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觉得这是个非常有简单有效的办法。
于是,云娟和小月给他们每人发了两只信鸽。
苏婉把那两只信鸽捧在手心里,那两只信鸽是白色的,十分精神,而且不怕人。
苏婉说:“殿下,你可真是个有心人。
你什么时候喂养这些信鸽的?连我都不知道。”
李承乾笑道:“这也不是孤一个人喂养的,是云娟和小月他们共同喂养的。”
李泰军营。
目前,李泰的营地,位于高昌以西,焉耆以东。
处于高昌和焉耆的交界处。
如今,他们已经被焉耆栗婆准的军队围得水泄不通。
李泰在大帐之中急得满嘴是泡。
他已经向他的父皇发去了数封求援和请求粮草的信。
可是,他望眼欲穿,到目前为止,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他在营帐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已经两天没喝水了,嘴唇干裂,他感觉到嗓子都要冒烟了。
他对身边的房遗爱说:“去给本王做一碗蜂蜜水来。”
房遗爱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咧嘴:“大王,现在军中哪里还有蜂蜜水?
倒是有血水,马血。”
李泰一听,十分泄气:“马血?那也行吧,去给本王弄一碗来。”
“诺!”房遗爱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营帐。
时间不长,房遗爱端来了一碗马血:“大王,请你喝一口吧。”
李泰接过那一碗马血,一看,那马血呈紫黑色。
他就是一皱眉,但是,他口渴得紧,于是,他捏着鼻子,喝了一口。
那马血也太腥了。
他喝到嘴中,又吐了出来,骂道:“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人喝的吗?”
“大王,这就是地道的马血呀,现在大家都在喝这个。”
“不能让手下的军士挖一口井吗?”
“已经挖了数口,里面除了石头之外,一滴水也没有啊!”
“他娘的,这是要渴死老子啊!”
“这——。”房遗爱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李泰把那碗放在文案上,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的马血,问道:“父皇什么时候给咱们增派援军,运送粮草?”
房遗爱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已经派出数名信号,向长安发出了求救的信。
想必你父皇已经得知,估计援军和粮草正在途中。”
“估计?那也就是说,也有可能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也没有运送一担粮食过来,是也不是?”
“呃——,”房遗爱大着胆子说,“末将以为应该是在途中。”
“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些没用的?
从长安到这里,万里之遥,当中还有还隔着沙漠,沼泽,山川,河流,那要到哪一天才能到这里?
等到粮草运送到这里时,咱们的将士都已经饿死了。
如果咱们的援军再到不了的话,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早知道焉耆这么难打,本王就不来了,趟这洪水干什么?
什么功名利禄在哪呢?
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房遗爱只好在旁边耐心地劝说道:“大王不必过于忧虑,咱们军中还有很多的马匹,
咱们每名军士配备两匹战马,所以马匹还有不少,还够维持一段时间。”
李泰听到这里,心里多多少少宽慰了一些,心想幸亏当初向父皇多要了三万匹战马。
三万名骑兵,六万匹马,现在死了五千人,多出来不少战马,可以食用。
李泰又问:“如今,外面是什么形势了?
栗婆准也太狠了一些,他们到底有多少军队?
咱们怎么冲也冲不出去!”
就在这时,长孙冲慌慌张张地从军营的外面跑了进来:“报告大王,大事不好了。”
李泰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也变了,问道:“你慌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王的话,栗婆准组织了一支敢死队,大约有一千来人,正在从咱们营地的西门杀入!”长孙冲用手指着营地西门的方向说道。
“敢死队?难道他们真的不怕死?
给本王顶住!”
长孙冲神情慌张,显得十分无奈:“大王,不是不想顶住,是顶不住!
对方太凶猛了,人家手里的长枪比咱们的枪长,弓箭的射程比咱们后射程远!”
“什么?李承乾不是设计了最新的弩箭吗?”
“太子是设计了最新的弩箭,因为上一次我们中了焉耆的埋伏,被他们收拾了五千名将士,所以,他们得到了我们很多的弩箭,
现在,他们用咱们的弩箭来攻打咱们。”
李泰听了之后,也很无语,倒背着双手,急得在大帐里来回直溜。
现在的他后悔不已,他心想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不会到这里来的。
就在此时,从营帐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李泰闪目观看,见来的这两个人正是李承乾和李淳风。
李泰感到十分意外,问道:“皇兄,仙长,你们是何时到这里的?”
“我们也是刚到,”李承乾拉住李泰的手,问长问短,问寒问暖,“你没什么事吧?”
“弟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们了。”李泰说到这里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李承乾劝慰道,“孤让无敌大将给你们带来了一些粮食和水。”
“有吃的,有喝的了?”李泰这几天吃马肉,吃得嘴里没味。
“是的!”
李泰一听,心里宽慰了许多。
这时,有军士从外面拿来了核桃,又端来了一碗水。
李泰先是把水喝干了,然后,又吃了几颗核桃,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李淳风就说:“越王,你父皇有旨,让你即刻返回长安,由太子接替你的职位,担任平西大都督,对抗焉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吧?”
“本王知道。”李泰一听,心想我总算是拔出腿来了,早离开这里,早好,这烂摊子谁愿收拾,谁收拾,我是不想管了。
李泰对李承乾说:“此时,栗婆准组织了一支一千来人的敢死队,对我军的营地又发动了攻击,请皇兄想办法退军!”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不用紧张,这件事就交给孤来处理吧!”
李泰听他这么一说,如释重负。
李承乾对房遗爱说:“你勇力过人,此时,正是你立功的好机会。
你到校军场去点齐两千人马前往迎敌!
只许胜,不许败!
如果败了的话,提头来见!”
“诺!”房遗爱被李承乾揍过,心里有几分惧怕他。
虽然心里不是很情愿,但是,不敢犟嘴。
他领命之后转身出去了。
李承乾又对长孙冲说:“你再到校军场去点齐两千人马,作为替补!
如果房遗爱败了,你就给我冲上去!只许前进,不许后退!
孤将亲自督战!”
李承乾说到这里,手持青釭剑走出了帐外。
这一次,房遗爱也是拼了。
他脱了个光膀子,到校军场吆喝了一声:“弟兄们,不怕死的跟我上!”
还别说,房遗爱这么一股劲儿,还挺有效果,毕竟他是高阳公主的驸马,驸马都带头拼命,所以,那些将士也没啥说的。
很快,他便组织了两千人的队伍。
房遗爱率领着他们来到了西门。
只见西门那边,双方已经展开了厮杀。
栗婆准手下的焉耆军队要杀进来,唐军拼命地把他们挡在外面,双方展开了拉锯战。
双方都杀红了眼,一会儿,栗婆准手下的焉耆军队冲了进来,一会儿又被唐军给顶了回去。
就在营地的门口,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到了此时,人已经没有了人性,和那野兽也没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
房遗爱率领两千生力军赶到了,唐军士气大振。
房遗爱一马当先,冲杀了上去。
原来这支敢死队的头领便是朵那支。
他也不在家卖葡萄酒了,想趁此机会捞取功名。
这小子抖擞精神,也挺厉害!
房遗爱和朵那支战在了一处。
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半会儿分不出来输赢。
栗婆准骑着高头大马,站在了高处,看着下面的战局。
猛然间,他看见了唐军的营地之中有一人鹤立鸡群,再仔细一看,那不是李承乾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