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7节

  寻日从未如此着急过,此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吴娘子慌乱的道:“我,我来问问你要不要洗衣的。”

  朱厚照随意挥挥手道:“不用啦,有我在还要你洗衣吗?”

  你能不能闭腚!

  陈策哭了,只能含泪对吴娘子道:“姑娘,你不是多嘴之人吧?”

  吴娘子点点头,一脸我会替你保密的样子,道:“嗯……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不然那群大娘要是误会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9.第9章 陈策寻亲

  9.

  到下午的时候,朱厚照终于带着刘瑾离开了小院。

  陈策深吸一口气,有心想去隔壁解释一番,可转念一想,越描越黑,索性就算了。

  下午他换了一身干净点的棉衣拿着油纸伞便出门了。

  隔壁的吴姑娘看着自己的神色已经变的十分复杂,陈策欲哭无泪,拿着油纸伞快速踏步离去。

  朱厚照给自己的名单上详细记录了宁诚的过往和职官。

  陈策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现在已经是顺天府的通判了。

  难怪找了这么久找不到人,原来已经在府衙内任职了,顺天府通判是正六品官,掌粮运、水利、屯田、牧马、江海防务等事,实打实的实权官。

  虽然在遍地是官的顺天府不算什么高官,但在普通百姓眼中已经顶天了。

  陈策掐着衙署下值的时间在宁府外等候。

  宁府在相国寺大街,这里是权贵居住区,陈策安静的在府外的石狮子旁边等候着宁大人下值。

  到日落的时候,一顶四人抬的轿子从远处缓缓而来。

  明朝官吏有严格的等级划分,抬轿人数也有规定,不能僭越,不然都察院会弹劾。

  北平到十月已经开始冷了起来,陈策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脸色有些病态的潮红,时不时会咳嗽两声。

  等宁诚下了轿子,陈策便拿着雨伞走了过去。

  几名轿夫拦住陈策,神色有些警惕,尤其注意着他手中的那柄油纸伞。

  陈策将雨伞放在一旁,然后才抱拳对宁诚道:“草民见过宁大人。”

  宁诚国字脸,面色威严,典型的大明官场脸,他打量了一眼陈策,方才问道:“有什么事?”

  一般来说他的职位是不会与小民有过多接触,而且大明官吏府邸几乎都保密的,外人不会轻易知晓,却也不知这人是如何找到自己,所图为何事。

  陈策再次抱拳道:“宁大人,我是陈策,家父陈忠胜。”

  宁诚愣了一下,惊愕的瞪大眼睛,道:“陈贤侄?”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看着陈策粗布麻衫的模样,宁诚便知他生活比较拮据,又见他面色冻的红润,天寒地冻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心疼的道:“先进府说话。”

  “好!”

  陈策跟着宁诚缓缓地踱步来到宁家中厅。

  宁府的占地很大,陈策未窥全貌大抵判断最少五十亩左右。

  接客的中厅足有自己小院房屋两个大。

  宁诚落座后,便示意陈策也坐下,府上下人端来热腾腾的茶水分别递给宁诚和陈策。

  中厅内火炉烧的很旺,这么大的中厅丝毫没有冷意,暖洋洋的,甚至还有些热。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宁诚趁此功夫询问陈策过往,他高中之后曾派人去过杭州府,但杭州府那边的陈家人说陈策已经病逝。

  等听完陈策的过往后,宁诚一阵唏嘘,叹息道:“想当初若非陈公支持我这贫寒书生科考,又怎会有今时今日。”

  “伱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病不用担忧,老夫定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

  陈策微微松了口气,对方是读书人,最守信用,果然没有说发达之后就忘本之类的桥段。

  陈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宁大人,我们两家的婚姻……”

  宁诚微微笑了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总不会觉得你宁伯父会退婚?”

  “你活着便好,这婚事我会给你操持。”

  “你父母过世了,余下的事你也莫要担忧,一切交给我。”

  “以后你便搬入我府邸……今日就搬来,老夫派人随你去搬迁。”

  陈策忙不迭道:“宁伯父,我回去安排安排后事,然后再搬入府邸,何如?”

  宁诚笑着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

  等陈策离开府邸的时候,宁诚亲自热情的送陈策离去。

  陈策深吸一口气,总算苦尽甘来了,自家岳父不是什么势利之人,为人温和有礼。

  以后便能安心的在宁府躺平咯。

  当然了,陈策腹中还有很多学问,无论是经商还是为政,都能给予宁大人一定建议和帮衬,不至于说做一个什么事都不做的废物。

  那样时间久了总会被看不起,人性便是如此,再多的热情和恩情也会随着时间磨平。

  陈策回到家中,先去了右厢房给父母的灵牌上香,告慰二老在天之灵。

  二老花了这么多钱,寻遍许多名医帮着自己诊断医疗,临死前还希望陈策能早些娶妻生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陈策将家中的一些餐桌啊花瓶啊之类的东西交给了隔壁吴姑娘。

  以后便不在这里住了,这些家具于自己来说没多大用。

  不过这处小院陈策还要租赁着,毕竟这里还有一块风水宝地,要时常回来打理打理。

  吴姑娘有些紧张的问陈策道:“陈郎君,你这是做什么呀?要搬家了吗?”

  陈策点点头,道:“此前我和你说过,我来顺天府寻亲,找到啦。”

  “我家岳父是顺天府通判,今日我见到了他,过两日便会搬过去。”

  “这些家具你拿着用,虽然不值多少钱,总算还都完好无损。”

  吴姑娘有些失落,但还是道:“恭喜恭喜。”

  这下吴姑娘该不会误会我是个兔儿爷了吧?陈策心中暗暗想着。

  等陈策再次回到隔壁的时候,有一名中年人在门外等候,见到陈策便微笑道:“老夫奉宁大人的命,来给小郎君调理调理身子。”

  宁诚果真说到做到,这么快就派郎中来给自己医治。

  陈策点点头,邀请对方进屋,那郎中给陈策把脉询问病情症状等等,足足半个时辰才抱着药箱离去,还给陈策留下一味药方。

  自己这个岳父大人真的很不错,虽说明朝的文人恶心勾当很多,但也有很多纯正的士大夫。

  他投之以桃,陈策势必要报之以李。

  今晚陈策罕见的多点了一会儿油灯,仔细认真的推敲了一下天工开物,寻找里面可用的商业契机。

  他没有原始资金,很多商业构想以前也没办法实现,现在则不同了,以后进了宁府总不能真的白吃白喝,还是要出点力的嘛。

第10章 心平气和的建议

  宁府,夜深了。

  宁诚坐在书房内,神色不错,脸上带着笑容,偶尔又会唏嘘。

  脑海中仿佛又想到当初在杭州府贫困的光景,十几年寒窗苦读,耗尽了家中财产,已经没有钱财支持自己去科举了。

  索性有一善良的大商贾,得知自己境遇后,慷慨解囊,供给自己科考。

  即便一次次乡试失败,陈家依旧没有嫌弃自己,也并没有瞧不起自己。

  他和陈忠胜交情极好,他第二年来北平会试的钱还是陈家给的。

  虽然说考中举人已经算是跨过阶级,可宁诚那个时候压根不愿花时间在应酬上,所以并没有凭着举人身份获取太多的惠利。

  如今知晓陈忠胜已过世,独子却落得如此遭遇,不免唏嘘万分。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一名奴仆走来,轻声道:“老爷,张大夫来了。”

  “快快有请。”

  张大夫便是给陈策诊断的那名郎中,他来到宁诚面前,一脸凝重的道:“宁大人,这个小郎君……病情很重。”

  宁诚愣了一下。

  他只是知道陈策病了,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什么病?”

  张大夫道:“肺痨,活不久了。”

  轰!

  宁诚猛地站起来,面色扭曲,盯着他质问道:“是不是查错了?”

  张大夫摇摇头道:“不会错的,老夫治不了这病,或许可以让皇室的御医去试一试。”

  他宁诚不过只是一个六品官,哪有资格让皇家的御医出来诊断。

  沉默片刻,宁诚咬牙开口道:“能活多久?”

  张大夫沉思了一会儿,道:“十年,最多!”

  最少他没说,因为随时都可能死。

  书房内气氛有些沉默,宁诚无力抬手道:“有劳了。”

  等张大夫离去后,宁诚的神色变幻莫测。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名端庄少女走来,笑着道:“爹,你找我来什么事呀?”

  宁诚看着自己才及笄不久的闺女,神色复杂,最终摇头道:“没事,问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宁知君微笑道:“去参加文会了呀,和你说了不是嘛?”

  宁诚噢了一声,然后随便找个由头打发她离去,望着她的背影,踟蹰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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