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禁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心中想着这里不知藏着多少钱财。
等所有人都冲进去后,乌日根刚要迈步跟上,
却见开门的“彭哲”用力将大门关上。
乌日根回过头,皱起眉头问道:
“关门干什么?”
“彭哲”没有理会他,只是用力地将大门关上。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大门紧紧关闭,
外面呼啸的冷风也瞬间消失,周围变得安静下来。
这时,“彭哲”缓缓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乌日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当然是关门打狗。”
“打狗?哪里有狗?”
乌日根手持长刀,愣在原地,一脸疑惑地问道。
“彭哲”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门边拿起一个黝黑的东西,
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
轻轻一吹,火折子亮了起来。
他将火折子凑近那个黝黑的东西,似乎点燃了什么。
直到这时,乌日根才反应过来,顿时怒目圆睁:
“你说我是狗?”
乌日根怒气冲冲地大步冲了过去,脚步沉重有力。
但很快,他就看到“彭哲”手中的黑色物体开始冒烟。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瞳孔骤然收缩。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长管状的东西是明人的火器!
“你想干什么!”
“打狗啊。”
彭哲语气平淡,向前走了几步,
将火铳黝黑的枪口对准了乌日根的脸。
“别动!”
乌日根迟疑了片刻,就在这一瞬间,刺眼的火光和震耳的爆炸声淹没了他的脸。
“嘭!”
血花四溅,乌日根的脸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半个脑袋都不见了。
他手持长刀,双脚分开站立着,
从姿势来看,显然是一名军中勇士。
只可惜,他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再次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激起了一阵雪雾。
“啪嗒”一声,
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从空中掉落,落在他的身旁。
“彭哲”慢慢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发出了“哎呀”一声埋怨,小声嘀咕道:
“这天灵盖也太不结实了。”
嘀咕完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了起来。
刺耳的哨声很快传遍了整个府衙,
让那些刚刚准备动手抢劫的草原人一愣。
发生什么事了?
紧接着,府衙各处原本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枪口。
“射——”
随着一声高呼,砰砰砰砰的枪声响起,
枪响过后,鲜血飞溅,有人应声倒地。
“有埋伏,有埋伏!!”
慌乱的喊叫声瞬间响起,
所有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然而,紧接着传来的是整齐的弓弩上弦声。
二十几道身影从府衙的墙壁上冒了出来,
他们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嗖——”
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微不足道,
但在这些草原人的耳中,却如同地狱钟声。
大牢里,匡晓飞被固定在刑架上,
怔怔地看着前方那些前赴后继、又不断倒下的草原人。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全身冰冷。
随着最后一声火铳的响声停止,
整个大牢门口已经是尸横遍地,
残肢断臂散落各处,原本洁白的雪地被鲜血染得通红。
陆云逸就坐在匡晓飞身旁不远处,他站起身来,挥了挥手。
“清理现场,把匡晓飞带回牢房。”
“是!”
没过多久,匡晓飞又回到了他曾经视为牢笼的牢房,温暖再次笼罩着他。
久违的温暖让他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陆云逸依旧坐在牢房外,身上披着狐裘,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匡晓飞,你都已经进了大牢,还是有人不想放过你啊。
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想法?”
匡晓飞打了个哆嗦,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我我立下了汗马功劳啊,他,大人怎么能这样对我!!!”
“哎,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你入狱的那天起,对于某些人来说,你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现在派人来杀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了,现在说说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把事情交代清楚,
本官可以做主,让你在这牢房里多待些日子。这里既暖和又安全,
对了,本官还可以安排你的家人来见你,怎么样?”
“我说,我说,我全说!!”
匡晓飞发出一声哀嚎,整个人吓得屎尿失禁。
陆云逸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挥了挥手。
“把他说的都记录下来,然后让他签字画押。”
“是!”
说完,陆云逸便迈步离开了天牢。
整个府衙内一片狼藉,草原人的尸体和物品散落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浓烈。
陆云逸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最后来到了大门处。
他看到巴颂正拿着火铳,警惕地盯着大门,
还看到了巴颂身后不远处那具高大的尸体。
“巴颂,情况怎么样?”
巴颂没有回头,而是小心翼翼地向后退着,始终将火铳的枪口对准大门。
等退到与陆云逸并排时,他才缓缓开口。
“大人,草原人没有我们暹罗人聪明,这个人很厉害,但他太傻了。”
“哈哈哈。”
陆云逸笑了起来,看向巴颂手中的火铳,提醒道:
“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他不傻,只是没有跟上时代的变化。
这改进后的火铳用着怎么样,顺手吗?”
巴颂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连忙回答。
“大人,非常好,就是这火铳太凉了,不戴手套的话,手会粘在上面。”
说着,他将自己脱皮的手扬了扬。
“北疆的天气就是这样,火铳还需要进一步改进。”
陆云逸笑了笑,轻轻按下巴颂手中的火铳。
“战斗已经结束了,可以休息了。”
巴颂却仍然盯着大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