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旋即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声。
这座屹立了数百年之久的古城。
历尽沧桑和风霜的洗礼,结果最后却抵不过这些炮弹的冲击。
站在城墙上的守卫更是面色惨白。
城墙摇摇欲坠。
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要坍塌一样。
又是一发炮弹砸到了城楼上。
轰!
无数的弹药铁片犹如天女散花一样。
不仅将眺望的城楼轰得四分五裂。
迸射而出的碎片还造成了守城将士的大量受伤死亡。
最让人感觉到绝望的是。
这恐怖的炮火好像是无穷无尽一样,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至于反抗?
现在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拔腿就跑,谁还有反抗的念头?
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第一次感受到炮火威力的守城士卒,早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
不要说这城门上的将士。
哪怕是城内的百姓们都被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
终于。
咣当——!
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响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只见一处城墙不堪重负。
终于是在密集的炮火下轰然倒塌,以至于连锁反应。
两侧的城墙都接二连三崩塌城一片废墟。
大量的灰尘弥漫。
在高温之下随着热浪推向高空。
恍如末世一般!
炮火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烟尘灰烬盘旋升空。
继而露出了巨大的缺口,地面砖墙早已经被轰得露出黑色的焦土。
等到士兵反应过来。
只见无数步兵方阵正朝着缺口的方向蜂拥而至。
零落的砖墙不利于骑兵冲刺。
但是这些手持利刃的刀盾步兵各个健步如飞,视脚下的凌乱为无物,瞬间从缺口涌入长安城内。
“挡住敌军!”
“快来人挡住敌军!!”
匆匆赶来的水溶等人,正好率领主力部队前来支援,旋即大手一挥。
两方人马在倒塌的城墙缺口处。
你来我往!
搏命厮杀!
由于缺口只有十几米宽。
所以再多的士兵在这个时候也有力使不出来,二十万兵力的优势也发挥不出来,只能是任由前部的将士一刀一枪厮杀步步为营。
后面的攻城士兵瞪眼看着根本帮不上们,只能是干着急。
前面的士兵则是杀得起兴。很快。
你推我搡。
前面的阵线就像是被硬生生推进城内的一样。
甚至于还发生了不分敌我的踩踏情况。
鏖战!
眼看着缺口处僵持不下,有兵力优势也发挥不出来。
下一秒钟。
伴随着山呼海啸般的诸位呐喊声还有鼓点声。
大量的攻城队伍推着攻城锤、扛着云梯冲向四周的城墙。
铺天盖地。
就像是滚滚而来的钢铁洪流,瞬间就将整个一面城墙都给完全覆盖。
这要是在寻常时候。
城墙完整无损。
守将还能够利用城墙优势以弓箭、火油和滚石来压制攻城部队。
但是眼下。
城墙缺口处的压力实在是太大,甚至于直接切断了城墙上的联系。
再加上惊魂未定。
根本就拦不住附如蚁潮的攻城大军。
很快两侧的城墙陆续失手。
地面部队在失去了城墙上方箭矢的支援后,迅速溃败!
就像是决堤的河坝。
缺口被越撕越大。
而黑色的钢铁大军宛如找到了缺口彻底释放的决堤洪流,顷刻间爆发出势如万钧的力量。
所到之处!
风卷残云!
水银泻地!
在这处平原上坚守了上百年从未被攻破的长安城,竟然顷刻间轰然倒塌,彻底沦陷在战火和铁蹄之下!
城中。
大街小巷全都是两方将士短兵相接的厮杀。
水溶、东安王穆莳等人则是纷纷点齐亲卫准备趁乱杀出重围。
“报!!!”
“凉州人马已经从西门杀出去了!”
听到部将的消息后。
水溶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即怒骂道:
“这个马跃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打仗不行,逃跑的时候却是比谁都快!”
“走!”
“我们往北门突围!”
“驾!驾!驾!”
城内主要将领纷纷弃城而逃。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逃至不到十里之地。
忽然间。
金鼓齐鸣!
两侧伏兵尽出,箭如雨下。
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身亡。
只见为首的一名体壮如牛的年轻武将身着烈焰红棉锁子甲,脚踩虎皮青云靴,手持两个数十斤重的擂金锤,身后旌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薛”字。
“吾乃上将军麾下破虏校尉薛蟠!!”
“奉上将军之命在此埋伏,尔等速速拿命来!!!”
众人皆是一惊. .....
只见那薛蟠本就身材肥胖,也不骑马,手舞两把擂金锤悍不畏死,简直就像是猛虎下山一般面相狰狞。
霎时间。
犹如狼入羊群。
身后伏兵尽出,杀得水溶、穆莳两人的部下四散而逃!
东安王穆莳突然间眼神一怔。
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当年。
太上皇承德帝执意要罢黜太子,这其中东安王府就是支持者之一,太子被废后,支持太子的幕僚自然是陆续遭殃。
尤其是废太子的心腹薛家人。
其中薛家最惨。
薛蟠的父亲便是死在了那一场朝堂斗争当中,自此后薛家便只能沦为商人。
此时一看到薛蟠。
穆莳立即想起了两家人的恩怨。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