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管事.小女子这就去。”
说罢,她就踮起脚尖,扭动腰肢,跟了上去。
正堂内,陆云逸坐下后,看着她走进来,指了指一旁茶杯:
“倒茶。”
“是”
苏晚蘅连忙去倒茶。
等她端着茶杯过来,一股清香也随之而来。
陆云逸抿了一口,觉得口干舌燥有些缓解,笑着看向眼前女子,问道:
“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回禀老爷,是大掌柜所取。
‘晚’取‘月上柳梢头’的朦胧,‘蘅’指杜蘅,出自《楚辞》‘采芳洲兮杜若’。
掌柜还说这暗喻品性高洁如香草,还让小女子学了古琴。”
陆云逸仔细打量着她,
苏晚蘅将近一米七的个子让她亭亭玉立,前凸后翘尤为诱人,
尤其是半蹲下来后,紧实的大腿与小腿合拢,
带着一丝健康肉感,将纱裙撑得紧紧的。
“去准备热水,再准备一套干净官袍。”
苏晚蘅脸一下子就红了,纤细乳白的手掌沁出汗水,呼吸略有急促:
“是,老爷。”
后院,宽大浴池之内,
覆盖半张屋顶的淋浴,此刻正在向下冲着水。
陆云逸靠在石壁上,眼眸微闭,
思索着这些日子的种种,梳理着其中可能存在的疏漏。
随着头脑愈发清醒,疏漏的言行以及决定被一点点找了出来,铭记在心。
好在,没有让陆云逸拍案叫悔的决定,只是有些小瑕疵。
身旁,苏晚蘅身穿薄纱,侧坐站在身旁,紧实的臀肉挤出一道圆润弧度,手指轻轻为他揉捏身躯。
淋出来的清水已经将她身上薄纱尽数打湿,贴在身上,玲珑身躯暴露无遗。
她眼中却闪烁着疑惑,还有隐藏深处的一丝蠢蠢欲动,
苏晚蘅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比自己这个大美人更值得思虑。
过了一会,陆云逸终于有了动作,
苏晚蘅眼中闪过惊喜,但陆云逸只是翻了个身,对她吩咐:
“揉揉后背。”
“是”
苏晚蘅声音带着几分哀怨,
青葱玉指在坚实隆起的后背轻轻揉捏。
从指尖传来的力量感让她心脏怦怦直跳,已经在脑海中蹦出被压在身下的场景。
只可惜,直到午时,
陆云逸穿上都督府的崭新官袍,苏晚蘅也未能如愿,身上的哀怨几乎都要溢出来。
她帮陆云逸整理好衣衫,轻声发问:
“老爷,您晚上回来吗?”
陆云逸瞥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看去能看到深挖的壕沟,脖颈间的一抹红晕散发着清香:
“擅自打探朝廷大员行踪,按律鞭刑二十。”
“啊”
苏晚蘅愣在当场,觉得眼前这大人太正经了,
不像是二十多岁生龙活虎的公子,反而像是年过七十无能为力的老者。
“老爷恕罪小女子想为大人准备一些放松之物,帮大人松松筋骨。”
“先准备着吧,回来再说。”
陆云逸走到桌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看向门口的冯云方:
“准备一下吧,进宫。”
“是!”
不多时,在苏晚蘅的相送下,一行人向着三条巷东街尽头走去。
出了巷口,就是皇城。
苏晚蘅脸上尽是哀怨,伸出手捏了捏胸脯,又捏了捏脸蛋,满眼疑惑:
“是我不够貌美吗?怎么老爷一点反应都没有?”
午时三刻,陆云逸进了皇城,来到了五军都督府门前。
这里早就等候了诸多吏员,
见到陆云逸前来,纷纷躬身行礼:
“陆大人,请跟我来。”
陆云逸点了点头,跟着吏员进了左军都督府衙门。
一进入正堂,不知多少目光就投了过来,一个个面露诧异,
陆云逸就看到了许多形形色色的身影,
有些是熟人,有些则没见过。
尤其是最上首的那名年近五十的都督,先前他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今日一见,果然不愧是督理漕运之人,
若不是身穿甲胄,陆云逸可能会以为其是渔夫。
“末将陆云逸,拜见舳舻侯。”
舳舻侯朱寿,前些年督理漕运,
年初调任左军都督府任都督,正一品官职。
陆云逸又看向左侧下首第一位,再次躬身一拜:
“末将陆云逸,拜见崇山侯!”
崇山侯李新,洪武朝白手起家的代表,
从一名军户到封侯,速度快得让人诧异。
陆云逸又看向右侧下首的两人,依次躬身一拜。
二人分别是都督佥事陈春、萧琦,都是大明的立国功臣,正二品官职。
做完这一些,陆云逸才直起腰来,
其余人大多与他同级,不用参拜。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的都督耿忠如今去了四川镇守筑城,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下子就让陆云逸与左军都督府的关系拉远了许多。
坐在上首的朱寿上下打量着陆云逸,频频点头:
“年轻,着实年轻。
早就听人说,你是个能人,
但具体有多能,还是本侯来到左军都督府后才知晓啊,陆大人,快快请坐。”
陆云逸拱了拱手,迈步走向右侧下首,
但都督佥事陈春却笑着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说道:
“一地都指挥使,怎么也能落个上座,坐到对面。”
陆云逸步伐一顿,没有推辞,转头走向左侧,在崇山侯李新身旁坐下,
正堂中的气氛有些古怪,
坐在后方,其他都督府旁听的大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在陆云逸身上留下诧异。
刚刚升任都指挥同知一年,又要升职?
许多不明真相之人陷入震惊,脑海中充满疑惑,
太子与大将军要干什么?
如此力推一个年轻人?
察觉到了大堂内怪异的氛围,
陆云逸没有解释,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轻轻抿着,
一股大将之风涌出,让不少人心中诧异。
仅仅是这份胆识,就远超京中一些年轻人。
崇山侯李新看了一眼陆云逸,笑着开口:
“陆将军在辽东大开杀戒,
我等从宫中得到文书后,震惊不已,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们啊老了。”
陆云逸抿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听出了其中的夹枪带棒,
便将茶杯放下,淡淡开口:
“辽东女真进犯我大明,乃谋逆叛乱之举。
若是不予以重拳,恐怕还会心生觊觎。”
“哼”
李新轻哼一声,笑着开口:
“陆将军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
辽东女真虽然不成气候,但每年与辽东有诸多商贸往来,山林中的一些草药都要他们去取。
现在一下子没了这么多,对辽东打击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