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的棋局 第116节

  萧夏鼻子一酸,跪下给姑母行一个大礼,“没有姑母,我早就死在江都了,在我心中,姑母就和我母亲一样,都是最疼爱我的娘亲!”

  “好孩子,快起来!”

  杨丽华心中喜欢,连忙扶起他,摸摸他的头发笑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永远是姑姑的好孩子,但你要记住了,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姑姑给你财富,不是让你沉迷于奢侈,而是希望你能利用这些财富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不仅仅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猛将,你要有自己的势力,从一根指头变成一个拳头。

  宗族不接受你,你就让他们看一看,你才是大隋真正的柱梁,要让那些耻笑你和瞧不起你的人好好领教一下你的强大,就算太子登基,他也不敢轻易伤害你的父亲和兄长。”

  姑母深谋远虑,原来是在给自己和父兄安排后路,萧夏心中感动,又一次深深行礼,“姑母的教诲,阿宝铭记于心!”

第179章 第三任务

  萧夏从姑母府上返回,心中还在恍惚之中,萧夏也渐渐理解了姑母的良苦用心,姑母给自己财富,是让自己建立势力。

  姑母杨丽华只有一个女儿,她庞大财富名义上给女儿,实际上就是给了女婿,历史上李敏为什么被杀,就是因为李敏从岳母那里得到太多的财富,让天子杨广不满,认为李家拿走了原本属于杨氏皇族的财富。

  至于造反嫌疑,那只是杀李敏的借口罢了。

  现在姑母把四成的财富给了自己,也是希望自己建立势力,将来能够保住父亲和兄长的性命。

  姑母很清楚,一旦太子登基,不光是自己,还有父亲和兄长都必遭灭顶之灾,她又没法明着支持父亲,便在自己身上投资,用间接的手段来保护自己,同时支持父亲。

  想通这一点,萧夏也完全理解了姑母的良苦用心,她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免遭太子登基后的杀戮啊!

  但怎么利用这些财富,怎么强大起来,萧夏还得要好好想一想。

  回到家中,萧夏刚坐下,便发现桌上有一份类似后世请柬模样的帖子。

  “阿楚,这是谁送来的?”

  阿楚摇摇头,“我也不知,听说田大爷说是一辆黑色马车,好像公子坐过这辆马车。”

  “啊!”萧夏忽然明白了,是凌烟阁,连忙打开请柬,上面只有一句话,‘明天上午辰时正,请自行骑马到未央宫’。

  当天晚上,萧夏又一次进行深度修练,母亲在白云观告诉他,只有一次次的深度修练,才能积累能量,最终完成量变到质变的结丹,他的练武才大功告成。

  辰时正也就是上午九点,萧夏吃了早饭,梳洗完毕,一早便骑马前往长安故城。

  此时已是八月中旬,正好是秋老虎发威的时候,中午的气温格外闷热,但一早一晚都比较凉快了,萧夏抵达长安故城,大街上格外热闹,人来人往,卖小吃的,卖针头线脑各种杂货的,卖各种土产的,都主打一个便宜,生意都还不错。

  萧夏花两文钱买了个梨,一边走一边啃,又看见提着篮子卖枣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府中的枣树,他竟然没有注意到树上枣子。

  不过萧夏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长安故城的大街上有很多骑马带刀的武士,有人甚至还拿着长兵器或者重兵器,看样子都不是本地人,这些可是大隋律法不允许携带的兵器,这些居然肆无忌惮,似乎守城门士兵也不管。

  不多时,萧夏来到未央宫,萧夏出示了通行牌,便直接来到凌烟阁。

  正好是辰时正,萧夏走进了凌烟阁大堂。

  杨恭仁已经笑眯眯等着他了。

  萧夏躬身行礼,“卑职萧夏,参见杨使君!”

  “不必客气,萧将军请坐!”

  杨恭仁笑着请他坐下,对他道:“恭喜将军,你的第二个任务通过了。”

  萧夏当然也知道凌烟阁规矩,他的考验期是一年,从今年上元节开始,到明年上元节结束。

  这一年他不仅要受到日常的考察,还要完成三个任务,日常考察主要是德行,没有触犯刑律,没有欺男霸女等等,还有就是没有勾结异族,背叛大隋。

  日常考察问题不大,像去青楼喝花酒这种小节都不管,主要是考察大是大非,一般都不会有问题,若有问题,首先就不会得到推荐了。

  难的是三个任务,萧夏已经完成两个,还剩下最后一个。

  杨恭仁缓缓道:“你的三个任务分别为对付外族、镇压内乱和阻止颠覆三部分,其中对付外族最难,但你已经完成了,镇压内乱为中等,你也完成了,剩下是一个比较容易的任务,阻止颠覆。”

  “请问杨使君,什么叫阻止颠覆?”

  杨恭仁笑着摆摆手,“你不要着急,让我慢慢告诉你,所谓阻止颠覆,就是就是对付叛臣,或者对付内部敌对势力,阻止他们对大隋朝廷进行破坏,比如某个刺史有造反迹象,你就要抢在他造反之前阻止他,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刺杀这个刺史也行,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你的任务不是对付哪个刺史?”

  萧夏没有打断他,等他继续说下去,杨恭仁笑了笑又道:“最近几天想必你也注意到了,长安街头有很多外来武士。”

  萧夏点点头,“我今天注意到了,长安故城的街头居然有人公开带长兵器和重兵器,朝廷怎么允许?”

  “这是因为十月初朝廷要举行武举,天子特别允许武士携带长兵器和重兵器,当然,这些违禁兵器都是在各县备案过,而且不允许它们进长安城,所以很多人都住在长安故城,但也有很多武士并没有携带违禁兵器,到时候由朝廷统一提供兵器。”

  原来是要举行武举,难怪到处都是外地武士。

  杨恭仁继续道:“一旦长安变得鱼龙混杂,就会有很多敌对势力混入长安,伺机进行破坏,所以你的第三个任务,就是至少破获一个准备破坏大隋的敌对势力,注意,这里有条件,首先是敌对势力,其次必须在他们出手前破获”

  “有么有情报资料?”萧夏问道。

  杨恭仁取出两个信封递给他,“一个是北齐余孽保国会,一个是高句丽的情报机构,叫做白山堂,我们大概就了解这两个敌对势力,这是他们的相关资料,你自己看吧!”

  萧夏离开凌烟阁,返回长安城,穿过长安故城,大街上依旧充斥着外地来的武士。

  经过一座客栈时,忽然从客栈内传来一声厉喝:“姓秦的,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放过你,我再给你一天时间,东西再不拿出来,别怪管我翻脸不认人。”

  只见一名大汉怒气冲冲从客栈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名捕快,抱拳道:“单爷,不是我大哥不肯去找,实在是一来到长安就病倒了,再宽限两天,我大哥身体好一点,一定把东西找回来。”

  “我不管,你们把东西丢了就得找回来,现在买主来找我了,你们耽误我生意,我可不干!”

  大汉重重哼了一声,翻身上马,带着两名随从扬长而去。

  

  后面捕快叹了口气,“这下麻烦大了!”

  萧夏忽然笑问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不是在济阴县见过?”

  捕快回头看了看萧夏,摇摇头,“公子,你恐怕认错人了吧!”

  萧夏笑道:“如果你是齐郡历城县的捕快,我就没有认错!”

  这个捕快萧夏有印象,是秦琼的手下之一,捕快愣住了,他点点头道:“我是历城县的捕快,但我不记得见过公子啊!”

  萧夏笑着提醒他道:“去年十二月,你们不是去菏泽单家庄,当时替一个读书人给单雄信送一封信,还记得吧!”

  捕快猛地想起来了,他上下打量萧夏,“莫非公子就是那个书生?”

  萧夏微微笑道:“就是我,不认识了吗?”

  “哎呀呀!变化太大了,公子若不说,我根本认不出了。”

  时隔九个月,萧夏又长高了一截,相貌也更加成熟,更重要是外表和气质变了。

  当时他是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书生,现在他身穿武士服,头戴纱帽,腰挎横刀,有一种由内而外透出威严,捕快认不出他也很正常。

  萧夏马鞭一指远处的大汉:“刚才那个姓单,莫非他就是单雄信?”

  捕快叹口气道:“一点没错,那个人就是单雄信,简直就是一个落井下石的混蛋。”

  原来单雄信也来长安了,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但听他语气又不像,像是来做生意的,被秦琼影响到了,也或许他是来参加武举。

  “秦琼大哥在吗?”萧夏又问道。

  捕快点点头,“在!我大哥水土不服,病倒了。”

  萧夏笑道:“还真是有缘,居然在长安又遇到了,带我去看看!”

第180章 再遇秦琼

  秦琼确实病倒了,原本只是偶遇风寒,他没当回事,不料病来如山倒,他一下子倒下了,病了十几天,虽然已经退烧,但病去如抽丝,秦琼元气大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大哥,这位公子你还认识吗?”捕快上前低声道。

  秦琼面色蜡黄,双颊深陷,目光黯淡无光,他挣扎着坐起身,喘口粗气道:“恕秦琼眼拙,我忘记在哪里见过公子了?”

  萧夏笑道:“去年十二月,在济阴县,秦大哥替我给单雄信送了一封信,还记得吗?”

  秦琼顿时想起来了,他吃力地笑道“原来是夏公子,变化太大,真没认出来。”

  萧夏微微笑道:“不瞒秦大哥,我其实姓萧,江都萧家的子弟,目前在太学读书。”

  “原来是萧公子,失敬了!”

  旁边捕快搬一张长凳子请萧夏坐下,萧夏坐下问道:“秦大哥请过医师了吗?”

  秦琼点点头,“就是水土不服,病已经好了,就是伤了元气,需要慢慢恢复,再调养半个月就好了。”

  萧夏沉吟一下道:“补元气,内功药最有效,秦大哥服用过内功药吗?”

  “当然服用,还是我父亲留下的天王丹,我十七岁筑基成功后,内功药也正好吃完,内功药补元气确实很好,现在也很难搞到。”

  萧夏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瓶子递给他,“这是五颗内功药,也是用天王丹为药基练成的,比天王丹更好,秦大哥每天服用一颗,估计四五天身体就恢复了。”

  秦琼吓一跳,连忙推却,“感谢贤弟的好意,我休养十几天就好了,这么珍贵的内功药给我太浪费,贤弟收好!”

  萧夏笑道:“上次多亏秦大哥帮我送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秦大哥治病也好,参加武举也好,肯定用得着,请务必收下!”

  秦琼再三推脱不掉,只得收下,连声感谢萧夏的慷慨,在齐郡,天王丹黑市上能买到,五十贯一颗,这五颗就是两百五十贯,两百五十万钱,可是一大笔钱,秦琼的俸禄是七贯钱一个月,加上各种补贴以及土地租金,他一个月收入在十贯钱左右,这也要两年不吃不喝才买得起这五颗药,秦琼当然知道这份恩情的深厚。

  这时,萧夏又笑问道:“刚才单雄信跑来威胁什么?”

  手下捕快张环怕秦琼身体不行,连忙道:“这件事我来说吧!”

  萧夏让秦琼服下一颗春雨丹,秦琼闭目养神。

  萧夏这才对张环道:“张兄请说!”

  张环缓缓道:“朝廷贴出通告,在十月上旬举行武举,我们县君人很不错,便派我和秦大哥来长安公干,实际上就是让我们来参加武举,因为是公干,所以差旅住宿钱都由县衙负担,我们路过济阴县,顺便去拜访一下单雄信,感谢他上次把珍宝还给我们,但单雄信不在,他的侄子正好有一票要押送到长安,报酬是三十贯,我们反正也是顺路,所以这票货我们接了,就是一口很小的箱子。

  但在潼关出了一个意外,我们住店时这口箱子被一个贼偷了,我们发现及时,追到一片树林内,发现两个贼正为争夺这口箱子血腥厮杀,结果两败俱伤,一个贼死了,另一个贼重伤,重伤的贼临死前说,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会让我们满门抄斩。”

  “箱子内是什么?”萧夏问道。

  张环叹口气,“本来封贴的箱子争夺时被劈烂了,我们索性看了里面之物,是一枚玉玺,竟然是北齐太祖高欢的皇帝玉玺。”

  萧夏眉头一皱,“高欢死的时候,北齐还没有建立,他怎么会有玉玺?”

  旁边秦琼睁开眼睛,春雨丹果然有奇效,秦琼脸色开始变红润。

  秦琼振作精神道:“我们也询问了垂死之人,他说是高欢追封父亲时制作的玉玺,一共供奉在太庙,北齐灭亡后,玉玺就下落不明。”

  萧夏又问道:“玉玺又怎么落在单雄信手中?还有,贼人怎么知道你们有玉玺?”

  秦琼摇摇头,“我们还没有追问,那个人就死了,我们带着一头雾水来长安,后来单雄信找到我们,我们才知道,收货人就是单雄信,但我们不打算把这枚玉玺给他,就谎称被人偷走,单雄信跑去追查,但昨天又回来了,逼我们交出玉玺,今天又来了,同样逼我们交出玉玺。”

  萧夏心中一动,他忽然想到,很可能这枚玉玺背后涉及到北齐余孽保国会,线索不就有了吗?”

  萧夏连忙问道:“现在玉玺在你们手上吗?”

  秦琼摇摇头,“玉玺被我们藏起来了,我们打算交给官府,否则将来官府追查起来,我们也逃脱不了关系。”

  “但单雄信恐怕不会放过兄长!”

  秦琼淡淡一笑,“他其实也害怕我们告诉官府,别看官府平时对他真只眼闭只眼,不怎么管他,那是他没有遇到大事,如果官府知道他买卖高欢玉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萧夏想了想又问道:“单雄信相信秦大哥的话吗?玉玺被人偷走了。”

  秦琼点点头,“他应该是相信了,我告诉他是两批人在抢夺,他一下子就变色了,便匆匆离去,后来可能是他也找不到,他就来找我麻烦,逼我去把玉玺找回来。”

  

  “如果秦大哥离开这里,单雄信会怎么样?”

  秦琼苦笑一声道:“那就结下梁子呗!贤弟应该也看出他的恼羞成怒,逼我明天拿出玉玺,我又生病,让我去哪里找?所以他说气话,准备和我翻脸了。”

  萧夏沉思片刻道:“不如这样,想办法稳住单雄信,就说发现线索了,让他宽限几天。”

  秦琼不解问道:“贤弟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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