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人家 第739节

  早上好各位朋友!求推荐票票!放心,郭大哥不会纳妾地,媳妇、儿子、老爹老娘、妹子,他要顾忌的太多。这是个贫困生活中爬起来的大哥典型。人到中年,老夫老妻,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难免,何况在古代,纳妾什么的太正常,像方初那样富贵公子不纳才不正常。(未完待续。)

  

第1005章 凶名赫赫

  

  圆儿心跟着提了起来,担心方初他们有事。

  然而,方瀚海紧接着就嘴角一翘,微笑。

  圆儿赔笑道:“老爷,可是有什么喜事?”

  这完全是恭维讨好的话,然方瀚海却点头道:“是有喜事,大大的喜事!三少爷定亲了。”

  圆儿忙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方瀚海摆手道:“先别告诉人。”

  圆儿诧异,这好事怎么不说呢?

  他没多嘴问,只回道:“是。”

  方瀚海又道:“去请郭亲家和大舅爷来。”

  圆儿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少时,郭守业和郭大全来到书房。

  方瀚海让座后,开门见山道:“吴家想结亲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郭守业听了一愣,随即垮下脸。

  郭大全淡笑道:“那好啊。娶个尚书的女儿做儿媳,是老郭家的福气。人家不嫌弃,我们怎能不识抬举。”

  他接得很从容,仿佛早就想好了。

  只是他话语平静,毫无喜悦。

  方瀚海点点头,道:“我那老三和王家女儿定亲了,我这一两天就要去京城。你们可有什么话带给清哑?”

  郭大全忙问:“哪个王家女儿?”

  方瀚海笑容就掩不住了,说是原徽州知府王源的女儿,王家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又道:“也是他碰巧了。王家恐怕心里气不顺,我得去趟京城,占了便宜总得拿出些诚意来。”

  郭守业父子一齐笑着恭喜他,都道“大喜”。

  郭大全便道:“有封信请亲家老爷带给小妹……”

  原来,他早有准备。

  当晚,客人散去后,方瀚海告诉严氏和方瀚漫等人:方制和王家姑娘定亲了,他要和严氏去京城一趟,就在那边过年。

  ……

  方瀚海夫妻去京城,方无莫小兄妹就没人照看了。

  让他们跟着叔叔婶子,那是万万不成的;若是送去郭家,估计两小也不肯——莫哥儿性子孤僻安静,无悔年小,二人去外祖家次数都少,不如适哥儿和外祖家亲近——只能勉为其难地带去京城。

  方瀚海吩咐轻装出行。

  这个“轻装”是指不带任何货物和土仪,其他行装却是减不了,不但减不了,反而因为两小跟随,吃穿用和药材等都收拾得比往常更加精细,力求在路上方便顺遂。

  于是众人连夜收拾准备。

  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大家回霞照方家别苑又收拾一天,等第三天早上出发时,孩子已经增加到五个:莫哥儿、极哥儿、方无悔、方丹青,还刘心的儿子刘志。

  极哥儿吵着要去,方则也求父亲带儿子女儿去京城长见识,老两口无法,只得都带上。严氏不放心带孩子远行,索性让刘心这个大夫女婿跟着。刘心也乐得带方纹和儿子去京城逛一趟,再探望师傅。

  除了刘心一家子和几个孩子,秋姨娘也被接来了。

  方瀚海这里带着家小乘一艘大船出发,一面又派人去前方打点车马、安排每日停驻客栈、沿途接应等,生恐有一点闪失。

  按下这行人不提,再说北方云州,沈家。

  沈家虽比不上方家韩家等老牌世家有底蕴,家业大了,规矩也不少,然自沈家三少奶奶郭盼弟进门后,这些规矩一再受到挑战。

  郭盼弟嫁给沈寒冰后,常随他来往云州和江南之间。

  每每他夫妻回到云州沈家大宅,总会闹出些事来。

  郭盼弟觉得是沈家上下都是富贵眼,瞧不起她,故意为难她;沈家人说三少奶奶粗俗不讲理,难缠,双方各执一词。

  郭盼弟吃了两次亏后,便按捺不住了,她知道耍心眼子自己比不过人家,那就来硬的、来狠的,逮住旁人一点错,便狠狠整;遇见别人指责自己的错,能推就推,想赖就赖,骂人狠,打人更狠。

  不出一年,她便在妯娌间强势霸道出了名。

  照说这样的媳妇,是无法在婆家立足的。

  可是,她有个护短的夫君,沈寒冰除了父母和两个哥哥,别人的话一概不认,一概不听,任凭盼弟嚣张。

  有一次盼弟被所有人指证欺负庶妹,无可辩驳,沈寒冰也无法护短,只能任由母亲处罚盼弟。一转身,他就用非常手段查出这一阴谋,当场给大嫂二嫂没脸,然后将参与的两个丫鬟卖到窑子里,打死两个家仆,卖了两房下人,那庶妹也被关了一年,一时间震惊沈家上下。

  沈寒冰扬言:往后谁再敢用这样阴险手段陷害他媳妇,处罚就没这么“轻”了,他定要让那人生不如死!

  从此,再没人敢小觑三少奶奶,盼弟气焰陡涨。

  沈大太太听多了人说三儿媳闲话,十分头疼,又见她几年间只添了一个儿子——沈怀安,便借口绵延子嗣开始往儿子房里塞人。

  这一来可不得了,不论婆婆塞什么人过来,郭盼弟总有法子把人赶走,还弄得她们不是伤就是病,可谓“凶名赫赫”!

  沈大太太一发狠,就挑了几个会武功的女子送来,暗中嘱咐她们:只要不冲撞三少奶奶,可以凭武功躲避,别由着她欺负。

  郭盼弟也发狠,直接和她们开打,还是娘俩一起上。

  另一个,是已经九岁的沈怀婉!

  郭盼弟虽跟着沈寒冰学了三招两式,因不是专门习武出身,对上这些沈家专门培养的女子,当然占不到上风。然后,她“受伤”了,婉儿也“受伤”了,母女两个都被欺负了!

  盼弟便在沈寒冰面前告状,要他帮自己出气。

  沈寒冰听了她的话,果真出面,毫不怜香惜玉,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把送来的女子全都打趴下,甚至鼻青脸肿,然后丢下一句“想给爷做妾,先把爷揍趴下再说!”

  沈大太太见小儿子这样纵容盼弟,直叹气,不知狼一样的儿子怎么被这泼妇给制住了,对沈老爷说家门不幸,沈亿三笑而不答。

  在他看来,郭盼弟缺少大宅门的历练,就让她多练练吧。

  沈太太叹道:“都是郭家女儿,沈家怎么娶了个泼妇!那郭织女可不像她妹妹这样。爹娘不同,教养就差许多。”

  郭盼弟听说后,冷哼一声道:“要是清哑姐姐的婆婆也往她房里塞人,姐姐肯定直接回娘家,连泼妇都不给她做!”

  嘀咕完,一面又高声问“婉儿,今天的字都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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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章是过渡,很快都要汇聚京城了!(未完待续。)

  

第1006章 开幕

  

  小婉儿在里间回道:“才写一半。手冷。”

  盼弟不听她托词,命令道:“再写。不许偷懒!”

  婉儿高声问:“你这么狠,是我亲娘么?”

  郭盼弟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道:“不是,我是你后娘。”

  婉儿道:“后娘更要待我好,外面人都骂你歹毒了。”

  郭盼弟道:“我要不教你成材,人家更要骂我。你就不能给娘争口气,学一身本事,把你那些姐妹都比下去?你出息了,娘脸上也光彩。人家听了会说,后娘也有好的,后娘也不都是心狠的。”

  婉儿嗤笑道:“我累死累活,你得了脸,我吃亏。”

  盼弟气道:“你吃什么亏?你要是没本事,怎么给适哥儿做媳妇?适哥儿的娘亲是织女,懂好多,你要是没本事,她能喜欢你?”

  这一句话便掐住了婉儿的命脉,里面没声音了。

  盼弟翻了个白眼,得意地想:“哼,跟我耍心眼子,你还嫩了点!”一面拿针在头上划了划,低头继续给婉儿缝新衣裳。

  婉儿顽劣,却和适哥儿很合得来,沈寒冰和方初喝酒时戏言,说要把婉儿许给适哥儿,两家做儿女亲家。这事虽然没定下,但婉儿却记住了,立志说长大了给适哥儿做媳妇。

  郭盼弟就拿这个做由头,逼她学习上进。

  婉儿小小年纪,琴棋书画乃至武功和针黹女红,都请了专人教导,郭盼弟对她十分用心,怕她烦,甚至陪着她一道学。

  没几年工夫,婉儿在沈家小辈姐妹中间就脱颖而出。

  姐妹们在一处总会攀比争宠。

  大家学问能力比不过婉儿,连穿衣也没她花样多,因为婉儿有个成天钻研织布做衣服的后娘,给她做的衣服都是外面没有的样式,有时一天换几套,于是嘲笑婉儿没亲娘,后娘对她虚情假意,都是面子情儿表面功夫,婉儿自然不服,和她们各种心眼各种斗争。

  盼弟恼怒,越要将婉儿教导得“地上没有,天上少有”。

  婉儿也想争气,无奈小孩子都是爱玩的,有时难免偷懒,郭盼弟便用适哥儿来激发她——想做织女儿媳妇,奋发吧!

  娘儿俩每天都是这样充满激情地生活。

  很快,让她们更有激情的事来了。

  这日,沈寒冰进门就宣告:他要去奉州赈灾,顺便带她们去京城和方初一家会合,一家子就在京城过年。

  郭盼弟和婉儿高声欢呼,立即吩咐人收拾行装。

  郭盼弟嫌儿子小,不想带,想丢家里。

  沈怀安仰起小脑袋问沈寒冰:“爹,我是娘生的么?”

  沈寒冰回道:“是亲生的。”

  沈怀安鼓着嘴道:“娘喜欢姐姐,不喜欢我。”

  沈寒冰俯身抱起儿子,盯着儿子眼睛郑重道:“儿子,爹跟你说,女人心眼子比男人要小。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她们一般计较。爹喜欢你,你是爹的好儿子。懂了吗?”眨眨眼。

  沈怀安也眨眨眼,点头道:“懂了。”

  又一个眼高于顶、目下无尘的小沈诞生了!

  于是,沈寒冰押着收集来的粮食,还有棉花,带着妻儿奔赴奉州。奉州和京城都在云州的西南,距离倒是不太远,比去湖州近多了。

  他先去奉州卸了粮食,然后又赶来京城。

  ※

  十月二十日,清哑组织的纺织服装展开幕。

  雪后初晴,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更强烈的光芒,刺得人张不开眼。虽有阳光,空气却更加凛寒,每每呼吸,寒气入肺,连气管都要凝住,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半天才缓过来。街面上积雪已清理干净,冻得冷硬,宝马香车一齐出动,大多奔向长安东大街的仁王府。

  仁王府东路宅院,便是皇家慈善中心。

  皇家慈善中心建立于本朝英武年间,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搬来仁王府后,为了方便举办慈善活动,各殿都特地拓展修整过。

  方家马车徐徐停下,清哑在方初搀扶下下车,触目所及便是慈善中心的正殿,正要定睛细看,屋顶强烈的反光刺得她双眼一眯,忙抓紧方初胳膊稳定身子,好一会才缓缓睁开。

  方初见她不动,忙问:“怎么了?”

  清哑道:“晃眼。”再不敢抬头看了。

  外面寒气逼人,她双手紧了紧斗篷。今天她穿了一件带袖的浅紫色缎面绣花狐皮斗篷,袖口和领口都是毛茸茸的,依然感觉寒气往身上钻。下雪不冷化雪冷,这话再不错。

  清哑待适应了寒气,遂打量周围,只见华丽的马车和轿子不断涌进王府东院,从车轿中钻出或男或女,有些往正殿去,有些则在侍女引领下通过东角门进入后院,初显盛况,她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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