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让他无话可说。
气氛有些沉寂,过了一会儿,
曲清风叹了口气:
“出城的事我来操持,但本官多要一成打点。”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这次轮到纳日苏面露愕然。
他毫不客气地出言讥讽:
“这位大人,你们做生意不提前商量好吗?
如此行事我有些不敢做了啊。”
“闭嘴,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曲清风出言怒斥。
纳日苏愣在当场,茫然地看了看身边之人,又看向曲清风:
“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是买家,老子不能说话?”
曲清风脸色猛地涨红:
“放肆!”
纳日苏毫不客气,脸色一冷,破口大骂:
“放你妈的头,货是石掌柜的,牵线搭桥是胡兄,
你在这桩生意中是干什么?白拿钱?”
不等曲清风开口,纳日苏上下打量着曲清风,脸上露出讥讽:
“你若是真是官,老子还忌惮你几分,
现在你要从老子身上赚钱,你就给我老实点,
大不了一拍两散,生意不做了。”
“停停停!”
胡崇义原本正心中窃喜着呢,
一听这话,忙不迭地开口:
“纳日苏曲大人是第一次做这等生意,不懂规矩,
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生意还得继续做,钱还要继续赚。”
“哼”纳日苏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检查,胡兄啊,不是我不信任你,
是有这曲大人掺和进来,我有些不放心。”
“查查.应该查。”
胡崇义露出讪笑,转而看向曲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意味明显。
曲清风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此事已经参与其中,
原本最显赫的官职,
在此刻已经成了他的桎梏,甚至是旁人手中的把柄!
“呼呼.”
曲清风呼吸粗重,眼中填满血丝。
经过一阵沉闷的沉默之后,纳日苏看向胡崇义,发问:
“两日后在城外交割,可否?”
胡崇义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看向了曲清风。
他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胡崇义松了口气:
“两日后在城北十里的多景池交割。”
纳日苏瞥了他们一眼,轻轻一挥手:
“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
“胡兄啊,以后再有这等生意可莫要来找我了,伺候不了这些官老爷。”
“你!”
曲清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眦欲裂。
奇怪的是,石煜与胡崇义都没有出声,
这让曲清风更为愤怒、懊恼。
等到纳日苏彻底离开之后,曲清风狠狠地瞪向胡崇义:
“胡掌柜,为何与这等人做生意?”
胡崇义也有些不耐烦:
“曲大人,纳日苏是出钱最爽快之人,不找他找谁?”
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胡崇义继续开口:
“曲大人,东西何时出城?
以何等方式出城,您想好了吗?”
曲清风脸色来回变幻,恶狠狠说道:
“明日傍晚城北值守的将领是我的旧部,到时候从那里走,
为了保险,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胡崇义与石煜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胡崇义说道:“曲大人,这个钱要您来打点,
我与石掌柜为了此事已经耗尽心思,您也应该出出力了。”
“好!”
曲清风只想要快些结束这等荒唐生意。
石煜悄悄松了口气,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曲大人,胡掌柜,石某先告辞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拳头紧握。
若是这一次没有搭上刘佥事的线,这次生意可谓是赔得盆满钵满。
他暗暗告诫自己,日后不能再因为一时冲动,就如此行事。
临近傍晚,天色有些漆黑,库房不远处的一处屋顶,静静趴着两道人影。
他们一人拿着文书记录,一人拿着千里镜看向库房所在。
不多时,巩先之眼睛一亮,沉声开口:
“纳日苏出来了,他们脸上带着怒气,三人在嘀咕什么。”
一旁之人快速记录。
不多时,巩先之继续开口:
“石煜和石白枫离开了,他们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胡崇义与曲清风一同离开,
二人言语激烈,表情愤怒,看样子像是没谈拢。”
巩先之慢慢将千里镜挪开,面露思索: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弄这么多人过来办这等事?”
另一人下笔飞快,很快就完成了记录,说道:
“你管那么多作甚,快叫人跟上去,可别丢了。”
巩先之连连点头,爬起身来到房屋边缘,朝着下方压低声音喊道:
“人离开了,跟上去。”
“好”
不大的小院中有了答复,房门打开,
一个个长相普通,丢在人群中都毫不起眼的人走了出去,
步调飞快,身子灵活。
做完这一切,巩先之沉吟片刻,说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仓库里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不能做冒险之事。”身旁之人提醒。
“仅凭表情以及神态根本分不清,得有其他佐证,你等着”
“快去快回,小心!”
两刻钟之后,天色愈发昏暗,
橙红色的太阳挂在天边,将漫天的乌云都染上了几分橙红。
都指挥使司衙门,巩先之急匆匆地走进陆云逸所在衙房,急匆匆禀告:
“大人!”
陆云逸从文书中抬起头来:
“回来了?怎么样?”
“大人,这是文书。”
陆云逸接过文书仔细阅览,
“已经要开始交易了?”
巩先之脸色凝重:
“回禀大人,据下官推测是如此,
虽然他们看起来都十分愤怒,有些谈不拢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