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承乾以拳击案:“张仲坚,胆敢和孤耍心眼儿,真是好样的!”
李淳风建议说:“殿下,我们现在的兵力加在一起,也就是两万多人马,再加上吐蕃的一万人马,也就三万多人,而扶余国和焉耆的军队加在一起十多万,是我们的三倍有余,形势对咱们极其不利呀。
咱们还得想想办法。”
李承乾沉吟了片刻:“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阿史那社尔军营。
阿史那社尔十一岁就勇冠三军,身体非常结实。
他曾经也做过可汗,他与薛延陀交战失败之后,到长安去借兵。
他只用了两千的禁军便打败了薛延陀部。
后来,他与衡阳公主成了亲。
衡阳公主到了军营之后,一直就没有离开过。
阿史那社尔归顺大唐,对大唐忠心耿耿。
他深知李承乾为了养这支军队十分不易,呕心沥血,想办法给他们凑钱,送物资,想办法弄马匹,配备兵器,铁花车等,几乎李承乾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这支军队上了。
当然,阿史那社尔也深知自己肩头上的重任,他自从接手这一块以来,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每日加紧训练,如今,他手下的一万骑兵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李承乾所设计的弩箭,而且准头特别准!
最近,铁花车服役了之后,他们加紧了训练。
现在,他手下的军士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铁花车的各种性能。
这一天,阿史那社尔让手下的军士推着他来到了校军场,观看军士训练。
此时,衡阳公主手里拿着一封信跑过来找他:“你看,太子的信!”
阿史那社尔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颤抖着双手,把那封信打开,只见上面是大致的意思是说,如今孤已经接替李泰的职位,做了平西大都督。
目前,在高昌与焉耆的交界处与焉耆的军队作战,本来焉耆就有五六万人马,后来,扶余国的虬髯客张仲坚也率领五万骑兵和五千铁浮屠前来攻击咱们。
形势对咱们唐军极为不利,现命令你立即率军前来支援。
阿史那社尔把这封信看了好几遍,道:“太子有危险,我得立即整顿兵马前去支援他。”
衡阳公主就说:“前些天,你得了一场重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康复,此时,你率兵出征,怎么能行呢?”
原来,阿史那社尔劳累过度嗯,嗯不知怎么了,他的双腿突然站不起来坐在了轮椅上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忘记训练艰辛。
衡阳公主看着阿史那社尔,眼里尽是柔情:“你现在身体有恙,你如何能出征?”
阿史那社尔着急地说:“如今太子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太子把军队交给我,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去救太子呀。”
“太子是我的侄儿,我的心情和你也是一样的。
如果你一定要出征的话,就让手下那些将军率军出征吧。”
阿史那社尔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此次太子非常危险,而且双方的兵力悬殊太多。
我必须亲自前去!”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吧,也好照顾你。”
阿史那社尔摇了摇头,道:“此次我们是去打仗的,并非去游山玩水,会非常危险,你还是待在营中吧。
我留下一千人马驻守营地,保护你的安全。”
衡阳公主却说:“如今,太子有危险,你一兵一卒也不用留下,全部带去吧!”
“那怎么能行呢?咱们这个军营也是很重要的,留下两百人守着军营,同时确保你的安全。
剩下的人全部跟随我立即出发。”
衡阳公主知道阿史那社尔的脾气很倔强,他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于是,衡阳公主给他准备好了应用之物,并且给每一名军士配备了一个面具。
那面具戴在脸上,将士们看上去非常威武、凶恶,特别有气势。
所谓军令如山倒,当天下午,阿史那社尔便率领着九千八百骑兵赶赴焉耆,支援李承乾。
这就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正因为李承乾平时对这支军队倾注了非常多的心血,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当然李承乾之所以把这支军队交给阿史那社尔,那也是看中了他的忠诚。
虽然说阿史那社尔是个突厥人,但是,李承乾用人从来不计较人的出身,而且,他对突厥人很感兴趣。
他觉得突厥人性情豪爽,心眼儿不是太多。
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颇有梁山好汉的性情。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对自己也十分忠诚。
虽然他与阿史那社尔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感觉到阿史那社尔的身上有一种担当。
所以,李承乾才会把衡阳公主嫁给他。
当然,阿史那社尔也没有辜负李承乾的期望。
夜里三更时分,秋风萧瑟,月明星稀。
李承乾军营。
虽然李承乾的身体尚且有些虚弱,但是,他坚持亲自巡防。
当他来到营地的东门之时,发现有的军士已经睡着了。
有两名军士在站岗放哨,也在不住地点大豆子。
李承乾身披外衣,对身边的郭孝恪说:“郭将军,咱们这个营地还要加强警戒。
仅仅有两名军士站岗,还是太少了。
另外,要把我们的警戒线放到营地外面去,要知道我们的周边现在聚集着十多万的敌军。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向我们唐军发起攻击。
郭孝恪说:“大都督,你说得对,我们现在正在建造瞭望塔,这个塔建好之后,咱们的军士登上去,远远地就能看见敌军的动向。”
李承乾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还不错。
不知道阿史那社尔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到达这里。”
“我们已经把求援信送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赶到这里。”
“嗯,”李承乾点了点头,“阿史那社尔是一个忠臣,本都督相信他。”
就在此时,有一名军士用手指着前方:“大都督请看,在咱们的正前方来了大批的敌军,黑压压的一大片,看不清有多少人马!”
李承乾登高一看,可不是嘛,扶余国的军队又攻上来了。
李承乾一看,立即下令:“准备迎敌!”
郭孝恪骑上马,在营地之中来回穿梭着,大声喊道:“敌军来了,大都督有令,准备迎敌!”
李承乾也披挂整齐,骑上了一匹马,背上背着青釭剑,他肩头上挎着一支弩,腰里斜挎箭壶,箭壶里插着箭,手里提着一杆大枪。
他振作精神,对手下的将士们说道:“大家不要慌,把他们放近了,弓箭手先上,用咱们的弩箭招呼他们!
然后,骑兵再上!”
“诺!”众将士到了此时也都拼了。
扶余国的军队就像那鬼子似的,漫山遍野,彻底连天,他们骑着马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冲向唐军的营地。
等到扶余国的军士已经进入唐军弩箭的射程范围之内时,
李承乾对手下上千名的弓箭手下令:“放箭!”
刹那间,箭如雨下,射向扶余国的军队。
还别说,李承乾的弩箭威力很大,没用多久,就射死了数百人。
可是,扶余国人马多的是,他们根本就不后退,仍然催马向前。
李承乾一马当先,率领着手下人马冲出了营地。
扶余国领军带队的正是虬髯客张仲坚。
李承乾用手点指:“张仲坚,你和我们已经签订了两份协议,为何自食其言?”
张仲坚哈哈一笑:“李成乾,当初我在长安之时,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我能出得了长安城吗?
所以,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但是说归说,做归做。
如今你领着那么点人马,就想和焉耆以及西域诸国作战,你不是痴心妄想,异想天开吗?
我早就说过,要和你父皇一较高下。
当初,我离开中原,把这大好的江山拱手送给了他,如今,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先从你们这里切开一道口子,要让你父皇知道我的厉害!”
李承乾一听,心想好你个张仲坚,竟然和孤耍玩起了心眼,合着你签了那两份协议都是闹着玩,是吧。
“你要想夺取天下,首先,要取信于民,你都不讲信用,这样能行吗?”
“李承乾,现在是在两军阵前,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一次咱们俩在祝家庄比武,我心中一直不服,咱俩今天再比比,看看是你的青钢剑厉害,还是我的屠龙宝刀厉害?
还有,李淳风何在?
他竟然送了我一颗假药,骗我说是什么仙丹!
这笔账我还没和他算呢!
既然他能骗我在先,我就可以毁约在后!”
李承乾一看,到了此时,再说什么也都是多余的了。
于是,他把手里的长枪挂在得胜钩上,从背后拽出青釭剑,催马直奔张仲坚。
李承乾的心里是悲愤交加,他心想这虬髯客看上去挺忠实的一个人,没想到却如此狡猾,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是一个太过于忠实的人,又怎么可能当上扶余国的国王呢?
而且,这家伙最可气的是,竟然把李靖也给卖了。
事到如今,两个人只能刀剑相向。
李承乾恨不能一剑刺穿虬髯客的胸膛,虬髯客为了以雪前耻,恨不得一刀把李承乾劈为两半。
两个人互不相让,斗在了一起。
战场之上,一片混乱!
将对将,兵对兵,混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