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案的好处就是简单易操作,只要挖个几十里河道,再想办法迁移开济水两岸的村落,把济水裁弯取直,修建堤坝拓宽河道,以容纳黄河的水量,中原、山东两行省,出动 200万丁口,修 5年河道,就可实现您的设想。”
徐晨听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如果要学习东汉王景治理黄河的五路分流方法,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徐晨在查找历朝历代治理黄河水患的水文资料时,发现东汉时期有一位叫王景的能人,他将黄河的主干分支到 5条河道,以此减少中原水灾的压力,这个方案让黄河 800年没有改道,这让徐晨心动不已,于是他把这个方法用书信传给了陈子龙,又让他考察了黄河下游的多条河道,勘察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陈子龙皱了皱眉头,详细解释道:“如今时移世易,当年可行的方法现在变得极其困难。黄河以泥沙多闻名,下游泥沙淤积会让河床抬高,河道不稳定。
王景那个时候,黄河下游可能还有多条天然河道或者低地可以分流,比如济水、漯水这些古河道。但现在经过了上千年泥沙堆积越来越严重,原来的分流通道可能都被淤平了,地形变了,再想分流可能没空间了。
而且,现在中原的人口变得更多,上古四泽都被开垦成了田地,当地人口稠密,村落众多,而在东汉时期这些沼泽地,都是黄河的泄洪区,有它们的存在才能保证黄河不会泛滥。
另外,还有技术和管理的问题。管理多条分流河道及其闸坝系统,协调分洪时机和流量,远比管理单一堤防系统复杂得多,对水文监测、工程调度、官员协调能力要求极高。
多水道分流需要维护多条河道,疏浚工程量大,一旦某条河道淤塞,整个系统就失效。
而筑堤更直接,虽然风险集中,但管理起来或许更简单,后期的维护也简单。”
陈子昂的意见很明确,黄河改到济水,工程量虽然大,但后续维护方便,如果学习东汉王景的方法,分流多条河道,不但工程量大,后续维护更复杂,更庞大,只要朝廷稍微有所懈怠,黄河下游的水道就会出现系统性崩溃。
徐晨坚定道:“不能因为事情难就不做,一条黄河祸害中原上千年,我们终究是要解决这个祸害的。而且将黄河水铺在整个中原,比水量集中在山东更能造福北方的百姓。”
陈子龙道:“元首也应该量力而为,您的设想太庞大了,这几乎要修缮整个北方的水利系统。”
他和陈子龙分歧就在这块,陈子龙还是赞成最开始的方案,简单易实行,后续维护成本低,但如果按照徐晨的设想,在黄河下游把黄河水分成多路,北方各地倒是水源充足了,但管理起来的难度却是成倍提升。后续的蓄水调沙,甚至要改善中上游的水利植被情况,其管理的难度提升了 10倍都不止。
黄河之所以频繁改道,就是因为泥沙太多,到了中原地区泥沙就会淤塞河道,要达到像徐晨说的彻底改善黄河水利的情况,减少泥沙涌入黄河,整个北方的水利系统全得修缮,甚至黄河中游上游也要配合。植树造林,减少泥沙的涌入,达到黄河水清的目的,那这个工程可能要持续投入几十上百年,不是一代两代人能完成的,可能要好几代人接力完成。
陈子龙有自信他们这一代人能够持续十几年的投入,但他也不确定后世之人是否也会如此坚定地投入到黄河治理中。
徐晨却说道:“整个北方的水利系统也的确需要修缮了,今年直隶的水灾已经造成了几百万亩土地减产,十几万亩田地被淹,这是因为大明这几十年都没修上河道,不单单是直隶如此,山东,中原,山西又有何处不是如此,北方要抗击越来越严重的旱灾,想要水旱从人,就必须大规模的新修水利设施,既然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何不系统性的完善北方的各条水系,建造一个百年工程,造福子孙后代。”
陈子龙没有见过万众一心,兴修水利的场景,但徐晨见过。在陈子龙看来,有6000万人口的北方已经是人口稠密之地,但他没想过有几亿人口集中在这片土地的场景,现在北方人口还不算多,可以扩张河道,让出泄洪区,等人口增长到三亿,四亿乃至更多的时候,想要如此简单的治理黄河,付出的成本将会更加巨大。
第327章 ,又一个想改变大明的人与灾害不断
大同八年 10月 27日,河南行省,孟津,水利工地。
秋收完成之后,这片水利设施的主干水渠已经到收尾阶段,剩下的支流,后续抗旱会会组织当地的农户继续完善,辛苦了半年的农户和士兵也开始品尝着丰收的喜悦。
徐晨专门命人扬州带了咸鱼干海带等特产,关中带来各种家禽,还从关中的农场专门用轨道马车,500头猪,500只羊专门用来犒赏辛苦了半年多的战士。
这段时间大家只做半天工,余下的时间主要恢复精力与娱乐为主。
第二师的一个营地当中,一群战士围着一个说书先生,只见他金堂木一拍,正声开口道:“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辩。覆载群生仰至仁,发现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
“好!”虽然只是一段定场诗,但已然引得四周的战士们连连喝彩。
而在外围,张溥,张彩,雷士俊三人无奈的看到这一幕,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当初那个名士的样子,原本的长衫被收起来,穿上了大同色给他们送的劳动服。
三个月的风吹日晒让他们皮肤漆黑,没时间打理个人的形象,脸上长满了胡须,显得有些邋遢,加上戴上草帽,肩膀上搭着有些漆黑的毛巾,名士之气全无,反而像一个秀气点的农户,但不可否认三个月的劳动让他们人变得壮实,精气神也变得更充足。
雷士俊摇头道:“他这是真诚服于徐社长,这三个月来就他有精力,傍晚还给这些士兵说书,还学着徐晨剃短发,穿大同服,现在他哪里还有名士的样子?”
这段时间他们虽然变化很大,但对于北方流行的短发,他们还是没有理,一方面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难以跨越,二就二理个短发就和囚徒一般哪有名师的风采,他们还要回江南。
他们当中只有金圣叹因为实在是受不了酷热,加上他又不用回江南,而在江北剃短发的人也为数不少,已经不会引起人的怪异。
所以金圣叹一口气直接理个光头,然后他就开始炫耀自己光头清凉,还嘲讽张溥他们,大热天的如此密的头发,头皮痒不痒。
他们当然痒,日常劳动本就让他们汗流浃背,营地的条件也比较差,他们头发里满是虱子,怎么可能不痒。
张采笑道:“他精明的很,每次说完书都有些战士给他吃食,你没发现他不但没有清瘦,整个人还精壮了一些,他是我们当中活的最自在的,看来他已经适应了大同社的生活。”
大同社和复社的比试不到10天就出了结果,复社首领除了张傅,张采吃过苦之外,其他都是江南大族的子弟,他们做的最苦的事也不过是苦读四书五经,哪里吃过打灰的苦,咬着牙坚持了不到10天,重体力活的操劳直接击溃了他们的精神。
复社成员出现不告而别的情况,当然徐晨也没专门为难他们这些人愿逃就放他们离开,结果不到一个月时间,36个人逃的只剩下12个人,人都逃掉三分之二了,本来他们体力就差,现在更没得比。
但张溥不想输的太难看,最起码不能这样不战而逃,团体输了,但个人不能输,于是就比每个人挖水渠的进度,这样硬生生的咬牙坚持了三个月时间,张溥他们熬过了第一个月之后,剩下的两个月便不难熬了。
当然即便这样张溥他们还是没有比过杜飞他们,这条水渠大部分都是杜飞一行人挖完的。
张溥看着四周的营地叹息道:“经历了这次黄河绝口,孟津几县百万百姓都会成为大同社的拥护者,而朝廷诸公却为了些许私利依旧在南方勾心斗角,我等再不奋起,光靠一条长江是不可能抵挡的住大同军的。”
张采听到这话脸色难看起来,他了解江南官场的情况,贪腐成风,官员无能,喜欢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他们自己不做事也就算了,还把真正能做事的官员给赶走。
再对比大同社,官员清廉能干,擅长组织百姓,能身先士卒,关键是大同社的制度能够执行下去。
经过几个月比试,张溥他们和杜飞他们混熟了,才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在孟津,就是因为他们上书反对处罚孔家人,徐晨以他们不熟悉大同社人人平等的精神,罚他们要向农户学习。
除了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大同社员,因为贪污腐化,在这里进行劳动改造,他们所谓的贪污居然只是贪那几十上百两,这惊讶的张溥他都说不出话来,虽然按照大明律令,贪污80两就要剥皮萱草,但这已经是200多年前的事,现在的大明哪里还有以贪污罪名处置的官员。
大明官场上哪有不贪污的,哪怕最廉洁的也要收一些冰敬,碳敬,要不就是弄一个商队给自己家族行便利,像什么用朝廷的驿站给自家服务,用漕船运输自家的货物,还有不上缴税负。
哪怕是没有当官的举人,也可以在当地靠挂几千亩的土地,随便收租一年也有几十上百两的收入,在大明只要有举人以上的功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挖大明的墙角。
而在大同社这里,大明官员正常的福利待遇一样没有不说,抓贪污还居然还抓的这么严,他找到一个贪了12两的大同社员,居然也被抓到这儿来了。
这简直惊掉了他的下巴,12两只也能算贪污!
最让他奇怪的是,徐晨抓的这么严,大同社居然没有崩溃,这些被抓的成员也没有不服气。
他询问过一些成员这个问题。
“有什么好不服气的,都督都给足了我等的待遇,是我等自己不争气。”
后面张溥才相同了,这些人的处罚也不过是和徐晨做一样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感到委屈。
张采严肃点头道:“即便大同社这几年不南下,朝廷也要做出改变,要不然面对这样一支万众一心的军队,朝廷大军依旧会不堪一击。。”
张溥点头道:“对,朝廷不能继续颓废下去,我打算去京城,看看大同社的公民议会到底是如何开的。”
“为什么他们的公民议会能让北方改天换地,朝廷开的资政议会就是什么都没改变,这其中肯定有朝廷没有学好的地方。”
同样是汇聚天下民意的场所,凭什么北方一日兴盛一日,条件更好的南方却依旧半死不活,什么改变都没有,张溥觉得可能是他们没有学到精髓。
张采道:“好,我等再去京师,看看大同社的公民议会究竟是如何开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经过了张溥身边,把一张纸条交给到他手心。
他看到来人马上抓住,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晚,张溥和张采两人躲在营帐当中快速的看完了这张纸条的内容,而后用用煤气灯把这张纸条烧的干干净。
张溥松口气道:“大同社打算先治理黄河,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最起码四五年内,大同社是没有精力南下的。”
这就是他们这一行的主要目,这大半年来,南明朝廷一直在寻找懂水利设施的人员,然后把这些人派遣到北方来。
徐一晨对这些水利人才是来者不拒,全部安排在水利总督府,由陈子龙带领他们巡视北方的河道。
刚刚给张溥传递信息的是潘基庆,他把大同社两个修水利的方案都交给张溥,说这两个方案不管是哪个治理黄河的时间都不会低于5年,所以他们才松了口气。
10月 28日,李文兵来到孟津找到徐晨道:“元首,公民议会即将开幕,少不了您的主持,您还是赶快去京城吧。”
徐晨道:“有你和刘永处理政务我放心,可以做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
李文兵苦笑道:某承认治水极其重要,但现在已经是冬季,并不耽搁开公民议会,现在整个北方很多会议都需要您来主持。”
徐晨想了想道:“好吧,这边的水利也到了收尾阶段,我们一起回京城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营帐被掀开,高磊闯进来道:“都督,10月25日,山西地震,地震波及到太原城,当地房屋倒塌千栋,伤亡难以计数,太原知府王金如请求朝廷支援救灾。”
徐晨愕然,他都没想到老天爷这么不给面,这都到年尾了,居然还弄一个如此大的灾害,他虽然知道崇祯年间灾害多,却没想到灾害会多成这样,一年当中旱灾,瘟疫,洪灾,现在又是地震。
徐晨刚想开口,李文兵马上道:“元首,第二师,第三师已经救灾半年,精疲力尽,是应该让他们休养一段时间,您也有半年时间没回京城,此次救灾在就由某带领第四师的战士去吧。”
陈子龙也跟着说道:“元首,治水方案也要和大家商议一番,才能确定最终的方案,山西省的赈灾您就交给李御史吧。”
徐晨想了想道:“好吧,就由文斌你去处理山西的赈灾事,救人是第一要务,缺少各种物资立刻上报元首府。”
“遵命!”
大同八年 11月 7日,直隶,京城。
此刻的京城虽然有一丝寒风,但太阳上升,阳光驱散了这一丝寒冷。
今年直隶可谓是多灾多难,从6月开始就下暴雨,7月,8月依旧没有停歇,即便是到了9月秋收的季节,雨水却也只是变小了,并没有停歇。
这场雨直接下到了9月中旬才终于停歇,北直隶两个县城几十万田地被淹,连降4个月的大雨,让北直隶出现两个巨大的湖泊不说,当地大部分的农作物减产甚至绝收,小麦土豆烂根。
好在元首府及时救济了灾民,更是在雨停之后组织农户,挖渠排水,而后马上以工代赈,用修水坝,修河堤的方式,给这些灾民找一份能养活自己和家人的差事,北直隶的民心终于稳定下。
而到了10月,关中,中原,山西甚至江南各地的商贾开始云集在京城,西域,大漠,高原部落首领,大商人等也集中京城。10月中旬,大同社各行省的公民议员也开始在云集京城,京城终于再次热闹起来。
陕西会馆,这是太升号掌柜田然建立的会馆,专门为关中商人在京城据点使用。
此刻在会馆的书房当中,田然招待姜瑄,孔晨等关中大商贾汇聚一堂,讨论今年的公民议会内容。
田然叹口气道:“元首终究还是选择了京城,这对我关中而言大为不利。”
孔晨叹息道:“这是今年最大的坏消,我等赚了银子,输了根基。”
今年对关中的各个各行各业的商人,可谓是大丰收的一年,都督府花钱如流水,购买的蒸汽机超过了上万台,各种布匹超过了上千万匹,成衣300多万件,还有各种农具工具难以计数。
今年都督府对外下的订单超过了6000万两,其中接近近5000万两订单都是被他们关中的作坊获得。
再加上大同社在攻占山西江淮地区,更是通敌卖国的罪名,清洗了范永斗为首的几十家商帮,家中几千青壮之人全部被枪毙,汾水为之一红,剩下的老弱妇孺下场也是极其凄惨,全部发配到河套沙漠当中,她们余生要在沙漠当中种树,固沙,防沙来偿还罪孽。
可以说这是都督自起兵以来,第一次如此大开杀戒,吓得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但田然和孔晨这些商贾却高兴的几乎想要大摆宴席庆祝了,晋商是大明最大势力的商帮,他们垄断了大漠的交易商路,垄断了北方盐业市场,还垄断了整个大明的钱庄体系,可以说晋商就是压在大名其他商人头顶的一座大山,压着他们喘不过气来。
现在这座大山却被大同社打的粉碎,江淮的盐商也被连根拔除,徽商接连遭受罗有才和大同社两记重拳,依然处于残血状态。
关中商贾环视整个北方,惊喜的发现他们的竞争对手全没了。
这一年他们真可谓是直接赚翻,垄断都督府绝大部分的订单不说,他们还大范围的攻城略地,在北方大肆建立钱庄体系,甚至直接攻到了晋商的老巢。
他们在中原建立钢铁厂,水泥厂,在江淮建立造船厂准备进军海贸,在北直隶建立毛纺厂,钢铁厂,水泥厂,在天津为组建船队,把货物卖到朝鲜,日本。
关中商贾大肆在整个北方攻城略地,可谓是毫无敌手,可以说直接鼎立了他们在北方的商业地位。
对他们来说今年可谓是好消息接连不断,胜利更是一个接一个,但唯一让他们感到晴天霹雳的消息就是都督要都城定在京城,这一个坏消息直接抵消了这一年来的好消息。
第328章 ,轨道热潮与今年是未来10年最好的一年
众人在为定都之事感慨一番后,心里都明白定都这种关乎国本的大事,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左右的。伤感过后,大家便开始交流各自掌握的信息,这也是他们成立陕西会馆的主要目的。
孔晨清了清嗓子,说道:“总理府提出了一个设想,要在密云地区建立一个大型水坝,这个水坝既能防洪,又能增加直隶上百万亩的水浇地,集防洪抗旱功能于一体。
各位要是想在京城站稳脚跟,现在就可以着手建造砖窑厂、水泥厂。既然已经定都在直隶,直隶就是咱们大同社的根本,元首府肯定会着力巩固根基。接下来一二十年,整个直隶必然会掀起大规模新修水利设施的热潮。开办水泥厂、砖窑厂、矿石厂这些搞基建的作坊,肯定稳赚不赔。”
孔晨之所以透露这个消息,是因为他瞧不上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辛苦活儿。砖窑厂和水泥厂几乎没什么技术难度,现在抢先入局,还能占个先机。等过上半年、一年,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到时候想要赚钱就得激烈竞争一番。
其实关中已经有这种趋势了,从大同市占据延安府开始算,对基建的投入一年比一年大,修沥青马路,翻新城池,建设工业区,这就导致对水泥,砖头,砂石建筑材料需求极大,于是这几年关中商贾手里有点闲钱就会投入到这个行业当中,结果就是产能快速扩张,超过了需求,今年关中这些水泥,砖窑作坊因为竞争太过激烈,甚至出现了亏本的情况。
后面大同社攻占了中原,又在整个北方开启了基建,大量在关中活不下去水泥,砖窑作坊,搬迁到中原,江淮,山东,北直隶等地这才及起死回生。但从这件事情就能看出,就是小作坊太过于脆弱了,没赶上好时候,不但不能赚钱,反而会把老本都给贴进去。
他现在把目光投向了蒸汽机行业。他是第一批蒸汽链上的产业供应商,这几年不仅赚了钱,还学到了技术。第二批开放蒸汽作坊名额的时候,他想尽办法搞到了一个。凭借这个名额,他在长安股市筹集资金,花了 15万两银,终于开办了一个蒸汽作坊。
随着大同社的地盘不断扩大,建立的水利枢纽越来越多,对蒸汽抽水机的需求也越来越大。即便现在蒸汽机的价格跌了一小半,但这个行业依旧利润丰厚,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所以孔晨看不上那些没技术含量的行业,他一心盯着高技术、高利润的行业。
不过,孔晨看不上,并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上。姜瑄就打算涉足水泥和砖窑行业。他倒不是看中这些行业能赚多少钱,主要是因为这些行业属于劳动密集型行业。
不管是元首还是总理,都非常关注民生,而这些行业能够吸纳大量劳动力,养活更多的人。这样做能赢得元首的好感,让姜家在民朝有更好的发展前景。另外,姜家也清楚,元首治理地方向来是基建先行。接下来十几年,北方肯定会像当初的关中一样,进入大规模的基建阶段。砖窑厂和水泥厂本身就是能赚钱的行业。
田然笑着说:“各位要是有关系能弄到海船,跑海贸也是个非常赚钱的行当。现在朝鲜国已经被元首掌控,朝鲜国虽然是个小国,但也有三四百万人口,国内有丰富的木材、人参等药材,粮食也不少,这些都是不错的买卖,在海上跑个来回少说能赚几倍利润,多的甚至有十几倍。”
田然的话让众人吃惊,哪怕是最赚钱的蒸汽机作坊,也没有几倍,十几倍的利润,以前他们就听说过海商赚钱,却没想到会如此赚钱,动不动几倍,十几倍的利润。
就在众人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朝鲜和中原不一样,那里的工价不仅低,而且不需要交厚生金,也不用管工作时长,更没有工匠司的监管。我已经打算在朝鲜建立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