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面对房间内这些‘碍事’的吃瓜群众，陆尘挥了挥手，让手底下的遣散里面的人。
“都走开走开！”
“军情调查处办案，不要瞎凑什么热闹。”
遣散了人群后，陆尘走上前去问道：“我说黎医生，你作为一名牙科医生，竟然都不给自己在牙里装毒药包吗？”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黎正真矢口否认，假装糊涂。
陆尘冷笑道：“哎呀，我说，都这个时候了，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既然我会带人来抓你，就说明我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就是潜伏在这的间谍。”
“我说得对吧？”
“你的上级，是权杰明，智力木材厂的老板，代号黑龙。”
“你们接头汇报信息的地方就在医务室看牙的床上。”
“他每隔两个周都会来找你看一次牙，每隔两周你会向他汇报一次情况。”
陆尘的话让黎正真脸色大变，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陆尘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是权杰明告诉我的了。”
“他早在一周前就已经落网了，在军情调查处的大牢里关着呢，吐出了你们这些组员的信息和情况。”
陆尘的回答让黎正真摇头道：“不可能，黑龙是个极其厌恶华夏的人，尤其是你们这些特务，他更是从心底里看不上。”
“他就算是受尽酷刑也不可能说的。”
陆尘嘴上带着笑容说道：“看来，你挺信任黑龙的。”
“那是当然，当年在岛国要不是有黑龙的帮助，也不可能有我的今天。”
“早就饿死在岛国了。”
“在出过留学的那段日子里...”
黎正真说起了他的过往，如何一步步变成叛徒，成为岛国间谍。
陆尘点燃一根烟，静静得听他说完。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也都有最艰难的时候。”
“如果说，因为这个，能成为了背叛祖国，背叛同胞的理由的话。”
“那只能说明，你还是太自私了。”
“回到金陵城内，开设牙科诊所，在这个地方住着不少富人，也住着不少官员。”
“消息都是从他们那打听到的吧，去牢里后，我劝你好好回答这些问题，泄露了那些情报，在什么时候泄露的...回答好了，能让你少受很多苦。”
陆尘说完，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吐出了一口浊烟。
“带走！”
在他的眼中，人可能有逆境，但是在逆境中的选择非常的重要。
如果说一遇到困难就要选择背叛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人人都这样，那这华夏大地，还能怎么办？
既然走错了路，做了无法回头的路，那么，陆尘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做了岛国间谍当了汉奸，就这一条罪名，就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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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黎正真抓捕归案后，这件事情自然也是在军情调查处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军令状才立下一周，陆尘这么快就有了成效。
抓到了鼹鼠黎正真。
“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吧，陆神不愧是陆神啊，这才过去一周的时间，就抓到了鼹鼠，效率和能力太高了。”
“我的偶像啊，军情调查处的神！”
“不过也确实是没想到，这个黎正真竟然会是鼹鼠，说真的，我前两个月还陪着我小姨子去那看过牙呢。”
“当时我看他的样子，感觉他人挺不错的，儒雅端正，而且对待病人也耐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居然会是个岛国间谍...”
“岛国间谍在金陵城内的渗透已经非常严重了，在陆尘还没来之前，我还真没觉得身边会有这么多间谍。”
......... ... ...
“但是在陆尘来了之后，接连破获大案后，我现在看谁都像是岛国间谍。”
“是啊，的确是太可怕了，真的是无孔不入啊。”
“陆神的出现就像是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行了行了，都赶紧工作吧，别嚼舌根了。”
“要是被领导听到了，又该挨骂了，小刘，昨天我交给你的那份电文翻译好了嘛，等会审讯室那边要要。”
“张姐，翻译好了，我拿给你。”
“嗯嗯，好的！”
...
陆尘对接工作把人交给刑讯科后，后续的审讯工作就交给他们了。
也没再耽搁时间，继续投入到下一个案件当中。
陆尘手里头现在有足够能调动的人手，在黎正真案件进行的过程中，毕林正带着情报队执行陆尘交由他们的另一个任务当中。
这项任务便是权杰明的第二段记忆，有关于一段公厕的记忆。
对于这段记忆，要推测的东西有很多，并且公厕的样子长得都差不多。
要想找到是在哪个地点，根据鼹鼠获取信息的渠道逻辑进行推理，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可就长了。
故此陆尘早在几天前就让毕林找人开始工作了。
至于他，则是带人先将最简单最容易找到的黎正真先抓到手再说。
黎正真被带回了军情调查处，这个消息传到了戴老板的耳中。
戴老板也是非常认可的点头道：“很好，做得非常不错~！”
“陆尘啊陆尘啊，果然，别人不可能办到的事，认为不可能的事，你总是能给人奇迹！”人.
第一百三十章：这是一个有味道的案子！
转眼间，来到了元旦这一天，天气骤然下降，金陵城内还罕见的下起了雪。
身穿一身军装的陆尘站在雪地上，靠着墙抽着烟。
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行人，黄包车，小轿车。
他拿出了手帕，擦了擦他军靴边上的黑色泥块，而后用用力在雪地上，在墙壁上磨了磨鞋底。
经过这些天跟当地‘屎尿’打交道，陆尘总算是了解到了这一行的具体是做什么的。
也让他找到了案件的关键突破口。
这个案件他一直都有一个非常不理解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所谓的鼹鼠，他如果是从事有关行业的人。
他是通过什么方式来获得所需要的情报的呢？
毕竟，岛国间谍所需要的情报，必须是对他们有用的情报才行。
从事相关工作的人能做些啥？清洁“九五三”公厕能获得什么情报？
他着实是没想明白。
不过现在经过这么多天亲身的调查，他明白了。
因为之前他不不了解，在金陵城内还有两种非常特别的业余工种，叫做‘粪球工’和‘粪夫’！
尤其是粪球工，这种人在大街上其实是随处可见的，背着一个竹篓子，手上空着手或者是拿着一个铁钳子，在道路管理不太好的地方，将粪球给捡进去。
要问，街道上哪里有这么多粪便可以捡？
那你就错了，现阶段的民国，虽然国家出了不少钱用于建设公厕。
但公厕的数量还远不够使用。
并且国民的意识和素质普遍偏低，很多人哪怕知道附近有公厕都不会去使用。
所以这就导致了在很多地方，尤其是治安管理不太好的地方。
随处大小便的人可太多了。
而政府又不会专门花人来清洁这样的路面，而多年前有个商人看到这种情况。
觉得是看到了商机。
如果说将这些粪便全都利用起来，收集起来，用作城外农田的肥料，用于灌溉，这可是能高价卖给农商的。
岂不是能将其大大的利用起来，于是乎他将这件事跟当地部门进行了汇报。
说他有一个项目，既能发财挣钱，又能解决掉城内粪便的问题。
于是乎，他就在城内开设了粪栈，专门收集粪，雇佣业余的人捡粪，然后搜集完之后拿去城外卖。
不仅仅地面上的粪他收，各家各户老百姓的也收。
为了能卖更多的钱，更有效的处理，他甚至还跟政府联合起来。
出台的一系列的收粪措施，谋取暴利。
就比如，派人上门收粪，还得给他们人工费（当然这些利润大头都给到了公职人员。）
粪便本身就能赚不菲的利润，现在上门还得收一笔钱，这不赚大发了！
很快，这个商人就赚得盆满钵满，不单单在城内开粪栈，还开起了粪厂，雇佣粪夫和运输车，专门贩卖城市居民的粪便，收集加工，运输一条龙，直到抵达农民的田地。
而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就诞生了两种东西，一个叫做‘含金粪道’，一个叫做粪球工。
粪道，顾名思义就是许多城里人家共用的一个排泄储放粪便的主要渠道。
富贵人家，有钱人家的屎尿比穷人家的厚实，其利润也就更大。
所以在富人区的粪道，通常都是粪夫争得头破血流，甚至不惜为其当街血战的。
就拿民国九年的一件新闻说起，当时一众粪夫为了争抢一块富人的粪道，受伤者四十人，警察来了之后进行驱散才作罢。
像这样富人家的粪道，假设这粪道是一百户人使用，其能带来的收益价值就有七八百银元。
七八百银元在这个阶段是什么概念？
也无怪他们要如此疯狂，甚至为了抢粪大打出手了。
这种情况，直到前些年才稍微好些，出了公厕，按照公厕划分的区域来进行规划分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