文生三言两语,朱檀才明白,原来“瑶僮”是壮族、侗族、瑶族的古代称呼。

  刘健接著说下去,朱檀这才知道,原来是西南一带有瑶童叛乱,而他们这些同样是瑶童的官员,却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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