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刚翻上城墙的刘宗敏发现明军已经被击溃,正在逃离城墙,笑道:“你这小子进攻速度真快,俺才刚上城墙头,你就把敌人打垮了。有七分俺样子,好好干,等这次大战结束了,俺推荐你上军校。”
而后他看着被打死的虎大威叹息道:“你倒是条汉子,只可惜没和你较量一番。”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同军士兵登上城墙,他们逐渐占据了大部分城墙。明军士兵随着虎大威的战死,士气低落,失去了有效的组织能力。他们在大同军的攻击下,一步步被蚕食殆尽。
至此,明军守将虎大威战死沙场,新安城被大同军攻克。
随着新安城的沦陷,洛阳城的门户大开,成为了大同军下一个进攻的目标。
崇祯四年(公元 1631年)11月 3日,洛阳城的五省总督府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即将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新安城沦陷的消息,不到一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洛阳城的高层,恐慌的阴云瞬间笼罩了这座古老的城市。
大同军此次进攻的速度之快、攻势之猛,让洛阳城的高层们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喘不过气来。
10月 17日,大同军才从关中出发,18日便攻克了阌乡县,25日攻破陕州城,11月 2日新安城也落入敌手。长安到洛阳城有 800余里,就算算上潼关到洛阳的距离,也有近 500里。大同军仅仅用了 18天,就快打到洛阳城下了,平均每天行军近 30里,这几乎是大明军队一天正常的行军速度。
洛阳城的权贵们满心疑惑,他们实在想不通,前线安排了 3万大军,还有众多堡垒防御,可从战报来看,这些军队面对大同军几乎是一触即溃,毫无作用。
他们愤怒中带着惶恐,就算是在这七八个县放上 3万头猪,大同军也不可能在 18天内全部抓完,朝廷这3万军队连3万头猪都不如。
然而,不管他们如何疑惑、愤怒和害怕,大同军的脚步却无情地一步步逼近。他们甚至已经能隐隐听到大同军的炮火声,闻到那刺鼻的硝烟味道。
一想到大同军对待他们的手段,权贵们就不寒而栗。那些传言如同恶魔的诅咒在他们耳边回荡:被吊死、扫大街、挑大粪,被发配到大漠种草、到哈密种地……这些残酷的惩罚让他们胆战心惊。
大户们纷纷开始变卖家产,准备逃离洛阳城。他们的举动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引起了洛阳城中小地主的恐慌。在过去一年多的传播中,大同军已经被妖魔化,成了专门残害善良地主士绅的恶魔,徐晨更是被描绘成了魔王,以至于洛阳城的小儿听到他的名字都不敢在夜里啼哭。
如今,这“恶魔”真的来了,人们自然纷纷逃命。一时间,洛阳城的城门被逃难的马车堵得水泄不通,这又进一步加剧了整个城市的恐慌。孙承宗当机立断,下令封锁四个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入。
随后,孙承宗召集了所有的士绅大户,就连很少露面的福王也被请来了。
总督府的大厅里,气氛紧张而凝重。孙承宗简单地介绍了新安县的情况后,脸色凝重地说:“最多两日,大同军就会包围洛阳城。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共同对抗徐晨这个叛逆。”
福王有些惶恐地问道:“朝廷的援军为什么还没来?我大明不是有百万大军吗,怎么到现在只有中原这边在抵抗贼寇?”
当代福王朱常洵,是万历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母亲是深受万历喜爱的郑贵妃。万历本想立他为太子,可惜遭到文官集团的强烈反对,最终未能如愿。
后来,万历把他封到了洛阳城,或许觉得对这个儿子有所亏欠,赏赐极为丰厚,仅洛阳周边的田庄就有 4万顷,盐引上千,连他的王府都是朝廷花了几百万两银子修,生怕自己这个儿子受点委屈,福王府的家产富可敌国。崇祯他看到他皇叔的库房的金银财宝都要哭出声。
可能是为了避免天启,崇祯两任帝王的猜忌,也有可能是他本性就是如此,成为福王后,朱常洵沉迷于酒色,身材迅速发福,成了一个重达 180余斤的胖子。
孙承宗无奈地解释道:“贼寇进攻速度太快,朝廷只怕才得到大同军要进攻中原的消息,还来不及征调四方大军来支援。现在只能靠我们固守待援了。”
吕维祺皱着眉头,也带着一丝惶恐问道:“督堂,中原的防线也修了两年了,为什么还会如此不堪一击?”他心里清楚,这次的局势和以往不同,徐晨要让天下大族和朱氏一起陪葬,
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天下是朱家的,朱家治理不好,自然要跟着这个王朝一起覆灭。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拉着他们和朱氏一起陪葬。你徐晨难道不要他们这些大户帮忙治理天下?
这次整个中原的大户都不能置身事外,他们知道洛阳守不住,他们就会面临抄家的命运,全家人会发配到哈密去种草,又或者是发配到大漠去放牧,据说最远的地方就是当年苏武牧羊的北海,他们只能做那些蛮族的奴隶,想想这么偏远的地区还要和蛮子为奴,他们就不寒而栗。
他现在仿佛能理解历代王朝末代君王那种惶恐的命运,就像即将接受命运的审判。
孙承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大同社惯会蛊惑人心,他们把分大族田地的事情宣扬得四处皆知,士兵们没了士气,自然就没了战斗力。我这次请各位来,是希望各位捐献 300万两银子和 300万石粮草,用于守城,其中150万两银子用来补全军饷,赏赐士兵。”
这个数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大厅里顿时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天,福王第一个开口:“本王是藩王,不能插手军中事务,孙督堂不应该找孤。”
吕维祺严肃地说:“大王,大同社是冲着朱家的天下来的,您身为藩王,更应该承担责任。至于藩王不能插手军中事务,如今事急从权,即便陛下知道此事,也会认可您的举动。”
福王大怒,涨红了脸吼道:“老匹夫,你真当孤不知道你们的险恶用心?你们就是想让孤出钱出粮保住洛阳城,保住你们的家产,简直痴心妄想,大同社打过来,就是你们这些东林党人没有用。天子让你们组建资政院,会也开了,结果你们却不拿出钱粮。现在居然敲诈到孤头上了,简直恬不知耻!
你们这些家仆欺天了!当年你们欺负孤的父皇,欺负孤,欺负孤的两个侄子,甚至把孤的侄子都逼到要退居幕后了,你们已经大权独揽,遇事居然还甩锅。父王为什么看不起你们?就是知道你们是一群自私自利的老匹夫!”
要说福王最恨哪些人,那必定是东林党无疑了,当年要不是这些东林党人的阻碍,他早就继任大宝登基称帝,这些人把他们的皇位弄没了不说,还要把朱家的天下也给弄丢。
现在还想把他当冤大头,让他出钱出粮,保住这些人的土地钱财,虽然他已经知道东林党人不要脸,却没想到他们能如此厚颜无耻。
第277章 ,兵围洛阳城与忠心耿耿左良玉
双方就这样围绕着钱粮的问题争吵了两天,这次福王比历史上的他底气更足,大同军要灭掉朱家王朝,还要打到京师去,但在这之前,就会把洛阳的士绅大族全部抄家。
在这一点上双方的待遇是一样的,谁也威胁不到谁,所以福王只抓住了一点,大同军打过来谁也跑不掉,要出钱出粮,大家一起出,你们不出,本王也不出,反正你们也跑不掉。
吕维祺他们自然不愿意拿出钱粮来犒赏大明的军队,他们的理由也很简单这天下是他朱家的,没有道理让他们拿出钱来,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朝廷的法令也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
福王反驳道:“士绅不能拿出钱粮来犒赏大军,难道藩王就可以?”
双方争吵激烈,互不相让,各自都有合理的理由,但时间就这样在他们争吵当中一点点流逝。
崇祯四年(公元 1631年)11月 6日。
大同社10万大军,夹杂的磅礴的气势,浩浩荡荡的杀到了洛阳城底下。孙承宗,吕维祺,福王等洛阳城等登上丽景城楼,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瞠目结舌,骇然心惊。
只见大同社的军队浩浩荡荡,快速的排列成整齐的进行,刺刀反射着凛冽的寒光,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
而战马拉着一门门火炮,排列整齐的对着,洛阳城的城楼,那黑洞洞的炮管散发着一股冰冷的硝烟气息,哪怕只看一眼就能让人胆战心惊,大同军的火炮数量之多,让他们为之胆寒,有几个年纪大的,甚至吓得站不起来,还要他们晚辈的搀扶。
当他们全部回到五省总督府之后,依旧被大同军强大的气势所震慑,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孙承宗满脸无奈,这个依旧想拯救大明的老人,此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和疲惫。
看着这些老朋友丑陋的嘴脸,他理解李信为什么会背叛朝廷。
忠信营在归德造反,加入大同社,对孙承宗来说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打击。
一方面是因为李信文韬武略在大明的年轻人当中都是优秀之列,而且有一定解决朝廷遇到问题的能力,是他看好的年轻人,他有把衣钵托付给李信的想法,但现在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却成为了朝廷的敌人。
另一方面李信是兵部尚书之子,李家在大明朝也是最顶级的士绅家族。
以大同社清洗地方大族的政策,按理来说像李信这样出身的人是不可能加入大同社的,但偏偏他就加入了大同社,这就说明朝廷这几年应对内外矛盾拙劣的表现,已经让地方上的大族都失望了,最起码那些年轻人是失望的,他们甚至愿意舍弃家族,要帮助大同社取代朝廷。
这个趋势才是最恐怖的,有能力,有理想的年轻人都加入了大同社,留在朝廷的都是这种贪婪的腐朽之辈,这让朝廷如何打得过大同社?
但即便是如此悲观处境,孙承宗还是振奋起来,看着众人道:“现在洛阳城的士兵还欠响三个月,如果不给这些士兵补发军饷,哪怕洛阳城有5万大军,也扛不住大同社的进攻,如果各位还不愿意出钱出粮,老夫也无可奈何,只能以死以报天子,只希望大同社会优待各位,某会在黄泉之下,等着各位给老夫带来好消息。”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更加悲凉了。这哪里是祝福啊,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想到大同社在关中的作法,王子王孙成为了扫大街一般的存在。
福王只要想着自己在寒风凛冽的街道当中,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拿着一把扫帚在洛阳城内扫大街,他就一阵不寒而栗,哪怕自己身上的裘衣再保暖,他也觉得浑身发寒,福王神色捎带恐惧道:“孤出50万两银子,30万石粮草。”
然后他恶狠狠看着其他人道:“这是孤的极限,如果你们还不愿意出钱出粮,那也好,大家就一起陪葬吧,反正有你们这些老朋友在,孤也不孤单。”
吕维祺道:“老夫出40万两银子,25万石粮草。”
“老夫出35万两银子,20万石粮草。”
城外的大同军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压迫感,让他们明白再不出钱给朝廷的士兵,大家真的有可能和朱家王朝陪葬,他们被大同军逼的已经没选择了,他们现在不拿出钱财来,等过几天大同军打进洛阳城,他们的家产一样会落入大同军的手中。
左右都是要破财消灾,还不如拿出钱粮给朝廷的士兵,万一朝廷打赢了自家的权势富贵不就保住了。
不过吕维祺道:“伯符,你的品德老夫是相信,但老夫不相信你手下的那些丘八,如果我等的钱财经过他们的手,能落到士兵手中只怕连一成都没有,钱粮我们要排人监督发放,肤施城的闹剧老夫不希望在洛阳城也出现。”
福王也马上说道:“这也是孤的意思,孤不想出钱,出粮之后还要被贼寇笑话,把孤当成小丑。”
大明文臣武将什么德行他太清楚,黑眼珠子就见不得银子,贼寇徐晨说他们死也要贪,连他都觉得贴切。
孙承宗道:“这也是老夫的希望,你们可以亲自看到这些钱一笔一笔落到士兵的手中。”
孙承宗也一样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只是他一个人没有办法改变大明运行了上百年的潜规则。
他巴不得这些钱才能落到士兵的手中,激励他们的士气,让他们有士气对抗对抗贼寇。
于是洛阳城三方势力在大同军的压力下,终于达成了一致的行动,福王和洛阳城的士绅打开了自家的粮仓钱库,把钱财都运到校场,一个营一个营的士兵进入校场,而后一笔笔的钱分发到他们的手里。
每个士兵他们欠的饷银加上以前的赏金都有50两,这笔钱财终于让士兵们有几分振奋,军心士气开始恢复。
洛阳城外,大同军营地。
徐晨带着大同军在洛阳城外耀武扬威了一番,并没有立刻攻城,一方面是他带的十万大军,这大半个月来一路攻城略地,虽然势不可挡,但士兵已经极其疲劳,士气也有所下降,同时后方的物资补给也有点跟不上,所以大同军需要休整一番,才能恢复战斗力。
二则是大同军来到洛阳城下,躲在四周山脉的大同社员带着大量的流民,请大同军救助,光两天时间就涌下来3万流,而且数量还越来越多,根据当地大同社员的说法,洛阳附近有十几万流民躲在山上,现在他们已经到极限了,缺粮食,缺燃料,缺防寒的衣服,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人冻死在洛阳4周的茫茫山脉之中。
徐晨也只能暂时先放弃攻城计划,物资优先补给给这些灾民,同时命令后方的大同社员,加快清洗士绅大族的步伐。
大同社虽然囤积了不少粮草,但显然是不够同时维持战争和赈济灾民,所以就近清洗士绅大族,用他们的钱财来救灾民是唯一的选择。
崇祯四年(公元 1631年)11月7日,宜阳县。
左良玉的5000大军,整齐的排列在城门之外,左良玉的几个部下都面色忧愁,他们得到的军令是要赶赴洛阳,去阻击强大的大同军。
左良玉他们几年前一直在辽东战场,凶狠的女真人,他们也是见识过一番的,野战说是天下无敌也不为过。
他们本以为女真人应该是当时最强大的军队,逃出辽东这个火坑,他们还有几分高兴,但万万没想到关中居然出了一个更加厉害的大同军,只花了半个月时间,一路居然从关中打到洛阳城,这攻势这么猛烈,简直已经超出他们理解范围了。
女真人再强大面对朝廷的城池,那也是无可奈何,所以朝廷这十几年虽然屡战屡败,但依旧能把女真人压制在辽东土地上。
而大同军就有点强的不正常,在他们面前就好像没有野战和攻城战之分,攻必克,战必胜,朝廷的3万大军躲在城池当中都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坚固的城池对他们没有一丝的阻碍。现在这种情况要他们去救援洛阳城,这不是让他们去找死。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一向擅长见风使舵的主将,这次却忽然爆发了忠义之心,说什么一定要击败贼寇救出督堂。
他们都怀疑自己的主将脑子糊涂了,就这5000士兵和10万大同军硬碰硬,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想去救人。
城门楼下,左良玉大义凛然道:“各位乡老放心,大同军虽然强,但我辽东勇士也不是吃干饭,此次出征,本将定要让大同军好看,让他们知道我大明也是有能打的武将。”
“左将军豪气,我等恭祝将军击破贼寇,功成名就。”宜阳县令道。
“恭祝将军击破贼寇,功成名就。”宜阳县的士绅也也诚心恭祝道。
他们这次是真希望左良玉能打败大同军,虽然大同军还没来到宜阳县,但大同军的作风他们也知道了,如此残暴的大军,他们是万万不想出现在自己的家乡当中。
左良玉骑上战马,来到大军前道:“全军出发!”
5000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洛阳城方向行。
当左良玉他们行军了一个时辰之后,他的部将刘肇基策马上前面色忧愁道:“大哥,我等真要赶赴洛阳战场?那大同军比女真人还猛,我担心这去洛阳,我们兄弟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左良玉呵斥道:“蠢货,洛阳城有多危险,我还能不知道,我什么做过送死的举动。
不说一些大话,宜阳县令怎么会拿出府库的钱粮给我们,那些大户乡绅送钱送粮,等会儿大军在前面的路口拐弯,我们先去南阳府,看情况再行动,如果大同军攻到南阳府,我们再渡过长江去襄阳,大同军要攻占北方,短时间内是打不到襄阳去的,去了襄阳,我们兄弟就安全了。”
“啊!”刘肇基也没想到,您这是向洛阳进发,实际上是要到南阳。
“但如果朝廷知道了我等的举动,只怕也饶不了我的。”刘肇基又担忧道。
大明朝几百年的威望还是深深扎根在这些武将当中,他们平时在战场上偷奸耍滑也就算了,但现在左良玉做的事情是明显违反了朝廷的军律的。
左良玉冷哼道:“朝廷!他们能挨住大同军的这一波打击再说吧,大同军半个月从关中打到洛阳,以这些酒囊饭袋的战斗力,你以为大同军打到京城去又能花多久时间,只怕我等兄弟去了襄阳,朝廷都没了,还有谁能处罚我们兄弟?”
而后他气愤道:“孙承宗这个迂腐老朽,老子早看他不顺眼,要我们兄弟打仗,粮饷也不给齐全,我们兄弟搜刮一下地方的草民,补贴一下将士们,居然还要斥责我们兄弟。”
刘肇基也气愤道:“他就是老糊涂了,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吃草的道理都不懂,不给军饷又不让我们兄弟劫掠地方,他这是想饿死我们兄弟吗,平时镇压一些乱民,死的人多了一些,还要斥责我们,现在中原连粮食都没有了,留着这些乱民做什么?他能养得起吗?放了他们,这些乱民还不是要造反。”
显然左良玉他们对孙承宗非常不满,孙承宗既不能保证他们兄弟的粮饷齐全,又认为他们军纪散漫,喜欢冒功杀良。但他也不看看,现在的中原哪里还有什么良民,有的不过是一些已经造反了的乱民,和即将造反的乱民。
中原想稳定下来,要不就是杀光这些乱民,没了人,自然就不会乱,要不然你就让朝廷赈济灾民,有了粮食这些人自然也就不会造反。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这个粗人都看得懂,孙承宗这个帝师反而看不懂了,都不知道他这一年究竟在干什么?
左良玉冷笑道:“他想让我们成为忠信营。”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笑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李信最后在归德府造反,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吧,那些会抗旱救灾的都是反贼,是大同乱党。”
左良玉现在唯一可惜的就是,李信造反的消息传到孙承宗的时候,自己没有在场。
不过说到了这里,左良玉道:“等会儿你去把那些大同乱党悄悄的放掉。”
“放掉?他们可蛊惑了我们不少的士兵,给我等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就这样放了他们?”刘肇基不了解道。
李信成为全军教喻之后,在军中发展了不少大同社员,左良玉有不少部下也成为了大同社员。
不过左良玉非常警惕,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并把他们关押起来了,他本来想把这当成筹码要挟李信。
左良玉道:“只怕要不了多久大同军就会成为北方的霸主,我等兄弟可得罪不起徐晨,既然得罪不起就不要找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