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本想也跟着离开,却听见他这样说,顿时一怔:“啊?!”
李世民心情不错,还跟他多讲几句话:“你可以自行活动了。”
“当然,记得下午去找李靖将军,学习思维与兵法。”
“哦好。”
李宽见他离去后,也坐回马车内,去找尉迟敬德。
他要托付尉迟敬德一些事。
诚然,他这一路上都在揣摩李世民的用意。
一大早起来,就叫我起来,就真的只是为了这事?!
该不会父皇是故意折磨我的吧?!
又或者是给我一甜枣子吃,又敲打我一棒锤?!
想到这,揣测不透的他,叹了叹气:“父皇,不愧是父皇啊!帝王心术果真恐怖。”
“这一手下来,恐怕会让各大官员心有恐慌了。”
“尤其是长孙无忌这个老狐狸。”
“同时,也让我多了一些杂念。”
“算了,不多想此事了。”
“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而已。”
“话又说回来,若以后我当皇帝,一定要规划出合理的休息表,让人睡饱觉,才来上朝工作。”
“不然一大早精神疲惫不堪,怎能做好事无遗漏的工作呢!?”
一阵过后。
李宽与尉迟敬德会面了。
在简单闲聊了一下后,把信物与信封交给尉迟敬德,李宽也不久呆,转身就走,回自家去了。
尉迟敬德把那东西都收好,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闪烁。
哎呀!看来陛下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要立楚王做太子了。
我是否也打算一番,插手进去?!
尉迟敬德慎重的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妥不妥!
侯君集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再者,这也有可能是陛下设下的圈套。
看看谁会那么心急,跳下去。
我的功劳已经是够大了,谨慎保命最为重要。
不过话说,陛下让我接楚王妃等一行人,那会让外人认为我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这可头疼了!!!
算了,不多想了。
老夫只要做好陛下给予的差事,便好了。
待后面要站队的时候,等到那一刻再说吧。
当然,也有可能,那一天还没有到,我都已经归西了,那样就不用纠结了,哈哈哈!
思绪蔓延到这,尉迟敬德不禁地哈哈一笑。
后面,便断了杂念,去忙调集兵马之事了。
与此同时。
对楚王异军突起的这事,苦恼的不只是他一个。
李靖这时候,也格外的苦恼,甚至比尉迟敬德还难受多了。
李靖府邸。
此刻的李靖,已然是得知陛下正让楚王来他这里学兵法、打仗这事。
对于此事,他极度的不看好,很忧愁善感的唠唠叨叨:“哎呀,陛下这不是把我架在火坑上烧吗!”
“先前德謇(李靖之子)就因太子之事而受到牵连,被流放到吴郡那边,本来是要流放岭南的,还是看到我的面子上,才到吴郡的。”
“现在又把楚王塞了过来。”
“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张出尘(红拂女):“也许陛下真的要选楚王当太子吗?”
“归根结底,楚王在天幕上的表现很是优异。”
“又得到了民心的。”
“陛下真让他当太子,也无可厚非呀。”
李靖认可这段话:“你说的有道理。”
“虽然楚王当太子很合理。”
可讲到后面,话锋骤然一转:“但万一没有上位呢?!”
“我们李家已经有了这一份天大的功劳,能安享晚年,何必要掺和这漩涡之中呢!!”
张出尘抿嘴:“那。”
“你再这么发牢骚也没有用啊。”
“陛下已经是做好决定了,你是臣子,就只能受着呗。”
李靖直接是我老我是病人我有理:“我发牢骚还不行啊!”
“我都成了病人了,还这么大年纪了,哪里那个精力来教楚王殿下啊。”
张出尘知道他的这个脾气,也不多说什么,任由他发牢骚:“行行行!”
李靖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的:“唉!真是太乱了,太乱了。”
“陛下,你这样搞,会出大乱的啊!!!”
另一边。
房玄龄府邸。
客厅内。
得知某个消息的房玄龄,正叫他的儿子房遗爱来。
房遗爱开口问:“父亲,什么事,这么急。”
房玄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不要参与魏王这件事了。”
“放弃吧!这样对你和魏王都好。”
此话一出,房遗爱愣了一下,很是不解:“父亲,为什么?!”
房玄龄见他困惑,阐述道:“你可知,陛下今早下令让楚王去李靖府上,向李靖学习兵法这事?!”
“还有这事!!!”
房遗爱这一听,觉得这还得了,当即道:“那我必须去告诉魏王。”
房玄龄眉头一皱,嚇道:“坐下!”
刚起身的房遗爱张了张嘴,而后乖乖坐下。
“你是一定要参与其中吗!!!”
房玄龄苦口婆心的讲道:“安稳过一生,不好吗!!!”
房遗爱握紧了双拳,以十分坚定的语气,回应道:“父亲,我为了向上爬付出了多少!?”
“就连高阳公主她我都忍了下来。”
“为了魏王能上位。”
“哪怕是遗臭万年。”
“我也要做这件事。”
胡子都发白的房玄龄,说不出话来:“你这你这,着迷了啊!唉!!”
房遗爱回道:“父亲,这话不对。”
“为了权力,为了金钱,为了不被别人看不起,世人谁不着迷!!!”
“就连父亲你当初与陛下开启玄武门之变,也不一样!着迷当中。”
“所以身陷淤泥之中,那又如何!!!”
房玄龄闭上眼睛,嘴唇嗡动。
“罢了罢了。”
话罢,便没有再多的言语了。
房遗爱见自己老父亲被自己说服了,也就起身,前往魏王府了。
魏王府。
听了房遗爱的讲述,李泰更加难看了。
“会有这种事!!!”
“那父皇这是铁了心了要把太子之位传给楚王了!”
房遗爱催促道:“殿下,我们必须早点动手了。”
“不然陛下下令立楚王为太子。”
“那殿下便再无希望了。”
“是啊!”
“你去叫司马苏瑁等人过来,不准有临阵脱逃者与告密者,若有。”李泰展示了一下抹脖子。
看来是真的发狠了。
房遗爱亢奋道:“明白殿下!”
“我这就去办。”
片刻后。
上次没怎么出现的工部尚书杜楚客、御史大夫韦挺等一些人也到场了。
他们听完这个计划后,纷纷神色大变,出言劝。
“殿下不妥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