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宫欧的唇停在她的脸颊旁,一双黑眸变得更加深邃,沉沉地盯着她,一腔的兴奋冲动被打击得什么都不剩。
他从她身上下来,脱下鞋子,整个人蹲在床上看着她,嗓音沉稳下来,“好,你说。”
“那晚真不可能是我。”时小念说道,“我完全没有印象,再说我是亲耳偷听到唐艺和时笛说话的,唐艺迷晕你,强上你,还被你在半昏半醒间说了句要杀了她。”
宫欧蹲在那里,脸色黑得彻底,“把那个‘上’字给我拿掉,它前面的字也拿掉!”
“哦。”
时小念整理了下身上的裙子,坐起来,一脸认真地分析地道,“所以,那晚不可能是我。”
“也许唐艺在时笛面前就是在撒谎。”
“为什么呢?”
“我管她!”他为什么要去想那个女人为什么撒谎,跟他有什么关系?
时小念咬唇,道,“宫欧,你这是强行撇清和唐艺的关系吗?呃,好吧,那就当和她没关系,就算是我吧。”
她忽然意识过来,宫欧对七年前的那段往事并没有追求真相的意识,他只在乎是被一个不是她的女人下了药,如果换成是她,他分分钟就接受了。
既然是这样,那她也不要过于计较了。
七年前的事还能找出什么真相呢。
“什么就当?我和她本来就没关系!”宫欧不爽她的口吻,仿佛是在安抚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他拿起一旁的发夹,黑眸盯着她,薄唇微欣,“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发夹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可以解释。”
时小念说道。
“说!”
宫欧和她较真到底了,非把七年前的事拿出来再查一遍不可。
“你那个房间真被关了七年多吗?会不会是今天有人掉在那里的啊?”时小念问道。
宫欧对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伸手就握住她的往外走去,“跟我来!”
“去哪?”
时小念不解地看向他,被宫欧带着一路往走去,从弯弯曲曲的楼梯上走下来,站在楼梯中央,牵着时小念的手道,“自己看!”
时小念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望去,只见下面人来人往,有人在赌桌前,有人在酒吧吧台区域喝酒,还有明星在舞台上唱歌,一派纸醉金迷的画面,空气里都散发着钞票的味道,这里就是个销金窟。
当年唐艺就是被这样的景象迷住了,动上那样的脑筋。
服务生们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穿梭在宾客之中,为宾客服务,为宾宾送饮料送酒,忙得团团转。
时小念认真地观察着,只见那些服务生穿的服装和他们那个时候穿得不一样了,而且女服务生也不再戴发夹,而是每个人的裙子上绣着编号。
“你以为这个宴会举办多次会一成不改?早就变了。”宫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也是。
那种发夹的款式早不是现在流行的了,这个宴会主打高端大气,怎么可能还用以前的那种发夹呢,肯定是举办一次换一次服务生的制服。
这么说,发夹只可能是她的?
这太诡异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宫欧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辩驳出什么解释来。
“我不知道。”时小念摇了摇头,“如果那枚发夹真是我的,怎么会在你房里呢?我没去那个房间。”
“因为当时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宫欧盯着她道,“虽然认不出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了,但我对你一直感觉强烈,肯定就是你。”
“可当时我被迷晕在厕所啊,我又不会飞。”
“你在厕所又没人见到。”
第676章:我害谁都不会去害你
第676章:我害谁都不会去害你
“……”
时小念蹙了蹙眉,贝齿咬唇,头疼地道,“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点印象这发夹掉过,又好像没掉过,我不太记得了。”
“你现在的回忆全是幻想。”
“不是,是真的。”时小念有些焦急地道,抬手摸了摸头发,她不是在幻想,可那些画面真的过去太久,她记不得不能真切了。
就好像遥远的一副画面在浓雾中,她想看真切,却怎么都看不清。
“OK,就算丢掉过,那又如何?”
宫欧冷冷地问道。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当时丢了发夹,后来被唐艺捡到,她想还我,结果先去了你房里,就掉下来了。”时小念说道,也许只有这个解释能说通一些吧。
闻言,宫欧黑眸幽幽地盯着她,“反正你就是认为和我上床的是唐艺就对了!”
那个时候她拼命地撇清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急着撇清自己,几个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小念说道。
“那是哪个意思?好玩么,用一堆你说不确切的记忆来佐证当年不是你和我在一起?”宫欧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大步离开。
还生气了?
时小念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蹙起,叫住他,“宫欧!”
“做什么?”
宫欧停下来,站在楼梯上,没有回头,语气并不好,冷冷的。
时小念走下前,停在他的身后,“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宫欧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硬梆梆的,末了又自嘲地冷笑一声,“要是你觉得我生气,那肯定是我犯病了,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自暴自弃的语气。
时小念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背。
“干什么?”
宫欧愠怒地道,却没有离开。
“宫欧。”时小念站在他身后,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我知道这个事是你的一个心结,但它也是我的心结。”
“关你什么事!”
宫欧的身影有片刻的僵硬。
“就是因为7年前邮轮上的一场荒唐变故,你制造谣言,我连大学都不能像别人一样光明正大地毕业,后来又被你囚在宫家各种质问,还差点死了。”时小念的声音低极了,说起这一段时眼中掠过痛意,“那一晚完全改变了我的人生,但我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是个无辜者。”
“……”
“你刚刚说,就算是我下的药你也没什么,我对这话有些反弹。”时小念说道,“你应该了解我的,宫欧,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
“我不是非想把你和唐艺往一块凑,我只想告诉你,放以前,我不会做这种事来毁自己的人生,放现在,我害谁都不会去害你。你明白吗?”
时小念说道,指尖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划着。
听到这里,宫欧转过身看向她,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俊庞逼过去就吻住她的嘴唇,占有的意味十足,狠狠地吻着她。
“……”
时小念由着他吻。
下一秒,宫欧伸手抱住她,嗓音磁性,“不说了,想知道真相也不难,等把那个唐什么找出来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唐艺才是开启这谜门的钥匙。
“嗯。”
时小念点了点头,伸手攀上她的背。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永远不会。”宫欧搂着她道,嗓音低沉。
“不生气啦?”
时小念微笑着问道。
“你那么会惹我生气,真要气早被气死了!”
“……”
到底是谁比较能气人。
“走,带你去赌钱。”宫欧拉着她的手离开,时小念怔然,“我不会。”
“又不让你跟别人赌,只跟我赌!”
宫欧说道,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让服务生为他们单独开了一张赌桌,绿色的椭圆台面上有转盘。
服务生站在她身旁,替她垒起一撂撂的筹码。
“要最大的,这些小的全给我拿走。”
宫欧冷冷地说道,扬了扬手,十足的豪气。
“做什么呀?”时小念小声地问道,宫欧低眸睨她一眼,“哄女人开心的方式就是买买买,在邮轮正在海上没什么可买的,那就给你钱。”
“啊?”
“来。”人就被宫欧按坐在赌桌前,宫欧走到她对面前坐下来,跷起一腿,“你会玩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玩。”
时小念说道,话音刚落,一旁的服务生朝时小念道,“不如我为您介绍一个最简单的玩法。”
“有多简单?”
赌博的东西应该是很难很难吧。
“发一张牌。”服务生从扑克牌堆中拿出一张牌扣在赌桌上面,道,“猜牌的花色,红或黑,猜对者获得牌面数字倍数的筹码。”
“……”
果然好简单,这只要不是色盲都能玩了。
“来吧。”
宫欧坐在那里说道,朝正往这边走来的封德,道,“你去把保险箱里的钱全换成筹码。”
“你就这么想输给我?”时小念不明白地看着他,“你想给我钱,还不如直接给。”
何必用这样的方式。
“是你自己在漫画里写的,一个女人绝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肆意馈赠,要靠自己的努力。”宫欧将一把筹码放在手里把玩着,哐哐作响。
“你是不是把我漫画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