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新来的县令布的局,那缙云山啬夫本就是县令随从亲信。”
一句话,刘叶就把事情给定性了,“没有告知详情,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接下来,要么抵抗,拒不受命。”
随即刘叶摇头否定,“可金茂已经受令,这么做只会损害我族威望。”
“那就只剩一条路可走,尽量把事情办得漂亮些。”
“刘桦、金山,你二人挑选手下精锐,护送茂儿前往缙云山。”
刘叶开始安排:“刘安,你去取族中信物,缙云山有我乌伤刘氏分支,念在同族的份上,多少会出点力。”
“喏。”三人下去安排。
“茂儿。”刘叶招呼金茂到近前,“你记住,百越蛮夷只有打疼了他们才能好好听人话。”
还要打仗?
金茂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好处没落着,竟是些破事。
见两位老人目光炯炯,金茂很不情愿地应了声:“喏。”
…
县衙后院,县令听着手下的汇报得意极了:“果然是未教化之地,都不知道事不密则泄的道理。”
“什么本地豪强?我略施手段,就能驱使他们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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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章 语言天赋?
乌伤县人口过万户,是个大县,管辖范围超过一个地级市。
只不过四面环山,尤其是南边,经常遭受武夷山越侵扰。
相应地,越往南,民风越是彪悍。
穷山恶水出刁民。
并不是本性如此,而是生存环境恶劣,啥都要争、要抢。
从汤溪乡前往缙云山近两百里路,一半还都是山路。
风餐露宿了五天,金茂一行人才到达丽州。
“丽州可没汤溪那么繁华。”随队一起返回的何卫邀请:“不如去我家暂歇,总比露宿野外好。”
金茂拱手道谢:“那就叨扰了。”
金茂怕死,要不是两族挑选109人随行,他肯定改名换姓,半途跑路了。
而且这109人还都是精锐,各个精壮不说,全数着厚衣,人手持金属武器,还有十个弓手。
最离谱的是,据说人人都见过血杀过人。
有这样的武力保护,金茂才打消弃子念头,对此行有那么一点信心。
晚上,何卫拿出珍藏多年好酒拿来招待金茂。
“贤弟啊,你往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愚兄。”
何卫满脸心疼地把最后一点酒倒在金茂碗里。
殊不知,金茂对所谓美酒才不感兴趣,口感粗糙还没啥酒味。
不过,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在何卫肉疼的眼神中,金茂勉强把酒一饮而尽。
“何兄,可否告知一些武夷山越的信息,小弟感激不尽。”
“好酒量!”何卫言不由衷,却也不隐瞒:“往常我等打交道最多的乃是瑶族山越,这武夷山越,愚兄所知也不多。”
“兄长可别自谦。”金茂诚恳道:“总比我两眼一抹黑要强。”
“那我就说说瑶族山越吧。”何卫摸了摸下巴,“想来两者也差不太多。”
…
第二天清早。
金茂顶着熊猫眼出发,实在是昨晚得到的消息太劲爆了。
别的都不多说,东汉时期,山越攻城都好几回了。
虽说规模都不大,最多也就千人级别,可金茂还是怕。
现在要面对的可是更凶残的武夷山越,小命只有一条。
身后百人精锐已经不能给他带来安全感了。
“要不还是跑路吧。”
可没有宗族的帮助,估计他连乌伤县都出不去。
这里四面环山,过来的一路上还经常碰到野兽,要不是有百多人护着,不通武艺的他早就喂了狼。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缙云山距离丽州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五十里,但全是山路,导致金茂一行人过了五天才到达目的地。
缙云山形如地名,村落在半山腰,田地在山脚下,一条小溪贯穿上下,处处高低不平。
“这农业真够原始的啊,这么好的资源,居然都不造些梯田。”
农大优秀毕业生金茂职业病犯了。
粟米、黄豆和小麦,哪有大米好吃?
这些天,一直吃着硌牙的胡饼,金茂非常怀念大米的香甜。
就在这时。
“吼!”
半山腰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拿着各种农具俯冲下来,嘴里用方言喊着:“蛮夷找死!”
一百多精锐受惊,手忙脚乱间,竟组不起像样的阵型。
生死存亡之际,金茂高举族里给的信物,用方言大吼:“住手!我乃乌伤县佐!”
这下轮到对面手忙脚乱,幸好在两波人相撞之前停手。
“呼。”
在场小两百人同时松口气。
“退后!”金茂仍然用方言大喊:“都退后!”
为首村民是个精悍的小老头,在他的带领下,村民缓缓后退。
金茂带来的人终于整好队形,开始弯弓搭箭,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金茂反应速度爆炸,立马知道原因,二话没说,飞身就是一脚,踢倒三四个弓手。
两边人齐傻眼,气氛也得到缓和。
一刻钟后。
金茂终于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一百精锐都是城里人,不会说乡下方言。
“我两辈子加一起,好像也不会说这里的方言啊。”
金茂想到一个可能:“难道这就是我的外挂?”
是了,呼唤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出现系统,有外挂一点也不稀奇。
就是这挂太鸡肋,好像没什么用。
“金老爷,你们进村怎么也不说一声?”
小老头姓吴,名吴田,其实这整个村子男人都姓吴。
“吴老恕罪。”金茂赶紧拱手赔礼,总不能说实话,迷路了吧。
吴田盘坐在地上,大刺刺点头受礼。
然后,就冷场了。
金茂挠头:“吴老,你知道上一任啬夫是怎么死的吗?”
“哦,那个傻瓜啊。”吴田手舞足蹈地描述:“那天他来找我,要去跟潘临搞什么联盟。”
“潘临哪有那么好搞?”吴田不屑道:“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我们。”
“我就给他指了条去闽越的路。”
“嘿!”
吴田恨恨起来:“这个傻瓜死了就死了,还把闽越引过来!”
好家伙,还真是刁民。
潘临是瑶族首领,何卫说过,其生性狡诈残暴,不好相与。
乌伤和太末两县深受毒害。
“不对啊。”金茂看了眼村民,有好几个伤员,经过刚刚一阵剧烈运动伤口再次崩裂。
“看这情形,这个村已经跟闽越干了一架。”
不论胜负,至少证明这股闽越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金茂心思一下子就活泛起来,不急,先证实一番。
“吴老,这闽越战斗力如何?有多少青壮?”
“不知道啊。”吴田回忆:“我就记得乌泱泱一片,踩坏好多粟米哩。”
村民们纷纷嚷嚷指点起毁坏的庄稼地,看起来心疼坏了。
可不是嘛,眼看到了收获的季节,却楞是被毁了一小半。
甚至有人哭嚷着:“他们还抢收,今年可怎么过冬啊。”
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村民,金茂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里还没战乱呢,要是在暴乱地区,别说吃的问题了,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投靠还需要投名状呢。”
金茂想想自身,没个好出身,投靠过去也不过是炮灰的命。
“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他心中有了点想法,主要也是想验证一下,自带的外挂能不能听懂闽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