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还不确定此刻的李宽是不是拥有天幕未来楚王展示出任用贤才、纳谏如流的品性。
如果现在还没有,那得培养看看。
如果现在有,那一切都好说了。
李宽略微错愕:“哦?!有点意外啊。”
而后,也是落落大方的说道:“既然先生如此喜爱,那本王也就赠予先生了。”
狄仁杰心中有了决然,尔后微微鞠躬:“多谢殿下忍痛割爱。”
李宽笑道:“不不不!”
“说什么忍痛割爱啊。”
“这幅墨宝在我看来,还比不上先生的一根汗毛啊。”
狄仁杰面对如此知遇之恩,感动的不行。
之后,自谦道:“我出身低微,虽略通文墨,但也知大丈夫立世当以恩义为先。”
“殿下此番赠我墨宝便是恩义,有恩不报,有义不还,岂是大丈夫?”
“所以殿下,我有一想法想与殿下共论。”
“不知殿下可否听言?”
他这样说,主要是为了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再者,也展示自己的本领。
李宽眼前一亮,心中感慨不容易。
因为终于是把狄仁杰初收入麾下了。
“来,我们坐下详谈。”
紧接着,他们两人共同入座。
李宽亲自为沏茶,然后摊了摊手,请教道:“请先生教诲我。”
狄仁杰开口第一句便语出惊人了:“殿下,你不能拖。”
“拖太久,陛下的心意又会渐渐地移回。”
“因为是人都会成长。”
第157章 楚王妃的贴心!
“魏王他们虽然固有错误,但成长后,改正了过来。”
“到时陛下说不定会另有异心,立他们为太子。”
“所以殿下你不能拖。”
“后面要速战速决啊。”
狄仁杰这时出谋划策,是为了表明自己是有真本事,不是庸人之才,并让自己在楚王心中占有一点份量。
可能有人说,天幕展示出来的他不就已经表明了,那为什么还要现在接着表明。
这是因为天幕的他,是未来的他,是已然成长完的他。
现在的他,若不露出一点真本事来,会被人瞧不起,以为半点墨水都没有的。
李宽点点头:“这一点也是我担忧的。”
“但可惜主动权在父皇那。”
“他不松口,我也没办法啊。”
狄仁杰见他有意识到,微微颔首,接着又说:“我刚才在薛将军那,了解了一些情况。”
李宽诧异一声:“哦?!”
“了解什么?!”
狄仁杰调换口吻,答复道:“了解殿下的一些事。”
“只不过都是浅层。”
“不知殿下可否坦白一些?”
李宽哈哈一笑,食指一点:“哈哈哈~这有何不可?!”
听此,狄仁杰更为之动容,士为知己者死。
后来,李宽把一些秘密交代给他。
听完后,狄仁杰大为震惊,彻底的恍然大悟了:“原来殿下早有准备。”
“是怀英有点傲慢了。”
“以为殿下只是刚刚起步。”
“但不得不说,殿下你这藏得颇深呀。”
李宽手一抬,认真道:“诶,先生哪里傲慢了。”
狄仁杰心中有点受打击。
他本以为来,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的。
但结果,却没料到楚王真的藏的太深了。
有点深不见底了,唉。
这样他发挥出来的用处就不大。
李宽见他有点低落,也是直接交心了。
因为交心后,才能让他彻底归心。
“先生,说实在话,先生肯来助我,是本王的荣幸啊。”
“因为能为我分忧啊。”
狄仁杰一下子情绪收了回来,而后哭笑不得:“夸张了,殿下。”
李宽:“本王说真的。”
“听我讲。”
他一本正经的娓娓道来:“自从天幕曝光我之后。”
“我是每日如在刀尖上行走,每一步都是艰难选择。”
“楚王府的一干老小的性命全部压在我身上。”
“我像是站在随时会崩塌的桥上,一头是家人,另一头是天下苍生。”
他眼中略带回忆之色,语气沉重,气氛惶惶:“然后,朝中的明争暗斗更让我日夜难安。”
“但我深知,在这大唐官场,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由不得自己。”
“所以,这些天来,我最深的感受就是疲惫。”
“身体上的疲惫尚可忍受,但心累才是真正的煎熬。”
“每天面对着无数的矛盾冲突,周旋于各派势力之间。”
“我感到自己的精力正在一点点的耗尽。”
他话锋一转,深情道:“所以,若像先生这样的大才能助我,我定倍感荣幸。”
“殿下!!!”
年纪轻轻的狄仁杰,见他不仅不嫌弃自己年纪尚小,便肯与自己交心以及议朝廷大事,顿时,感动的不行:“我定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后来,又嘘寒问暖了几下。
李宽便大手一挥,让人安排宴会,来招待他。
在宴会上,各种名场面也是层出不穷。
比如,李宽喝醉了,潇洒不羁的装了一波大的,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诗词信手拈来。
让在场的不少人大感惊讶。
尤其是狄仁杰。
他真的没想到楚王会诗词。
而且还会的这么好。
简直是一篇佳作啊!
这让他的崇拜之情,加深了不少。
之后,宴会结束后,薛仁贵他们为了造势,把这件事传播出来。
让长安的士人大惊失色了,纷纷议论不休。
“楚王殿下还有这般文采?!”
“那怎么说,都比得过魏王殿下了啊!”
“是啊!”
“魏王殿下虽然擅长地理方面,但对于诗歌这种,还是比不上楚王殿下呀。”
李宽的这一下,大大提高了士人心目中的楚王形象。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相信。
他们悄悄讨论楚王这些诗作会不会是他幕僚代为作的,而不是亲自亲为的。
故而便引发了争论。
一方支持楚王,一方不觉得楚王有能力做出那么多佳篇诗作来。
两方以各自理由进行辩论。
辩着辩着,这一股风就越辩越大,刮到了长安城的各个角落里。
魏王府。
刚醒过来不久的李泰,后来也知道了这件事。
顿时双眼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这种!!!”
“我不信。”
“这、这,外面的人都在传,殿下。”
李泰的声调提高了两、三度,质疑道:“这一定是他的手下人给造势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