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675节

  见过这一幕,陆云逸知道,浦子口城的防务是动真格的。

  他收起思绪,快步上前,一边拱手一边开口:

  “末将陆云逸拜见永定侯!”

  “哈哈哈哈。”

  张铨也迎了上来,隔着很远就发出了一声畅快笑声。

  他来到身前,拍了拍身上只有勋贵才能穿的甲胄,

  “小子,怎么样?这甲气派吗?”

  陆云逸打量过去,

  甲胄是札甲,由精铁甲片编缀而成,

  覆盖胸背、肩臂、腰腹等部位,搭配护心镜、护颈。

  在边缘处有金线包边,甲片上有鲜明蟒纹,

  护心镜与肩甲上还镶嵌着几颗鲜艳欲滴的翡翠宝石,十分夺目!

  陆云逸眼睛越来越亮,夸赞道:

  “永定侯爷,您这身甲胄比其他侯爷的甲胄精细许多,装饰也极为好看。”

  听到夸奖,张铨再次发出大笑,不停拍着陆云逸的肩膀:

  “还是托了你的福啊,这副甲胄没有用宫中的师傅,

  而是请应天商行的师傅重金打造,一看就亮堂。

  要不是现在形势紧张,其他人都等不及去重新换甲胄了。”

  陆云逸稍稍挪开身子,觉得自己肩膀现在生疼,

  “永定侯爷,您别拍了,再拍末将就要死了.”

  张铨笑着挪开手掌,上下打量着陆云逸:

  “咋弄得这么狼狈,快快入城,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

  太子今早专门派人送信过来,让我好好照料你们,别亏待了你!”

  “多谢永定侯爷。”

  陆云逸笑着挥了挥手,

  “弟兄们,入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入城,进驻了距离中军大营最近的营寨。

  一进入这里,陆云逸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一个硕大且美观的淋浴设施,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营寨中间,上

  面的莲蓬头耷拉下来,十分整齐。

  “怎么样?从中军给你们搬过来的,

  后寨地方太小了放不下,只能放在这了。

  稍后我命人将这里围起来,弟兄们就在这里清洗吧。”

  永定侯张铨双手叉腰,笑呵呵地说着,丝毫没有见外。

  “多谢永定侯爷,您先去歇息,末将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再去找您。”陆云逸说道。

  “好,本侯在中军等着你。”

  张铨又吩咐了一些事,带着人笑呵呵地走了。

  看得出来,他心情十分不错。

  等他走后,黄映之脸色古怪地走上前,上下打量着陆云逸,

  来到京城他才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人脉有多好,

  似乎京中大人物都与他有几分关系,不论敌军还是友军

  “这位新任永定侯爷,陆大人以前相识?”黄映之试探着问道。

  陆云逸笑了笑:

  “黄老将军,辽东战场负责外围清扫的张怀安您还记得吗?”

  黄映之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一个二十余岁年轻人的脸庞,脸色有些古怪:

  “记得,他是?”

  “他是永定侯的长子,被放在军中历练。

  这次张怀安有了带兵之功,永定侯想来十分高兴。”陆云逸解释道。

  黄映之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如此热络,合着儿子在人家手上。

  黄映之试探着说道:

  “陆大人,本官有个小儿子刚过十八,

  整日在北平城中为非作歹,无所事事,

  不如也送到你军中历练一番?

  有张怀安在,想必也能镇住他。”

  陆云逸眨了眨眼睛,

  “没问题,等事情处置完后,将人送来。

  不说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至少也是可用之人。”

  “好,一言为定,以后有什么事,尽可来信,本将在漕运上还是能说上话。”

  黄映之说道。

  半个时辰后,整个营寨一片热火朝天,

  军卒们清洗身子、洗刷甲胄,养护军械。

  不少军卒站在日头下,就这么光着身子举着长刀查看。

  但凡有一点点缺口或者崩裂痕迹,就要上报军中,更新新刀。

  甲胄也是如此,上面有刀砍斧刻的痕迹不要紧,但绝对不能有裂痕,

  一旦有裂痕就需要更换部件,

  若是裂痕太多,就能换一身全新甲胄。

  不过,军卒们往往会选择部分更换,

  因为甲胄上的痕迹,代表着他们的功勋,穿出去也受人敬重。

  陆云逸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换上了一身崭新甲胄,

  神清气爽地离开营寨,向中军走去。

  一路行去,不知多少目光投了过来,见到他无不面露震惊,

  他怎么会在京城?

  对于这些目光,陆云逸并不理会,

  径直前往浦子口城公廨,在正堂见到了永定侯张铨。

  此刻他正堆在几摞文书中,面露愁容,

  见他如此模样,陆云逸笑不出来,

  因为自从做了主官之后,他也是这般度日,整日有处理不完的军务。

  如他面对打扰时的场景一样,

  永定侯张铨一见到陆云逸,

  就心安理得地将手中文书一丢,露出了灿烂笑容,像是迫不及待:

  “坐坐坐,一年未见,你小子还是这么惊世骇俗啊。”

  陆云逸毫不客气地坐下,落座一瞬间,

  疲惫的身躯瘫软下来,哪哪都疼。

  “侯爷啊,若是有可能,

  末将还是希望能老老实实待在衙门里,

  白日处置公务,晚上吃吃喝喝,当然公务也别太多。”

  张铨端着两杯茶笑着走了过来:

  “你这是在白日作梦。

  在咱们大明啊,能者多劳,既然能干就得往死里干。

  尝尝,云南普洱,

  自从你上次说普洱好喝,一些云南商贾就运了些过来,在京中甚是流行。”

  陆云逸没有客气,端起茶杯抿了抿,发问:

  “侯爷,这里有什么吃食吗?来点.”

  张铨一愣,连忙对着亲卫摆手:

  “去去去,将昨日家中送来的点心拿过来给陆大人。”

  “是!”亲卫返身跑开。

  张铨笑着发问:

  “一路行来可谓辛苦,听说你在河南与人动刀了?”

  “嗯”

  说到正事,陆云逸脸色凝重,

  将河南都司一事说了出来,听得张铨心惊肉跳:

  “这么说来,李至刚还有大功?

  那最近弹劾他的那些人岂不是一个个都要掉坑里?”

  “弹劾?发生了何事?”陆云逸面露疑惑。

  “最近朝中有不少人弹劾李至刚,

  说他治水不力,罔顾圣恩,要将他革职回家。

  先前本侯还纳闷,陛下与太子殿下向来对尸位素餐之辈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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