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从水道撤退,只能走江陵城这条道啊!”
一时间。
军心大乱。
要知道江陵城不仅仅是江州水师的屯粮之地,更是重要的水道之一,现在庐江战事还在僵持阶段。
后方突然冒火。
一旦这个消息传播出去。
营中兵变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该怎么办?”
人心惶惶。
南安王当机立断,愤然低吼:
“立即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把消息传播出去。”
“本王立即派人前往南梁求援!”
“贾瑛的数十万大军野心勃勃,不可能只是为了江南这块田地,南梁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
“诸位安抚自己部下,不要自乱阵脚!”
等到帐内诸将陆续撤退。
吴熊立即急吼吼道:
“上次联姻一事,我们已经是毁约南梁皇室,南梁的小皇帝也无意出兵。”
“父王难道还有什么后招能够劝说南梁人不成?”
然而。
南安王却是面色冷漠,无奈道:
“南梁小皇帝性格软弱不愿动兵!”
“守成有余!”
“又岂会轻易出兵得罪北方朝廷?为父刚才的一番话不过是说辞罢了。”
“不出三日时间,后方沦陷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大营,到时候就不是本王能够控制的了!”
吴熊一脸疑惑。
那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南安王则是凝声道:
“立即召集几个心腹亲卫,再备上几匹快马,连夜出营逃往西边的大梁丰都!”
“记住一路上不要走水路!”
吴熊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原来。
刚才的话都是糊弄下面的人罢了。
“父王,那你怎么办?”
吴熊面色狰狞,急吼吼道:“那个贾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乃是暴戾之徒,绝不能落在贾瑛的手里!”
南安王却是摆了摆手。
“孰胜孰负还尚未可知!”
“在消息传出去之前,本王会亲自率兵出营迎战,胜败在此一举。”
“你且带着亲卫连夜去丰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没有明说。
但是吴熊已经知道了自己父王的想法。
无非就是死磕到底。
在兵变之前一战决胜负。
但是大概率江州水师是要功败垂成,只能是让吴熊先行一步逃出去。
名义上则是去求援借兵。
并不会引发诸将的怀疑从而有伤士气。
...
庐水。
百船横江。
千帆蔽日。
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都是数不清的楼船艨艟。
其中。
最高的楼船甚至于有五层楼高,上面三层楼阁。
无数长弓劲弩。
两方船只遥相隔望。
从数量上来说。
南边江州水师的船只显然是占据了优势,但是从船体的大小程度上来看,显然北边的一方又占据了上风。
“江州水师,实乃精锐!”
“可是为何江州水师年年与大梁交手却输多赢少?”
“难不成,大梁的水师还要比江州水师厉害百倍?”
贾瑛站在船舷后不由得感慨。
身后。
从江陵城一路跟来的静修,眼神中已经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震惊的是。
贾瑛麾下的数十万大军并不是虚张声势。
数量之多!
兵员之精锐!
远超想象。
感到绝望的是。
有如此雄狮盘踞北方,如今又要继续南下江州,日后哪怕是她们推翻了南梁朝廷,也挡不住如此雄狮的脚步。
· ········求鲜花···· ·····
静修深吸了口气。
没有说话。
显然是不认为南梁的士兵有多么强。
贾瑛则是幡然醒悟。
“原来如此。”
“看来南安王府这些年一直都在养寇自重,故意谎报军情,所以才能够江州经营十几年,否则恐怕早就班师回朝了!”
贾瑛这才佩服起南安王的聪明。
当初。
要不是自己大败金人的速度过快,也不至于被皇帝忌惮召回京城了。
养寇自重。
这个法子损人利己,不是一般的狠人用不出来。
话音未落。
两方前军几乎是同时擂鼓加速前进。
就在江州水师疯狂加速冲锋之际。
北边战船突然间将整个船身横移过来。
. ... ...
继而。
露出了无数黑黝黝的神威大炮。
在战船上装备火炮。
显然江州水师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霎时间。
雷轰电掣!
炮火齐鸣!
巨大的浪花在江面上接连而起,无数的船只瞬间被轰得四分五裂。
几乎是一个回合。
全面的火力压制。
瞬间让江州水师正面溃败。
不等敌军反应过来。
一声令下。
两侧的中型战船立即火力全开,全速冲向敌军夺船杀敌!
“吼吼吼!”
无数将士在战船上振臂高呼。
数十万名将士的呐喊声排山倒海,几乎要将整个江面都掀翻。
轰的一声。
天空中电蛇狂舞。
大量的雨珠就像是黄豆一样从天而降,狂风巨浪,更是让整个战场恍如末世。
伴随着电闪雷鸣。
江州水师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