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时的西班牙在物理化学方面的人才落后欧洲其他国家不止一星半点。
哪怕到了后世，在英德法的诺贝尔获奖人数高达几十甚至上百人的时候，西班牙人的获奖人数只有可怜的8人，其中文学方面就占了6人，医学方面只有2人。
西班牙的土地面积比起英，法，德也毫不逊色（本土），但诺贝尔奖获得者如此之少的原因正是因为西班牙人思想开化的太晚了。
发现了新大陆让西班牙从此进入奢靡挥霍的生活，从美洲运来的金银财宝都被用于贵族和教会的铺张浪费。
贵族的宫殿和城堡，教会的教堂看起来金碧辉煌，但西班牙国力的提升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法国启蒙运动和英国工业革命的时候，西班牙在做什么呢？
西班牙还在加强王权和教权的统治，并且愚昧民众，妄图巩固奢靡成风的王国政府。
明明是全球第一个日不落帝国，明明从美洲赚来了大量的财富，明明还拥有古巴这样不断创造收入的殖民地，西班牙政府的文盲率居然和刚刚统一的意大利差不多。
意大利文盲率居高不下的原因还是因为南意大利的农民拉低了平均。如果只算原本撒丁王国统治的北意大利，意大利的教育情况是要碾压西班牙的。
这也是普里莫和卡洛都十分重视教育的原因，因为西班牙是真的缺少人才。
再加上本身人口就不多，如果还不积极的从国外吸纳人才的话，西班牙在科技革命方面是永远不可能跟得上其他欧洲国家的脚步的。
卡洛创建皇家科学院除了想要吸纳国外的优秀科学家前来西班牙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这些优秀的科学家进入西班牙的大学教学，从而为西班牙培养出更多的优秀的物理和化学方面的人才。
从国外吸纳人才只能解决西班牙缺少人才的表面，想要真正根治人才不足的问题，还得从培养西班牙本土人才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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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格拉姆
卡迪尔·布鲁诺对卡洛所下达的任务非常重视，并且决定亲自出马完成卡洛所下达的第一次任务，给皇家安全情报局开一个好头。
就这样，卡迪尔·布鲁诺带着自己从近卫军中挑选出来的几名预备情报人员，踏上了北上法国的旅程。
卡迪尔·布鲁诺的第一目标是比利时裔法国籍人格拉姆，至于选择格拉姆的原因，单纯是因为法国距离西班牙更近，而且正好能从法国经过，抵达第二站德国。
找人也不能盲目的找，卡迪尔·布鲁诺决定第一站前往法国的首都巴黎，并且在巴黎打探研究电力方面的专家，看看有没有一个名叫格拉姆的人。
在德国人离开法国之后，巴黎又爆发了一次革命，甚至还差点颠覆了法国的政权。不过，这场革命最终仍然被法国政府镇压，好消息是，巴黎又迎来了和平。
这也是卡迪尔·布鲁诺一行人可以平安前往巴黎的原因，至少一个和平稳定的巴黎是不会排斥外国游客的。
抵达巴黎之后，卡迪尔·布鲁诺立即对巴黎周边的关于电力和电气设备的公司企业进行调查，试图找到一个名叫格拉姆的人。
幸运的是，在巴黎一家规模并不大的电气设备公司中，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名叫格拉姆的发电机研究者。
夜晚，巴黎一家并不起眼的民居当中。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很快惊醒了入睡不久的齐纳布·格拉姆。
格拉姆先是惊讶，随后眼神中又闪过一丝担忧。正在考虑着是否查看门外来客到底是谁的时候，身边的妻子也已经苏醒。
“格拉姆?”格拉姆的妻子看着仿佛进入发呆状态的格拉姆，疑惑的轻声叫着格拉姆的名字。
格拉姆也从发呆中缓了过来，安抚了同样有些担心的妻子，起身拿起架在墙上的长枪，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
“谁?”格拉姆询问道。
“抱歉，请问是格拉姆先生吗？从事于电力工作的格拉姆先生？”门外的声音询问道。
“你是谁？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请你明天早上再来。”格拉姆说道。
巴黎刚刚结束了混乱，但这不代表巴黎的大街小巷就如同表面局势那样平静。
格拉姆并不在乎政府和革命派的输赢，同样也不想让这两派的斗争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他只想过上安稳的生活，有一定的稳定的收入，能养活自己和家人，顺带着进行自己喜爱的工作就行了。
其他的事情格拉姆并不在乎，也不想参与，更不想引火上身烧到自己。
“请原谅我的冒昧，格拉姆先生。”门外的声音说道：“我留了一封信件给您，请您先看看再决定也不迟。我明天中午会再来拜访，再见。”
听到格拉姆明显的防备，卡迪尔·布鲁诺也反应了过来巴黎的混乱刚刚结束不久。
夜晚突然有陌生人找上门，格拉姆有明显的防备也是理所当然的。打消防备的最好办法就是先留下一封信件介绍自己的身份，然后在第二天的白天再上门拜访。
反正已经找到了这个名叫格拉姆的电力工作者，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麻烦了。
如果格拉姆不愿意前往西班牙的话，为了完成卡洛下达的任务，也只好动用一些手段请格拉姆一家前去西班牙了。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格拉姆也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被政府抓捕的革命分子也不少，格拉姆属实不愿意和其他陌生人扯上关联。
政府的那群贵族老爷们对德国人那叫一个唯唯诺诺，对自己人可谓是重拳出击。
更何况格拉姆还不是正宗的法国人，他是在比利时出生的，移民到法国的时间也只有十多年。
法国政府可不会因为格拉姆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就会留情，毕竟整个法国像格拉姆这样的人才多不胜数，少一个两个的完全不心疼。
又等待了十多分钟，确定门外没有任何声响之后，格拉姆才拿着长枪小心翼翼的走出门，果然在门口发现了一封信。
为了打消格拉姆的顾虑，卡迪尔·布鲁诺在信封上就标明了自己的来意，用法语清楚的写着西班牙皇室几个字样。
确定这封信不是来自革命派之后，格拉姆松了一口气，将这封信拿进了屋内。
“西班牙国王的邀请？皇家科学院研究员？西班牙电力公司顾问？”看着法语写着的几个词语，格拉姆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法文了。
西班牙的国王会突然的邀请自己一个普通的平民？而且还是加入皇家科学院这种带着皇家字样的机构？
格拉姆并没有被幸福降临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不可信，感觉自己遇到了骗子。
但对方似乎也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格拉姆只是一家小型电气设备公司的员工，收入也不高，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对方应该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思来想去，格拉姆还是决定明天亲眼见见这人再说。只要对方不是革命分子，见一见也是无妨的。
时间转瞬即至，第二天的中午，卡迪尔·布鲁诺如约而至。
为了打消格拉姆的顾虑，卡迪尔·布鲁诺是一个人来的，并且还带着一张崭新的西班牙皇家联合银行发行的支票，面额为5000比塞塔。
格拉姆已经等候已久，旁边还坐着他的好友，同样从事电力方面工作的威廉。
卡迪尔·布鲁诺看到格拉姆身边还坐着另一人的时候就明白格拉姆对自己的防备并没有完全消除。不过这都是小事，相信对方在看到支票之后会有所动摇的。
“格拉姆先生？”卡迪尔·布鲁诺试探性的询问道。
“是的，我是格拉姆，你是？”格拉姆将目光看向了卡迪尔·布鲁诺，发现这人长相有些像意大利人，似乎不太像是西班牙人。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可以叫我卡迪尔，我为西班牙国王卡洛陛下服务，目标是为即将成立的西班牙国家电力公司寻找电力方面的专家。
如果格拉姆先生有兴趣的话，我代表国王陛下邀请您加入西班牙电力公司，并且担任电力公司的顾问职位。
同时，西班牙皇家科学院研究员的名额也向您开放，您随时可以加入皇家科学院，并且有资格申请属于自己的研发资金。
您有什么需要问的吗？”卡迪尔·布鲁诺开门见山的说道。
“天呐，西班牙的国王亲自邀请？老天，这简直太疯狂了！”还没等格拉姆有所反应，身边的朋友威廉就已经十分惊讶，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
“很抱歉，卡迪尔先生。但我还是想问，您所说的是真的吗？您代表着西班牙的国王卡洛陛下？”格拉姆也有些不敢相信。
君主制在此时的欧洲还是主流，能够获得贵族的邀请就已经是平民的荣幸了，更何况邀请自己的还是一个国家的国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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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钱财动人心
看着一脸震惊的格拉姆和他的朋友，卡迪尔·布鲁诺一脸早有预料的微笑，反问道：“我该用怎么样的方式来证明我的身份呢？”
卡迪尔·布鲁诺知道，此时主动的解释并不能打消格拉姆的怀疑。
想要让他相信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格拉姆自己提出要求，然后证明自己的身份。
反正卡迪尔·布鲁诺的身份不是假的，不管是用哪一种方式来证明，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请原谅，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太疯狂了。你有什么么东西能证明你的身份吗？”格拉姆询问道。
“当然。”卡迪尔·布鲁诺点了点头，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支票，解释道：“这是西班牙皇家联合银行最新发行的支票，目前除了西班牙贵族之外没有人能弄到，应该能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只要格拉姆先生愿意前往西班牙任职，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
看着支票上明显的西班牙王室徽章和5000的数额，格拉姆对卡迪尔·布鲁诺已经有了几分信任。
这种支票不是普通人能够仿制的，有能力仿制支票的人也没有理由骗自己去西班牙。
想到这里，格拉姆已经逐渐对卡迪尔·布鲁诺放下了防备，但还是略带疑惑的询问道：“先生，国王陛下为什么会选择我呢？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国王陛下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吧？”
“我只负责传达陛下的命令。”卡迪尔·布鲁诺回答道：“陛下很看好电力行业的发展，这也是陛下邀请你加入西班牙的理由。
至于陛下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格拉姆先生，只要你同意加入皇家科学院，这张支票是你的，陛下还会为你在马德里安排一处住宅，并且为你提供工作。
相信我，西班牙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你的研究在西班牙会得到更好的帮助。”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邀请格拉姆加入西班牙的皇家科学院了。
说实在的，卡洛为格拉姆和其他科学家所准备的条件丝毫不低。
首先是一国国王亲自派遣使者邀请，这就已经给足那些科学家的面子了。虽然自工业革命之后科学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但也没有到国家最高层的地步。
有商业头脑的科学家可以通过自己研发的技术获得大量的资金，从而成为资本家或者社会高层。
但大多数科学家仍然贫困一生，自己研发的专利也可能被其他的资本家抢占。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一国君主亲自邀请了，哪怕只是有地位的贵族进行邀请，也足以让这些科学家动容了。
更何况卡洛给这些科学家开出的待遇更是顶尖。一张5000比塞塔的支票看起来不多，但价值差不多200英镑左右，相当于八九个熟练工人一年的总收入。
格拉姆虽然在一家电气设备公司任职，但并不是什么管理层和重要职位，是一名普通的电气设备顾问。
他的收入在巴黎算是中产，周薪大约35法郎，年收入1825法郎，也就是73英镑。
这张支票几乎达到格拉姆三年的总收入，而且是只要格拉姆同意加入西班牙，就能够无条件获得的资金。
这样的条件诚意不可谓不足，对需要养家糊口的格拉姆来说，吸引力也是足够的。
虽然已经心动了，但看着自己好友一副羡慕的模样，格拉姆还是决定帮朋友一把。
“先生，如果去西班牙的话，我能否邀请几名朋友同去呢？请放心，我的朋友们在电力方面也有优秀的能力，他们绝对能够胜任西班牙电力公司的岗位。”格拉姆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对方毕竟代表着西班牙的国王，格拉姆知道自己的询问有些冒昧，很有可能会导致对方的反感。
但毕竟自己在这边也是有着一些好友的，而且朋友的能力也是不错的，格拉姆也想要在西班牙的异国他乡能有几个熟悉的朋友。
“当然。”卡迪尔·布鲁诺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只要是在电力方面工作的，都可以选择加入西班牙的国籍。
西班牙电力公司需要大量的人才，请各位放心，你们在西班牙电力公司的收入绝对不会比现在低，马德里的住所也会为你们安排好的。”
格拉姆的询问对卡迪尔来说仿佛天籁之音。本来卡洛就布置了吸引一些普通人才的额外任务，如果能在邀请格拉姆的同时还拉拢到一些额外的人才，这岂不是更加完美的完成了国王陛下交给他的任务？
听到对方同意了自己的要求，格拉姆松了一口气，威廉也向格拉姆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虽然他们都是电气设备公司的顾问，但这毕竟是一家小型的公司，在资金投入方面相当吝啬。
特别是巴黎近段时间的不稳定让公司的老板多次欠薪，如果不是要养家糊口还没什么其他选择的话，他们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样没有前途的公司。
眼下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那当然是努力一下，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收入了。
“格拉姆先生，我会在巴黎停留几天的时间。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可以来这个地址找我，我会随时给你安排前往西班牙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