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1897节

  陆云逸将这些讯息记下,拿过纸笔,沉吟片刻开始回复。

  [景隆贤弟如晤:

  京中风云,吾虽远在大宁,亦有所闻。

  迁都之事,既已势在必行,景隆当早做打算。

  应天之地,宜速出手,

  待迁都之风传开,地价必又大跌。

  然跌后必涨,此乃商贾之常理,

  景隆可择机而动,勿失良机。

  关中之地,虽为龙兴,然历经战乱,民生凋敝,非短时间可复。

  迁都之事,任重道远,是否功成,犹未可知。

  故关中之田,切勿轻动,

  以免陷入泥潭,难以自拔。

  商贾之道,利字当头,难免遭人记恨,

  钱财之事,够花即可。

  故行事需谨慎,切勿张扬,以免引火上身。

  另,京中权贵,虽被吾等所制,然其势力庞大,不可小觑。

  景隆需密切关注其动向,以防不测。

  陆云逸,洪武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

  写完信后,陆云逸亲自用特定的手法装好封蜡,

  将其放在一旁,又写了一封给木静荷的回信。

  这封信就简单直白许多,他写得很快。

  不多时,两封信被放在桌上,

  恰好这时巩先之也提着一壶冰水走了进来。

  陆云逸说道:

  “来,将这两封信送去京城。”

  “是!”

  陆云逸又问:“孙思安还没有来信吗?”

  “回禀大人,还没有。”

  孙思安被安排测试木静荷的忠诚,

  如今已经过了将近两月,居然还没有信件回来。

  陆云逸觉得,已经可以初步摆脱木静荷的嫌疑,

  此人真的没有向锦衣卫透露什么消息。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巩先之疾步走开,陆云逸则看向桌上文书,重重叹了口气后,一本一本地看了起来。

  “巴颂,回府告诉夫人,今日不回去吃饭了。”

  “是!”

  是夜,月亮高悬,

  将整个北平行都司地界照得一片惨白。

  在群山丛林之间,

  一道用混凝土铺就而成的银白色道路,由东向西蔓延。

  道路两侧,绵延的灯火长龙驱散了夜晚黑暗,

  整个营地万籁俱静,成片成片的帐篷如同蜂窝一般,密密麻麻

  在营地不远处,同样有着零星灯火,

  是行走在北平、大宁之间停留的商贾,

  每到夜晚,他们就会在官道上歇息。

  这时,工地尽头,突兀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早就躺在床榻上的民夫们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

  没有多少反应时间,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朝着安放武器的营寨冲去。

  整个安静的工地一下子变得热闹。

  “别乱别乱,有序拿武器,

  躲在帐篷里不要出来,有敌前来就给我杀他丫的!”

  一名管事模样的民夫拿着喇叭,不停大喊!

  民夫们拿了长矛长枪又缩回了帐篷,热闹的营地一下子又变得安静。

  民夫都躲在帐篷中,外面只有身穿甲胄的三百名军卒汇聚。

  他们看向官道尽头的亮光点,脸色凝重!

  “咚咚咚——”

  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地轻轻颤动,沉闷气氛开始弥漫,所有人严阵以待!

  十息、五息、三息、两息!

  马队终于冲出了黑暗,

  一队千余人的骑兵从黑暗中涌了出来,速度飞快,马蹄声不止!

  官道上的灰尘弥漫成沙,让他们的身形看不真切。

  “吁——”

  马队渐渐停下,在距离前线工地不到一百丈的地方停住。

  人马分散,一名身穿甲胄,

  脸色沧桑的中年人驾马走了出来,

  正是新上任的辽东都指挥使潘敬!

  潘敬坐在马上,看着前方一直绵延到道路尽头的烛火长龙,久久无言。

  那比官道宽敞无数倍的新修道路,横亘在天地之间,不似凡物,

  让他有些恍惚,

  这真是人能造出来的东西?

  当看到这磅礴工地以及绵延长龙之后,潘敬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

  这等道路,辽东也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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