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建制完整,得到金茂的命令后,重装步兵列阵在前,极大地阻碍郭汜所部骑兵的冲锋。
二营校尉张飞又是个暴脾气,单人单骑都敢带头冲锋,三进三出杀得敌军骑兵不敢大声说话。
“燕人张飞在此!”
每当这句话吼出来,二营士气就得到极大的鼓舞,战力飙升,硬生生以三千多兵力顶住两万步骑的轮番攻击。
“河东关羽在此!”
随着关羽带骑兵加入,郭汜明智地带人后撤,两员猛将,谁爱打谁打去吧。
大谷关帅台之上。
徐荣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张飞、关羽、典韦、孙坚四人时,就知道事不可为。
不过,这次徐荣并没有鸣金收兵,而是命令弓弩手射击断后。
此时,金茂已经来到阵前,他也看明白再追不可取。
双方各自收兵回撤。
这次正面交锋各有胜负。
(本章完)
第249章 游击战实践者
昨日的大战宛如就在眼前。
金茂不得不检讨自身的错误,但也没在诸将面前检讨。
他不再是过去的他,逐渐有了人主的威严。
议事大帐。
荀攸正在通报这次的战损和收获。
虽说最后时刻,双方各自罢兵,但总体而言,还是金茂更胜一筹。
至少敢在战场上捡漏摸尸的人只有他!
“一营校尉凌操重视昏迷,四千战兵仅存活四百三十七人,全都是长矛兵,重伤一千五百二十三人,阵亡两千零四十人。”
这是有史以来,一营损失最大的一仗,重伤员能救回一半就不错了。
不仅如此,一营算是被打得建制不全,队率以上将领只活了凌操一个人,其余全体阵亡。
金茂脸色阴沉,不置可否,整个大帐内的气氛沉重至极。
可要说战略上的问题,却没有。
城头变换将帅旗的事情,谁能预料得到,而且金茂也没想到第一次就会面对徐荣这样的超级选手。
这是情报上的失误,能不败就是最好的结果。
“二营校尉张飞轻伤,阵亡三百零七人,重伤五百二十一人,轻伤九百五十人。”
阵亡重伤的人都是第一批接战人员,那时候金茂没想到徐荣鸣金收兵的情况下,还能有多余力量反击偷袭。
其余的伤亡零零碎碎加起来,还不如二营多。
这也是徐荣不敢打扫战场的原因,谁知道金茂手中像一营二营的部曲有多少人。
至少典韦那率领的九百亲兵卫让徐荣印象深刻,上马能硬刚汉骑,下马随便一打五个步兵,每个人都猛地一匹。
荀攸继续说道:“缴获优等战马两千一百四十三匹,其中有伤一千五百七十四匹。”
“缴获次等战马一千二百五十五匹,其中有伤八百八十九匹。”
董卓军还真是富余,次等战马都不常见,大部分是优等战马。
要全都是完好无损的战马,仅此一战,金茂都觉得不亏。
他的战马太少了!
就从昨天那一战来说,要是他有足够的战马,也能用徐荣那招让骑兵快速支援战场。
这可是能留一手底牌的王牌部队!
可惜,就算是将战马伤养好,能有一小半重归战场就不错了。
抛开损失不谈,小赚。
荀攸足足汇报了一个时辰,事无巨细,从箭矢消耗到每日吃掉多少口粮。
等到荀攸退下,金茂看着沉凝的气氛,不由地放声大笑。
“都拢拉个脸做甚?”
“我们才是打了胜仗的那一方!”
金茂喝道:“都给我笑!”
孙坚不在,众将纷纷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上次那一战,令孙坚意识到没有自己的部队,恐怕随时会被金茂这个师弟当炮灰,因此返回广成关调兵去了。
“这才对嘛。”
金茂无所谓道:“不就损失了几千人嘛,我还有几万人可以补充!”
“只要拖住董卓军,不让其跑了,胜利只会属于我们!”
就算是这样,众将情绪依然不高。
那怎么能行,必须要想办法提振士气!
“传我命令!”
金茂索性放大招道:“今明两日,大摆庆功宴,除必要守营寨部队,其余人畅饮!”
张飞原本茸拉着的脑袋瞬间机灵起来,仿佛闻见腥味的猫一般。
“主公!您说的可当真?”
金茂严肃道:“君无戏言!”
“哈哈,太好了!”张飞手舞足蹈,丝毫没有顾及手臂还绑着绷带,朝着诸将大声道:“俺老张都快一年没痛快喝酒啦!”
“这次,俺定要喝个尽兴!”
金茂在场,也仅有典韦敢和张飞开玩笑:“张燕人,我怎么记得去年春节,就你喝最多,还醉酒闹事,被主公打了二十个板子?”
见到气氛终于有所缓和,金茂也笑了,挥手道:“都滚吧!”
“仅限两天时间,过时不候。”
顿时,张飞跳将起来,像个弹弹球,急吼吼道:“快快快!”
“时间短暂,都快动起来。”
诸将这才开始笑闹起来。
董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凌操作为同期将领,重伤昏迷。
虽说沙场上生死难料,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但是真正遇到的时候,谁又能忍得住呢。
一旁龚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走过来顶了一下董袭的腰。
“元代,何必自寻烦恼?”
“要是能重伤昏迷,坤桃恐怕才不会记得那么多,第一个跟张飞拼酒的人绝对是他,没跑!”
龚磊身高仅七尺三寸(168),跟董袭差了大半个头,而且体型上更是小了一整圈。
但是龚磊说话的口气就带着点老大哥的味道:“还记得嘛,去年春节,醉酒闹事的人可不止张飞,凌操也一样挨了打…”
随着龚磊的开导,董袭逐渐放下心中芥蒂,也开始憧憬接下来两天的宴会。
可又有谁能懂得龚磊心中的痛苦。
作为底层爬上来的典范,龚磊早期的兄弟可不是这些将领,而是早已死去的小兵!
谁会记得早期被金茂亲手所救的那几人,现在仅剩两人还活着,有且仅有龚磊一人还在军中效力,另一人少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受龚磊照顾,在建业县当个包租公。
几乎每次战争,龚磊都会听到又有战友死在了哪哪哪,现在更是只能听到他带的兵,又有谁死了。
可能龚磊正是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才能看得开吧。
而且经过这些年金茂的精心培养,龚磊在游击方面进步极大。
他本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犹记得早起龚磊带着三百人覆灭千人全副武装的盛举,也许没人再记得这位无名小卒。
但龚磊一刻也不敢忘怀!
这是他的专长,也是他的根本!
论武勇,他连董袭一只手都打不过;论军略,他可能连关羽的一半都不如。
可要说论小规模游击战,龚磊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二!
就算是金茂,在很多方面都要参考龚磊的意见。
夜幕降临。
营寨内欢声笑语,营寨外戒备森严,只要在战场上,金茂就不敢有一丝松懈。
酒桌上,龚磊跟董袭再干了一樽后,借口尿遁。
东倒西歪地出了营帐,龚磊脸上醉意顿去,仿佛刚刚快要醉倒的人并不是他。
穿越过一个又一个的营帐,龚磊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营帐,它有六米高,下面是两米高的木台子。
营帐外,灯火通明,守备森严,除正门口守着八名亲兵卫,台子下还有八名亲兵卫巡逻,后侧和左右亦然,共有六十四名亲兵卫看护。
这里就是金茂的中军大帐,四周营帐中全是亲兵卫居住,今晚是典韦值班,董袭去畅饮。
“龚校尉。”
典韦非常恭敬地对着龚磊行礼。
龚磊的身份有很多,作为金茂最信任的几人之一,他算是全军副将的领导,也是神信教的理事之一。
平常的主要工作,就是思想教育,这次上战场也是因为金茂手头能带兵打仗的将领不多。
龚磊恰好被抽壮丁了而已,倒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因为他的威望。
能指挥大量军队的人,不一定要有杰出的军事才能,也可以是具备卓绝的人脉关系。
“典队长。”
龚磊同样十分恭敬地给典韦回礼道:“劳烦通传一声,就说龚磊求见主公。”
一直以来,龚磊都非常地有自知之明,就算这一次想要证明自己,他也不会表露过多的自傲出来。
也许干思想工作多了的人,都很谦逊吧。
“龚校尉稍待。”典韦告罪一声,就进入中军大帐禀报。
很快,典韦就出来,伸手道:“龚校尉,主公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