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割据江东,从水匪开始 第21节

  方永摆摆手,随意的道:

  “别提,别提,没有银两,我说什么也只是空谈,不如你我兄弟安守此处,喝酒,喝酒!”

  方永又低头饮起酒来。

  薛大瘸子却坐不住了,道:

  “三当家的,别啊,您没有银两,我有银两啊!”

  方永抬头道:

  “哦,你有银两,你有多少?”

  薛大瘸子立刻道:“五…”

  嘶,不对啊,是谁试探谁来着?

  思考片刻,薛大瘸子说出一个数字。

  “五万两!”

  方永笑了起来,道:

  “如果我有五万两银钱的话,想来可以买粮囤地,使我家乡的居民不受灾荒之苦了!”

  薛大瘸子闻言有些失望的道:

  “三当家的,您就只想帮助您家乡的人吗?”

  方永道:

  “乡人亲近,胜似远亲。我这人念旧,如果有能力,我肯定最先想着帮助和我最亲近的人。况且只有五万两白银,也就只够帮助我的家乡人了。”

  薛大瘸子闻言想了想,觉得方永说的好像也没错。

  先亲后疏,重视感情,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非常不错的优点。

  唯一的缺点就是……格局太小了。

  薛大瘸子思考片刻后再问道:

  “那如果您有十万两白银呢?”

  方永不假思索的道:

  “十万两白银也不算多,我自幼在洪泽边上长大,这大湖两岸都是我的亲眷,十万两白银也就堪堪够我帮助他们了。”

  薛大瘸子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那如果您有五十万两白银呢?”

  方永仍旧不假思索,直接答道:

  “淮州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淮州的百姓都是我的亲人,想必五十万两白银可以帮助他们安稳生活吧。”

  薛大瘸子的脸上已经是压制不住的喜色。

  “如果您有五百万两白银呢?”

  方永依然不假思索,仿佛这些早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

  “古人云,故土难移,苏州是我的故土,苏州的人民也都是我的亲人,五百万两白银的话应该可以让苏州人民免于困苦了!”

  薛大瘸子一拍饭桌!

  “五千万两!如果您有五千万两白银的话您要怎么做?”

  方永正色起来,道:

  “我是喝大江之水长大的,江水就仿佛是我的母亲,江水两岸的百姓都是我的同胞,如果我有五千万两白银,想必我的同胞们就可以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了。”

  薛大瘸子狂喜的站了起来。

  “一万万两!如果您有一万万两白银您怎么做?”

  方永这次并没有再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薛大瘸子。

  “这个问题,还是等你赚够一万万两银子后再来找我询问吧!”

  薛大瘸子闻言也不再问,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薛大瘸子端起酒杯,吟道:

  “胸藏吞吐乾坤志,心系黎民安世间。”

  “三哥此志当浮一大白!”

  方永笑着同饮。

  “哈哈,改叫三哥了?”

  薛大瘸子笑了笑:

  “三哥莫恼,轻诺者必寡信;三思而定,方可始终如一;我善经营,愿尽心竭力,助三哥成事!”

第23章 ,方家事末

  碧波顷顷,水平如镜。

  一艘小舟荡在湖上,有佳人陪侧,红炉煮酒,举竿垂钓,好不快哉。

  “三爷,这都半天了,真的有鱼吗?”

  雪雁盯着湖面,眼中满是质疑。

  方永提起手指,敲在雪雁的额头上。

  “啊!好痛!”

  方永道:

  “痛就对了,正是你这妮子缺乏耐心,这才惊扰了我的鱼!”

  雪雁闻言鼓着嘴和黛玉说道:

  “姑娘,你看他,自己钓不到鱼就怪我嘞!”

  黛玉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

  方永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那个,钓鱼不是目的,我只是想陪妹妹出来散散心罢了,算了,我们回去吧!”

  黛玉闻言忙拽住方永衣角。

  “别,这挺好的,不如方三哥教教我垂钓如何?”

  方永有些惊讶:“妹妹想学?”

  黛玉点头,道:

  “王摩诘曾有诗句,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请留磐石上,垂钓将已矣。

  似这般恬静之趣,我还从未尝试过呢。”

  黛玉说完,方永迟迟没有反应。看过去,却见方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黛玉瞬间红了耳根。

  “方三哥,你做什么。”

  方永回过神来,笑了笑,也不觉得尴尬,解释道:

  “妹妹吟诗时气质更胜以往,有些怔神了,还请妹妹恕罪。”

  黛玉脸上的羞意更甚了。

  方永知道过犹不及,于是及时转移话题道:

  “妹妹想学垂钓,我教你便是,不过有道是艺不轻传,妹妹作为交换,也应教我一门才是。”

  黛玉被方永的话吸引了注意,心中少了几分羞意。

  “方三哥想学什么?”

  方永道:“妹妹就教我作诗吧。”

  泛舟垂钓,吟诗煮酒,斜看天涯,何其妙哉。

  然而,就在湖的另一边,不知多少百姓穿着单薄的麻衣,走在岸边上,荒野里,用简陋的工具寻找着一切能吃的东西。

  方永杀了官,投了匪,可征税不会因此停止。

  下一任税官到来后带了更多的官兵贴身保护,官斛大了几分,官秤重了几分,变轻了的只有百姓的粮食。

  各家将当种子的余粮都拿出来也还是不够,只能去借,去当。

  当衣服、当物件、当儿女……

  至于没了粮食他们如何过冬,大抵是没人考虑这些的。

  泥娃双手双脚被冻的红肿的回到家中。

  泥娃的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弟弟都躺在床上。

  “泥娃子,找到吃的了吗?”

  父亲躺在床上问道。

  泥娃哈着气道:“挖到一些草根,还有一点泥螺。”

  父亲叹了一口气。

  “不错了,你先上来吧,我再出去寻寻。”

  泥娃闻言,脱下了身上的麻衣,露出了另一件麻衣。

  脱掉了另一件麻衣,露出了第三件麻衣。

  终于,三件麻衣都脱了下来。

  泥娃躺进了有些破旧的被子里。

  泥娃的父亲则将三件麻衣穿在身上,出了门。

  下午比上午更加寒冷。

  泥娃在被子里搓了搓脚,他觉得脚背有些痒,但不敢用力去搓。

  外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泥娃子,你的那把刀放在哪了,我去拿着砍些柴火用。”

  泥娃道:

  “在我枕头下面。”

  泥娃父亲从泥娃手里接过腰刀,期间,泥娃不忘认真的叮嘱道:

  “爹,这刀很重要,您千万要拿好,别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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