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把抽到的迫击炮连和单个炮组都平均分配下去,保证每个营的机炮连都下辖3门81mm迫击炮,2门75mm le.IG 18步兵炮,8挺MG34/MG42/马克沁。
每连下辖三个步兵排。此外连部直辖有通讯班、医护组、后勤组、炊事班、1个迫击炮排(2门81mm或82mm迫击炮)、1个机枪排(3挺MG34/MG42/马克沁、作为重机枪使用)。
每排下辖3个步兵班,每个步兵班都是11人的大班制,拥有8支步枪,1把冲锋枪,1把MG42/MG34/捷克式担任轻机枪。部分精锐班加强掷弹筒1具。
营部则有野战电话兵、无线电台、医疗班、文书、传令兵等。
除了2团6个营的步兵,方默还编制了1个炮团,1个特种营,1个运输营,1个装甲突击营,1个高射炮团。
其中炮团目前只有一个营的克虏伯山炮,一个连的PaK36反坦克炮,以及那一个连4门的105mm榴弹炮。
克虏伯的最爱,PaK36战防炮
特种营则主要包含战斗工兵连、蛙人部队和“歌利亚”遥控炸弹分队,未来方默准备再往里补充扫雷和架桥单位。
运输营主要以警局原有卡车,和新抽到的卡车运输连为骨干,加上之前收缴的少量卡车、汽车,共计拥有42辆各型车辆。
装甲突击营以虎式、野牛自行火炮和几个装备STG44的突击班组为主力,加上2台装甲车和自行火箭炮,变成一个突击连,剩下空位则是留给后续可能抽到的装甲单位。
高射炮团则拥有八八炮3门、各型20mm机炮36管(单装或四联装),马车、卡车、半履带牵引车若干,单论防空火力,独立21旅比整个第九集团军还多。
整编之后,独立21旅的所有轻武器的主力弹药都统一为使用汉斯7.92mm子弹。至于历次战斗中缴获的鬼子武器,则除掷弹筒外,全部暂时存放在警局中。
自动火力方面,每个步兵班至少1挺通用机枪/轻机枪+1支冲锋枪,连有机枪排,营有8挺重机枪组成的机炮连。
全营各型机枪总数接近50挺,持续火力远超同等数量鬼子。
兵力上,方默一个营有850人,鬼子同级一个大队则是1100-1200人。
方默每个营拥有9门各型迫击炮,2门步兵炮。而一个鬼子大队的重火力只有2-4门九二式步兵炮和掷弹筒。
这样一个营足以在正面交锋中碾压鬼子一个标准步兵大队。而这样的营,独立21旅有6个。
“钧座,咱们这…这火力,说是一个师都有人信啊。”
新任命的561团团长赵雷看着编制清单,声音都有些发颤,明显是兴奋的。
在国军,将军以上级别,才能被尊称一声钧座,方默听到这个称呼,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刻意绷着脸,装出一副‘首长’的表情:
“一个师?老子要打的就是鬼子一个师团!”
不过独立21旅这9000多人,全是他自己攒出来的。
军政部除了给他军衔和番号,另外再补充了部分军械和法币军饷外,是一个兵也没给方默补充啊。
而且独立21旅编制只有5200人,军政部以后发薪水也只会按照5200人发,这多出来的人都不在花名册上,军饷、吃喝拉撒都需要方默自行解决。
因此上次从鬼子银行那里化缘来的1.6吨黄金,他是完全不敢动啊,只敢用那些法币和鬼子钞票充值后在初级池抽奖。
军政部的理由也光明正大,北方前线激战,补充人员和武器不足,先拖欠着,后续再给……
没办法,在方默跟决定跟张冶中混的那一刻起,他们二人就已经踏入了国军内斗的漩涡,代表何系的军政部,还只是拖欠补充兵员……
其他各方派系,面对方默这个突然杀出来的黑马,黄埔九期小学弟,那还有各种招数没使出来呢……
第084章 新闻发布会、再次面见张冶中
镁光灯在略显简陋的主席台前频繁炸亮,发出“噗噗”的轻响和镁粉燃烧后的怪味。
现场气氛亢奋,主席台中央,正坐的正是第九集团军司令官张冶中,他身着笔挺的军服,胸前勋章擦得锃亮,脸上挂着打了胜仗的自信笑容。
方默就坐在张冶中左手边,他几乎吸引了全场中外记者超过一半镜头焦点,身前的牌子上写着‘独立第21旅 少将旅长 方默’
被张冶中叫来的他,换上了崭新的少将军服,领章上的那颗金豆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
他微微侧头看去,坐在张冶中右手边的则是黄埔一期的第88师孙师长。
对方努力维持着威严,但眉宇间难掩连日血战的憔悴。
一场攻坚战下来,他的前线部队伤亡过半,让他心疼无比,偏偏还不好在记者招待会上表现出来。
方默注意到,孙师长也恰好向自己看来,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国军,军队才是将领们安身立命的本钱,方默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孙师长就开始打起了保存实力的主意。
长条桌更外侧,依次坐着98师夏师长、独立第20旅钟旅长等高级军官。
这微妙的座次安排,无声地向所有人宣告,在这场攻克鬼子海军司令部的战役中,方默和他的部队,才是当之无愧的头号功臣。
记者们也注意到,与周围那些黄埔老将、气质或彪悍或沉稳的同僚们相比,方默显得格外年轻,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但没有人会因此轻视他。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刻意的威严,只有一种经历过血火淬炼的平静。
张冶中拿起一份还散发着油墨味道的《沪上时报》,头版头条那幅巨大、震撼的照片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硝烟弥漫的鬼子海军司令部楼顶,一面残破却倔强飘扬的大夏军旗下,方默挺拔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
照片下方是醒目的黑体大字标题——沪上大捷!血战三日,方默上校率部攻克敌巢,毙敌酋大川内传七少将!
“诸位新闻界的朋友们。”张冶中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开口,“今日召开发布会,旨在向全国同胞、向国际社会宣告我第九集团军将士浴血奋战所取得的重大胜利。”
他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正如这份《沪上时报》所载,我英勇将士已于昨日彻底攻克日军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击毙其司令官、霓虹海军少将大川内传七。
此役,粉碎了日寇不可战胜的神话,彰显了我大夏军人保家卫国、血战到底之决心。”
【叮!检测到宿主在大夏地区声望大幅提升,“沪上悍警”名望值激增,获得名望奖励:+100000抽奖积分!】
旁边站起身的张冶中还在对着麦克风慷慨陈词,大谈“国际观瞻”、“必胜信念”、“将日寇赶下黄浦江”之类的官方套话,方默看着系统界面内心苦笑不已。
谁能想到,升个旗,拍个照,就能获得相当于10万大洋的,可以用于在系统初级池抽奖的奖励积分啊?
早知道他就多拍几张,学习麦大帅叼个烟斗,戴个墨镜,也给自己立立人设了。
说不定名声再大点,还能多换点奖励积分。
张冶中还在向记者们宣传战果,夸赞参战各部将士,方默却开始习惯性的溜号,思绪飘向远方。
此刻,36师和87师正顶着黄浦江上鬼子军舰的舰炮轰击,在狭窄的街巷和坚固的工事间,向汇山码头发起一波又一波惨烈的冲锋。
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炸闷响,方默估计,伤亡……必然不小。
而他却坐在这里,接受着英雄的礼赞,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方默清楚,沪上会战,从战略层面看,本质就是一场宣传战。
它的核心目标并非单纯的军事胜利,就连汉斯顾问团都明确提出来,在沿海地带打抗登陆防御战,地形对防守方极其不利。
但这仗又必须打,必须向大夏全国、向世界宣告——大夏军人没有屈服!鬼子三个月灭亡大夏的狂言是痴人说梦!
从这点看,攻占有象征性意义的鬼子海军司令部,击毙其少将司令,已经超额完成了“提振民心士气,争取国际同情”的任务。
毕竟沪上三面环海,鬼子可以从北、东、南三面随时登陆,侧翼被包抄的风险太大了……
在海边还必然要挨舰炮,国军多数部队还不怎么喜欢挖防炮洞,或者说沪上这地形就不像硫磺岛那样,适合搞坑道工事。
总之,这地形怎么打都是劣势,不是自己鼓气喊一句‘优势在我!’就能解决的。
但……打还是得打,那三千鬼子残兵败将,在方默眼中,可都是活生生的功勋值啊,是换取更多装备、拯救更多战士的宝贵资源!
新闻发布会在一片掌声和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提问声中结束。
会后,张冶中简单表扬了在座的将领们。
其他几位师长旅长也纷纷走过来与方默握手。
98师夏师长更是用力握着方默的手:“方旅长,多谢你救治我师伤员。这份情,夏某记下了。”
方默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包括猛烦了在内的不少轻重伤员,都被他收治进了布置在警局和四行仓库内的战地医院,这伤员救了,就成了他的人了,断然没有放回去的道理了,夏师长再怎么感谢他也不行。
88师孙师长则是拍了拍方默的肩膀,说了句“后生可畏”,就离开了。
待众人散去,张冶中单独留下了方默。
他亲自给方默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中。
“我看你刚才在发布会上,兴致不高?” 张冶中坐在方默对面,双手放在桌上,好似拉家常一般,“是在担心汇山码头那边?”
方默捧着温热的茶缸,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暖意,坦诚道:
“是,也不全是。汇山码头那边,虹口是鬼子经营多年的老巢,地形复杂,工事坚固,现在又有好几条鬼子军舰在黄浦江上虎视眈眈,舰炮火力太猛。强攻,代价太大。”
他顿了顿,决定还是和张冶中谈谈之后的问题:
“司令,我更担心的是后续。就算我们拼尽全力,把这三千鬼子陆战队赶下海,甚至全歼了。可沪上周边海岸线那么漫长,鬼子有舰炮优势,他们随便找个地方,比如……杭城湾的金山卫,就能把几个师团的陆军送上来。
届时,我们几十万大军挤在沪上这个滩头阵地,侧翼一旦被捅穿,后果不堪设想……”
第085章 勋章、补充兵与军饷
张冶中抬手,制止了方默继续说下去。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
“你之前在《沪上时报》的那专访,关于‘主动退守吴福线、锡澄线预设国防工事,诱敌深入,拉长其补给线,利用纵深消耗鬼子’的战略构想……我已经看过了。”
方默心中一震,看向张冶中。
张冶中看着方默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老实说,方默,嗯,你还没有字,我就叫你方默吧……”
张冶中示意参谋拿来地图(图),摊在桌子上,用手指着,对方默道:
“你的想法……很有道理。从纯粹的军事角度看,向西退守预设坚固防线,确实是更明智的选择,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力量,消耗敌人。”
方默更疑惑了,既然您也觉得有道理,那作为集团军司令,为什么不向上建议,甚至直接下令后撤?
张冶中仿佛看穿了方默的心思,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觉得,为什么是我张冶中,而不是其他更资深的何、陈等几位大佬,来掌握第9集团军这支绝对的精锐?”
方默茫然地摇摇头。
国府高层的派系倾轧、权力平衡,他一个穿越过来,“刚出道”的少将,哪里搞得清楚?
张冶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压低了几分:
“因为我‘听话’啊。上面让我打,我就倾尽全力打,让我什么时候停,我就什么时候停。哪怕明知道这仗……打得憋屈。”
他指了指外面:
“就像今天这新闻发布会,你以为我愿意开?耗费时间精力,让前线将士流血,让高级军官坐在这里应付记者?但上面需要这个‘姿态’,需要给租界的洋人看,给全国民众看,给国际社会看!
在沪上打,在洋人的眼皮子底下打,这样的宣传效果最好,你明白吧?”
张冶中这番话可以算是推心置腹了。
方默瞬间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最终都绕不开“ZZ”二字。
沪上战场,本质上是一个巨大的秀。
他和无数将士的血战,都成了这场秀的注脚。
身处这个时代,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涌上心头,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
张冶中没再多说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两人现在可谓同舟共济,自然是点到为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