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大汉,要从董卓做起 第659节

  ……

  李术还是摇头:“你说的有理,只是我不知,你究竟是如何与朝廷搭上的?难道仅仅是去了一次舒县,高顺和天子就信你?”

  “自然不是。”

  韩综笑了起来。

  “论岁数,您是长辈。”

  “但论弃暗投明这种事,我却是比您要早的多!”

  “实不相瞒,我能出现在这里,全是先生李儒的计谋!”

  李术眼前一亮:“李儒,李文优?”

  “正是!”

第596章 卷八 江东第一将!

  “李儒还活着?”

  “自然!”

  李儒的身份,在江东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李术本以为李儒在开战前就会被孙权或者顾雍杀死,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顾雍确实追杀过先生,但先生藏于我家中,所以并未被发现!”

  李术此刻,对于韩综的身份已经完全相信。

  不但光明正大的让他去舒县探查身份,还告诉自己李儒的藏身之地……这几乎相当于已经是将把柄送到了自己手里,完全坦诚相见!

  “原来是这样,李文优……好一个李文优。”

  李术看着韩综:“我不管李儒有什么计策,天子有什么吩咐,我只想知道,我将来究竟能得到怎样的对待?”

  “是还要被贬为庶人,前去参加什么科举,还是有什么其他路数?”

  李术知道江东不可能战胜朝廷。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一个好的结果!

  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投靠朝廷也是个死,留在江东也是个死,那死在哪边能有什么区别?

  “李太守,朝廷如今,自有制度。”

  “我听说,便是天子的岳丈,如今的大儒伏完都折下脸面去参加科举……有这种事迹在前,其他人怎么可能僭越?”

  凡参加仕途者,皆要科举!

  尤其是伏完这个天子岳父、当代大儒都参加了科举才被授官,几乎已经从根本上断绝了给后来者开后门的机会。

  “那怎么办?”

  李术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朝廷如今,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均田!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时候一旦我降了,我族中的田产肯定要被没收,如此也当不了散官!至于勋官……”

  若是没有实权,同时也没有钱财,那功勋在如今开国功臣遍地走的大汉有什么用?

  当年的张邈不就是因为如此,感觉朝廷羞辱了他,所以才勾结曹操再次谋反吗?

  “朝廷自有制度,此事无可奈何,没有商议的余地。”

  韩综话锋一转——

  “李太守可听闻朝廷封邦建国之事?”

  “自然听过!”

  李术意识到韩综要画什么大饼,赶紧摆手——

  “你不要蒙我,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我这样的人如何能够觊觎封国,成为一方诸侯?”

  “李太守误会了。”

  韩综说道:“诸侯之位虽然难得,但将来的诸侯国中,难道不需要家臣或是卿大夫吗?”

  李术眼前一亮!

  “你是说……”

  “李太守,将来富贵的机会可多着呢!可不能做一锤子买卖!”

  “我在江东时便听过,说是骠骑将军吕布的封国殷国发现大量白银……”

  “你想!你细想!”

  李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突然发现,韩综说的话,貌似很有道理!

  吕布的封国上发现银矿,吕布不可能亲自苦哈哈的猫个腰去挖矿,肯定需要人手帮他统筹!

  包括在当地的治理、开垦……这些东西加起来,财富难道不是如同洪水般涌来吗?

  而且……

  若是能够得到诸侯的信任,完全有可能获得卿、国相这样的高位!

  一个公国的国相……即便是放到大汉,那也至少能和一部侍郎比肩吧?

  最重要的是……

  去这些诸侯国发展,完全不用遵循大汉的繁文缛节,也不用去考那烦人的科举!

  李术顿时心动:“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见识!”

  “嘿嘿,不过是先生曾经教导过我的一些话。”

  韩综憨笑两声。

  这些不过是他平日和李儒闲聊时李儒教导他的话,不成想此时却派上了大用场!

  李术倒也爽快:“说吧!该怎么干!”

  韩综见李术答应配合,也知道李儒的计策已经可以正式开始。

  “首先,要请您给柴桑守将朱桓写一封书信……”

  ……

  柴桑。

  江东西面的门户,是防守荆州前往江东的最后一道屏障!

  其守将,便是出身世家豪族的朱桓!

  但朱桓此时心情却不大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东此次的任命意味着什么。

  让朱然去守淮南,而让他朱桓去守柴桑……

  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世人,他朱桓不如朱然吗?

  “顾元叹!”

  朱桓每每想到此事,便异常愤慨!

  虽然说江东世家共掌江东权柄,但到底还是有所细分。

  比如顾家的基本盘是在政事,而朱家的基本盘则是在军事。

  朱桓身为吴郡朱氏出身之人,常常以自己为“江东第一将”自居!不愿弱于他人!

  而且上一次江东对朝廷的战事,无论是朱然指挥的荆州之战还是孙权亲征的合肥之战都以失败告终,惟有他朱桓在交州有所成绩,不但占据了半个交州,还完美的执行了计划,将交州与荆南的道路隔断,逼迫甘宁领兵来救……

  三路去攻,唯有朱桓这一路取得正面战果!

  这样的表现竟然还不能让孙权、顾雍将淮南的军务交给自己,朱桓只觉孙权属实偏心!顾雍属实是轻视于自己!

  尤其是自他抵达柴桑之后,荆州的士卒基本就没有动静。

  关羽、文聘、诸葛亮、甘宁,全都缩在江夏,不往柴桑派遣一兵一卒……

  这样的“沉默”让朱桓可以肯定,朝廷主要的进攻方向肯定是天子所在的淮南!柴桑终究只是侧面战场!

  明明身为“江东第一大将”,但每逢战事,却总是被派到侧面战场,也怪不得朱桓心有怨气!

  “将军……”

  “何事?”

  朱桓虽然心中有气,但并不会对士卒发泄。

  相反。

  朱桓对待士卒,那是格外的仗义!

  对麾下近万名的士卒,他每一个都能叫上名字、记得他们的妻子父母的相貌,动辄还以财物赏赐。

  虽然有这些士卒全是他朱桓的私兵,全是他朱家私产的因素,可不得不承认,他朱桓对士卒确实要格外亲近!

  “将军,是庐江太守李术来信!”

  “李术?他不守着皖县,给我通什么书信?”

  朱桓不以为然的接过信件,但只看了一眼,便站起身来,双臂颤抖——

  “欺人太甚!”

  左右亲兵极少见朱桓发火,也是好奇道:“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难道是那李术言语中冒犯将军?”

  “李术?哼!他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必要!”

  没这个胆子好理解……

  李术虽然也是出身世家,但比之朱桓还是略有不足。

  但“没这个必要”却不得不让人深思。

  李术没必要冒犯朱桓,那谁有必要冒犯朱桓?

  “吴候,欺人太甚!”

  当这两个字冒出来的时候,左右亲兵都是吓了一跳!

  “将军!慎言!!!”

  “慎什么言?我在军中说话,难道还能传到他孙权的耳朵中不成?”

  “……”

  有亲兵苦笑道:“将军,凡事都有个万一。我们自然不会将将军之言传递出去,但难保有一两个喝醉酒的说胡话被人听了去,将军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

  “而且无论怎样,吴候到底是江东之主,不能对其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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