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臭外地的,有一个算一个,简直都是流氓!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纪律!真是疯了!”
吉伯特吸了吸鼻子,看着利奥。
毕竟,利奥好像被波及到了。乌戈的攻击范围里,应该是有利奥的。
“今天的会议先暂停。”
利奥对着吉伯特说:“你负责去通知所有参会的教士,由于今天的会场混乱,大公会议暂停一天。如果有人受伤,就给他们发一笔小津贴,不要让事情继续蔓延。”
“我得要罗西帮我。”吉伯特立刻回应。
“可以,他今天归你管。”利奥立刻安排了下去,“贾科莫,你跟吉伯特主教走。”
“是。”
罗西敬礼致意,跟着吉伯特,返回圣伯多禄大教堂。
而在远离了圣伯多禄大教堂后,里卡多拿出了堆积的报告。见到利奥没有排斥的意思,他立刻就开始汇报了。
“玛丽亚夫人昨晚到了罗马,她去了皮耶莱奥尼家的宅邸。”
“为什么没告诉我?”
利奥问道:“格里高利来了吗?”
“没来,他应该还在自己的领地里。不过,昨晚玛丽亚夫人来的时候,您已经睡觉了。她先来拜访了圣天使堡,然后说如果您今天有空,可以直接去找她。”
“行,那就去皮耶莱奥尼家。”
随着利奥的命令,整个队伍也开始转向。
他们沿着新修的道路,开始向着外台伯河区前进。
走在道路上时,利奥也不断地思考着,刚才大公会议上发生的事情。
奥多一语成谶啊。
仅仅是因为教皇不能出面,就导致了这么大的骚乱。而且,随着这场骚乱,人心还稳不稳?
利奥不好说。
如果放任情况发展,接下来,利奥可能又要面对一次针对自己的袭击。
而且,这样的事将永远不会有尽头,一直没完没了。
“有太多人开始怀疑这件事了,利奥。”鲁道夫隐晦地说,“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会出问题。”
“我明白。”
利奥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需要鲁道夫提醒,他也能明白,现在的问题,就出在教皇的身上。
弗留利的教士,站在帝国那边;威尼斯主教,则是因为利奥对比萨的倾向,因而心生恐惧。
但他们发难的原因,都是因为教皇。
归根结底,利奥没有合法性。
大公会议的主持人,应当是教皇,而不是利奥这么一个枢机团长。即使他可以解决威尼斯主教的利益,又如何抚平帝国那边的意见呢?
当帝国的狗吗?
利奥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可不是给人当狗的。
那么,利奥就必须得要让教皇支持自己。
或者......
成为教皇。
第134章 对泼脏水
“玛丽亚。”
来到皮耶莱奥尼宅邸,利奥就见到了玛丽亚。
这位美艳的少妇,此时身着一袭深紫色轻纱,若隐若现的身材曲线,在轻纱的遮掩下,显得格外迷人。
利奥走过来时,皮耶莱奥尼家族的仆人们,立刻作鸟兽散,躲到了客厅周围的房间。等到所有仆人都离开,玛丽亚才悠悠走来,牵起利奥的手,在他的戒指上轻轻吻了一下。
“很荣幸见到您,利奥枢机~”
玛丽亚拖着长长的尾音,让利奥有些受用,但又羞于启齿。
“别这样,玛丽亚。”
虽然嘴上拒绝,但利奥的身体没有排斥。他揽住了玛丽亚的腰,动作无比熟练,动作轻柔地将玛丽亚拉向自己,但又不容拒绝。
此时,玛丽亚笑盈盈的,脑袋微微撇向一侧,目光中有着狐狸般的小狡黠。
“上次您拒绝我的时候很干脆呢,利奥枢机。”
玛丽亚说着,牵起利奥的手,带着利奥走向了二楼。
科拉多犹豫了一下。
该不该跟上去?
直到利奥回头看了一眼,科拉多才硬着头皮,跟着利奥走向二楼,还不忘扶着自己腰间的剑。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玛丽亚?”
走到二楼的客房中,利奥立刻就坐到了松软的床上,静静地看着玛丽亚。
他很懂玛丽亚。
虽然利奥和玛丽亚之间,有过深入的交流。但玛丽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格里高利,为了自己儿子的利益。
所以,如果没事的话,玛丽亚是绝对不会来的。
等到房门关上,利奥就知道了。
肯定有事。
“利奥,你知不知道,现在罗马城里有一些关于你的流言呢?”
玛丽亚走到床边,缓缓地脱下身上的轻纱,扔在了利奥的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一股幽香传来,利奥的视线也被轻纱遮住,只能根据光线,判断着玛丽亚的动作。
“不知道。”
利奥说着,拿开了轻纱。
再度映入眼帘的,则是已经褪去了衣衫的玛丽亚。她带着诱惑般的目光,看着利奥,款款走来。
“那我给您慢慢讲。”
玛丽亚跪在了地上,手搭在了利奥的靴子上。
“有人说,您其实是支持帝国的。甚至,还有人说,您其实是皇帝派来的间谍,目的就是为了摧毁教廷。这些小道消息,不知道是哪来的,但就是有很多人相信。”
“嗯......你怎么知道的?”
“作为罗马的贵族,我在这里认识不少人,利奥枢机,会不会责怪我呢?”玛丽亚嗔笑着说道。
“当然了。”
利奥一把抓住了玛丽亚,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了起来,扔到了松软的大床上,直面着利奥。
“我要审问一下你,玛丽亚夫人,有什么知道的,请你全部说出来。”
“我不说。”
玛丽亚侧过了脑袋,就像陪着利奥玩闹似的。
“你尽管审问吧!”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玛丽亚夫人。”
......
当利奥办完事,躺在澡盆当中时,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旁边拧着毛巾的女仆,心中依旧思绪万千。
玛丽亚带来的各种消息,杂乱如麻,交织在一起。
譬如说利奥是帝国的间谍,也有说利奥是东正教徒,故意来捣乱的。还有消息说,利奥是撒旦的使者。这种他都听腻了,最新颖的说法,是利奥是阿拉伯人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捣毁天主教廷。
传闻一个比一个扯蛋,但如果慢慢捋,最后都会引向一个结果。
教皇的问题。
自从利奥进军罗马开始,教皇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论是弥撒,还是宣讲,大家再也没见过教皇。
这样的事情,在中世纪,尤其是在圣城罗马,简直就是不可忍受的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教廷也没法在见不到教皇的情况下,保持正常的运作。不论利奥的武力再如何可怕,也弥补不了这一点。
“咚咚。”
房门被敲响,让利奥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现实当中。
“谁?”
“里卡多,大人。”
“进吧。”
得到了利奥的允许后,里卡多便走了进来。他无视了女仆,走到了利奥身边,俯下身子做着汇报。
“吉伯特大人回来了。”
利奥点了点头,道:“大公会议那里的骚乱,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全部平息了。”里卡多说,“有十六名教士受伤,他们都拿到了津贴。”
事情平息了就好。
就在里卡多准备离开的时候,利奥忽然伸出手,拉住了里卡多。里卡多立刻回头,带着一丝困惑,看着利奥。
“受伤的教士里,有没有公开表示过支持皇帝的?”利奥问道。
里卡多看向天花板,思索片刻之后,给出了答案。
“维罗纳主教。”
“有他啊。”利奥感叹道。
这座城市里出来的人支持皇帝,利奥倒也不感觉意外。
半个世纪之前,神罗皇帝奥托三世南下。其中有一批来自德意志地区的移民,跟着他一起进入了意大利,并且在意大利东北定居了下来。
在蒂罗尔、弗留利等地区,这些德意志人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文化习惯,因此和北方的帝国更加亲近。
因此,他们支持皇帝,公开反对利奥,给利奥泼脏水,那就不奇怪了。
“需要警告他们吗?”
里卡多双手放在身前,有些谨慎地问道。
利奥摇头道:“我觉得警告没用。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嘴硬。如果我们去警告他们,他们很可能会揭露出去。到时候,我们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